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海灣區
第十一章 端倪

白袍祭祀面色溫和的衝著對方擺了擺手,並沒有說話,只是雙眼平視著前方默默的前進著;行走在夜風中,海灣深秋冰涼的夜風讓他之前的憤怒冷靜了下來,被蒙蔽的理智漸漸的發現了一絲不對……
修士的慘叫讓白袍祭祀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掃視了一眼周圍,立刻一呆——剛剛還有些行人的街道,此時早已空無一人,更主要的是在平整的街道地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蛇群,只是掃了一眼就能夠確認絕對不少於百條,在路燈朦朧燈光的照耀下青色、黑色的蛇皮上反射著令人感到一絲邪惡的光芒,而上百條蛇齊齊在身邊遊動的情景,更是讓白袍祭祀在內的所有人都全身汗毛直立,頭皮發麻。
血霧中對方的頭並沒有落下,反而是一堆蝙蝠四處逃逸起來;蝙蝠聚集在遠處,對方的身形再次顯現出來,不過之前的優雅此時只剩下了狼狽和氣急敗壞的大吼:和-圖-書「葉奇!我一定要殺了你!」
「啊……」
葉奇不屑的看了一眼圍上來的毒蛇,一直控制著的龍威透體勃發而出,頓時所有的毒蛇就好似世界末日到來一般,驚慌失措的向著四處遊動,哪怕是先前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光圈此時也無法阻止它們,儘管越過光圈的毒蛇都會被燙得皮開肉綻。
清脆的金屬聲,四濺的火星就好像猛虎捕食后的虎嘯;一分為二的細劍絲毫沒有起到阻擋閻魔刀的作用;去勢依舊甚至越發凌厲的閻魔刀,清冷的刀鋒立刻在對方的脖頸處帶起了一蓬血霧。
「嘶!」
「噗嗤!」
毒蛇暫時被阻擋住,白袍祭祀剛鬆了口氣,就聽到背後傳來的慘叫聲,立刻轉身——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樣貌俊美的男子,黑色大衣的襯托下略顯蒼白的臉色和軟綿綿聳拉著的帶卷長發卻讓這份俊美中有了一絲病態,而對方腳下和-圖-書倒地的修士,鮮血環繞間則讓對方又多了一份邪意……
遠處街道的盡頭一道身影在濃霧中逐漸的顯現出來,邁步前進中,黑色的風衣任由夜晚的秋風左右拂動著,獵獵作響;刀柄上鈴鐺的脆響就好午夜的精靈一般發出歡快的長鳴。
「吱吱……」
白色的光點又一次在白袍祭祀的低吟中浮現在周圍,夜色的襯托下光點顯得越發明亮聖潔;白光組成的光圈在以白袍祭祀為圓心的半徑五尺範圍內迅速成型;而周圍的毒蛇就好似硫磺沾身一般,根本不敢靠近光圈;只是昂起頭嘶嘶的鳴叫著。
「鏘!」
「蛇!有蛇!」
「同我相比一直躲在暗處的你們不更加的像是老鼠嗎?」
「血族!?」白袍祭祀的驚呼脫口而出,下意識就伸手向腰間的聖水摸去,但是手才剛一動腰間的聖水就被對方一把奪過;芬基勒·希太看著試管中流動的液體,嘴角帶起迷人的hetubook.com.com微笑:「不要做多餘的動作,不然我會很苦惱的;畢竟萊文閣下需要的是一個活著的白袍祭祀的鮮血;當然將四肢全部扭斷,也算是活著……」
月光下,閻魔在朦朧的燈光中吹起了一絲微風,周圍的霧氣以閻魔的刀鋒為界限,好似實體一般被一分為二;凌厲不帶一絲猶豫的閻魔直指對方的脖頸——就算是血族恢復力強,但是頭被割下來后,照樣會死。
夜色漸漸深了,海灣區特有的濃霧再一次的瀰漫街頭,明亮的路燈在霧氣的包裹下也變得昏暗起來;白袍祭祀帶著六名修士抬著主教的屍體走在會教堂的路上,其中那名昏倒的高大修士這時已經醒來,對他之前魯莽的有違來時和白袍祭祀的約定,正懊悔不已,羞愧的向白袍祭祀低聲表示回去后,會去懺悔室進行懺悔。
「大家不要驚慌,不要亂!」白袍祭祀努力的使六名修士安靜下來,顯然平日m.hetubook•com•com里德高望重的白袍祭祀的話很有效果,儘管臉色還有一絲蒼白,但修士們起碼已經不像之前一般大呼小叫的驚呼失措了;白袍祭祀吩咐著:「大家都站在我的身後……」
「今天傍晚時分冒充我在教堂外出現的就是你吧?」葉奇打量了一下對方和他款式相像的黑色風衣,不由雙眼微眯:「雖然就我個人的立場來說教廷的人死得越多越好,就算是全部死光,也只是為和平的世界做出了一份貢獻;但是當替罪羊的感覺卻讓我覺得在教廷全死光前,也應當有些陪葬品……」
閻魔在朦朧的夜色中劃出了一道厲閃——之前出了酒吧的葉奇徑直的向著位於蘭丁堡市區附的教堂走去,哪怕是霧氣朦朧間,但一身白色的教廷祭祀和修士依舊是很顯眼的;原本葉奇的打算是繞過對方,提前趕到教堂查看一下現場,不過周圍霧氣中傳來的陣陣波動卻讓葉奇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隱身於一旁。m.hetubook•com.com
「其實你應該再加上一條,將下顎卸掉,不然就算他們的教義禁止自殺,但他恐怕為了阻止你們的計劃,也會咬舌自盡的……」略帶嘲諷的話語,讓芬基勒的微笑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並且用更加譏諷的語氣道:「原來周圍還有暗地裡的老鼠……」
對方手裡忽然出現一把細劍,輕點向閻魔的刀鋒,劍鋒輕盈,宛如一隻優雅的白鷺一般;但碰上閻魔刀卻註定了折翅的下場。
如果出現了教廷的人離開他的酒吧后,在回來的途中卻遇襲身亡的事件,再加上先前教堂被焚的事件,會有什麼後果?
葉奇自然是再明白不過,因此就算心中不情願,但是對於白袍祭祀還是要救——當然,也就白袍祭祀一人而已,其他的那些修士還是早點回歸他們神的懷抱好一點,就當是為他們到處傳教禍害普通民眾的罪孽做一絲僅有的補償好了;雖然只能補償這一次,但也比沒有的強,不是嗎?
「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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