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欠揍。
而且，瑪德琳確實是一個人物，相較於異性警探來說，同性對峙能夠某種程度上削弱瑪德琳的吸引力，這也激發奧利維亞的鬥志——
但即使沒有站在雙面鏡背後欣賞好戲，也能夠想象出裏面劍拔弩張的氣氛，柯克需要草莓蛋糕壓壓驚。
鑰匙，並沒有還錯——
她，需要和瑪德琳展開一次正面交鋒。
瑪德琳還試圖掙扎，「不，你不能，你還沒有就職。」
瑪德琳有些木然，看著惠特莉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並沒有掙扎或者逃跑，只是下意識地詢問了一句，「為什麼？」
冷冰冰的話語就這樣下達指令。
奧利維亞和瑪德琳正在對峙。
耳邊傳來柯克那帶著淺淺笑意的聲音。
「露西，這是一個陷阱，你應該知道這些骯髒的警察，他們只是在污衊我，我沒有拿你的鑰匙。」
奧利維亞可以聽出馬德里話語里的嘲諷和鼻翼，但她不介意，「沒有人否認你的聰明，事實上我們都知道你非常聰明，奧黛麗。」
靜靜地，奧利維亞注視著瑪德琳，局和_圖_書勢正在一點一點逆轉，儘管瑪德琳的表情依舊沒有泄漏任何蛛絲馬跡，但奧利維亞能夠從那種凝滯而僵硬的狀態里看到瑪德琳的窘迫。
惠特莉靜靜地看著瑪德琳，「那你和他睡了嗎？」
一個停頓，空氣沉默，眼神碰撞之間火花四射，氣氛漸漸緊繃起來。
眼前的情況，恰恰就是「第二十二條軍規」的完美詮釋——
瑪德琳看向惠特莉，眼神里流露出一抹不安的脆弱，我見猶憐，「露西，這全部都是胡言亂語。」
「……瑪德琳－索恩什麼事情都沒有，因為我就是瑪德琳－索恩，你可以看到，我現在就坐在你的面前。」
瑪德琳一愣，脖子、肩膀、後背的肌肉全部僵硬起來，不敢抬頭看惠特莉，也不敢回頭看柯克。
奧利維亞揚聲說到，「這樣的話，瑪德琳－索恩，你被捕了。」
「如果你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就無法揭穿我們的圈套。」
那輕聲細語是如此脆弱，一碰就碎，惠特莉注視著瑪德琳的眼睛，重複一遍，「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和他睡了嗎？」
ｍ.hetubｏｏk.coｍ.cｏｍ這，就是柯克的把戲，離間計。
「哈哈。」瑪德琳直接笑出聲來，「親愛的女士，文學可不僅僅只是讀書那麼簡單，也許你不太了解。」
……
同時第二十二條軍規還規定，飛行員飛滿二十五架次就可以回國，但規定又強調，你必須服從命令，要不就不能回國，因此上級可以不斷給飛行員增加飛行次數，卻不得違抗，如此反覆，無止無休。
咿呀……
深呼吸。
惠特莉嘗試了兩次，也還是沒有能夠控制住情緒，轉過身來，愣愣地看向瑪德琳，眼睛里寫滿了背叛的累累傷痕。
根據第二十二條軍規理論，只有瘋子才能獲准免於飛行，但必須由本人提出申請；但你一旦提出申請，恰好證明你是一個正常人，還是在劫難到。
「奧黛麗。」
惠特莉內心最後一絲柔軟也被斬斷，「我可以，現在我就是代理系主任，耶什華大學沒有你的位置。」
辦公室門毫不費力地打開，空氣不由微微凝滯片刻，然後就可以看到惠特莉的肩膀微微僵硬起來。
其實，不需要柯和*圖*書克解釋，三組裡裡外外都能夠感受到奧利維亞的怒火，犯罪嫌疑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被謀殺，在奧利維亞的職業生涯里還是頭一遭。
終於扳回一城。
瑪德琳張了張嘴，沒有能夠發出聲音。
奧利維亞又善良又體貼，一邊用手銬銬住瑪德琳，一邊貼近瑪德琳的耳邊解釋道，「因為你剛剛被開除，違反工作簽證條例，我們需要上報ICE。」
「奧黛麗－福斯特？這才是你的真實身份，對吧？」
只是，此時瑪德琳已經顧不上這點了。
瑪德琳明顯不安，雙手抱住自己，卻依舊無法控制雞皮疙瘩地瘋狂尖叫，她決定無視後面的聲音。
「奧黛麗。」奧利維亞寸步不讓，露出一個笑容，「遊戲已經結束，你們搞砸了，威廉－卡爾那個笨蛋搞砸了，換了一把錯誤的鑰匙，搞砸了整個計劃。」
說完，惠特莉再也沒有停頓，徑直邁開腳步遠去。
畢竟，他們沒有破壞任何證物，對吧？
「庫珀警督，你真心以為我可以糊弄那些牛津教授嗎？如果我名不副實的話，在他們面前早就已經原形畢和-圖-書露。」
傑西看到正在吃草莓奶油蛋糕的柯克，滿臉都是問號。
惠特莉搖搖頭，眼眶微微泛紅，但還是保持堅強，「你應該離開了，索恩，你違反了學校規定，你的職務立刻解除。」
NYPD提前更換了卡爾辦公室的門鎖，改成行政大樓的門鎖，於是，惠特莉的鑰匙才能夠打開那扇門。
奧利維亞看了柯克一眼——
瑪德琳身體微微前行，注視著奧利維亞的眼睛，「你該死地知道那不是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陷阱。」
當然，潛台詞就是，奧利維亞對文學的了解也沒有那麼貧瘠。
惠特莉就這樣一點一點陷入絕望，「你對我說謊。」
「但真正的犯人知道鑰匙沒有出錯。」
「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眼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對吧？畢竟，你現在是美國文學專家。」
瑪德琳略顯狼狽，低垂眼瞼迴避視線。
瑪德琳的申辯非常有力，但奧利維亞並不買帳，「你在監獄里有足夠時間閱讀。」
「瑪德琳。」瑪德琳馬上強調自己的身份。
柯克擺了擺手，「不用，我相信庫珀警督可以搞定。當然，
httｐs://m.heｔｕｂooｋ•ｃoｍ•cｏ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被趕出來了。」
「奧黛麗？」
於是，柯克沒有進入審訊室，從不同角度考量的結果。
果然，策略成功了。
瑪德琳可以自證，但她又不能自證。
奧利維亞的眉尾輕輕一揚。
此時，回看瑪德琳的眼睛，奧利維亞能夠捕捉到一絲氣急敗壞，她反而越發鎮定也越發沉著起來。
「第二十二條軍規」，這是美國作家約瑟夫－海勒（Joseph－Heller）的首部長篇小說，小說以第二次世界大戰為背景，描述了一個荒誕世界：
再次深呼吸。
「……柯克，你不準備進入審訊室嗎？」
事實，也的確如此。
半開玩笑的話語讓傑西輕笑出了聲。
「我對海勒沒有一點關心。但我現在必須行使我的沉默權了。」
瑪德琳有些慌，但還是不得不保持冷靜地細細安撫，「不要胡思亂想，露西，看在上帝的份上。」
「哦，現在再看看是誰越線了？」
「瑪德琳！」
「現在你看到問題關鍵了吧？」
看似簡單的一個計謀，卻能夠發揮大作用。
「不，我該死地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