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銀幣，答案並不困難，這就是猶大出賣耶穌的代價，直接導致耶穌在客西馬尼花園被逮捕。

然後，瑞凡出現了。

嗡嗡嗡。

柯克想了想，又追問到，「車禍之中是否有傷亡？除了夏洛特－派恩之外，她的車輛里是否還有其他人？」

「三十銀幣……寺廟裡的放債人……區區三十銀幣！」懷爾丁怒氣攻心，話語才說完，就昏睡了過去。

結果，夏洛特的指紋卻出現在沃特斯的謀殺現場？

這是一個意外答案，非常非常意外的答案。

而寺廟呢？什麼寺廟？放債人又是特指什麼事件？

此時，柯克就是一下識別出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屬於那位銀灰短髮紳士，這才調侃了一句。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

約翰－杜，和漢語里的「張三李四」相似，用來指代某人。

但柯克沒有意外，作為私家偵探，陌生來電就是日常，他順手就接通了電話，「柯克－赫爾。」

「……NYPD犯罪現場司。帕特里克－沃特斯案件的紅酒杯指紋調查結果已經出來……」

所以，這應該就是指沃特斯ｗｗｗ•hｅｔｕboｏｋ.com.ｃoｍ銀行里的那些收入，他出賣教會得到了這些利益；同時這也是神學會驅逐沃特斯的原因，那麼是否和眼前的案件有關？

柯克並沒有貿然上前，保持一段距離，將眼前景象全部收入眼底。

卻不知道瑞凡那裡是否有收穫。

於是。

又或者說，夏洛特和塞巴斯蒂安在「花園」的時候，他們和沃特斯之間發生了什麼？

而且，這裏還有一個問題。

陌生號碼。

柯克的回應，卻出乎意料，「這些消息，你通知諾曼警探了嗎？」

「不，當然還有問題。約翰－杜先生總是如此著急嗎？一點專業素養都沒有。我還有三個問題。」

「嗯……」

「沒有。根據檔案記錄，她獨自駕車，撞毀一輛無人法拉利。」

塞巴斯蒂安的朋友們。

但是，為什麼呢？

對於法醫來說，遭遇無法識別身份的屍體是常事，「約翰－杜」自然再熟悉不過。

約翰－杜，特指原告；理查德－魯，特指被告。

非常遺憾，懷爾丁有些神智不清，話語含糊顛來倒去前言不搭后hetubook.com.com語，對話無法順利展開，一路磕磕絆絆。

「系統里為什麼有夏洛特的指紋？」

柯克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打趣，他剛剛確實注意到了另外一個細節。

而且，還是在中學生的時候？

要麼，夏洛特以其他身份進入美國；要麼，有人利用夏洛特的指紋嫁禍，但為什麼呢？

儘管沒有生命危險，但顯然他已經無法再繼續回答柯克的問題。

正當他將所有調查注意力全部放在「花園」之上的時候，塞巴斯蒂安的前任女友卻冒出來，成為頭號犯罪嫌疑人。

一枚指紋，整個調查方向立刻就發生了變化，夏洛特一躍成為頭號嫌疑人。

所以，佐伊－肯尼斯是正確的，夏洛特才是塞巴斯蒂安和沃特斯兩個案件的鏈接點？

「沒有。我剛剛說三個問題，然後三個問題都問完啦，我還在等待著你掛斷電話呢。」柯克的聲音滿滿都是無辜。

酒駕？

腦海，驚濤駭浪。

柯克不確定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他似乎可以聽到牙齒和牙齒碰撞的聲音。

柯克的眉尾輕輕一揚——

柯克正準備打招呼和_圖_書，後面卻冒出一個身影喊住瑞凡，赫然是剛剛在達爾頓學校扛著攝像機的塞德里克。

柯克眼底流露出一抹笑容，即使隔著電話聽筒也能夠描繪出那張紳士臉孔之上的無語，而後也掛斷電話，將手機塞回口袋裡。

表面，波瀾不驚。

「哦。真遺憾。我還以為約翰－杜先生慧眼識珠，專程通知我檢測結果，我正想稱讚一下約翰－杜先生。」

假設指紋是他人的栽贓嫁禍，但這依舊意味著夏洛特和整個案件息息相關，真兇選擇夏洛特作為栽贓對象應該不是一個隨機決定；更何況，銷聲匿跡的夏洛特本身也充滿神秘。

電話另一端停頓了一下，隱隱可以聽到敲打鍵盤的聲響，「1999年四月，夏洛特－派恩被捲入一起交通事故，她涉嫌酒後駕駛，在第三大道六十九街附近撞毀了一輛法拉利，被逮捕，但後來私下和解，沒有起訴。」

不過——

從褲子口袋裡掏出嗡嗡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可惜，懷爾丁無法給出更多線索，史密斯則拒絕給出更多線索，也許，還是應該從受害者角度入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

終於，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還有其他問題嗎？」

「柯克－赫爾。」柯克直接就做了自我介紹。

柯克抵達現場的時候，葬禮已經結束，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離開教堂，壓低聲音的交談瀰漫著一種壓抑的哀傷和沉悶，連帶著空氣也跟著粘稠起來。

後來，這兩個名字作為虛構人物，廣泛運用於訴訟程序之中對當事人的假設稱呼——

電話對面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所以你是理查德－魯嗎？」

「……」一陣無語，「啪」的一聲，緊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迷霧重重。

「噢，原來是約翰－杜（John－Doe）先生。」

根據海關記錄，夏洛特最後一次進入美國是三年前，並且還有出關記錄，在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踏上美國的土地。

單純只是富家子弟玩太大，還是背後也有隱情？

儘管稱呼源自於英國，但現在更加經常在北美地區使用，用來稱呼不知名男人，如果是不知名女人則是簡－杜（Jane－Doe），另外嬰兒或者孩子的話則是寶貝－杜（Baby－Doe）。

「……」wｗｗ.ｈetｕｂｏoｋ•ｃom•cｏm電話另一端沉默片刻，沒有想到自己的吐槽居然還被還擊回來，但再次開口的時候，直接無視了柯克的自我介紹，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說下去，「紅酒杯上的指紋在系統里找到了契合，夏洛特－派恩。」

「……說。」

柯克也換了一身黑色西裝，來到塞巴斯蒂安的葬禮。

最早源自英國愛德華三世統治時期的「驅逐法案」，討論里虛構了兩個人名，一個是約翰－杜，代表土地所有者；一個則是理查德－魯（Richard－Roe），代表租賃土地的人，他將租賃的土地據為己有，而把約翰－杜趕走。

跟隨著人群，瑞凡也從教堂里走出來，低垂腦袋，看不清楚臉色眼神，卻能夠感受到散發出來的低落。

「……」電話另一端以沉默開篇，似乎可以聽到沉重的呼吸聲，「諾曼警探不接電話，這通電話是總調查司二組轉接的。」

電話另一端保持著耐心，並沒有主動掛斷電話，但等待著等待著，卻始終沒有聽到柯克後續的聲音。

柯克只能抓住幾個重點，希望懷爾丁能夠給出線索，「沃特斯做了什麼，惹怒神學會，繼而被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