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晉遙VS團團

「尼瑪,不講武德!」驪山衛副統領罵道,他從城樓上飛身而下,沒有借力點,誰知道這異獸不講武德,直接偷襲自己。
「嘭~嘭~嘭~」一拳換一爪,一人一熊就抱在一起在地上廝打起來,彷彿是地痞無賴的王八拳打法。
「還好,活下來了。」副統領感激的看了一眼佐戈竭,雙腳剛落地,又瞬間出劍,配合著佐戈竭圍攻著食鐵獸。
倒不是團團不想用手掌去接,而是驪山衛訓練有素,牽制住了它的四肢,讓它無法及時的去應對這一槍。
頓弱笑著點頭,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頓弱看著驚鯢,笑著搖了搖頭,「那你就去做吧!」
這一次副統領新力未生,舊力已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血盆大口和黑乎乎的巨爪朝自己撕咬撲來。
可是不行,團團突然猛的以抬頭,長槍彎曲如弓,生生將手握長槍的佐戈竭給震飛出去。
佐戈竭帶著特殊精金打造的能夠束縛住頂級高手的鎖鏈和武器接替了雍城守軍與團團粘到了一起。
「退下吧,你們不是它的對手!」就在百夫長進退兩難的時候,終於有人來接手了。
「大人既然來了,何不下去?」頓弱看向了黑暗的角落。
但是畢竟是掌門級高手的全力一擊,團團的腦袋上以被刺破,鮮血溢出,白色的毛髮被染紅。
秦國對待人才的禮遇是諸侯中最高的,但是同樣也是最殘酷的。
佐戈竭見麾下拿不住團團,也只能親自上場。
晉遙來不及解釋,直奔雍城城門,就看到緊閉的城門下,一頭團團正在被守城的將士圍攻。
「對於命令,有些時候,我們可以執行,但是任務不是所有的任務都能成功的,我們去做了,那是在盡臣子的職責,至於失敗了,那是人心。」頓弱笑著說道。
「沒啥卵用!」頓弱淡淡的說著。
公孫玲瓏肯定在咸陽等著,還有緋煙,雪女,這些女子也一定都在,回咸陽是真的會死啊!
「都推和_圖_書開,你們不是它對手!」晉遙落地,話音剛落。
「老夫曾聽墨家弟子有過這麼一個說法,就是墨家辯首,能把所有人的智商拉到與自己一個水準,然後用著高超的經驗打敗對方。
團團聽著晉遙的話,手爪明顯慢了半拍,被晉遙一拳砸在了臉上,然後有反應了過來,同樣是一爪拍在晉遙臉上。
「嬢~嬢~」然而,褲子剛脫到一半,一聲熟悉的奶聲奶氣的獸吼又一次出現。
「典客卿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晉遙無語。
「橫練金身還能這麼強?」逍遙子、副統領、佐戈竭都沉默了。
他和晉遙都看的出來,這隻團團似乎並不想殺人,因此雖有巨力,但是交戰到現在,還沒有一人重傷不治。
「有意思!」晉遙笑道。
城門打開,一隊騎兵沖了出來,正是驪山衛,為首的則是大秦佐戈,竭。
「鐺鐺鐺~」長劍和長槍不斷的功擊著團團的周身,卻又如同劈砍在金石之上,放出陣陣聲響。
暗金長槍被震得彎曲,佐戈竭也清楚城樓上,城門處有著無數高手在觀望,因此不甘心鬆手,死死的握緊了長槍,試圖將團團的頭顱給刺穿。
佐戈者,掌戈射之器,為大秦武庫之主官。
他也是如此,哪怕嬴政有大胸襟,也不可能讓他離開秦國。
可是現實很快就打臉了,哪怕驪山衛比雍城守軍要強上不少,也精通陣法,但是沒用。
而下方,佐戈竭被團團一爪將暗金長槍給生生抓斷,連帶身上的合金甲胄也被抓出了三道恐怖的豁口,裡邊的絲綢內襯也露了出來,要不是他反應快,這一爪就能將他胸口撕裂。
這樣的三位高手聯手,就算是宗師也討不到好處,可是那異獸居然遊刃有餘,逼得三位掌門級高手只能防守自保。
「老夫不出手,誰能留得下他?」頓弱淡淡地反問道。
團團一邊叫喚,一邊一爪又一爪的將晉遙的頭摁進泥土裡。
可是團團被人教導和-圖-書過,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在副統領倒飛之時四肢踏地再次沖了上去。
「三位掌門級高手組成的道家三才劍陣居然也沒能討到半點便宜!」頓弱目光也開始凝重起來。
而這裏還是大秦的太廟所在,要是被異獸攻破了城門,那麼守城各將,就算不死,也要被流放了。
「可是大王和相邦的命令是不許大人離開秦國!」驚鯢出現在了頓弱身後低聲說道。
「退!」驪山衛副統領卻從城樓上飛身而下,命令驪山衛鬆開鎖鏈退出戰場。
「噗~」一聲響,一桿長槍擋在了副統領和團團之前,正是之前被震飛的佐戈竭。
「你們……」晉遙無語,我就客氣一下,你們至於溜得這麼快的?
