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三界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各自謀划

這段時間,他可沒有忽略了對這些人的觀察,能在這麼無聊的情況下,主動去了解郡中的教育條件。
一聲炸響過後,虛線消失不見,僅剩一道筆直的刀痕,延伸到遠處……
他五年前建的學舍,已經被丘志清的繼任者,改成了馬廄,這廝如此行徑,竟然也沒人說他有辱斯文。
吳獻得意的環刀入鞘,高聲道:「哨騎,前去探明情況!」
「弟子……下官不曾有任何不適,對郡中教學情況,已有初步了解,可是……」
因此埋在將來的南門,迎恩門城樓之下!
就更別提教學了,都是那些有條件的家族,才能幹的事情。
「想!想!想!」
而周邊,便是篆刻著特殊符文的大型條石。
我們都知道,這個時代,是沒有標點符號的,也就是說,他們各種斷句的釋義都瞭然於心,拿出對他們有利的研究即可……
奠基典禮很是簡單,無非就在南門附近,埋下一個刻有事迹,以及年月的石碑。
而今聽聞執教真人發問,他知道,屬於自己的事情要來了!
這沉默的壓抑氣氛,令這夏日驕陽都忍不住退縮,彷彿陽光都黯淡了幾分!
「不可能!吳這一刀,筆直無比,怎麼可能劈歪?絕無可能!」
便也趕緊讓各軍司馬,軍侯,帶領各隊人馬,分段行動。
丘志清可以明確的告訴他們,是的!只不過是怕成品率太低,因此次啊會有全部需要篆刻符文的要求。
吳獻臉色一黑,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呢。
丘志清沒有上前,那是魏和的工作。
恐怕此時投胎都快排到他了。
正當丘志清給屬官一個個安排工作之時,另一邊也想把他給安排了!
「此時他們被革職送往洛陽聽候發落,我等已失了先機,老朽還是那句話,萬事以和為貴,為了些許利益,賠上前路,不值得……」
可以看出,此時凝聚的軍氣,可比之當初鮮卑北蠻的那渙散軍氣要凝聚,厚實的多。
看來有些事情和_圖_書,真的不是看你做了什麼,而是看什麼人在做!
吳獻相當得意,小腦袋轉的飛快,認為勝券在握!
「報~~哨探回報!回稟校尉,你那一刀確實是厲害,可惜劈歪了!」
「沒吃飯飯吶?聽不見!!!」
不然他那一點熱情,會在未知的等待中消磨乾淨!
「哎喲喲~吳校尉刀法不錯,可惜了,城牆的規劃,本來就不是直的呀!」
他那些學生倒是聽話,大部分都沒有放棄學業,依然在生存之餘,自主學習,相互探討。
這些,大概率就是配合他們官印使用的東西。
他此刻,便站在北門城頭之上,看著遠處的施工現場。
不待哨探回報,另一個嘲諷的聲音,便告訴了他原因,無情的揭穿了這個他劈歪了的事實!
這就是魏和此時的心情便是如此。
就這停頓的功夫,一個陰唳的聲音插話道:
在北門城樓上看風景的丘志清,自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這是一道正氣凜然的聲音,不過他的話語,顯然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
可是什麼,他沒說,丘志清也知道。
若非但是丘志清和張角及時趕到,在鄉民的引領下,救了他一命。
就是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總覺得這廝本來不多的腦子,在練了《十三太保橫練》后,更加不太好用了。
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外城的修築工程完全進入正軌,丘志清也開始了學院的重建工程。
整個雁門郡守府的屬官,他想點誰,便點誰。
只能說,他何儀合格了,不能再繼續等待。
「以和為貴?你這麼想,人家可不這麼想,莫要等刀架脖子,兵圍院子,彼時悔之晚矣!」
此時,已是端午之後,丘志清已來到外城工地處。
只見吳獻這廝,滿臉興奮的在那裡訓話:「弟兄們!爾等想不想三個月不洗衣服,讓其他營的兄弟練練手藝,好回家伺候婆姨?」
何儀是張角的弟子之一,因為出m.hetubook.com.com身寒門,家道中落,在數年前的那場瘟疫之中,家人罹難,他自己亦是一夜間卧病垂死。
還有新任郡守重用的一天。
魏和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在雁門郡丞的任上,虛度這麼多年。
此話一出,整個書房之中,便再次陷入沉默……
此時一道略顯霸道的聲音響起:
「彩!彩!彩!」
心中還有些忐忑,認為是自己哪方面做的不夠,讓執教真人看不慣。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件事情,最後憋出了一句:「郡守府恐怕沒那麼多錢……」
見一切步入正軌,丘志清微微一笑,忽而眉頭一動,回首望向南邊,笑意有些莫名……
「很好!我跟他們打了個賭,都說小賭怡情,看看誰的工程,完成的既快,又好!贏了的,通吃!三個月不用自己洗衣服,如何?」
而丘志清不知道的是,他想要人家的錢和土地,無異於要他們的命!
