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柯克也不意外，畢竟那個人已經開始製作鋁熱劑鍋了，這就意味著他隨時可能銷毀自己的電腦。
「他一直都是我們需要警惕觀察的對象。」
最後還是瑞凡率先開口，「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說完，柯克還對著瑞凡露出一個資本主義的微笑。
「他已經有動作了。」
柯克完全不意外——
他需要一些靈感、一些直覺。
柯克滿臉淡定，「難道不是因為你無法決定晚餐菜單，所以相信我的品味，這才屁顛屁顛跟上來？」
瑞凡知道，他怎麼不知道，也正是因為他非常清楚，所以經過深思，這才想著柯克是否能夠打破傳統。
叮。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反正瑞凡不開口，憋死的也不是他。
「跟丟了？」柯克猜。
瑞凡看著柯克穩坐泰山的模樣，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鋁熱劑。如果想要不打草驚蛇同時又能夠探查真相，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呃，我試圖尋找一些線索，但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獲。」
而問題偏偏在這裏，他們無從得知這個不定時炸彈什麼時候引爆，也無從得知是否和-圖-書
存在這樣一枚不定時炸彈自然也就無從得知什麼時候結束。
瑞凡搖搖頭表示否認。
「不。不可能。」柯克乾脆利落地給出一個答案。
柯克看向瑞凡，想了想，「你是DEA出身的，你是否想過釣魚執法呢？」
瑞凡：目瞪口呆。
但這需要時間需要精力，深入了解深入觀察，否則確實很難跟上節奏。
柯克看了瑞凡一眼，「我還有……十四分二十八秒就要下班了，在此之前，NYPD負責支付費用，在這之後，如果你還需要服務的話，就必須自掏腰包了。」
正如柯克所說，如果想要不打草驚蛇，這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瑞凡，有些掙扎——
瑞凡滿頭黑線，「我才沒有。」
「當然，如果案件特別重要，你可以向NYPD申請顧問的加班費，我也非常願意接受這個案件問詢。」
天使與惡魔在腦海里拔河，一會兒天使佔據上風，但轉眼惡魔低語又控制心神，始終左右搖擺著。
一周？
倒不是清潔人員偷懶，而是他們也不知道瑞凡是否已經翻找完畢，所以不敢輕易m.hetubook.com.com收拾，避免破壞證物。
瑞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卻沒有勇氣直視柯克的眼睛，雙手支撐膝蓋，試圖掩飾思緒的混亂洶湧。
柯克也沒有開口，放任安靜蔓延。
儘管柯克有一個模糊的猜測，但此時真正聽到全貌，也還是非常意外，「我以為，這樣的情況有專門的部門負責，預防犯罪什麼的。」
說到這裏，瑞凡就有些無奈地長嘆一口氣，他已經在原地打轉整整一周了，卻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沒有脈絡、沒有規律，根本無從判斷。」
「他就好像一個瘋子，隨機挑選公車，隨機下車，而後又隨機上車，再隨機下車；緊接著又換乘地鐵，有時候一站就直接下車，又重新坐回去；然後毫無預警地在大街上狂奔起來，鑽入什麼小巷子里，又重新回到人群里。」
瑞凡微微張開嘴巴愣住了，「……你怎麼知道我是DEA出身？」
瑞凡不由想起今天早晨的傑夫－明格拉。
啪！
「他懷疑有陰謀，你就應該讓他相信真正存在陰謀，自然而然，他就會有舉動，然後做出反應
hetｕbｏｏk.ｃom.cｏｍ。」
遠遠不夠。
那堆垃圾，一直到現在還在三組辦公室呢。
瑞凡抬手切入電梯門的縫隙，雙手用力地往外一拉，身體就從縫隙里擠了進去，宛若綠巨人一般。
轉眼，電梯就抵達一樓，柯克和瑞凡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一路朝著柯克的停車位方向走了過去。
柯克眉尾輕輕一揚，顯然，他對整個情況完全一無所知，自然無從判斷，如果瑞凡需要他的幫忙，那麼瑞凡就必須開口才行了。
柯克輕輕抬起下頜，「所以，你跟蹤他了嗎？是否有收穫？」
「但老大認為這次事情有些奇怪，從『流浪漢案』開始，到刺殺布隆伯格的計劃，總覺得背後還有一些什麼。」
呼哧呼哧……
「反正NYPD的預算不需要我擔心，對吧？」
柯克又說了一句話，這讓瑞凡的眼睛微微一亮。
柯克輕輕抬起下頜，「也就是煽風點火的好手，對吧？我想，他適合媒體工作。」
瑞凡滿臉鬱悶，「是，我嘗試過了，但……」
其實，奧利維亞並沒有明說，但今天一整天合作下來，瑞凡猜測，也許奧利維和_圖_書亞將柯克和他搭檔的背後原因，就是這件事。
「他不相信媒體，他認為媒體公布出來的消息，全部都是虛假的，經過操控的。他只相信自己的消息來源。」
柯克卻是滿臉淡定，「多疑、警惕、緊張、戒備，同時還是陰謀論者。這樣的人，即使沒有事情發生，他也可以腦補出一個世界末日，任何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激發他的動作，怎麼可能不打草驚蛇呢？」
「於是……」
「他，已經開始行動了。」
但最後，終究還是沒有遲疑下去，牙一咬眼一閉，瑞凡還是順從自己的直覺，一跨步就追了上去。
「顯然，他發現了什麼，至少是他相信接下來可能發生什麼，然而我們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瑞凡微微一愣，反而是放鬆下來，也跟著笑了起來。
聽起來確實是一個高度敏感高度警戒的強迫症患者，如果想要尾隨跟蹤這樣的對象，卻又不會被發現，不僅需要專業訓練，而且需要耐心觀察——
在那些突發行動的背後，其實是存在一個脈絡的，潛意識裡面的慣性。
瑞凡有些鬱悶，「是，我們和他們溝通過了，但他們https://m.hetubook.com.com不認為有威脅，傑弗瑞－格里芬是紐約有名的『狼來了孩子』。」
猶豫的最後，瑞凡還是詢問了出口。
重點就在於，他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也不知道事情是否會發生，什麼時候會發生，那種未知的緊迫感就好像秒錶一般，嘀嗒嘀嗒的聲響持續不斷地在耳邊轟鳴，然而他只能在一團黑暗之中摸索。
瑞凡直接就被噎了一下。
瑞凡眉宇微蹙——
「對付這一類型的人，你就應該迎合他的猜想。」
「等等，柯克……等等！」
「但最近，他的動作突然就開始頻繁起來，繼上周私闖一位電台主持人公寓並且留下警告留言之後，他又闖入一位眾議員的私人派對，向這位眾議員發出警告，但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目標人物是一個叫做傑弗瑞－格里芬（Jeffery－Griffin）的極端活動者，不僅是紐約，我相信在FBI的檔案里應該也可以找到他的名字，他熱衷於各式各樣的陰謀論，然後不斷寫信或者電話告誡公眾人物。」
瑞凡沒有否認。
瑞凡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看起來就更像流浪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