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重新展露一個笑容，「不管是不是陰謀，也不管是不是胡思亂想，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掌握的了。我需要請示上面，希望我們能夠來得及吧。」
深呼吸一口氣，奧利維亞終於切入正題。
不由地，心情也稍稍放鬆些許。
柯克將雙手放了下來，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你們在討論什麼？今天晚餐的選擇菜單嗎？」
奧利維亞再次瞥了柯克一眼，也沒有再繼續開玩笑。
記得，當然記得，「流浪漢案」里的第八位受害者，同時也是奧利維亞的線人，結果被華萊士－杜克殺死，反而成為總調查司介入調查的一個契機。
「這個錄音，還有誰知道？」
奧利維亞看了柯克一眼，本來已經結束的話語，還是補充解釋了一句。
奧利維亞輕輕頜首確認了柯克的猜測。
因為沒有時間。
瑞凡抬起頭來，「就只有我們兩個。」
柯克滿臉認真，「如果今晚就要掛點的話，晚餐應該吃什麼才不辜負美好人生。」
「哈。」
柯克聳了聳肩，「舒默是真和-圖-書的完全一無所知，還是拒絕淌渾水於是假裝不知道，亦或者是做一個表面功夫將格里芬拒之門外其實背後利用這件事情為自己爭取更多利益？我們這些小蝦米，也無從得知。」
奧利維亞的心情也有些凝重，但看到柯克的反應，眼底的笑容不由浮現出來，「一美分買你現在的想法。」
國會議員，紐約州代表，查克－舒默。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一起跟上。」
而後，奧利維亞也就沒有再繼續停留，推門走了出去。
柯克眼睛里流露出一抹驚訝，難道奧利維亞調查的那個案子……？
「查克－舒默油鹽不進，他的辦公室否認了一切聯繫，並且要求我們出示證據。」
說著，奧利維亞就已經站立起來，拿著格里芬的筆記本電腦，繞過辦公桌，徑直離開。
「還記得莫里斯－貝里嗎？」
這比格拉漢姆參議員又高了一個級別，畢竟，整個紐約州也就只有兩位國會參議員。
柯克和瑞凡交換一個視線，兩個人也跟了上去。
「格里芬到底掌握了什麼把柄和*圖*書。」
果然，大選年，事多。
而後，她抬起頭來，眼神波瀾不驚，話語微微有些低沉。
反而是柯克注意到辦公室略微凝重的氣氛，扯了扯嘴角，「很好，現在我們也和格里芬一樣疑神疑鬼了。」
「但現在看來，我的切入點一開始就錯誤了，格里芬不是掌握了把柄，而是發出求助信號。」
柯克眉尾輕輕一抬，懶洋洋地看了奧利維亞一眼，「你確定嗎？」
瑞凡的聲音微微發緊，話語脫口而出，「我們所知道的那個查克－舒默？」
現在捂住耳朵也已經沒用了，這事情怎麼就越鬧越大了。
嗒。嗒。
「然而……」
儘管奧利維亞臉上沒有特別表情，似乎和平時沒有區別，但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場也令人窒息。
旁邊，瑞凡下意識地張開嘴巴就想說，應該……不會……吧？
「根據其他幾個女郎的口供線索，我們羅列了幾位顧客的清單，其中就包括查克－舒默。」
「就在那時，貝里注意到格里芬兩次試圖闖入查克－舒默的辦公室，但都沒有成功，m.hetubook.com.com兩次都被丟出去。」
後續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柯克仰頭望天——
「不過，我一直有一個困惑，既然舒默和謀殺案無關，那格里芬和舒默的聯繫又是什麼？」
「女郎和經紀人謀殺案的真兇則另有其人，我們已經完成逮捕。」
瑞凡一驚，「我們也去？」
奧利維亞再次看向瑞凡，「對，就是那個查克－舒默。」
「當時，我正在調查一起『電話應|召』的女孩窒息死亡的案件，花費一番周折，我們找到了那些女郎的『經紀人』，還沒有來得及調查，那經紀人也死了。」
格里芬，則捲入一系列私闖民宅的事件里，奧利維亞也意識到，這位「狼來了孩子」可能有其他情況，於是就將格里芬的案子轉交給瑞凡。
此時，柯克就如同三歲孩子一般，用雙手捂住耳朵，滿臉無辜，彷彿根本不知道他們正在討論什麼一般。
看著柯克那緩緩下滑的坐姿幾乎就要癱坐在椅子上，奧利維亞眼底流露出一抹笑容，投去一個詢問視線。
這並不意味他們無法掌控自和_圖_書己的命運。
奧利維亞看著沒正經的柯克一眼，嘴角輕輕上揚起來，「只要抓住他的軟肋，就沒有問題。」
柯克能夠察覺到奧利維亞眼神里的深意，細細咀嚼一番，嘴角重新上揚起來，掙扎地站立了起來。
「可惜，舒默錯過了機會。」
「警督，你說，我當面申請加班工資，還有精神損失費，上面會答應嗎？」
嗒。
現在，事情已經脫離他們掌控，甚至就連奧利維亞也無法掌控，但正如奧利維亞所說——
察覺到奧利維亞的視線，柯克還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
腳步在門口停下來，奧利維亞回頭看了兩個人一眼。
奧利維亞直接笑出聲來，因為她知道柯克是真心的。
但話語才到嘴邊，馬上就想起錄音內容，想起自己最近這段時間遭遇的情況，聲音就再也發不出來。
「我猜測著，格里芬和舒默可能有聯繫，也許格里芬掌握了舒默的把柄，於是要求貝里盯著格里芬。」
「我們沒有。」
奧利維亞指尖輕輕敲打桌面的清脆聲響清晰可聞，越發襯托出辦公室的安靜，甚至就連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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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的洪流，歸根結底也是由一個個獨立個體形成的，就好像格里芬這個小蝦米一樣，沒有人預料到他居然會成為攪局者。
空氣，微微涌動。
奧利維亞瞥了旁邊一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你現在才捂住耳朵，是不是太遲了？」
奧利維亞嘴角輕輕一抿，「即使你繼續捂住耳朵，我想要滅口的話，你也沒有辦法改變我的主意。」
「舒默的不在場證明得到驗證，案發當時，他在華盛頓國會山。」
「呀，上班第一天就能夠拜見最高級別領導，這機會這待遇。」
奧利維亞卻看了柯克一眼，「你們現在已經卷進來了，最好的辦法不是閃躲，而是迎難而上坦然面對。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我們可以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不是嗎？」
那舒默呢？
「舒默，僅僅只是為了掩護一位政治人的臉面罷了，畢竟，他可不希望像格拉漢姆一樣成為八卦焦點。」
輕輕的一句話，卻宛若驚雷。
貝里，意外死亡，難怪那時候奧利維亞如此生氣了，她肯定懷疑舒默或者格里芬滅口，但證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