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受害者凱拉－巴恩斯……」
瑞凡這才意識到手裡的累贅，將茶壺茶杯全部放到桌面上，翻找了一下資料。
瑞凡手裡還端著茶壺茶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半會居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察覺到柯克的視線之後，這才沉吟了一下。
瑞凡覺得有些好笑，「怎麼樣，這是不是比咖啡好多了？」
兇手，是在這裏物色受害者的，他隱藏在人潮里，觀察她們、記錄她們、甚至在一定範圍內跟蹤她們。
比起語言來說，手指呈現出來的線路更加清晰直接，一目了然。
果然，柯克不需要閱讀資料，掃描一下地圖就脫口而出，「她也需要在西四街換乘前往萊辛頓大道。」
「不對，更準確一些，案發時間在這兩個地鐵站上班的工作人員，交叉對比一下，也許我們就能夠找到一位犯罪嫌疑人了。」
最初，他們認為兇手應該是在這個期間搬家前往新澤西，然後在那裡犯案；但現在看來這並不合理——
「同時，還需要祈禱亨德森不要爆料出去。」
交叉對比篩選數據的工作，電腦比較httｐs://ｍ•heｔuboｏｋ.com•ｃoｍ方便快捷。
瑞凡，「哈。哈。非常幽默。」
……
所以，包括最後一位沒有得手的受害者桑德拉－坎貝爾在內，她們全部都沒有察覺跟蹤與監視。
一來，二往——
西四街地鐵站。
「……你看，第三位受害者瓦內莎－西蒙斯（Vanessa－Simons）在事件發生前三個月換了一份工作，她的前一份工作是在斯普林街，她會乘坐地鐵D線到西四街換乘C線前往斯普林街。」
瑞凡脫口而出，「什麼？」
瑞凡將資料遞給柯克。
分析資料一整天，瑞凡的腦子裡塞滿了垃圾——所以他剛剛才需要一點東西醒神，現在大腦轉不起來。
和亨德森不同，從受害者入手進行交叉對比尋找到的犯罪嫌疑人，顯然更加靠譜，因為聯繫更加緊密。
「第二位受害者丹妮爾－馬格婭……」
「她從公司前往約會公寓的路徑，需要在十四街換乘。偶爾，她搭乘計程車前往；但更多時候卻不是。」
同時，也沒有必要大晚上心急火和_圖_書燎地趕過去，否則可能就要打草驚蛇了。
「耶穌基督，你們在說什麼蠢話？」
「對，在這裏，第四個受害者克里斯托－漢森（Krystal－Hanson），她是開車上下班的。」
顯然，那些資料，柯克全部熟記在心。
柯克嘴角輕輕上揚起來，「不，恰恰相反，這幫助我們縮小了範圍。」
瑞凡視線轉移向地圖，細細打量一番，驚呼聲就已經脫口而出，「哦，上帝……」
「等等。」瑞凡制止了柯克，「桑德拉並不是在西四街？那就推翻了這個猜測？」
紐約，是一座大城市，儘管人們已經習慣自己開車上下班，計程車的車水馬龍更是城市街景的一部分；但糟糕透頂的塞車情況也成為上下班高峰期的噩夢，此時，選擇地鐵出行反而是更加明智的決定。
也就是第五位受害者，那位生活在新澤西的女人。
瑞凡下意識地就看向柯克，「丹妮爾－馬格婭呢？」
「其實，我不擔心亨德森，我比較擔心他的律師，那個肖恩，上帝。」
「你可以看看她的地鐵卡記錄。」和-圖-書
只有這樣，才不會再次出現桑德拉－坎貝爾的事情，畢竟，這次就不知道那位受害者是否有如此幸運了。
瑞凡也終於跟上柯克的思路，「所以，乘客？還是地鐵工作人員？」
「呃，我剛剛在茶水間遇到老大了，她說上面已經知道情況了，他們會暫時壓著新聞，但我們需要加快速度。」
路線，再清晰不過，克里斯托－漢森的上班路線也同樣是在西四街換乘——
而地鐵，則是更好的解釋。
然而。
如果搬家前往新澤西，怎麼可能只犯了一起案子呢？
所以，眼前那位胖乎乎梨形身材的女黑人一點都沒有好臉色也就不稀奇了。
最後，付諸行動。
「等等，我記得……」
儘管鎖定目標，但還是大海撈針，每天通過西四街來來去去的人員著實太多太多，可能也就是半個紐約吧。
「很好，所以呢？你剛剛說西四街？」
噼里啪啦的一陣吐槽，然後瑞凡深呼吸一口氣，對著柯克露出一個笑容。
早晨，高峰期，站在十四街地鐵站的入口，看著密密麻麻的洶湧人群，一張張沒有表情hetubook.com.com也沒有生機的臉孔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塞滿整個空間，艱難地移動著，視野就這樣被一層厚厚的灰色籠罩起來。
從時間線就能夠看出來，兇手非常耐心，甚至願意等待三個月，慢慢觀察慢慢記錄，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隱藏在行人如織的地鐵換乘站里，而那些女人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一位獵人的獵物。
「為了掩人耳目，為了保守秘密，她和她的男友需要保持低調，所以，喬治婭總是通過地鐵前往公寓。」
柯克示意了一下，「桑德拉－坎貝爾，她並不是在西四街換乘，她在十四街。」
柯克並沒有接過來，搖搖頭，「不，她和瓦內莎－西蒙斯有些相似。瓦內莎是換了工作，而她則是在遇害前一個月買了車，在那之前，她也是搭乘地鐵上下班。」
這，就是他們錯過的重點。
柯克，沒有再繼續說明，而是用右手食指在紐約城市地圖上畫出線路，她們從自己公寓前往上班的路線都非常清晰，儘管有不同選擇以及不同地鐵線路搭配，但在西四街換乘都是最便利最快捷的線路。
瑞凡沒有得到m.hetubook.com.com回應，一轉頭就看到柯克已經坐了下來，正在慢條斯理地品茶，疲倦的眉宇舒展開來。
不要說地鐵站工作人員了，就連柯克也覺得胸悶，空氣渾濁，瀰漫著一種老鼠和蟑螂打架的氣息。
因為從新澤西前來紐約，有一種非常普遍的通勤方式就是郊區火車換乘地鐵，數不勝數的市民都選擇居住在新澤西並且如此通勤。
他們需要低調，他們需要保持敵明我暗的狀態，讓這位犯罪嫌疑人繼續狂妄自大、繼續鄙夷警察、繼續放鬆警惕。
柯克緩緩閉上眼睛，一副食物中毒的模樣。
答案，浮出水面。
瑞凡昏昏沉沉的大腦終於連線成功，「工作人員，西四街、十四街，在這兩個地鐵站上班的工作人員。」
即使帕托那裡得出結果也需要保持耐心等待一下，因為地鐵站已經接近下班時間，等他們趕過去估計來不及。
沒有再理會柯克，瑞凡一個轉身就離開會議室，他需要帕托的幫忙。
西四街，一個貫穿東西南北的換乘站，ABCDEFV等七條線都在這裏換乘，人來人往，全天都是高峰期。
「喬治婭－海斯，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