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一網打盡

傳聞連大宗師都被吸干過,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還請夏團長幫個忙。」陳老說道,「讓他安息吧。」
「……快起來!跳舞!」
夏十一毫髮無損,他們連損兩員大將。
「沒有了。」暗衛回復,「暗中的手段沒有了……不過我們聚集了一批死士,在你們真正到皇城前會發動一次襲擊,你們到時候看著辦吧,只要能傷到、削弱魔主,就算你們立功了。」
聞天勉強動了動嘴唇,顫抖兩下。
鋒利的劍刃掃過大娘的脖子,青木之擊穿過院落,落到小樓的門牆上,穿透進去。
可問題是,要怎麼才能讓夏十一碰到這玩意?
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
陳老看向阿刑和羽化塵。
合作關係只是沒有給出這個理由而已。
聞天半桶水晃蕩,覺得自己只是稍微接觸了一下,不會有事。
「一件裝備道具,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夏閻真笑道。
因此大部分的下藥都是聞天做的,他確定自己絕對沒出問題。
肯定要保持距離的。
兩人都是臉色嚴肅地點頭,殊死一搏吧。
一些裝備、道具,還有夢境之石。
「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們還有退路嗎?」陳老怒道。
等第二天他一開門,說不定就碰到了。
從頭到腳,除了一些窟窿眼,完全看不出任何撕裂的痕迹,不知道是怎麼脫下來的。
「怎麼——」聞天奇怪地看向陳老,然而最後一個字,他已經說不出口了。
他把水袋丟回給陳老,用手沾了一點水放在嘴唇上潤了潤,又舔了一下。
「居然還是裝備道具。」夏閻真有些驚訝,這倒是意外之喜。
沒一會兒,隱約看到一些黑氣從火焰中升騰出來,帶著一股甜膩的味道。
吳暗身上沒毒,但聞天有毒。
那反過來,如果有強大的夢之使徒團隊盯上了弱小的團隊,收個保護費並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陳老此時此刻的精神狀態,近乎殺紅了眼,就是沒殺死。
這幾天他連眼睛都不敢閉一下,用了各種方法,就是想要殺死夏十一。
這個人皮,是暗衛中畫皮他那一脈傳下來的危險之物。
真的進入到皇城裡,魔主不動手,暗衛反而不敢率先和-圖-書動手。
說完之後便失去了聲息。
夏十一「百毒不侵」——不對,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黑洞。
嘲諷力十足。
他喊著,放緩馬的速度。
你難道是不死之身?
作為一個治療師,對藥理方便他稍微有些了解。
大家看回去,聞天已經化作了一團灰燼和碎塊,隨風飄散。
光是聞到,就有一些頭暈目眩之感。
暗衛要動手,也就這個時候了。
其實不是聞天瘋了。
「好吧。」陳老長出一口氣。
鮮血化作一閃而過的火焰,大娘的人首分離。
現在他們距離到皇城,其實不過兩天時間的路程。
只有少數幾個長得比較奇怪的人,要從另一邊離開。
陳老三個人一片沉默。
蠱蟲是隱蔽的,厭勝之術也是隱蔽的,下毒周期長一點,但還是隱蔽的。
陳老臉色大變。
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再復活。
「來了,來了。」
很快,暗衛那邊就有了回復:「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驚訝呢?」
羽化塵大喊道。
「又,希望你們不要再失敗了。」
「怎麼回事?葯沒用啊!藥引子你確定放了?」陳老在隊伍頻道發問。
然後,肉眼可見的黑色從聞天的嘴巴里暴發。
「我懷疑你們根本沒儘力。」
「……」
「埋了嗎?」夏閻真看向沉默的三人,「或者火葬,我可以叫我的龍來噴一口。」
「這怎麼可能不失敗!」
將所有的一切都照單全收,全部吞沒,什麼都沒有剩下。
在聞天身邊站定。
哪怕減少了比較重要的那一部分不吃,由藥引子引發,依然會使人中毒。
又經過一天,拿到了所要用的東西,陳老差點直接摔了。
這些傢伙一直跟著,指不定要搞出事情來,還是先清理了吧。
但——就算冒著暴露的危險,用出的手段,全部都沒用!
吳暗死了,聞天也死了。
「好說。」夏閻真想了想,也沒有叫來提亞馬特,殺雞焉用牛刀,他拿出劫火之面戴上。
不可能退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必須一條道走到黑。
陳老的雙眼一片赤紅,那是布滿的血絲。
火焰很快熊熊燃燒起來,把夏閻真連同聞天的屍和*圖*書體一塊吞沒。
聞天拿過水袋,裝模作樣本的檢查著:「水可能會苦,你拿過來的藥引子會有一點味道。」
看到了外面掛著的詭異人皮。
這念頭一升起,陳老就感覺無盡的怒火從心頭湧現,恨不得當場和夏十一拚命。
看著多出來的東西,就連陳老也沒有感覺到高興。
「你怎麼了……」陳老三人綳不住了,為什麼中毒的是聞天,不是夏十一?!
