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潮湧
第二百六十章 占星與修繕

「不知道!誰能夠確定呢?占星術,會看到一切,但那一切又不是不變的——夏克之龍或許會是開創一個新時代的人,也或許那個人在他的身邊,或者是他的對手,你又怎麼能夠確定呢?」
一直聽著眾人討論的葉奇,忽然提議道,他徑直的躍上了防禦塔后,指著對面說道:「雖然,對於戰爭、戰陣,以及現在的攻防戰我並不熟悉,但我卻知道身在高處的好處——那裡,不需要徹底的消失,只需要位置低一點,我們的防禦就會更加的穩固一點!」
「夏克之龍?」
「看到了時間?!」
「這真的是太糟糕了,難道,夏克之龍是教廷……」
原本被歸置到一旁的桌椅,在一雙雙無形之手的操控下,飛速的向著歌法砸來;不僅力量極大,而且非常的多,幾乎是之前會議室內所有的桌椅都移動了起來。
誰都想和這位老婦人成為朋友;可惜,這位老婦人挑選朋友的條件無疑很高——除去韋斯頓、史坦登外,也只有那位首席巫師有這個資格。
一手長劍、一手法杖的巫師,並不奇怪,甚至可以說,這樣的巫師才是真正的傳統的巫師——上過戰場的。
當歌法一個橫移,將第二顆射來的火球也閃避后,他並沒有停留,而是迅速的向著對方衝去,拉近著雙方的距離;不過,就在他距離對方大約只剩下三碼左右時,那個半大女孩的第二個法術完成了。
「如果能夠是一個要塞的話,就更好了!」
「太陽就是實情,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太陽,一顆金色的太陽在無數玄奧的包圍下冉冉升起!」沒有任何的驚慌,老婦人緩緩的說著。
「要塞的建設即使有著使徒的幫忙,那也不是一天可以完成來的;而且,我敢肯定那些傢伙,今晚必然會如約出現!」小個子翻了個白眼,很沒好氣的說道:「與其想著怎麼弄要塞,還不如以針對的方式,修改一些我們的防禦塔!最起碼,把那些該死的鉤鎖的作用廢除了,也不要讓那些魔法投石車發揮最大的作用。」
在那數十把桌椅漂浮,十幾把襲來的一刻,歌法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奇怪,眼神古怪不已的看著面前的對手,如果不是知道對方不會放水的話,他甚至以為這是在配合他訓練一般——經歷過沙袋陣的他,不僅身手變得靈活,而且非常的擅於對方群攻,和*圖*書當然,對於這好似和沙袋陣一般的「桌椅陣」,那自然是不在話下。
老婦人的話語,為老巫師解釋著,同時也是在問出了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的話語:「代表著永恆的太陽,足以證明了——一個嶄新的時代將要來臨了,而且,它會永恆不朽!」
老婦人放下了茶杯,站了起來,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著,不過再說到最後一句時,卻突然的搖了搖頭,將原本的話語,改為了:「韋斯頓,謝謝你的紅茶!」
歌法收劍歸鞘后,雙手小心的接過了占星球,並對這半大的巫師女孩抱以感謝;不過,對方並不領情。
相較於,已經出現火光的魔法靈光,歌法的目光更多的看向了那隻站在對方肩膀上的渡鴉身上——巫師的魔寵,歌法並不是沒有見過,他父親的好友中也有一兩位是巫師出身,魔寵自然是不會陌生的,甚至,連渡鴉也不止見過一次了。
大個子站在修補好的防禦塔下,抬頭看了半天後,忍不住的提議道。
一邊說著,老巫師猛的想起了什麼,懷疑似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並且語氣中有著一絲迫不及待:「你看到了什麼?」
小個子那種半玩笑般的建議,一旁的安瓦爾卻當真了;這位新神聖騎士團的團長,十分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
老巫師不由自主的問道。
灰色的巫師袍閃動,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出現在了韋斯頓對面的沙發上,很自然的接過了老巫師遞過的紅茶——顯然,之前話語中更多的是一種揶揄,最起碼,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老巫師和這位上了年紀的女性巫師的關係不錯。
哼!
老巫師忍不住的苦笑起來。
老婦人非常肯定的回答道,並且直接說出來自己的理由:「這顆太陽是嶄新的,是在泥土中脫去了那腐舊外衣,以一種新興的充滿了朝氣姿態出現的太陽,還有那種玄奧的包圍……韋斯頓,你知道嗎?那種玄奧我只在我祖先的筆記中看到過,真正的存在還是第一次看到——我竟然看到了時間!」
而誠如老巫師所言,菲爾莎這半大的巫師女孩是非常守信用的,還沒有等老巫師宣布結果,就主動的拿出了一顆占星球遞到了歌法的面前。
神,或許都無法做到那樣的地步吧!
