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求知慾旺盛的柯克，大衛呵呵地笑了笑，「事實上，他不是一個徒有虛表的草包。」
「而且，如果他準備競選州長，這些電話難道不應該由助理管理嗎？但他全部自己管理，就好像有秘密一樣。」
大衛停下腳步，因為啤酒肚著實太雄偉，他甚至懶得轉身，於是就背對門口，「如果他說那段關係已經結束，如果他說他們已經九年沒有聯繫，那麼我就相信他。句號。」
瑞凡也跟著吐槽，「柯克甚至還沒有開口詢問，他就表示自己不認識『熊熊』。」
「另外，他還為兩任市長、一任總統擔任過安全顧問，然後自立門戶，開設了一家國際安全顧問公司。」
但現在，卡拉瓦勒的登場卻扭轉局面，顯然，大衛不會支持他們繼續深挖調查，而卡拉瓦勒看起來也是一個滑不溜秋的老狐狸，與其現在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不如耐心收集證據和線索，重新整理思路。
一無所獲。
大衛咂巴咂巴嘴巴，「那傢伙直覺驚人，和你一樣。」說著，大衛還用視線餘光上下掃描了柯克一番。
然而——
柯克和*圖*書
興緻勃勃，「我倒覺得他像是『熊熊』，等等，這個分類是這樣定義的嗎？」
瑞凡依舊注視著被人群包圍走向電梯的那個背影，「他們之間九年沒有任何聯繫，反正我是不相信的，如果傑西卡告訴他，羅賓打她，暴怒之下，他衝過去殺死羅賓也不稀奇，你聽到他剛剛提起羅賓的不屑和鄙夷嗎？」
評價，如此之高？
瑞凡真正好奇的是，「也許，有人希望調查結果出來的速度慢一些，就好像三個分局轄區的交界線一樣。」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我相信，畢竟，他選擇了最完美的時機出現，一切都恰到好處。」
卡拉瓦勒跟著大衛一起離開辦公室，終於！
柯克看著卡拉瓦勒的動作，卡拉瓦勒的視線望了過來，於是他也就順勢說到，「傑西卡是否和你提起過，我們在她家發現了一張便簽，又或者說信箋，來自情人的小情趣，寫給一個外號叫做『熊熊』的對象。」
嗡嗡嗡。
卡拉瓦勒再次將手機掏出來，這次則是一個蘋果。
瑞凡雙手盤在胸口，「可以確定的是，他知道應該和-圖-書如何讓屋子裡的人們都喜歡他。」
「怎麼了？」
說完，卡拉瓦勒就已經接通電話，「請稍等。」
不需要言語，柯克和瑞凡就知道——
假設卡拉瓦勒就是傑西卡的「熊熊」，像他這樣的大人物，而且還是準備競選州長的大人物，行事應該會倍加小心，約會地點的選擇也不可能是隨隨便便的場所，那封信箋里應該可以尋找到蛛絲馬跡。
瑞凡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沒有掩飾自己的嘲諷。
「你們剛剛也聽到了，他的下一步是競選州長。」
「小河，那張信箋，寫給『熊熊』的，你可以給我一份複印件嗎？」
大衛察覺到柯克投過來的視線，瞪圓眼睛，「你看我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暴怒？」大衛插話說到，流露出嫌棄的表情，「你們也看見他了，衣冠楚楚，西裝革履，他做人也是一樣，一輩子都是這樣，正直清白、光明磊落。」
「讓我告訴你們，這不是一個可以隨隨便便招惹的傢伙。」
棘手。麻煩。壓力山大。
卡拉瓦勒，大方真誠，魅力十足，嘴角始終帶著笑和圖書容，「任何問題，任何幫忙，你們儘管開口。」
不要忘記了，傑西卡－雷諾斯為工會工作，如果他們不希望工會來找麻煩，他們也還是需要加快進度。
瑞凡和柯克就如同兩座門神一般站在門口，看著整個樓層騷動起來，熙熙攘攘護送著卡拉瓦勒離開。
本來，他們希望從警察入手，無論是拋屍地點，還是傑西卡－雷諾斯和金徽章的關係，種種跡象都指向這裏。
柯克有些好奇，「長官，你不準備和我正式科普一下嗎？」
大衛停下來，用死魚眼瞪著柯克，發出死亡光波。
話雖如此，但反而越發證明，大衛和卡拉瓦勒的私交甚密。
兩個人站在門口寒暄一番，大衛護送著卡拉瓦勒離開。
大衛滿臉嫌棄，「我才不要和那個傢伙成為朋友。」
卡拉瓦勒認真想了想，搖搖頭，「不，不認識他，但抱歉，這個電話我必須接聽。你們知道在哪裡找到我。」
顯然，卡拉瓦勒不會前往廣場酒店這樣的場所，而是有著他們自己的渠道。
「他從一名小小警探白手起家，一路憑藉自己的功績慢慢升職，和圖書和其他幾位警察一起保持著紐約受嘉獎最多的記錄，最後一路做到調查局的最高長官位置，並且成為NYPD局長的候補人選，差一點點就要成功了。」
看著大衛從他們兩個之間進入辦公室的身影，柯克施施然地說道，「三個手機，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事實上，他的腰上還有另外兩個手機，如果不是蜘蛛俠的話，我著實想不到他需要如此多手機的原因。」
柯克有些好奇，「長官，我以為你們是朋友。」
「上帝，他就是一個馬蜂窩，和他比起來，約瑟夫－格拉漢姆簡直就是小羔羊。」
柯克眉尾輕輕一揚，「怎麼，你也為他的魅力折服？」
「我想著，除了指紋之外，信箋之上應該還有其他信息。」
卡拉瓦勒的西裝口袋又又又傳來隱隱震動。
柯克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細細思索了一下整個案件，重新整理思緒，看看是否能夠尋找到不同切入口。
「不需要的時候，自然也可以放慢速度。就好像今天一樣，畢竟雷諾斯只是一名普通的醫院維修工程師。」
大衛再次插話，「行，沒有問題。」
困難重重ｈｔtｐs://m.ｈeｔubooｋ•ｃoｍ•ｃoｍ，卻不代表他們的調整需要暫停——
事情已經暫時到一段落。
「……紙條已經送往犯罪現場司了，但他們說最快也要七十二小時。」瑞凡掛斷電話，表情有些無奈。
但是在紐約，這樣上流階層的私密場所，沒有門路的話，根本無從得知，那就是完全另外一個世界。
柯克倒是不意外，「需要的時候，他們可以加快速度。」就好像耶什華大學一案，所有證據的檢驗都是最高優先順序。
大衛翻了一個白眼。
大衛連連搖頭，「我覺得，我對你們的探案能力需要重新評估。」
腳步再次準備邁開，讓開位置，結果又傳來柯克的聲音，「西裝左口袋。」
這語氣、這口吻，帶著一種熟稔的親昵。
而後，大衛又繼續挪動腳步前往座椅。
正好，轉身回來的大衛就看到這一幕，無語地耷拉下肩膀，「的確，他喜歡炫耀，也有些自大傲慢，但毫無疑問，他是一位出色的警察，事實上，他是我所認識的警察里沒有當上局長之中最出色的一位。」
瑞凡深呼吸一口氣，「我先和DEA那裡聯繫看看，是否能夠找到其他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