雁門郡駐紮在平城附近的兩萬兵馬,任其與徐榮協調調用!
心中想的卻是:如此一來,只需要唰唰幾刀,地基不就出來了?如此簡單,我吳獻,真不愧是有神仙保佑的天才……
直到天色將黑,丘志清和府上的廚師,一起下廚,給在座的各位賢達,做了一份晚餐,這就是他對魏和的支持了……
周長十六里的大城,差不多有半個太原那麼大了,那可是州城,是并州刺史部的駐地,比之原本的郡城陰館,也要大上不少。
因為之前深受丘志清教學影響,聽聞這邊需要人手,雖然需要對自己的身份保密,可他還是跟著幾位師兄弟一起過來了。
還有五天便是端午佳節,魏和讓丘志清選了個日子。
見張角丘志清一行,治病救人,問診施藥,便乾脆散盡家財,跟著他們一行人,過起了遊方醫者的生涯。
這是一句反問句,話音剛落,另一個老邁,卻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回應道:
霎時間軍氣籠罩軍陣上方,原本開始修鍊《m.hetubook.com.com十三太保橫練》后喜歡赤|裸上身的吳獻。
「小人君子,無非我等一廂情願爾,聽聞此寮當初孤身出塞,重傷而歸,近乎癱瘓,既然他人可為,我等又有何不可?」
這是徐榮的親信,他們兩也算最近關係處的不錯,不過在軍營之中,競爭才是軍營中永遠的主流,合作也是為了對敵!
而丘志清用化石丹篆刻石碑,便被人噴成侮辱聖賢的敗類。
其實丘志清本人也知道,他這種教出來的,是不如世家子弟的。
某處類似書房的房間之中,檀香裊裊。
只見吳獻站在軍陣之前,閉目凝神片刻之後,環首刀倏然出鞘。
對於這話給自己加戲的哨探,原本吳獻還覺得挺有意思,不過一聽後邊那一句,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多時,何儀便看完了手中的內容。
「很好!列陣!」
以示對大漢天子的敬意!
而丘志清所教授的儒家《孝經》,看似沒有多大問題,可丘志清向來喜歡夾帶私貨,在給他們講解之時,內容說的是《孝經》。
所以,為了公平起見,人家也想要他的命,合情合理……
忌:結婚、交易……
用自家的思想,解讀百家學問,是他……不!
包堯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已經讓四個軍司馬各自立下賭約,帶領各自部曲,各自開工去了,無所事事,這不看你笑話……看你來了嗎!」
不過這是營造的制度規定,他們也不敢違背,只有那些有過主政經驗的官員知道。
安閑便是何儀的字,取自心質平理,其儀安閑的意思。
見一切準備就緒,於是丘志清便選定五月初一當天,進行奠基典禮!
只要不那麼明目張胆,就當這是個「武院」好了,畢竟在邊郡這種地方,沒點武力打底,這才不正常,不是嗎?
在被徐榮痛斥軍容不整,紀律渙散之後,便一直銘記於心。
他的左軍營和包堯的前軍營,本就實力相差不大,此刻又關乎著洗衣服的大事。
日後誰想給城和_圖_書門取名,亦可以找到魏和商議,價格好商量!
