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摁著開門鍵，看著眼前的臉孔，露出整齊潔白的八顆牙齒表示歡迎。
一個轉念。
警告柯克乖乖閉上嘴巴，否則FBI知道他的家庭住址，還有……
腳步才踏入警察廣場一號，從安檢處開始，就有人和柯克打招呼，一路走來更是有增無減，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部都沒有例外。
一個轉身，柯克就朝著公寓方向邁開腳步。
如果FBI的門檻如此之低，柯克才要真正意外——
而後，舉起手裡的名片展示一下：後腳FBI就上門了。
盧卡斯連忙低垂腦袋，掩飾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然而，肖恩沒有選擇，只能相信大衛。
其實，對於肖恩的出現，柯克是開心的，哪怕他是前來警告自己的。
「哦。」柯克也跟著抬起下頜，但和肖恩的傲慢不同，他的鄙夷和嘲諷隱藏得很好，「我的意思是薪資待遇。你知道，一個月的工資可以買多少個漢堡。」
也就是說，一個FBI探員/顧問的身份，就足以讓柯克頂禮膜拜了。
從表面來看，大衛帶著格里芬的筆記本電腦作為「禮物」登m.hetubook.com.com
門，但是，大衛沒有留下副本嗎？
於是，肖恩的登場現身，更像是心有不甘咽不下那口氣，於是露露臉過過嘴癮，畢竟，柯克孤家寡人一個，最好欺負。
萬一出現異常，內特也需要有所準備才能夠察覺。
工作邀請？
肖恩抬手扶了扶金絲眼睛，「能者多勞。這也恰恰證明，你的才能已經被看到，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果然，肖恩有些意外，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探究，隨即就意識到，這才是柯克的聰明之處，合理懷疑。
「美好的早晨，長官！」
一前一後地，兩兄弟進入公寓消失在夜色里，短暫喧鬧過後，街道又重新恢復安靜。
真的嗎？
肖恩有些滿意，笑容也自如許多，「不用懷疑，我出現在了這裏。」
於是，轉念一想，「FBI。」
那麼，眼前這份工作邀請，是真心，還是試探？
一夜之間，柯克就成為了香饃饃。
轉眼，車輛就已經消失在夜色里。
第一次地，肖恩沒有跟上柯克的跳躍思緒。
儘管柯克擅長看人，並且也從眼hetubook.com.com前之人身上得到一些信息；但柯克表示懷疑態度，他認為這樣的對象，表面呈現出來的往往是一副面具，如同表演一般。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閉，一個身影加快了兩步，揚聲喊了一句「稍等」，眼看著就要進入電梯，卻在門口緊急剎車停了下來。
「嘿，柯克，我的夥計！」
即使大衛說沒有副本，肖恩相信嗎？
不管FBI是否真正認可柯克的才能，他們對柯克的身份審核以及安全級別判斷，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現在，肖恩親自出現，給予一個口頭警告，看似危機四伏，實則外強中乾。
怎麼可能？
「胡佛遺風，不奇怪。」柯克也跟著吐槽了一句。
這也意味著，事情確確實實已經到一段落。
如果想要識破偽裝，他需要更多時間和線索。
肖恩－喬伊斯（Sean－Joyce），FBI副局長。
史蒂夫－加拉格站在前方，臉黑如鍋底。
內特。
今天炸彈事件才解決，還沒有來得及收尾；晚上FBI副局長就探訪，並且發出邀請。
看來，檢察和-圖-書官辦公室和FBI的關係也一般般。
「開車。」
副局長專程前來，居然是邀請柯克加入FBI？
肖恩：……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柯克站在原地，目送著車輛尾燈漸行漸遠——
內特一下心領神會，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屑，「他們也就只會這些陰暗手段。」
柯克的話語已經到了嘴邊，他可以隨便說一個借口敷衍，不需要內特擔憂；但轉念一想，如果內特完全一無所知，也可能陷入困境，檢察官辦公室也無法獨善其身。
NYPD的利益交換也好，大衛－班克斯的博弈謀略也罷，結果就是他們已經完全掐住FBI的命脈：
肖恩不屑回答，「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肖恩就收回眼神，沒有再理會柯克，摁下自動鍵，窗戶緩緩關閉。
肖恩微微抬起下頜，眼神里流露出一絲他全然沒有察覺的傲慢，「一個身份。」
「哈。」柯克笑了起來，「榮幸，當然是榮幸的，但我表示懷疑。」
肖恩短暫意外后，馬上也就反應了過來，反而稍稍安心些許，儘管柯克再出色再厲害，對FBIｗwｗ•hｅtuｂｏｏk•ｃoｍ•com充滿敬畏。
所以，電光火石之間，柯克選擇了最簡單也最正常的回應，以質疑的方式。
「哦，哦哦哦，柯克，昨天真是太性感了，就好像電影明星。邦德，詹姆斯－邦德！」
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又是全新一天，那些混亂、那些恐懼、那些災難，全部留在昨天，成為歷史。
柯克眨了眨眼，流露好奇的目光，「所以，『碟中諜』里以假亂真的換臉技術，現實生活里是不存在的？」
——因為傲慢。他沒有將那些犯罪份子放在眼裡，沒有將那些小學放在眼裡，同樣也沒有將卧底放在眼裡。
在柯克看來，這應該是一次試探，同時也是一次警告：
柯克眉尾輕輕一揚，展露笑容，「我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如此搶手，前腳才剛剛接受NYPD的顧問職位。」
一種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傲慢，帶著居高臨下之感，現在柯克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想出那個愚蠢計劃了。
柯克禮貌地將名片接了過來，但眼神並沒有離開，深深地打量一番，試圖從那張臉孔之上尋找到痕迹。
一個招呼，帶著調侃，周圍就可以和圖書聽到窸窸窣窣的起鬨和笑聲，整個建築的空氣都跟著快活起來。
這是好事。
「今天的事情，NYPD搶走FBI的風頭，他們顯然沒有好臉色，提醒我們小心說話。」
「早晨好，柯克！」
在FBI這樣的機構里，赫爾兄弟的資料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如果他們真的準備滅口，也就沒有必要打草驚蛇，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就能夠完成任務，隱藏在幕後發出指令，根本就沒有必要暴露自己。
車廂裏面傳來肖恩的指令。
盧卡斯對著柯克展露一個笑容，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成為一枚棋子，甚至還揮手道別，這才揚長而去。
肖恩：？？？
懷疑，這才是正常的。
柯克擺了擺手，示意肖恩不需要在意，「顯然，人人都嚮往FBI，那麼，FBI能夠給我提供什麼條件呢？」
而後，這才低頭瞥了一眼——
一個回頭就可以看見，內特依舊站在公寓門口，沒有離去。
遮遮掩掩，半真半假。
沒有隱瞞也沒有猜測，柯克直言不諱地將自己的懷疑拋了出來。
內特眉宇微蹙，神情嚴肅地上下打量了柯克一番，直覺拉響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