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肖恩感嘆了一聲，也沒有再繼續客套寒暄，「是這樣的，我這裏發生一個案子，現在巡警正在過來的路上，接下來可能就要通知調查局，我想著，你是否能夠說服總調查司接下這個案子。」
端起檸檬蜂蜜水，一飲而盡。
內特覺得腦袋就要掉了，滿身酸痛地踩著夏日午夜時分的清冷與寂靜回家，整條街道沒有任何聲響——
內特：貝魯克？貝魯克法官？
然後就看到……
但肖恩沒有聽懂，認真地給予回答，「不，我沒有。只是，這是一位我個人非常喜歡也非常崇拜的詩人，我希望他能夠安息。」
內特默默轉頭看向桌面上的現金，那，確定是一點點嗎？
「今晚玩了一會兒牌，有一個人你也應該認識，約瑟夫－貝魯克，柯克表現不錯，好好贏了一把。」
「詩人？隊長，你現在在哪裡？」
顯然，上西區的社畜不多，當內特披星戴月回家的時候，旁邊一扇扇窗口裡面的燈火應該正在派對。
難道瓊斯女士今晚開派對？
牌桌上，殘留酒漬的酒杯、堆和_圖_書滿煙灰的容器以及整整齊齊碼放起來的現金靜靜訴說著今晚的喧囂。
柯克的腦袋依舊在轉，反應稍稍慢一些，但還是反應了過來。
柯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嘴角的笑容輕輕上揚起來，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摁下回撥鍵又打了回去。
……
那麼他就不應該貿然打擾才對。
賴床的想法非常強大，柯克已經說服自己今日放假，反正他只是一個小小顧問，NYPD有他沒他一樣轉，勞逸結合才是幸福生活的正確打開方式。
啪。
眨巴眨巴眼睛，內特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回應，腦袋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現金。
但屋子裡如此安靜，一點都不像派對正在進行時的樣子，儘管如此，內特還是踮起腳尖放輕了聲音。
那模樣那姿態，就好像剛剛那通電話不曾發生過一般。
「當然，我還可以走直線呢，怎麼，你要測試看看？」
然後就聽到柯克帶著炫耀的口吻，「我贏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柯克，你可以自己站起來和圖書
嗎？」
柯克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起來，「就一點點。」
沒有留言。
呼。
也就是說，要麼請假，要麼利用自己的假期，肖恩專門前往科尼島，側面可以看出他對那位詩人的重視，結果卻發生了案件。
空蕩蕩的客廳殘留著派對結束后的落寞與空虛，酒瓶、香煙、撲克以及散落開來的抱枕，混亂狼藉。
掙扎遲疑了一會兒，柯克終究還是從床頭柜上摸出手機，也沒有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接通了電話。
「科尼島。」
瓊斯女士眼底的笑容也流淌出來，「雷蒙德－沃爾特－凱利和邁克爾－布隆伯格。」
原來如此——
說著，柯克還舉起紅酒杯示意了一下。
當柯克從被窩裡蘇醒的時候，腦袋彷彿塞了兩顆鉛球，才剛剛抬起頭，地心引力的拉扯就前所未有地清晰，又拉拽著腦袋下墜，重重地埋到被窩裡。
內特的腳步微微停頓一下，站在客廳門口小心探頭——
柯克一下就發現了門口身影。
內特：……
從殘留的餘溫來看，應該距離內特上班沒有多久，hetuｂｏok•coｍ.ｃom所以，肖恩一大清早就出現在科尼島，沒有上班——
但一看就知道是內特，房間有條不紊井然有序，不僅沒有酒醉之後的凌亂，而且桌面也已經重新整理清楚，甚至就連更換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清洗的衣服也全部分類整理完畢，就差直接送去乾洗了。
理直氣壯堂堂正正地說完，但柯克卻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內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由一陣頭疼。
內特滿頭黑線，「你到底喝了多少？」
十四分局的最高領導，肖恩－傑克森，顯然柯克沒有想到肖恩居然會撥通自己的電話。
懶洋洋的陽光穿透天窗灑落下來，舒適而溫暖地滑過皮膚，酸痛而緊繃的肌肉就這樣緩緩舒展開來。
粗粗一看，以內特的經驗判斷，應該至少一萬美元，只多不少；但著實難以想象，柯克贏了誰的錢。
瓊斯女士看著滿臉低氣壓的內特，完全可以理解，嘴角輕輕上揚起來，為柯克小小解釋了一句。
說完之後也不等回應，肖恩就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推開一樓大門，一眼就能和圖書夠看到客廳方向的燈火通明，不是一盞夜燈而已，而是賓客滿座的光亮亮。
肖恩，「嗯。看來這個時間並不合適，我還是之後再聯繫你吧。」
頭疼欲裂。
「傑克森隊長？」
果然，這就是柯克所認識的肖恩。
紐約的夜幕，依舊繁忙依舊喧鬧，卻沒有不夜城的醉生夢死，更多是社畜們在繁華之中的奔波勞碌。
內特：……
柯克卻已經習慣了，沒有反駁或者吐槽，而是順著肖恩的話語說下去，「你給我電話說有事稍後商量，我現在方便了。」
電話另一端停頓一下，馬上就從柯克沙啞的嗓音捕捉到線索，做出判斷，禮貌地給出一個猜測。
顯然，這是一個玩笑。
「所以，除了貝魯克法官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柯克－赫爾。」
於是，柯克順手就撥通了瑞凡的電話，「小河，上午有空嗎？」
掛斷電話，柯克坐直起來，被子纏繞著身體愣愣地坐在原地，閉著眼睛又賴床片刻，然後終於起床。
然而，孜孜不倦震動的手機卻打破柯克的白日夢。
疲憊。沉重。頭疼。wｗｗ•ｈｅtｕboｏｋ.ｃｏｍ•cｏm腰酸。
「嘿，內特，歡迎回家，怎麼樣，需要一杯酒精嗎？」
「行，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聯絡總調查司看看。」
長長吐出一口氣，至少終於到家了。
不遠處，柯克和瓊斯女士分別佔據不同沙發的角落，手裡端著紅酒杯，儘管略顯疲倦卻不失笑容。
現金旁邊，放著一杯檸檬蜂蜜水，另外還有兩片阿司匹林。
「隊長，應該不會是你被當作犯罪嫌疑人逮捕起來了吧？」柯克腦補了一下肖恩雙手沾滿鮮血的畫面。
且不說這隻是舉手之勞，反正就是總調查司的日常工作，即使不是，這個忙，柯克也還是需要幫的。
「噢，柯克，我應該沒有打擾你吧。」
然後，肖恩還專門給柯克電話，提出幫忙請求。
「早上好，柯克。」肖恩接通了電話，「你有什麼事嗎？」
腦海里熙熙攘攘的想法就這樣雜亂地捲成一團，種種思緒左沖右撞，但最後還是全部吞咽了下去。
一眼就可以看到桌面上整整齊齊堆放的那些現金，昨晚的記憶慢慢浮現起來，太陽穴又開始抽痛。
嗡。嗡嗡嗡。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