相較於鎮定自若的好友,老巫師卻是急躁起來,甚和圖書至,他忍不住的想到了一個雖然荒謬,但是卻被很多人認可的傳言。
「永恆不朽的時代?夏克之龍會是開創這個時代的人嗎?」
歌法很謙虛的說了一句,就向著老巫師告別了;而老巫師並沒有久留歌法,只是將其送到了門外,轉身就回到了偏廳的休息處,繼續端起了自己放在一旁暖爐上的蛇葉紅茶,倒出了一杯,看著那氤氳的熱氣,老巫師不由笑著說道:「不想陪我喝一杯嗎?」
「唔,那我們是需要蓋一座城堡嗎?」
「從十歲開始,我就是這樣!」
不過,很顯然,歌法這樣的眼神,菲爾莎誤會了;原本,還打算留一點情的半大女孩,手指連連的顫動,下一刻,所有的桌椅就向著歌法激射而去;幾乎是本能的,歌法整個人就化作了一道虛影,在這飛來的桌椅中左右騰挪,上下翻飛,無論那些桌椅飛來的速度是多麼的快,都無法沾到歌法的一片衣角;而原本還等著看歌法狼狽模樣的菲爾莎,這個時候則是目瞪口呆。
帶著心底未說完的話語,老婦人回到了房間,關好了房門;偏廳的休息處,又一次的剩下了老巫師一人,不過,這個時候他可沒有閑心再次的喝著茶,他在思考者好友的話語,以及其中深層的含義——畢竟,每一個時代的變遷都是由無數的骸骨堆積而成的,而他可不想讓巫師們成為那骸骨。
小個子思考了一下眾人的意見后,忍不住的出身道——很顯然,想要達到幾人所說的條件,只有城堡這樣的建築物才是合格的。
「你這樣的語氣,只會讓人以為你在和史坦登說話!」
「我認為還可以把對面的水平位置再降低一點!」
保持距離,並且保護好自己,然後,施法消滅敵人。
好似燒紅的鐵柱扔到了清水中,發出水蒸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兩顆成人拳頭大小的火球出現在了這位半大女巫的面前,隨著她的指揮,其中的一顆徑直的飛了過來,另外一顆則圍繞著本人上下盤旋起來。
說到最後,老婦人也不由的激動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平靜,甚至連端著茶杯的手都有了一絲顫抖。
「你對夏克之龍也很好奇?」
個頭略高一點的烏利爾嘟囔著,不過,看他那種笑眯眯的眼神,顯然不是在為歌法擔憂,只是單純的帶有誇讚式的自嘲、批評;簡單hetubook.com.com的說,就是炫耀——畢竟,在他看來,有著渡鴉莉莉的增幅,自己的好友贏定了。
「你是猴子嗎?不對,你比猴子還要猴子!」
老巫師笑著重新端起了茶壺,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后,這才繼續的說道:「那個年輕人怎麼樣?」
需要小心提防!
看我不砸你一個鼻青臉腫!
「只是很淺顯的基礎訓練!我需要離開了,酒吧中,還有人在等著我回去!」
這是大部分巫師們在成為學徒時就會學到的,為此,他們還不得不學習大約八個月左右的劍術,畢竟,不是每時每刻,他們都能夠爭取到最為有利的局面,在那樣的情況下,近身戰將不可避免的發生,而光靠著法杖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即使身上有著各種觸發、恆定的防禦魔法,有的時候也不如一把長劍有效。
帶著這樣想法的歌法,靜靜的等待著,同時也能夠看得出,菲爾莎這位還沒成年的女巫,給了歌法多麼深刻的印象。
當然,更加令人注意的是,這隻渡鴉的眼睛竟然是金色的,那種宛如金普頓一般的金色,下意識的就會吸引著人們的注意力。
老婦人端著茶杯笑吟吟的問道。
「肯定不是!」
阿瓦也說著自己印象最深刻的東西。
「嗯!」
「太陽?!」
不過,這個半大女孩身上的渡鴉,卻和他所見過的渡鴉不同,個頭還算正常,不到兩英尺的模樣,但是在通體黑色的羽毛中卻帶著一抹幽紫色,而在它的胸前則有著一個「V」字的豎毛,類似於絨毛,但卻是亮銀色的,在這整體的黑色中無疑是顯眼的,甚至人們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黑熊,畢竟,黑熊的胸口也是有著類似的「V」字型絨毛。
而很顯然,這半大的女孩還達不到這樣的地步,哪怕她的腰間真的有一把短劍也是一樣;那把短劍裝飾的意義遠遠大於實用性質;不過,防護魔法卻是真的不錯,最起碼,在歌法輕鬆躲過了射出的火球后,另外那顆護身的火球可以幫助她爭取到相當的時間。
老婦人點了點頭,而一直很有長者風範的老巫師卻是從沙發中跳了起來,他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好友,語氣急速的問道:「不可能吧?亞娜塔如果這是一個玩笑的話一點都不好笑!如果你想要嚇唬我的話,我承認我被你嚇到了;你可以說出實情了!」
「很靈敏的www.hetubook.com.com身手!」
要知道,這在以往來說,是很不符合規矩的;不過,那位首席巫師沒有考慮的就答應了下來——畢竟,亞娜塔的占星師血脈,總能夠讓她在一些事情上表現出非同一般的理解,而且她對於巫師之堡更加的不會有任何的惡意。
糾結了一下該如何稱呼葉奇后,老巫師還是以年齡來做為決定了。
嗤、嗤!