有了逍遙子的加入,副統領和佐戈竭也鬆了口氣,分成了三個方位站立,將團團圍在了中間。
「要不是看到你拿走了它的那根翡翠綠竹杖,我差點就信了!」頓弱翻了翻白眼。
反而是團團的反擊卻將他們身上的甲胄給拍的凹陷,至於受了多重的傷,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我居然聽懂了食鐵獸在說什麼!」觀戰的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人。
「道家人宗長老,逍遙子!」頓弱認出了來人,輕聲說道。
「所以你知道我當初有多難了吧!」晉遙苦澀地說道。
「滾,當年來打的時候老子還沒出生呢!」
「我是打不過了,典客卿要不一起出手?」晉遙看向頓弱問道。
「熟歸熟,沒必要這麼親熱!」晉遙以直接暴裂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橫練金身大成后的古銅肌肉,整個人也瞬間拔高膨脹了不少。
佐戈竭手持一桿精金打造的暗金長槍,騎著戰馬直接沖了上去,槍芒如龍,筆直的朝團團的雙目刺去。
誰能想到一個雍城,居然出現了三位掌門級高手。
回到房間的晉遙看著桃夭,笑了笑,心底卻在想著回去怎麼解釋,那可是修羅場啊。
「不去,咸陽是龍潭虎穴,去了就和*圖*書走不掉了!」晉遙一語雙關地說著。
「老夫是個文官,只會耍嘴皮子,不擅武鬥!」頓弱眉眼拉聳,雙手一攤,老子隱藏了幾十年的武力,怎麼可能就這麼暴露。
驚鯢一滯,對於這個羅網的首領,哪怕是天字一等殺手,他們也不清楚他的實力,只知道深不可測。
晉遙摸了摸鼻子,望著太廟方向,難道自己猜錯了,秦國的天人不是在雍城太廟?
老夫本以為這是玩笑,現在看來,何止是人啊,連異獸都能影響啊!」頓弱嘆服地說著。
任務我去做了,但是人家是宗師,我攔不下,那就不能怪我了,難道不是嗎?
「可惜了,羅網又要少了一個天字一等了!」頓弱搖了搖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什麼?」佐戈竭一槍命中,本以為能看到異獸被一槍刺穿,血花四濺的場景,可是槍桿上卻傳來了巨大的反震之力。
團團卻是感覺到了晉遙的氣息,想起了自己丟掉的筍和被偷走的翡翠綠竹杖,猛的就朝晉遙撲去。
好死不如賴活著!
反而是團團的每一次揮爪,都會將他們的武器折斷,三人一組套上的鐵鏈繩索本打算是圈住對方,結果反而成了對方的武器,揮舞著翻過過來把他們跟捆綁到了一起。
「打不過,惹不起!」晉遙走出了黑暗,果斷搖頭,這貨太恐怖了。
「我們不是要去大秦的都城嗎?」桃夭疑惑的問道。
「任務失敗,大人能活,可是我等會死,恕驚鯢不能遵令!」驚鯢說道。
晉遙臉色瞬間大變,看著眼前面色緋紅的桃夭,「我要出去一趟。」
他知道這場無妄之災就是晉遙惹來的,雖然不知道這異獸是沖晉遙來到還是沖那根翡翠綠竹杖來的,但是結果就是,他們都不得不主動出手前去阻攔。
而城樓上同樣來了不少人,都隱匿了氣息和身形,唯獨典客卿頓弱如文官一樣,大大咧咧地站在城牆凹口向下觀望。
百名城衛軍將食鐵獸團團圍住,可是卻hetubook.com.com也如臨大敵,他們的強弓勁弩居然無法傷對方分毫,哪怕是新換下的銳利的鐵制兵器,居然也無法刺破對方的毛髮。
團團看到又有人前來,黑眼圈之中的漆黑雙目也死死地盯著副統領,雙腿一發力,就猛撲向了副統領。
團團也感覺到了威脅,雙爪一揮,甩開了四周阻擋自己的驪山衛,頭一低,用自己堅硬的腦袋去硬接佐戈竭的這一槍。
佐戈竭也在等著麾下的士卒上前捆住團團,在他看來,他們連掌門級高手都拿下過,一隻異獸再強還能比得上以為精通武學的高手?
