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陽光明媚午後捕捉的集體照，一群人站在達爾頓學校的禮拜堂前面，人數不多，一共八個人。
「在那以後，夏洛特就再也沒有美國的入境記錄。」
僅僅從照片來看，著實很難將夏洛特和塞巴斯蒂安聯繫起來，他們看起來完全沒有交集。
瑞凡滿頭都是問號。
猛地一下，瑞凡就抬起頭來，眼睛里閃爍著震驚。
在柯克看來，目前線索全部隱藏在混沌里，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抓住一個關鍵，只要尋找到這個關鍵，一切事情就能夠串聯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也需要找到夏洛特。
瑞凡眉宇微蹙，「這裏？」
停頓一下，瑞凡又提出另外一個可能，「在回來的路上，我又前往禮拜堂了一堂，那裡已經結束調查，重新開放。」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站在第一排中間靠右的位置，和塞巴斯蒂安隔著一些距離。
瑞凡看著眼前不按常理出牌的柯克，話語一塞，又喝了兩口飲料，不需要答案，自己就轉移了話題，給出另外一個猜測。
柯克和瑞凡交換一個視線：那就說明，ｍ.ｈetｕbｏｏｋ.cｏm.ｃｏｍ這事情存在矛盾，不太合理。
柯克輕輕頜首表示肯定，「我在猜測，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花園』，塞巴斯蒂安和夏洛特就是在這裏相識，沃特斯牧師則是組織的創立者之一，另外的創立者，則是旁邊這兩位。」
「兩個人分手。就是那段時間，塞巴斯蒂安和夏洛特都消失過一段時間，我們沒有辦法調查德國的檔案，但在紐約，塞巴斯蒂安的姐姐米婭曾經向NYPD報警說他失蹤，NYPD沒有找到線索，一直到兩周后，塞巴斯蒂安自己出現。」
她有著一張鵝蛋臉，一頭黑色長發，嘴角帶著恬靜而羞澀的笑容，卻依舊無法掩飾那雙漂亮的眼睛。
和畢業照不同，在這張照片里，塞巴斯蒂安笑容燦爛而陽光，儘管身型瘦弱，而且還有一些靦腆，但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我和夏洛特……只是打過幾次照面而已，沒有說過話，她和我不是一個圈子的。但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曾經秘密交往過。」
柯克眉尾輕輕一揚，「你確定我是正確的諮詢對象和-圖-書嗎？」
瑞凡自己就是達爾頓學校的學生，肯定比柯克熟悉，細細看了一下照片拍攝地點，話語就脫口而出，「達爾頓花園。」
「中學畢業后不久，夏洛特一家就搬家前往德國，但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分手，依舊維持了很長一段關係。塞巴斯蒂安也頻繁前往慕尼黑，當然，夏洛特也經常過來紐約。」
柯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這個地點。」
柯克搖搖頭，「不，不是不可能。當然，這是一種可能，但假設這是正確的，這也意味著佐伊也懷疑塞巴斯蒂安的死亡和夏洛特有關。對吧，不管是她刪除夏洛特的痕迹，還是她在試圖尋找夏洛特的痕迹。」
在照片里，女士看起來應該三十歲中後段的模樣，穿著一襲深灰色套裝，臉上帶著嚴肅而拘謹的表情。
柯克將照片遞給瑞凡。
正中央，沃特斯牧師。
沃特斯那裡，神學會，新聞報道，「花園」。
但這裏存在一個矛盾，塞巴斯蒂安留下自己和夏洛特的合照，卻沒有任何聯繫方式？
男士則看起來已經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穿著和-圖-書牧師的服裝，嘴角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慈眉善目親切友善。
瑞凡搖了搖頭。
最右邊，塞巴斯蒂安。
「如果不是在塞巴斯蒂安房間里看到他們的合照，我也沒有辦法將他們聯繫起來。」
也許，就是夏洛特？
「一張照片和一封信。」不僅是瑞凡，柯克這裏也發現一些線索，但……無法確定是否和瑞凡的線索能夠聯繫起來。
「也許，夏洛特的痕迹全部都是佐伊刪除的，而塞巴斯蒂安的公寓是佐伊翻亂的，就是為了尋找夏洛特的痕迹。」
柯克眉尾輕輕一揚。
瑞凡，「哦，不，他使用智能手機，最新款的。」
瑞凡，「怎麼，不可能嗎？」
線索，確實有些多，而且有些亂。
柯克抿了抿嘴角，「現在就是你大展拳腳的時刻了。」
跨國案件，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二者之間又存在「目擊死亡」的一層關係，兩個事件是否能夠串聯起來，又是否存在因果關係？
說到這裏，瑞凡也聳了聳肩——
瑞凡翻了一個白眼，而後瞥了一眼柯克膝蓋上的資料，「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們也不確定，夏洛特什麼時候返回慕尼黑，之後在德國的生活情況。」
「我已經向德國方面發出申請，希望他們能夠給予我們一些信息，但……」
這，不正常。
瑞凡深呼吸一口氣，他也意識到自己需要做點什麼，「我會聯繫一下老同學，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夏洛特－派恩（Charlotte－Pine），她也就讀於達爾頓學校，那張照片里也有出現。」
柯克想到一個可能，「塞巴斯蒂安使用什麼通訊方式？」
柯克不得不解釋道，「如果他依舊是老派風格，比如依舊使用固定電話，依舊用電話簿和自己的大腦來背誦電話號碼……」
「佐伊－肯尼斯（Zoe－Kenneth）。」
塞巴斯蒂安這裏，前女友，現女友，「花園」。
塞巴斯蒂安的旁邊，赫然就是夏洛特。
「她，非常冷靜，也非常沉穩，當然，穿著一身黑色，以她的方式悼念塞巴蒂斯安。」
沃特斯和夏洛特之間，還有三個人，一個是學生，另外兩個則是明顯和-圖-書的成年人。
「一直到三年前。」
「我們都不知道。」瑞凡開口說到。
「這，這是達爾頓學校的現任校長米歇爾－史密斯女士（Michelle－Smith），還有前任教長克里斯－懷爾丁（Chris－Wilding）先生。」
「前女友？」
柯克順口說了一句，「剛剛，我還在想這個女孩是誰，但現在，答案就已經出來了。看來，他們應該就是在這裏認識的。」
「她，看起來正在隱藏著傷痛。你覺得，我應該單獨和她見面繼續談談嗎？」
柯克沉吟了一下，表情沒有什麼特別變化。
瑞凡的第一句話就抓住柯克的注意力，瑞凡輕輕點頭給予肯定。
一位女士和一位男士。
柯克眉尾輕輕一揚，「所以，塞巴斯蒂安的手機、郵件、信件裏面，完全沒有夏洛特的聯繫方式嗎？」
毫無頭緒。
當然，有些情況里，分手之後就徹底訣別，乾乾淨淨地將對方從自己的生活里抹去，這也是客觀存在的。
不需要柯克開口，瑞凡就自己從檔案里翻找出資料，再次拿出那張照片，指出一個身影，「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