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治婭－海斯的犯罪現場開始，柯克就注意到了，但他始終不曾表露，瑞凡也就沒有多想。
這，並不容易。
「如果博真的在跟隨克里斯走門串戶期間看見了什麼，應該就是這個時間段。」
奧利維亞可以感受到口腔里瀰漫著一股血腥氣息，但她還是找回了理智，「具體怎麼回事？」
儘管震驚，儘管錯愕，儘管慌亂……但是，他們需要冷靜，越是嚴重的問題就越是需要冷靜的頭腦。
「一起入室騷擾、兩起入室搶劫導致兇殺、兩起弓雖女干並且謀殺。」
瑞凡點點頭表示明白，將手裡的檔案遞給奧利維亞，「柯克建議我調查一下克里斯作為保險調查員期間的活動軌跡，然後交叉對比那段時間里的犯罪案件，包括弓雖女干、騷擾、傷害、乃至於死亡等等。」
「克里斯當時就在那裡進行保險調查，他作為犯罪嫌疑人接受問詢，但受害者沒有能夠看到犯罪者的正臉，無法指證，所以最後案件沒有能夠起訴。」
「一種可能就是，他下午上門拜和圖書訪，進行調查並且登記信息，完成觀察與探索，也許他當場就作案，也許耐心等候到晚上。」
瑞凡露出一個苦笑，沒有開口回答，表情卻已經說明一切，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自己是錯誤的。
「從時間線來看，這很有可能就是BBJ的成長曲線，也就是柯克一直在尋找的犯罪側寫心理髮展曲線。」
「而且……」
意外的是，他一直沒有將赫爾夫婦的案件檔案返還回去，結果一不小心和自己正在翻閱的檔案放在一起，他順手打開，看到一系列犯罪現場的照片，這才注意到一件事，又重新將案件和BBJ聯繫起來。
奧利維亞愣住了，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聽到一枚重磅，因為太震撼也太意外，以至於喪失了反應能力，有那麼一剎那就這樣停止運轉地愣在原地。
瑞凡也是一陣頭疼，他以為自己露出一個苦笑，卻發現嘴角根本上揚不起來，一抹苦澀在舌尖泛開。
嗡——
奧利維亞有種不詳預感。
「柯克不知道後續。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面還有第二起入室搶劫，然後後面還有兩起弓雖女干以及謀殺。」
老實說，瑞凡也不知道，這個意外發現，是否能夠算好事。
瑞凡點頭表示肯定，「最初是小動物，而後是偷窺，接下來才是暴力手段。」
照片上，赫爾夫婦倒在血泊里，他們的雙手都被捆綁在身後，藍色尼龍繩，繩結和BBJ完全一致。
奧利維亞並沒有跳入結論，「入室搶劫的可能性有很多。」
「從時間到地點再到案件性質，最後篩選結果出現五個。」
「但是，柯克不知道克里斯曾經作為保險調查員在那個下午拜訪他家。」
「老大，此次調查案件的過程里，柯克就一直在觀察繩結，我想，他可能也注意到了。」
心跳，漏了一拍——
「對，我想，柯克應該和你是一樣的想法，而且，赫爾夫婦的犯罪現場確實沒有米青痕迹，就是簡單的入室搶劫，所以，柯克也沒有輕易跳入結論。」
也許，一切只是巧合，畢竟，入室搶和圖書劫和BBJ案件的性質，著實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是兩種犯罪模式。
「經過交叉對比篩選出一批案件，然後再一一契合克里斯的活動時間線。」
奧利維亞眉宇緊蹙，「可是，他怎麼和赫爾夫婦的案件聯繫起來的？因為他當時也前往他們家進行保險調查？」
奧利維亞的太陽穴狂跳不止，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重新鎮定下來，「但是，這就是普通繩結，任何人都可以完成；而且，這些繩結並沒有幫助腳踝，只限於手腕。」
「但是，我翻看了一下赫爾夫婦檔案裏面的照片。」
奧利維亞明白了過來，倒吸一口涼氣。
「你確定嗎？」事情重大，他們不能猜測。
瑞凡終究還是繼續開口說了下去。
儘管瑞凡有些痛苦有些艱難，但他還是展現自己的專業，細細地梳理整個案件，一氣呵成地將自己的發現全部展現。
奧利維亞深呼吸一口氣，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在呼吸，於是又深呼吸一口氣，狂跳不止的心臟幾乎就要炸裂，但這次總算找回些許理智冷靜下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
奧利維亞瞥了一眼，猛地一下就抬起頭看向瑞凡。
下一秒，奧利維亞就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所以，我們需要尋找克里斯活動時間線上的案件。當時，他一般來說都是周四到周日的下午上門調查，我的第一次篩選目標也就放在周四到周日，特別是下午以及晚上。」
瑞凡長長吐出一口氣，「是的。兩起入室搶劫案的當時，克里斯都曾經在下午上門拜訪進行調查，然後晚上就發生了入室搶劫。」
瑞凡沒有說的是，本來，他已經準備排除兩起入室搶劫案，犯罪性質的差異就足以將BBJ剔除在外了。
瑞凡從檔案夾里翻找出照片，遞給奧利維亞。
瑞凡也是一樣，他坐立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笨拙而焦慮地重複一遍自己的話語，卻依舊沒有真實感。
「我是說，克里斯－克萊門斯可能就是殺害赫爾夫婦的兇手。」
一鼓作氣。
「什麼？」
瑞凡點點頭，他也同樣考慮到了這個可能。
說到這裏，瑞凡的話語微微停頓一下，表情流露出一抹為和圖書難。
奧利維亞輕輕抬起下頜，從瑞凡的敘事方式就已經捕捉到了脈絡。
「五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各不相同，而且性質也不同，當時NYPD的調查警探並沒有能夠建立聯繫。」
那語氣那聲音，活脫脫地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傻瓜，但奧利維亞卻控制不住自己，腦袋轉不過來。
「唯一一起聯繫到克里斯的案件就是第一起入室騷擾，受害者當時正在洗澡，察覺到有人在窗戶外面偷窺，於是報警。」
「你的意思是，BBJ的作案手法是一步步升級的？」
「我們都知道BBJ非常耐心，他可能觀察目標一個月乃至於三個月，然後在尾隨對象，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作案。」
「柯克認為，這份冷靜與老道顯然是經驗累積的結果，也許他曾經長時間觀察過受害者，也許他曾經觀察過不同犯罪時間，也許他曾經犯過錯誤。」
可是，現在再回想一下，事情就不對勁。
瑞凡沒有否認，「當然。我知道，BBJ的案件一向和性有關，但赫爾夫婦的案件只是搶劫，現場沒有發現任何侵犯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