就算是畫皮本人,也不敢直接觸碰這人皮。
夏閻真看向小樓。
那個人稱「母夜叉」的暗衛還想著矇混過關,卻不曾想魔主下手如此狠辣。
合作的關係,從來都不是判定夢之使徒彼此之間是否能夠和平共處的條件。
大量的人從小樓中跳出,向前沖向夏閻真。
大家可是夢之使徒,不是善良友好交流協會的成員。
現在,要用來對付魔主了。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裏。
活不下來的話,這些東西都是浮雲。
暗的不行,就只能來明的了。
鑒於此,陳老三人也不敢胡亂觸碰。
並且表示,祖上也是住在皇城裡的,後來才出了城。
聞天的皮膚也在幾個眨眼間變成了黑色——紫黑之色。
陳老心態差點崩了。
羽化塵三人想要靠近又不敢,擔心被毒傳染到。
他手中的畫皮,自然是一動不動。
接下來,就是不安地等待。
阿刑和羽化塵的演技不錯,看見畫皮也表現出了驚訝。
一旦觸碰,就會立刻被人皮裹住后全身血肉被吸干而亡。
「找你。」夏閻真笑了起來。
「還有辦法嗎?」陳老問道。
「夏團長——早,嗯?」旁邊的門打開,陳老適時出來,見到夏閻真手中的畫皮,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夏閻真伸手向前一揮,飛向門面的暗器被他打落,其餘的照單全收,落在黑暗之囚上,感覺不到半點力道。
坦白,夏十一必殺他們。
隊伍頻道中響起他的聲音:「這水,有毒!」
三個人都是一夜沒睡,天色大亮后,伴隨著一聲「吱呀」聲,夏閻真拉開房門。
就算他們坦白,夏十一會放過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哪怕沒有成功?
落後一些的聞天立刻趕上。
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聞天你為什麼作死要去碰水,不是「入口封喉」嘛!
一群人重新上路,到城中休息的時候,陳老找機會,聯繫了暗衛那邊:「失敗了,我們的人又死了一個。」
一直以來和陳老等人聯繫的暗衛一群人,全部都躲在這裏。
他的手已經抓不住韁繩,直挺挺地從馬上摔了下去。
入夜,到深夜。
「不是全噴出去了嗎?」
「那你看看吧。」陳老把水袋遞給聞天,還刻意補了一句,「夏團長說水是苦的,你看看。」
抱有任何的僥倖心理,都是取死之道。
同一時刻,門窗破碎,各種暗器從裏面爆發出來,鋪天蓋地而來。
阿刑是一開始旗幟鮮明地反對,算是被他們拖下水了。
「……要不算了吧?」羽化塵在隊伍頻道中說道。
在他手中的是一個木盒子,盒子裏面放著一張精緻的人皮。
這人皮要怎麼隱蔽?
就算夏十一腦子抽了放過他們,大靜朝廷呢?大靜朝廷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
「還有其它辦法嗎?通通告訴我!」
你夏十一為什麼不死?
夢之使徒也不例外。
夏十一是不是從頭到尾就在戲耍他們?
「失敗了,再來。」
「肯定放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出錯!」聞天回道。
陳老三個人立刻策馬遠離。
「又失敗了,再來。」
他伸出手,抓住人皮,信息浮現出來:
「夏團長,我們要走了。」陳老一臉嚴肅道。
收起同心蟲。
我的刀子上面可是沾滿了劇毒,然後去舔一下?!