人,怎麼可能永恆不朽?
「你這次不會是為了夏克之龍來的吧?」
老巫師猜測著歌法這樣身手得自於哪裡的時候,場上卻已經分出了結果——在飛速的穿過了一片「桌椅陣」后,歌法手中的細劍的劍尖已經抵在了菲爾莎的咽喉上,按照之前宣布的規則,此刻歌法無疑是贏了。
「菲爾莎,又在用莉莉作弊了!」
「吊人胃口,不是什麼好習慣!」
老巫師一愣之後,不由皺起了眉頭,思考了半晌之後才伸出了手指指了指頭頂,問:「是那個嗎?」
「時間,它的流逝是誰都無法阻止的,但它卻是可以永恆存在的!」
「之前,那些精鍊后的鉤鎖,也是很麻煩的!」
「如果你親自接觸了這個……唔,也算是年輕人吧,你就同樣會好奇了!」
這是諾斯德家族,還是那位夏克之龍的緣故?
顯然,菲爾莎沒有想到歌法竟然可以如此的靈活;不單單是菲爾莎沒有想到,她的三個同伴也沒有想到;即使是一旁的韋斯頓這位巫師大師,雙目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訝,而後老巫師馬上輕笑了起來——老巫師站在這裏,當然不可能讓歌法真正的受到傷害了,事實上,就在剛才,他已經準備出手了;不過,看到了歌法那靈活躲閃的一幕,卻不得不停下了。
「我認為我們的防禦塔可以更加的高大、結實!」
呼、呼、呼……
雖然精通鍊金、魔葯,而且稱得上大師級的人物,但是老巫師面對這樣的形容卻依舊有著一絲不明白。
「菲爾莎小姐,謝謝!」
「我並沒有親自接觸過對方,不過,在都德時候,做為巫師一方的代表,我曾遠遠的看到過這個年輕人……真的是聲勢浩大的場面,你知道我在我的占星球中看到了什麼嗎?」好似是回憶一般的老婦人緩緩的說道,之後還猶如回味般的停頓了半晌,才想著老巫師問道。
沃邦苦笑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自己的同伴沒有留手,甚至是他已經開始組和*圖*書織說辭該如何道歉了,而另外兩個則準備歡呼了;正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場中突然出現了異變,才讓他們驚呼不已。
而對此,貝伊特也是深信不疑;唯有沃邦略顯無奈,苦笑連連——菲爾莎能夠成為四人中的領頭人,除去年紀小,被他們謙讓之外,對方的魔寵也是一大關鍵點;即使是已經成為了上位巫師的他,也無法簡單的應付,甚至在比試之中,更是輸多贏少。
……
扔下了這樣的話語,菲爾莎轉身就走出了會議室,烏利爾、貝伊特馬上就追了上去;沃邦向著歌法抱歉后,這才離開。
老婦人的回答則顯得非常的坦然;不過,她並沒有再吊好友的胃口,而是說出了答案:「太陽!」
渡鴉的不同尋常之處,令歌法分外的留心起來,而後靜靜的等待著對方手中法術的完成——事實上,如果認真的講,在對方召喚出了自己的魔寵時,已經算是完成了一個法術了;不過,大部分的時候,魔寵都是在巫師周圍的,因此,很多人才會忽略;而歌法當然不會忽略,但是,既然已經做出了退步,何不退得徹底一些,這樣贏了對方,對方也不會在糾纏下去。
離開了會議室,由諾斯德家族的僕人接管殘局后,老巫師和歌法重新回到了偏廳的休息處,剛剛站定,老巫師就誇獎起來:「我認識的年輕人中,你能夠排在前三!」
「相較於那個年輕人,我更加的好奇那個年輕人的老師!」
這並不是恭維,有著一部分佔星師血脈的亞娜塔,在巫師之堡也是身份特殊的存在,即使是那位首席巫師也不會苛責這位老婦人,即使有的時候,這位老婦人會很不講理的做一些事情;就像是這次,她離開了她在巫師之堡的占星塔,加入到了這次歷練和密市的隊伍中。
老巫師驚訝的看了一眼有著同學關係的好友,不禁訝異的問道:「能夠讓亞娜塔你好奇的事情並不多啊!」
「沒錯,這樣簡單的直接掩蔽式的防禦工事,會給我們的人造成很大的傷害!」查看了死去獵魔人的傷勢,腦海中印射出那些多時來自於頭頂或者後背的致命傷,泰德忍不住的伸出了雙手比劃著:「那些魔法投石車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必然會有著更多,我們需要保護我們的頭頂,還有大規模的濺射性傷害!」
「史坦登不在這,只有亞娜塔你在。」
「當然,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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