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滿臉無辜，「警督，你怎麼能用這種眼神看我呢？我是多麼善良的人。」
奧利維亞滿臉認真地看向柯克：你覺得我了解嗎？
「啊」，柯克感嘆了一聲，奧利維亞還以為他怎麼了，結果就看到柯克將手裡的檔案遞過來，「說起犯罪嫌疑人……」
奧利維亞一下就識破柯克轉移話題的算盤，但看著柯克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心不在意茶葉來源的。
柯克也同樣陷入思緒之中。
帕托高高地舉起右手，「老大，資料更新我剛剛已經給柯克了。」
「警督，你那充滿懷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出獄后，她被驅逐出境返回澳大利亞。」
「當瑪德琳－索恩在悉尼大學讀書的時候，奧黛麗－福斯特則正在印度服刑。」
「如果一切都是假扮的，那奧黛麗－福斯特確實是一個人物，也許威廉－卡爾的博士論文應該由她來完成。」
柯克擺了擺手，「這不是證物。」
但柯克還有另外一個疑惑，「假設眼前這個瑪德琳－索恩就是奧黛麗－福斯特，她為了露西－惠特莉能夠成ｈｔｔｐs://ｗｗｗ.hetubooｋ•cｏｍ.ｃoｍ
為系主任而殺人，但動機是什麼？她為什麼如此執著于系主任這個位置，並且試圖留在這座城市？」
再看看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就連老酒鬼德萊尼也是滿臉昏昏欲睡的困意，更不要說正在用熱水袋敷腦袋的溫德爾了，那一張張憔悴而狼狽的臉孔清晰地寫著「宿醉」，奧利維亞忍不住就想要翻一個白眼——
——「雌雄大盜」的兩位主角。
奧利維亞：……
稍稍打量一番眼前這組沙發，這裏似乎已經演變為柯克的辦公室，這是正常的嗎？
柯克抬起頭來，「準備和我們一起品嘗一下茶葉了？」
「她負責展示笑容釣魚，他負責展示肌肉收割生命，然後搶走受害者的所有財物，在印度不同城市逃竄作案。」
以眼前女子的聰明才智，不管她是奧黛麗還是瑪德琳，她應該都儘可能將偽裝的行跡全部處理乾淨。
顯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其中牽扯到澳大利亞、印度、英國三個政府，撇開不同國家的執法機構互幫互助的難度ｈｔｔps://ｗｗw•hetｕｂｏoｋ•com•cｏｍ不說，不同國家的執法流程和檔案儲存系統也不同，短時間內恐怕難以理清思路——
「奧黛麗－福斯特。」
「瑪德琳毫不猶豫地處理了卡爾，但她不能隨隨便便處理惠特莉。也許，我們可以利用惠特莉的天真？」
奧利維亞順著帕托的話語看過去，柯克正好在沙發落座，膝蓋上放著一份資料，如同早晨讀物一般。
「落網后，她和警方合作，轉為污點證人指證他。他被判死刑，她被判十年。」
「警督，我有一個主意。」
難。難上加難。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女人不是總說，化妝的力量嘛，如同換臉術一般。」
奧利維亞抬起頭看向柯克，「你在打什麼算盤？」
奧利維亞眉宇微蹙，「這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測，我們需要證據證明奧黛麗－福斯特就是瑪德琳－索恩。」
看著滿身怡然自得的柯克，奧利維亞輕輕搖了搖頭，在斜對面落座，「這茶葉……不會是瑪德琳公寓里的吧？」
奧利維亞沒有立刻開口，而是認真回想了一下目前為和圖書止的交鋒——
口音。文學。神色和姿態。
「她和她的法國男友在印度聯手殺死了十四名遊客。」
三言兩語，卻波瀾壯闊。
著實難以將那個舉手投足帶著獨特魅力的教授和報紙上這個廉價燙髮塑料眼鏡的女子聯繫在一起。
傑西將資料遞給奧利維亞，而後轉身離開。
停頓一下，沉默在蔓延，然後柯克無辜地攤開雙手。
奧利維亞陷入沉思，「這女人非常非常厲害。」
奧利維亞翻閱著手裡的報紙複印件，但這是十五年前的報紙，照片略顯模糊，看不清楚，再加上當年的髮型、裝扮、妝容等等全部不同，僅僅從一張照片來看，一時之間很難斷定照片之人就是瑪德琳。
「嗯，這茶葉品質真的不錯，比我想象得還好。」柯克居然就這樣承認了。
眼前，傑西的身影出現，略顯拘謹。
傑西對著柯克露出一個笑容，「不，澳大利亞領事館傳真過來了。」
當然，她還是忍住了。
「再看看瑪德琳－索恩的護照申請時間，奧黛麗－福斯特謀殺了瑪德琳－索恩，用她的名字申請全新護照hｅtubooｋ•ｃｏm.cｏm，而後前往牛津展開全新生活。」
「你的辦公桌已經準備好了。」奧利維亞提醒一聲。
「瑪德琳身上沒有軟肋，但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比如卡爾。再比如惠特莉。」
柯克又繼續說道，「我剛剛向澳大利亞領事館申請了一份瑪德琳－索恩和奧黛麗－福斯特的護照照片。」
「警督，我需要NYPD一起配合，表演一齣戲，放心，不是百老匯級別，最多就是中學匯演的水準。」
奧利維亞翻看了一下——
看到照片，他們也就可以確定眼前這位瑪德琳－索恩是否是奧黛麗－福斯特假扮的了。
柯克清了清嗓子，「卡爾也好，惠特莉也罷，他們都相信自己和瑪德琳之間的羈絆，可以說是為情所困，這是瑪德琳控制他們的手段，但同時也是拖瑪德琳後腿的麻煩。」
「澳大利亞領事館沒有提供奧黛麗－福斯特的資料，應該是護照到期之後沒有更新於是資料就過期失效了。」
奧利維亞，「我知道這不是證物，但這是犯罪嫌疑人的東西……」
「如同邦尼和克萊德（Bonnie－and－Cly和圖書de）一樣。」
看著奧利維亞那張粉黛未施的臉孔，柯克攤開雙手，「至少，我們不能排除可能性。」
於是，奧利維亞也朝著小廳方向邁開腳步。
奧利維亞有些遲疑，「這確定是索恩？」
當奧利維亞抵達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柯克從茶水間走出來，端著茶杯，裊裊茶香讓他的眉宇舒展開來，洋溢著輕鬆與愜意，不需要言語就能夠感受到那種「美好的早晨」氣場，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
「難道我們的推測是錯誤的？」
奧利維亞，「呵呵。」
柯克從奧利維亞手裡接過資料，細細閱讀一番，而後搖搖頭。
柯克舉起茶杯示意了一下，「沒關係，我在這裏就挺好，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我自己的私人偵探辦公室已經應有盡有了，改天歡迎你前來辦公室做客一下。茶？」
照片，就是他們所看到的瑪德琳－索恩。
表面來看，整個案件已經清晰起來，但事實上，最核心的作案動機卻依舊是一個懸念。
想想，奧利維亞也就沒有再繼續追究，順手接過檔案，耳邊傳來柯克的說明。
「早上好，警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