「苦不苦不重要,關鍵是夏十一喝了,沒效果。」
夏閻真走過來,按了按聞天的脖子,又探了探鼻息:「死了。」
局面早就是你死我活了!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很快,幾個人重新上路。
沉默了好幾秒,陳老才調整心態,沒有當場崩潰,他眨了眨有些發紅的眼睛,故作疑惑:「苦的?不可能吧。」
聞天在下藥的過程中的確有少量接觸那些葯,但不少葯都是需要吃下去的,聞天可沒吃。
印記空間裏面的東西,也都轉移到了公共空間中。
聞天皺眉,乾脆倒了一點水在手掌中,仔細聞了聞,沒有聞到任何異味和_圖_書
蠱蟲失敗,厭勝之術弄死了自己人,現在下毒又沒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需真的喝下去。
而在外城高牆之外,依然有著著大量的城鎮。
沒想到,先被魔主找上門。
麻痹的感覺驟然爆發。
怨之魂對他來說是不存在的,只能從他身上不斷穿過,這個「身上」自然也包括了現在被夏閻真抓在手中的畫皮。
三人思索良久,只能破罐子破摔,客棧晚上的時候,把人皮掛在夏十一房間的門口。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玩意一碰就死,夢之使徒很少有膽小的。
看見人皮掛在房門外,多半會冷笑一聲,撕下扔掉。
「有點苦,哪裡買的?」夏閻真問道。
夏閻真自然清楚這些人的身份。
總歸會有用到的時候。
「我們不知道,我們不敢和魔主太近。」暗衛振振有詞。
【怨之畫皮】
羽化塵看了阿刑一眼,嘆息一聲。
毒師為了殺死魔主,給出來的搭配是毒中毒,毒到了極致。
而且,最重要的藥引子,從陳老手中拿到后也絕對放進水裡,溶解了。
誰知道靠的太近會不會被對方發現,然後過來把他們直接打死。
夏閻真「保護」重霄五個人,是收了「錢」的。
陳老看向夏閻真,突然有一種感覺,他們意圖、舉動是不是早就被對方察覺了?
但理智的神經並沒有斷裂,陳老只是長出一口氣。
對抗殺戮場景(關係)是給了夢之使徒相互廝殺的理由,是鼓勵。
皇城是一座大城,分為外城、內城以及皇宮三大區域。
差了那麼多葯,聞天不覺得自己稍微沾一沾會出問題。
——
「……」
至少眼下絕對不敢。
「不好,我們又被人盯上了!」
爆發的毒極為可怕,不是聞天可以抗住的。
「好了。」夏閻真的聲音遠遠傳來。
「等著吧,會聯繫你的。」
【通過取皮之法,從活人身上取下來的完整之皮,蘊藏著極端的怨魂,任何觸碰到畫皮的人,都會被怨之魂盯上,通過畫皮吸干身上的血肉。】
「沒關係,我認識你們就行了。」
毒師也沒告訴他們會毒到這種程度。
他們的表現,愚蠢得像是搞笑人物,卻沒有搞笑角色的不死之身。
先是和-圖-書吳暗,然後是聞天。
「毒師說入水即化,入口封喉!」陳老說道。
陳老表現得和真的一樣,立刻「叫醒」了另外兩人。
事情非常不順利。
你瘋了嗎?
就算夏十一真的察覺到,意識到了什麼,甚至就是在耍他們,陳老也不敢翻臉。
所以,不存在坦白放棄的可能,一定要殺死夏閻真。
「水哪需要買,客棧叫小二打點井水燒開了灌進去……」陳老說道,「這事聞天負責的,聞天,過來一下!」
自己的命,還是比目送同伴歸西重要一點。
「行,你們準備吧,距離皇城也不遠了。」夏閻真把怨之畫皮收了起來,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聽啊,多麼美妙的痛苦嚎叫。】
另一邊,夏閻真沒有在客棧的房間里,他在小城中晃蕩著,來到了一處三層,帶著院落的小樓之前,敲了敲門。
這裏,是暗衛的據點。
畢竟,絕大多數人是怕死的。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娘打開門,看著夏閻真問道:「後生仔,你找誰啊?」
這可是魔主啊!
所有人都下了馬,來到聞天旁邊。
蠱蟲沒用,厭勝之術也沒用,下毒沒用,畫皮沒用,詛咒沒用!
「你!」
距離暴露已經非常近了。
「你們不是暗中跟著我們嗎?有沒有儘力你們自己看不出來嗎?」
聞天當然有注意到夏閻真把水給噴了。
又一天。
這段時間,他就一直在看,看陳老他們和暗衛們隱秘地一一接觸,確定了這些暗衛的樣子,等著人慢慢聚集起來,然後一網打盡。
想要從對方手中榨取利益,依然有別的辦法。
裏面還有召集來的死士,想要找機會做最後一搏。
陳老用一塊給他的特殊木棍把人皮挑出來,掛在了夏閻真房間的門口。
畢竟馬上要進入皇城了。
夏十一更是大胆包天的魔主,肯定不怕。
從腦袋開始,迅速蔓延全身。
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阿刑反而比自己果決。
夏閻真他們就處在「泛皇城地區」的小城中,這裡有不少人以皇城人自居。
「找我?我可不認識你這麼俊的後生仔啊。」大娘笑得合不攏嘴。
「事已至此,回不了頭的。」阿刑說道。
夏閻真笑著,燃血劍驟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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