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卻已經沒有理會瑞凡，又繼續往下。
「你的意思是，這傢伙和自己的妻子同床共枕了兩年，就策劃了這樣一個陰謀？」
「就這？」
一下，柯克就落入被動，「一VS二」，但他並不著急。
「隨後，保羅－拉米雷斯重新聘請了一位律師提起上訴，原本的判決被推翻，大部分的指控都被撤銷，拉米雷斯被判一年。」
「兩年前，克里斯托弗－切斯贏了一個案子，控告保羅－拉米雷斯（Paul－Ramirez）涉嫌粉末的交易，拉米雷斯被判二十年。」
醫生，柯克的直覺認為，這裏應該有貓膩——
瑞凡：？？？
「恰恰也是最可怕的一種類型。」
猛地，瑞凡抬頭看向柯克——
瑞凡也輕輕頜首表示贊同。
奧利維亞示意了一下蛋糕，對著柯克點點頭表示肯定，但言語上卻依舊堅持自己的立場，並沒有妥協。
柯克在切斯家溜達閑逛的時候，注意到他們的醫藥箱，普通、正常，沒有值得注意的異樣。
「相信我，這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和慢性病一般，沒有辦法治愈，m.hetubook.com.com卻日日夜夜讓你無法安心入眠。」
柯克眼底同樣流露出笑容，看向奧利維亞，「警督，你還是單身吧？」
瑞凡微微停頓一下，看向柯克，表情有些古怪——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但瑞凡再次看向柯克的眼神，還是流露出一抹驚奇和欽佩。
瑞凡又繼續翻閱了一番，細細對比參照，但是……「銀行流水裡看不到他兌現支票的進賬記錄。」
奧利維亞翻看資料的同時，瑞凡簡單講述情況，「保險公司給予確認，自兩年前，切斯停止支票進賬，而開始把支票兌現，他一直在偷偷地存小金庫。」
奧利維亞滿臉困惑，「但是，為什麼呢？」
「就好像離婚一樣，往往不是一件事造成的，我們不能只看到結果，而應該梳理過程，一件小事一件小事積少成多，最後才演變為爆發。也許爆發就是因為每次回家襪子隨意亂丟，但離婚不止是因為襪子。」
此前，他們需要尋找萊拉的作案動機；現在也一樣，他們需要尋找克里斯的作案動機。
「去和圖書年十月，克里斯的信用卡曾經給布魯克醫生支付了十一筆費用，你對比看看克里斯銀行賬戶的流水。」
「一切，需要感謝他的新律師，萊拉－切斯。」
奧利維亞繼續一動不動地盯著柯克。
「克里斯不僅僅是輸掉一起案件，而且還輸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在他的腦海里，應該想象所有人都在笑話他，他就是一個吃軟飯的，並且戴綠帽，結果自己的妻子輕而易舉就在法庭上摧毀自己的成果。」
「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如此。」
也許，他也沒有想清楚，無法確定，那就是作案動機。
但柯克也沒有慌亂，對著瑞凡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說好的沒有職場歧視呢？」
「看，我們應該梳理一下整個時間線。」
「然後，這起案件發生了。」
資金來源，出現了。
「如同滴水穿石一般，那些摩擦、那些憤怒、那些怨恨、那些痛苦、那些折磨，一點一點地慢慢累積。」
柯克搖搖頭，「不，小河，你忘記了，克里斯是檢察官，他和你一樣有醫療保險，他給醫生現金，保險公司會給他寄報銷和-圖-書支票。」
「兩年？」奧利維亞將資料放下，從柯克手裡接過起司蛋糕，也開始品嘗起來，不知不覺就被帶壞了，「所以，現在積累的金額大約多少？」
這下，不僅是奧利維亞，就連瑞凡也看向柯克，沒有忍住，「老實說，你離過幾次婚？」
「當時，關於萊拉出賣身體上位的傳聞不絕於耳。」
說完，奧利維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流露出一抹嘲諷。
「一切，都是如此。」
否則，稍稍不注意，可能就要得罪檢察官辦公室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這眼神。」柯克嘴裏嘟囔著，但終究沒有再繼續抱怨下去，回到正題，抓住重點。
柯克舉起雙手表示投降，「警督，我沒有準備刺探隱私，你的鐳射眼可以收一收，否則我會消化不良。」
資料，一份一份呈現在奧利維亞的桌面上，儘管奧利維亞並不准備介入調查，但這起案件非同小可，他們還是需要小心處理——
而剛剛，翻閱資料的時候，柯克就捕捉到了一些信息，現在則因為瑞凡的話語而觸動，直覺拉響警報。
「順著時間線回ｈttｐs://m•ｈｅtuｂoｏｋ•ｃoｍ.ｃoｍ溯調查一下就可以發現。」
瑞凡默默地無視柯克的冷笑話，抓起資料就起身離開，他們還有一個危險沒有解除，耽誤不起時間。
「我想說的是，婚姻是非常複雜的一段關係，撇開長年累月面對同一個人將彼此之間的激|情火花全部磨滅不說，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在生活方方面面都需要磨合，小到擠牙膏的方式，大到人生的規劃。」
如此隱秘，又如此神秘，卻還是一五一十地呈現在眼前。
瑞凡，「約莫兩萬五千美元。」
柯克卻顯得非常淡定，「所以那些鬧離婚的富豪們，他們怎麼隱藏資金也逃不過搜索，我真應該去舊金山淘金的。」
……
奧利維亞眨了眨眼，一句「什麼」脫口而出，而後搖搖頭，「夥計，這傢伙是公訴人，他應該知道官司輸贏就是這場遊戲的一部分，每天每天都在發生，官司輸贏的取決因素有很多，我們都清楚這一點。」
在柯克的指揮下，瑞凡也在一堆資料之中翻找起來。
「而且，婚姻的傷害，對雙方來說都是一樣的，不要說丈夫和妻子了，很多時候，對雙方的父和*圖*書母以及孩子也存在不同程度的影響。」
難得一見地，柯克被噎了一下。
「我們現在正在討論的，是典型的被動攻擊性人格障礙。」
畢竟，萊拉也好，克里斯也罷，包括他們的女兒艾米莉，全部非常健康，從肢體語言到生活習慣再到日常用藥都證明了這一點。
「但區別在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也有自己的表達方式，自然而然，宣洩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瑞凡，「全部來自看醫生，體檢、小病小痛，沒有什麼嚴重的，但積少成多。他把自己的醫療保險變成戰爭基金來陷害自己的妻子。」
柯克正在專心致志吃蛋糕，察覺到兩道目光從不同方向匯聚過來，他舉手示意了一下，將蛋糕吞咽下去。
瑞凡，「這兒，每隔幾周就有一筆相同數目的資金，可能是薪水？」
奧利維亞揚了揚眉尾。
奧利維亞但笑不語，抬起下頜看向柯克。
「兩年前，萊拉－切斯前往全新律師事務所，成為合伙人；而克里斯托弗－切斯只是一個處理小打小鬧案件的公訴人。」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樣，毀滅，也不是一天鑄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