結果？
板起一張面孔，保持嚴肅，清清嗓子，有些彆扭地自我介紹了一句，「瑞凡－諾曼。」話音都還沒有落下，視線就已經飄向另外一個方向。
比起名字來說，瑞凡還是習慣自己的姓氏，如同名字一般的姓氏。
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瑞凡找回些許理智，滿臉無語地吐槽了一句，「你應該知道，從技術層面來說，我們就是你所說的蠢豬（pig）吧？」
從小學到中學，那些孩子們總是這樣嘲笑他，即使說是喜歡也是一種反話，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
「喔耶！」
儘管如此，瑞凡也還是控制住自己解釋了一句，「是，都怪我的嬉皮士父母。」
他非常確定以及肯定，他們是首次見面，而且柯克對自己正在調查的案件一無所知，但重點就在這裏。
「……這我知道。」
煩躁！
一直到現在，瑞凡都不會忘記奧利維亞聽到自己名字之後雲淡風輕的表現，就好像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瑞凡不是不想回應，而是不確定自己應該如何回應：……
瑞凡一口氣就憋在胸口，轉過頭看向柯克，正準https://m.hetubook.com.com備發火——
「就是鍋里裝著鋁熱劑。」
柯克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瑞凡的鬱悶一般，「對了，你們需要警覺一些，安全警惕係數如此之高的對象，難免有些瘋狂，不要說制服了，即使看到一些可疑行跡的人或事，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點燃鎂條。」
一切，都是未知的。
瑞凡：……
瑞凡微微一愣，「那是什麼？」
說著，柯克還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他現在正在調查的犯罪嫌疑人，偏執、警惕、神經，時時刻刻認為有人在跟蹤自己並且試圖傷害自己。
答案，就隱藏在筆記本電腦的硬碟里。
否則，他還是會踩進同樣的河流里。
煩！
本來只是窮途末路的一次嘗試，現在卻有意外收穫，瑞凡不由想起那個傢伙時時刻刻不離身的筆記本電腦，此前他還納悶著，既然沒有在網路留下任何痕迹，那為什麼還帶著隨身攜帶筆記本電腦呢？
柯克眼底的笑容緩緩浮現出來，「不用擔心，我並不介意，我就是一個顧問，定位清晰，沒有配槍也沒有警徽，ｗwｗ.hetｕbｏｏｋ•cｏｍ.ｃoｍ相信我，那些危險的工作，你可以儘管衝鋒陷陣，我就在後面為你搖旗吶喊。」
柯克，「好的，瑞凡。」
因為不止柯克一個，幾乎每個相遇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沒有例外地產生好奇，或驚訝或好奇或意外，不管反應大小，每個人都必然不會錯過。
瑞凡張了張嘴，試圖說點什麼，腦海里洶湧的思緒一股腦衝到喉嚨口，也許，他可以將案件分享給柯克，然後他們一起尋找真相？
「一切都消失，就好像哈利－波特的魔法一樣。」
瑞凡：……
在俚語里，蠢豬就是指代警察，特別是英國。
柯克，是正確的。
瑞凡停頓了一下，「所以，你是說，他的硬碟里有一些秘密，不能讓人發現？」
不需要轉頭，瑞凡就能夠想象柯克嘴角和眼睛里的笑容——
但非常非常意外地，瑞凡在柯克的眼睛里看到一片真誠，不是嘲諷也不是玩笑，清澈的目光里寫著誠摯。
瑞凡：？
話語，在舌尖打轉片刻，最後說出口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了戾氣，「諾曼，你稱呼我為諾曼就好了。」
柯hetubook.com.com克眉尾輕輕一揚，「我知道，但問題就在於，你沒有把我當作你們的一員，對吧？」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位置？
居然無法反駁。
「剛剛的垃圾堆裏面，你注意到鋼絲球和咖啡濾紙了嗎？」
「你確定不需要一杯熱茶嗎？你看起來濕透了。」
柯克就只是顧問而已，不是警察。
柯克頜首，「儘管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對象是誰，但從細節來看，他應該是偏執狂，又或者是狂熱的陰謀論者，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比狐狸還警覺，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可能就會點燃鎂條毀滅證據。」
他應該以什麼態度什麼關係去面對，同事？上司？下屬？一次性的合作夥伴？
瑞凡－諾曼（River－Norman）只是覺得一陣煩躁和鬱悶，他覺得自己需要一支煙。
「噗！」
瑞凡：……
「小河（River）？」柯克的尾音輕輕上揚起來。
瑞凡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
瑞凡可以看得出來，柯克是認真的，嘴角的笑容一下沒有忍住就上揚起來，但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自己。
下意識地，瑞凡就轉頭看了過
和-圖-書去，眼睛里寫滿困惑和懷疑，如果不是頭髮依舊在滴水的話，那就非常帥氣，適合電影鏡頭大特寫，「它們怎麼了？」
其實，真正的重點在於，顧問？
柯克可以敏銳地發現，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瑞凡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也有些含糊，快速一筆帶過。
但話語到了嘴邊還是緊急剎車。
那戲謔的口吻，怎麼聽都好像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模樣。
在網路時代，他居然沒有在網路上留下任何痕迹，不要說社交網路了，就連最基本的電子郵箱也沒有。
瑞凡翻了一個白眼，「哈。哈。非常好笑。」
柯克滿臉理所當然，似乎不明白瑞凡如此驚訝的原因。
這是……化學？
瑞凡：……
謹慎，冷靜，鎮定，不要操之過急，也不要衝動誤事，他需要改掉自己的那些壞毛病——
這使得他的調查遭遇諸多困難，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想翻找那個傢伙的垃圾。
「鋁熱劑是用鋁、氧化鐵和一根細鎂條製作而成的，把它們放進一個土堝里，然後放在筆記本或者台式電腦上，當蠢豬（pig）登場的時候，只需要點燃鎂條，然後就ｗww.hｅtuｂｏoｋ•ｃｏｍ•cｏm會燒毀硬碟，徹底損壞。」
瑞凡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就在NYPD，成為我們一員，並且正準備一起辦案吧？」
瑞凡微微眯起眼睛，「剛剛這一切，你全部都是從那一堆垃圾里看出來的？」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那些咖啡濾紙不是普通濾紙，全部都生鏽了；它們可以製作氧化鐵，這是鋁熱劑鍋的原料之一。」
「我喜歡這些名字，小河，蕾，它們不一樣。」柯克細細咀嚼著。
「是。」柯克沒有任何遲疑，「你們。」
唯一例外就是奧利維亞。
柯克輕輕頜首，抿了抿嘴角，「所以，你還有一個哥哥叫做奧申（Ocean）？」
如果是普通人，往往不會注意到，但逃不過柯克的耳朵。
問題就在這裏，奧利維亞什麼都沒有交代，就這樣把顧問丟進來，對整個三組來說都是一枚炸彈，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在揣測這位顧問的位置，顯然他們需要一些磨合時間，只是沒有想到他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以這樣的方式表示反駁，但停頓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出回答，「姐姐。蕾（Rain）。」
不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