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喉嚨輕笑出聲，「對呀，你永遠想象不到，這些博士論文可以如此搞笑，特別是學習文學的博士。」
甚至不需要什麼承諾，也許只是額外的學分，也許只是一次實習機會，也許只是一封推薦信。
「辦公室」門打開，一個陰鬱消瘦臉色蒼白的男子出現在眼前，沒有血色的皮膚如同吸血鬼，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和邋遢骯髒的西裝，看起來就好像從洗衣房偷別人的衣服來穿，亂糟糟的鬍渣瘋狂往外冒。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至少他沒有說『順其自然，順其自然（let－it－be）』，我想這就是一個重要進步。」
「順路順路，當然順路。」
柯克滿臉不可思議地指著眼前的辦公室，用眼神詢問：你確定？
這是因為昨晚通宵工作，還是因為昨晚偷雞摸狗，亦或者是……做了一些其他違法勾當？
柯克，「當然，畢竟他又不是電腦。」
真正意義上的滿頭問號。
現場關鍵位置的指紋全部被擦拭乾凈；目擊證人並沒有看到可疑人員在九點前後進入或者離開行政大樓。
「我剛剛hetubook.com.com聽到的是邁克爾－傑克遜（Michael－Jackson）嗎？」
諸如此類等等。
尤其是碩士和博士。
「舊約－雅歌」里，將大學稱為象牙塔，似乎能夠將社會生活的紛雜隔絕在外，但事實上，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社會的發展，大學教育漸漸演變為學校和社會之間的一種過渡，種種利益關係錯雜地交織在一起。
此時，證據和證人就能夠發揮作用了，如果犯罪現場司那裡還能從現場發現一些證據就再好不過了。
另外，教授往往掌握著學生的命脈，不僅是獎學金、研究項目、畢業論文，還有畢業以後的發展前景。
奧利維亞：「哈？」
「順路嗎？」
奧利維亞眼睛一亮，「出色的工作，我們需要返回華盛頓高地一趟。」
論文標題的第一句，正是來自邁克爾－傑克遜經典歌曲「比利－簡」的歌詞。
唯一問題就在於，李－黑利肯定不會自白，他們也暫時沒有足夠的證據邀請李－黑利前來警局配合調查。
沒有休息也沒有停頓，奧和圖書利維亞和柯克就再次回到耶什華大學，但蜷縮在辦公室里翻閱大量資料相比，呼吸新鮮空氣顯然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咳咳。
這就意味著，他們需要大海撈針，從無數可能之中搜索出可疑線索。
「『比利－簡（Billie－Jean）不是我的愛人』——
柯克點頭表示肯定，「威廉－卡爾（William－Carl），這篇論文，他已經忙碌了整整十年。」
叩叩。
一雙眼睛赤紅赤紅。
邁開腳步，徑直來到旁邊，看著一疊一疊厚厚的資料散落在周圍，甚至沒有落腳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清理出一個位置。
「當然，我依舊沒有排除沃爾斯和李－黑利合謀殺死斯特恩校長的可能，但就目前而言，沃爾斯的動機非常薄弱。」
醒醒！
十年？
奧利維亞，「菲茨傑拉德，還是海明威？」
奧利維亞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教室，壓低聲音嘟囔吐槽了一句，「博士也有辦公室？警局裡至少需要隊長級別。」
他可以讓博士免費幫助自己批改論文，而自己則外出討論其他工作；同ｈttps://ｍ•hetｕｂｏｏk•cｏｍ.cｏm樣，他也可以讓博士鋌而走險地威脅校長——
奧利維亞，「聽起來像是為李－黑利批改論文的那個學生。」
一無所獲。
這根本就是一個工具間，專門放置拖把垃圾桶等等清潔工具的小房間，和廁所隔間的尺寸差不多。
顯然，像他這樣拒絕循規蹈矩、屢屢驚世駭俗的教授，在學生眼中具有獨特魅力，與時代的發展接軌，不僅能夠製造話題，而且能夠顛覆學術的刻板與腐朽，輕而易舉就能夠贏得學生的崇拜和敬仰。
「除了沃爾斯之外，其他兩位助教的不在場證明都已經得到證實。」
就好像李－黑利。
奧利維亞滿臉淡定，「至少，進去的時候需要敲門。」
「哥倫比亞那裡給予了確認，李－黑利確實和他們討論一個工作崗位，但他們拒絕了李－黑利，昨晚的晚餐八點就結束了。」
柯克補充了一句，「他顯然弄錯了愛默生的一些語錄。」
奧利維亞有些意外，「博士也會如此嗎？我以為這就是他唯一的工作。」
「NYPD！」
此外，再加上教授身份的光環，許ｗｗw•hｅt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多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
他們依舊保持學生的身份，但同時和教授之間也存在雇傭/上下級關係，比如擔任助教，比如協助教授研究，理科和工科科系裡，拿著工資一邊讀書一邊研究的情況也不在少數，一種介於學校和職場之間的微妙關係。
奧利維亞推開辦公室大門，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柯克，那模樣就好像短耳貓製造一個溫暖小窩蜷縮著曬太陽一般。
論拉爾夫－愛默生（Ralph－Emerson）和沃爾特－惠特曼（Walt－Whitman）對美國大眾流行文化的影響。」
三言兩語，奧利維亞就已經總結自己的收穫——
在大學教育里，教授和學生之間的關係更加特別。
指紋、毛髮、血液等等更多證據還在排查，就目前而言，案件沒有進展。
奧利維亞提醒自己，不要踏入這個陷阱，「你的表情就好像正在欣賞搞笑視頻一樣。」
「呵呵。不行。」
可惜——
奧利維亞也沒有忍住嘴角輕輕上揚，從柯克手裡接過資料，那是論文的開題報告，包括一些簡介。
張冠李戴地將雪和-圖-書萊的詩詞記成拜倫的。
奧利維亞眉宇微蹙，還以為自己的記憶出現錯誤，細細想了想，「我以為大學對博士畢業時間也有限制的？」
柯克一骨碌坐直身體，「這些博士跟著李－黑利好多年，顯然，李－黑利應該對他們也全部了如指掌。諾，你覺得這篇論文如何。」
柯克，「對，他已經申請延遲畢業五次了；另外還有非常可觀的助學貸款，我無法想象他所面臨的困境，但我想，他肯定非常非常需要李－黑利的幫助。」
「警督？」
「那麼前往耶什華大學的路上，我們可以前往買一些零食嗎？」
所以……
「李－黑利一共有三位助教，艾倫－沃爾斯證明了他的說辭，李－黑利結束晚餐回來后，一直拉著一張臉，顯然心情不佳，他返回辦公室，沒有批改論文，而是一直在打電話，宣洩自己的不滿。」
奧利維亞看了一眼柯克周圍數不勝數的資料，完全不羡慕，因為她知道翻看資料是多麼枯燥繁瑣的一項工作，但看著柯克輕盈上揚起來的嘴角卻彷彿享受其中，她也不由有些手癢，好奇心蠢蠢欲動。
「你這裡是否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