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莉微微一頓，「羅伯特知道我昨晚準備在外面過夜。」
「……等等，你們是誰？」
律師：？？？
一場激烈的運動過後，往往需要洗澡，特別是發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運動。
柯克的視線又重新回到內莉的臉上，「瞧瞧你的頭髮，看起來，你應該剛剛洗澡。」
凱莉，「是的，我們這麼認為。當然，如果你的委託人拒絕開口，一直等到羅素先生將他咬出來的話……」
「但是，我們願意給你的委託人在控辯時提一個醒。」
「我必須告訴羅伯特這件事。」
微微顫抖的聲音泄漏出一絲恐懼，竭盡全力壓抑也還是沒有能夠控制住自己。
哪怕最後凱莉沒有派上用場也沒有關係，昨晚的槍擊事件之後，整個檢察官辦公室的氣氛都不一樣起來，至少她可以得知案件調查的最新進度。
內莉終於沒有忍住，表情慌亂起來，「拜託，不要告訴他，他會打我的。」
律師：他可以罵粗話嗎？
從皇後區到雷克島，路程就方便多了，但這次，不僅是瑞凡和柯克，凱莉得知之後也第一時間趕來——
內莉搖和_圖_書搖頭，表情依舊寫滿了恐懼，「我不知道，真的。羅伯特接到了他在監獄里結識的朋友的幾通電話，曼尼－卡爾瓦（Manny－Calva）。」
律師立刻感受到危機，「給我一分鐘，我和委託人交流一下……」
但瑞凡相信柯克是故意的。
「什麼麻煩？」
「嘿，內莉，這蔻馳可不是假貨。」
……
他們需要利用信息差，擾亂曼尼的心神——
才說完，內莉就已經後悔，「拜託，你們不能告訴他，一定不能告訴他是我說的，他真的會殺了我。」
果然，律師在場。
可是，律師還沒有來得及控制局面，旁邊的曼尼就已經爆炸了，「閉嘴。」
當事人出現了。
內莉看著自己隱藏的秘密就這樣被柯克全部攤開來，有些惱怒，「這些都是羅伯特積攢下來的小費。」
洗澡——
瑞凡主動迎前，「他捲入一些麻煩。」
這，就是策略。
柯克露出一臉欽佩的表情，「內莉，你的嘴巴真是夠緊的呢，如果是我，我就要換上新衣服四處招搖炫耀一下，恨不得向全世界和*圖*書分享。」
這演技，太浮夸了。
瑞凡有些想笑——
柯克撇了撇嘴，用一副大驚小怪的口吻感嘆到，「真的嗎？他們讓你在健身房抽雪茄？因為你身上有股雪茄味。就我所知，羅伯特應該不抽雪茄才對，他支付不起，也品嘗不起，我應該和他談談這件事。」
畢竟，他們現在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
內莉不由愣住，一時之間也難以分辨應該喜悅還是悲傷抑或者是解脫，她整個人就這樣愣在了原地。
這些罪犯往往需要談判條件，否則他們不會合作，要麼減刑、要麼保釋條件降低，總是要有一些利益，才能夠撬開他們的嘴巴，特別是黑幫，講究忠誠與義氣，一個兩個展現出大義凜然拒絕合作的姿態。
在這時候，瑞凡和柯克就沒有權利「給予」這些條件，必須通過檢察官。
瑞凡默默地看向柯克：你確定不是前往五星級酒店自助餐大快朵頤一番嗎？
正在屋子另一端翻看衣櫃的柯克如同淘到寶藏一般，舉起一堆東西，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一展示。
柯克的注意力依舊在內莉身上，「和*圖*書比如我會告訴羅伯特，你整晚都在外面過夜。」
慢了一拍，內莉才補充說明到，「我，我目前和羅伯特居住在一起。」
瑞凡試圖再安慰內莉兩句，但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放棄，轉身大步大步地邁開腳步，試圖逃離這個空間。
柯克不信。
曼尼狠狠瞪了律師一眼，「閉嘴，你個笨蛋，他們在耍你呢。」
緊接著。
凱莉注視著律師說話。
「你花了兩筆三筆錢買新衣服新鞋子新提包？」
瑞凡的表情不由慢慢僵硬起來。
瑞凡，「他花了兩大筆錢在賽馬賭博上？」
凱莉已經做好準備。
曼尼－卡爾瓦出現的時候，旁邊陪伴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律師，神情嚴肅，他完全拒絕開口，全部由律師代勞。
羅伯特－羅素居住在皇後區，這裏的公寓面積不小，至少比曼哈頓的蜂巢好，但街區的氛圍和公寓的裝潢也能夠看出差距，牆角滲水的痕迹著實有些嚇人，張牙舞爪宛若一張鬼臉，黴菌肆意生長。
瑞凡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憤怒，「內莉，我想，你再也不用擔心羅伯特了，我是說永遠。」
律和*圖*書師面無表情，「控辯？為什麼？你們認為他捲入了這個案子？」
曼尼根本沒有理會律師，轉頭看向瑞凡，全然忽視了凱莉才是掌握生殺大權的那個人，「羅伯特－羅素已經死了，他再也不可能開口了，所以，你們沒有必要在那裡故弄玄虛。」
內莉看著柯克，怯生生地露出一個笑容，「謝謝。」
內莉滿頭問號，「什麼錢？他什麼時候有錢了？」
一唱一和，默契非常。
一個照面就知道是一個棘手的，如果他全權委託律師的話，那確實必須檢察官出馬才能夠撬開嘴巴。
內莉匆匆移開了視線，「我剛剛從健身房回來，我在那兒洗澡的。」
柯克點點頭，「好。」
「NYPD。」瑞凡掏出證件以及搜查令，「我們正在搜查羅伯特－羅素的公寓，這是搜查令，請問你是？」
內莉無助地看向柯克。
「羅伯特－羅素被捕了，他試圖謀殺檢察官克里斯托弗－切斯，現場被逮捕，他現在正在考慮是否合作。」
瑞凡也跟著起鬨，「見鬼，柯克，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大嘴巴嗎？看，內莉，現在因為這位大嘴巴先生，羅伯特可m.hetubook.com.com能會懷疑你和某個抽雪茄的傢伙鬼混了一整個晚上並且讓你用他家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呢。」
為了節省時間，凱莉徑直前來雷克島。
柯克嘴角的笑容收攏起來，「內莉，不如這樣，讓我們從頭開始，錢是從哪裡來的？」
沒有多說什麼，但就是這樣一句話，卻非常具有說服力。
內莉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但她沒有開口阻止柯克。
一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纖細苗條，乾乾淨淨，不施粉黛，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搭配一件波西米亞風的花襯衫，一頭微卷的頭髮略顯濕潤地垂墜到肩膀。
「內莉。羅伯特怎麼了？」女人只是匆匆介紹了一句，急切地詢問到。
「噢，有人給了他一筆錢，然後麻煩就隨之而來了。」
除此之外，波西米亞風格的傢具擺設顯得非常乾淨整潔，一副井然有序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長期整理並且維護，這顯然不可能是羅素的手筆。
柯克輕輕搖了搖頭，細細地打量內莉，自上而下，由下往上，那赤|裸裸的視線宛若安檢射線一般。
不是因為擔心瑞凡和柯克的工作，而是因為桑切斯的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