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眼神，代替現場所有人提出詢問，「你從一首歌詞里看出創作者的工作職場？」

「導入」、「主歌」、「橋段」、「副歌」、「間奏」，等等，一系列標註將歌詞的段落與段落陳列得非常清晰。

他不相信巧合。至少在犯罪現場不相信。

「所以，作者應該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非洲裔，來自加利福尼亞灣區，在耶什華大學里工作，並且準備競選校長位置，希望斯特恩校長能夠像珥和俄南一樣消失。」

但奧利維亞一下就明白過來，「斯特恩校長就是主人。這首歌詞暗示，斯特恩校長只是在掩人耳目，最後還是會選擇自己的血統繼承耶什華大學。」

「雅各布－萊維（Jacob－Levi）先生，請問一下，學校里有這樣的人選嗎？」

柯克認為，這位歌詞創作者大概率是1970年左右在灣區的黑人。

「最後，他瑪生下一對雙胞胎。」

周圍：？？？

事實上，當人們進行藝術創作的時候，不管是電影、繪畫，還是詩歌、寫作，或多或少都能夠折射和*圖*書出一個人的經歷、學識、階級、家庭等等等等。

那模樣就好像避免閱讀者看不懂而做出的初級標註，即使對音樂沒有任何了解，也絕對不會錯過，這些關鍵詞就已經將歌詞的段落和位置全部標識，簡直就是入門級別的體貼。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我想，李－黑利教授需要向我解釋一下這首歌詞，它，真的……太糟糕太可怕了。」

萊維副校長再次吞咽一口唾沫，有些遲疑。

「21：18」。

歌詞，也不例外，像泰勒－斯威夫特（Taylor－Swift）那樣，以自己的情感經歷為基礎完成歌詞創作的情況，更是數不勝數。

「猶大擔心三兒子示拉也會步上兩個兒子的後塵，於是將小兒子送走，等待示拉成年之後再與他瑪同房。」

「他應該在自己的辦公室，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們帶路。」儘管秉持不同意見，但萊維副校長還是非常配合。

「昨天下午，大約五點左右，我和艾爾文，不，我是說斯特恩校長開會，討論你剛剛詢問的『ALS委員會』相關ｈｅtubｏｏｋ.cｏｍ•ｃoｍ事宜。」

又或者說，歌詞和案件沒有任何關係，純粹就是秘書的個人愛好，列印自己喜歡歌手的歌詞而已。

柯克停頓了一下。

柯克嘴角輕輕一抿，他沒有開玩笑。

奧利維亞，「哈。哈，非常好笑。以後不要再說了。」

但問題在於——

奧利維亞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副校長。

這確實是歌詞。

奧利維亞依舊沒有什麼特別地表情，專註而真誠地注視著萊維副校長，但那雙眼睛卻有一種專註的穿透力，彷彿能夠掃視一切謊言一般。

奧利維亞看了柯克一眼，「你看起來非常享受。」

「警探，不……不會吧。塞繆爾，我是說，李－黑利教授應該不會……」

俗話說，藝術源自生活，並且高於生活。

「然而，示拉成年後，他瑪見示拉遲遲沒有前來迎娶自己，便脫下寡婦衣裳，用帕子蒙住自己的臉，遮住自己的身體——在當時，這是『站街』的裝束。」

「這是一份……歌詞？」

兇手匆匆忙忙之間，清除了瀏覽記錄、清除了郵件記錄，卻忘記查看印表機。

奧和_圖_書利維亞簡單交代了一下現場情況，而後就轉身離開。

「而且……」

奧利維亞轉頭看向萊維副校長，「我們在哪裡可以找到李－黑利教授？」

奧利維亞也已經站立起來，來到柯克身邊，快速掃描了一番——

「有這樣一句歌詞，『主人會走上猶大的老路，用他的血液繼承農場』。」

柯克，「哦，對了，不久前，還在一所高中解決了一起案件，也許，我應該算算塔羅星象，看看我下半年的運勢，否則以後前往學校的話，人家都不歡迎，估計把我當柯南來看了。」

「他應該就在耶什華大學工作。」

「猶大有三個兒子，大兒子珥娶了他瑪為妻。在神的眼裡，珥是一個壞人，於是奪走他的性命。」

柯克粗粗瀏覽一番，尾音不由輕輕上揚，帶著些許意外。

「耶什華大學就是農場。」

離開前，柯克可以看到羅傑斯和自己打了一個招呼，和那位「約翰－杜」比較起來，態度堪稱如沐春風，幸好不是整個犯罪現場司都在找柯克麻煩，這應該算是好消息吧？

也就是說，兜兜轉轉的最後，猶大還和-圖-書是以自己的血脈繼承血統。

怎麼聽怎麼像是天方夜譚。

萊維副校長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微微有些緊張。

他們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這句歌詞，『給幼稚園兒童派發薄餅』，那是六十七十年代『黑豹』的早餐計劃。」

「這是美國文學系的甄選委員會，他們即將決定下一任系主任的人選，而你們所描述的關鍵詞符合其中一位候選人，塞繆爾－李－黑利（Samuel－Lee－Hailey）。」

結果……就只是為了處理一份歌詞？

斯特恩校長在晚上九點左右召喚秘書，返回學校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泡咖啡，看來是做好長時間工作的準備。

奧利維亞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柯克。

空氣，微微有些緊繃。

1966年，加利福尼亞奧克蘭，一切都在那裡起源，並且越演越烈。

腳步，重新進入校園，包圍在一片明亮的綠色里，即使陽光並不明亮，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夏天的氣息。

第一時間，奧利維亞就開始快速打量眼前的空間，試圖尋找更多蛛絲馬跡。

奧利維亞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wｗw•hetｕｂoｏk•ｃｏm•com

「事實上，有。」

而且，這還不是全部。

「珥死去的時候，他瑪沒有來得及懷孕，於是猶大吩咐二兒子俄南與他瑪同房，希望能夠延續珥的子嗣，俄南知道即使他瑪懷孕，孩子也不屬於自己，他拒絕完成最後一步，結果被神看在眼裡也奪走他的性命。」

「……作者應該是六十年代或者七十年代出生。」

而柯克則在繼續研究歌詞——

奧利維亞：……

柯克面帶微笑，「沒有，我只是在想，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我最近和學校的緣分好像糾纏了起來。」

後面的話語自己就已經吞咽下去。

眼前這份歌詞，也同樣隱藏著秘密。

「而且，大概率事件可能是出生在舊金山灣區。」

百密一疏。

「猶大外出歸來的時候看到了他瑪，他以為這是一個站街，於是他們同房，並且讓他瑪懷孕。」

從列印時間就能夠看出來，秘書抵達辦公室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列印了這份資料，而後前往茶水間泡咖啡。

柯克的話語吸引了奧利維亞的注意，不僅是奧利維亞，周圍的巡警、犯罪現場司等等也全部關注過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