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三界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強陰廢城

「咦?你竟然知道我?我知道了,你是那名窺視者!無恥小賊,你給我納命來……」
見此情形,再對比一下自己,不由的有些慚愧。
猶如後世的摩天大樓,突然停電般,一下子統統熄滅,在三人面前下了一場頭骨形成的暴雨……
道果便是三不朽的聖人……
一行三人,在丘志清的帶領下,緩緩步入城門洞中。
「諸位大駕光臨,本祭司有失遠迎啊,諸位這副模樣,可真真是送上門的美味,上神果然沒有騙我……」
丘志清這平淡舒緩的話語中,卻是夾雜著「清心咒」的妙用,如妙道天音般,席地著吳獻的心靈,衝散眼前的不安。
原本此地應該如平城,或者說大部分大漢城池一般,被大漢神威,或者說是大漢國運庇護。
見此異狀,鄭岩長劍一擺,做出隨時出戰的模樣,吳獻亦是緊握手中環首刀,目視前方,細看的話,卻發現他握刀雙手,由於過於用力之故,骨節都有些發白https://m.hetubook•com•com
說罷,丘志清輕抖了一下韁繩,戰馬便緩慢上前,越過了還在自顧平抑心境的吳獻。
奈何丘志清僅僅是目中紫光一閃,這一切便消失在眼前。
鄭岩緊隨其後,見此,吳獻也是趕緊跟上。
正要說些什麼,忽見城中央被堆成京觀的頭骨,眼窩處紛紛冒出綠光。
彷彿沒了來時之路一般,而前方門洞內的那抹亮光,卻是如此吸引人!
這就是他們儒家的修鍊,思想境界上去了,一切水到渠成。
不過已是無所謂了,都到了此處,自然不需要它再引路。
讓他們死了也享受一下水深火熱也成啊!
一瞬間爆散開來,而後在三人面前組成一個巨大的頭骨!
當他們穿過城門洞之時,卻是豁然開朗,原本從外邊看著,死寂的城池,此時卻是人來人往,牛羊成群。
為何這些看起來就很壞的,且渾身冒著綠色鬼火的巨型頭顱。
和圖書知道這種地方通四方之煞么?
馬蹄聲響起,吳獻不由的加快了馬速,越過了丘志清和鄭岩兩人。
可如今大漢放棄了此處,尚未消散的場域,卻不知被何物利用,由陰陽轉化,變成了它自己的場域!
以前有管理,夜間城門關閉,還無所謂,現在城門破敗,夜半四門洞開,這妥妥的成了個匯陰聚煞之地,你們是怎麼想的?
再看鄭岩,卻見他此刻雙眼中似乎迸射著精光,渾身正氣凜然,一副莊嚴夫子的模樣。
這是一句肯定句。
「宗肥!眼前種種,皆為幻相,相由心生,保持清凈心即可!」
吳獻見此,把自己剛剛的不安與惶恐,融入環首刀中,一刀揮出,刀芒橫掃,下落的頭骨被一擊掃飛,大部分都被直接粉碎!
鄭岩率先出手,擋住直撲而來的巨型頭骨,一招一式使出,不主動攻擊頭骨,卻是不斷匯聚著浩然之氣。
「恭喜叔崖,境界更上一層!」
「滴答……和-圖-書
「子不語……怪!力!亂!神!」
最後長劍回鞘,目視前方,毫無懼色!
由眾多頭骨組成,極具壓迫感的巨大骷髏,在這純白色光芒一掃之下,密密密麻麻的頭骨雙瞳之中的鬼火,
把京觀堆砌在這?
此時的小仙鶴已然失去了蹤跡。
四周散發著幽暗的光芒,丘志清心中暗罵,到底是哪個大聰明選的地方?
丘志清不知道其為何這麼激動,真是,就不能好好交流一番么?
三人一進入城門洞,便感覺天地一黯,吳獻忍不住回頭一看,卻是一片漆黑。
這就有些扯遠了,相對與鄭岩的水準,吳獻便有些相形見拙,見丘志清誇獎鄭岩,不由有些尷尬。
你哪怕把京觀堆砌在西門外,北借岱海玄武之勢,南邊吉山三火燭照。
對於吳獻的郝然,丘志清卻是不以為然,搖頭道:「身處黑暗,心向光明,乃人之常情,宗肥無需自慚,秉持靈台清明即可!」
話說丘志清對於如何把大漢朝鏈接天hetubook•com.com地的場域,改造一番,弄成自己的域場,還是很感興趣的。
好一幅日出放羊,日暮而歸的邊牧場景。
此時吳獻方才回過神來,向前一看,光,還是那光,卻沒有之前那麼讓人嚮往!
連帶著吳獻亦是受到影響,渾身血氣涌動,瞬間掙脫幻境。
此刻浮現在眼前的,只有一眼可以望到頭的東門,以及城中心,街道十字交叉口之上,那用人頭骨堆成的京觀!
丘志清並沒有管吳獻和鄭岩,想讓他們自己掙脫幻境。
此時幾乎已經明了,那個偷襲長城墩台的邪祟,就在這廢棄的縣城城池之中,就是不知道這個邪祟是何來歷。
「弟子讓恩師失望了……」
城門洞依舊如他們看到的那般,城門倒塌,斜倚在門洞之內。
在成型的一瞬間散化開來,形成一篇文章,鄭岩一睜眼,拔劍往前方一劈,所有流光化作一道純白亮芒肅清了周圍陰晦氣息。
其實他能在半年內,進步如此之大,已是讓丘志清刮目想看了和圖書
吸引著他想要靠近,走出黑暗,投向光明!
再往後一看,來時的路,依然在,朦朧的月光,依然散落,並不如之前那般漆黑一片。
不多時,鄭岩身上冒起乳白色光芒,一個個篆字在身前扭曲拂動,最後「撥亂反正」四個篆體大字成型。
揮出這一刀的吳獻,明顯比之剛剛要從容很多……
丘志清這句話,明顯搞得這位骷髏先生,有些錯愕。
鄭岩眼中喜色亦是一閃而過,聽聞丘志清此言,這才謙遜道:「得虧恩師提攜,讓弟子在半年來一窺為政之要……」
丘志清自是知道,吳獻會有剛剛的表現,實乃此地的域場在作怪。
「你是之前平城外,鮮卑部落的祭司!」
卻能用彬彬有禮的語氣,說出這麼冰冷無情的話語?
奈何,又是一個不講理的!
一道純白光芒,自鄭岩胸口亮起,而後越來越大,直至很掃了半條街道。
和佛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人儒家不求長生,不求極樂,求的是內修己心,外安天下。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