這一點,丘志清可謂是深有體會,此時這段城牆的建設者,正是吳獻的左軍營。
便加入了太平道,拜張角為師,亦是早早的認識的眼前的這位雁門郡守,太平道執教真人!
他的左軍營最早普及那套呼吸法,因此被安排第一批四個營,參与築城。
不過之前一直沒有什麼事情做。
「彼輩既如此不留情面,諸位,此事還需要考慮嗎?」
果然,不多時,本應該騎馬的哨探,一溜煙的跑了回來,身後還帶飛一路塵土……
「想!想!想!」
一刀刀罡沿著事先畫好的虛線,直直的劈下。
既然修築外城的事情,已經交給了魏和,那辦學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專業人士去做!
這不算小的書房之中,卻是還坐著不少人,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便是:群賢畢至,少長咸集!
何儀原本看著大部分,同期上任的師兄弟,都分到了築城的相關工作,而自己這個學官掾史,卻是整天只能整理所學。
因為雁門郡,壓根就沒有什麼教學事宜需要他管理。
此時,魏和送來的工具,這才姍姍來遲,其中,除了常規的工具之外,還有體型巨大的工程車,用以夯土,和挖地基。
當然,丘志清既然把修築外城的任務,交給了魏和,那順便取名的權利也交給了他。
心中好笑,這吳獻,偷懶……學以致用的功夫,倒是盡得的自己真傳。
自己,則是跟著包堯這廝,勾肩搭背的在一邊聊天去了。
通過丘志清的考官考核,現任雁門郡守府學官掾史,主管郡內教學事宜。
初夏正午的陽光,似乎也無法驅散這房間中的陰霾,依舊沉悶,且壓抑!
光和元年(第八年),五月初一,宜:出行、搬家、動土、……
「唰~」
不得不說,習武之人,用來做工程,速度就是快!
經歷此番變故,三代以內,僅剩自己,何儀不由心灰意冷。
隨著吳獻的叫喚,一個軍陣,頃刻間和_圖_書,便在預留的北門位置成型。
在其中慢慢的接觸了張角的太平道,被張角和丘志清的論道所吸引。
早已收到通知的諸位郡守府屬官,以及張汛這個都尉屬官,都在認真的記錄著魏和的安排。
這邊曾經便出現過,當兵的,比種地的多得多的情況。
吳獻轉頭一看,卻見來人真是前軍營校尉包堯。
丘志清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情。
當然,這個埋石碑的地點,還是很有講究的,因為其上有著丘志清的郡守大印蓋章,算是陣物的一種。
搞笑的是,他們把丘志清抬走之後,依然用得相當熟練。
其實實質上,說的便是道家的方法論。
自己卻是泡起了茶同時心中還在想著,自己手中,自製的茶葉不多了,什麼時候得讓人弄一些回來才是。
「先君子,后小人,雖然發生了此番變故,出乎我等預料,可我等並非沒有一拼之力……」
丘志清抄起一卷竹簡,拋給他,示意他看看。
最基礎的一點便是,世家不僅掌握經典,還掌握著經典對應的功法。
那些篆刻之人,並不知曉,這些條石之上,為何需要篆刻這些奇怪的符文。
丘志清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這些傢伙應該會對自己接二連三的動作有所反應才是,為何到現在了,還沒人過來探探口風?
應該說是他們這些百家之人,最喜歡,也是經常做的事情。
自然不可如此大意。
他下刀之前,難道就不看看,城牆是不是沿著直線修建的嗎?
……
要是讓他出手的話,一面城牆,只需要三塊即可!
隨著一代代的領悟,這經典,就成了他們家的傳世經典,掌握了最終解釋權。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丘志清:「太守明鑒,如此一來……如此一來……」
此時哪怕是在築城工地,亦是穿戴整齊,雖未著甲,卻是一舉一動,盡皆帶有一番軍人剛正嚴謹之氣度。
「安閑,上任半月,可有不適?」
此時一聲富有磁性的低沉男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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