大秦律,守將失城寨者斬,什一連坐。
從馬上被震飛的佐戈竭一連飛退了數十丈才止住了身型,而虎口處也已經崩開,鮮血侵染在長槍之上,雙手顫抖著,已經有些握不住長槍。
天下諸多大才,從來只有流向秦國的,極少有展示了才能還能從秦國活著離開的。
「你好意思說,當年要不是你拉胯,說不準,現在華夏的圖騰就是你了!」
現在,她大概懂了,恐怕在宗師之中都屬於頂尖的那一個層次。
驪山衛得到命令,也鬆了口氣,果斷鬆開了鎖鏈,退出了戰團。
力是相互的,他的力量越大,返回來的力量也就越大。
頓弱沒有再說話,繼續觀看著下方的戰鬥。
「嬢~嬢!你也不看看當年先祖的對手是誰,那是應龍,是應龍!」
「明天,我們就跟使節團分開了!」晉遙說道。
惹不起,還躲不起?先回邯鄲避難吧,能躲一天是一天。
只見團團故意讓那些精金鎖鏈捆住自己,然後雙掌一抓,掄起鎖鏈反過來就將驪山衛給拽到了一起,熊爪又是一震,鎖鏈成波浪一般回返,逼得驪山衛不得不鬆開手,被掃飛出去。
而且看著這小傢伙被異獸蹂躪,似乎更開心了呢?
「這傢伙!」頓弱看著插在自己身前的承影陌刀,笑著搖了搖頭,又繼續看著下方的大戰。
劍氣和槍芒四散,黒亮的爪痕飛舞,三人hetubook.com•com一獸就這麼在城下廝殺,而四周的驪山衛和城衛軍卻根本沒有插手的資格。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人一獸的交流,他們作為旁觀者,居然能聽懂了。
「那你看著點我!」晉遙無奈,只能自己出手了。
「掌門級高手!」晉遙站在城樓上,不敢露出一點氣息,生怕被團團再次盯上。
「老夫真不會武功!」頓弱不為所動,誰惹出來的麻煩,誰去解決。
「讓所有人都回來吧!」望著晉遙走進房間的身影,頓弱遲疑了片刻,對著空氣說了一句。
還以為能見到宗師級的交手,結果卻是看到了兩個莽夫的街頭混戰。
「力大無窮,刀劍難傷!」參与圍攻的百夫長冷汗直下,這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異獸。
「嬢~嬢~」團團感覺到頭上的疼痛,徹底暴怒了,雙爪抓住了精金鎖鏈,狂掃向四周。
「我來助你!」一聲爆喝,一個白色道袍的中年劍客也從黑暗中走出,手持一把被內力染成金色的長劍出現,周身是道家的先天炁體罡氣環繞。
一人一獸,一拳對一抓,在地上翻滾著廝打起來,互相罵罵咧咧的。
「這一拳是替戰勝蚩尤還的,當年蚩尤戰敗,你要背很大的鍋!」晉遙邊打邊罵道。
「咔嚓~」一聲金屬折斷聲傳來,已經飛身到半空的晉遙果斷將承影陌刀設回了城樓上,落到了頓弱身前。
逍遙子、驪山衛副統領和佐戈竭就整齊劃一,頭也不回的躲到了遠處,將戰場留給了一人一獸。
驚鯢點頭,然後又消失在了黑暗的死角。
「父債子還,你作為食鐵獸的孫兒輩,替先祖還不一樣?」
「???」桃夭愣住了,這時候你跟我說你要走?
倉促間,副統領只能抽出長劍劈向團團的雙掌,然後藉著猛撲之力向後彈射出去。
他們的攻擊居然只在團團身上留下一些划痕,除了掉毛外,根本沒能劃破團團毛髮下的皮膚。
「打不過,傷不到!」副統領氣喘吁吁地看著團團對佐戈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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