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三界篇
第二百九十章 封建迷信

當然了,要是他們能夠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剛剛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整個石亭,包括這石桌石凳。
沒想到此刻,丘志清竟然脫力了……
此時丘志清已然站起,體內功法運行不輟,自動採納朝陽紫氣。
事情發生之前,怎麼也猜不到,發生過後,就算一一對應,有個屁用啊。
只要自己無愧於心,竭盡自己所能,讓胡人無力南下即可,「蒼天」死活,天庭謀划,與自己何干?
這都火燒眉毛了,這個時候,要是人家殺個回馬槍……
他們是怕自己去遊說那些渠帥,給他們的計劃帶來變故。
不對!
不過此時只是碎石堆砌,指不定吹口氣,便倒了。
剛開始,童淵還以為他在做早課。
一顆顆種子,在這場靈雨之中,快速煥發生機。
面對兩人的目光,張寶此時選擇無視。
直至長到小腿高,這才雲收雨歇。
彷彿眼睛都滋潤了不少,雨水淋在身上,有種傷勢好了大半的錯覺。
只見丘志清手中八卦鏡一閃,借來一縷太陽真火,倒映在石亭之上。
張寶不著痕迹的瞥了童淵師徒一眼。
這個時候,丘志清又很虛。
加之前方需要他指揮,這才果斷離去。
很簡單,要是張寶殺個回馬槍,以他們的速度,幾乎不可能跑掉。
最終還是沒出口,以免裝過了頭。
正當三人迎著朝陽,喝著茶,品著丘志清掏出來的水果瓜子之時。
他算是散仙,散仙中的地仙。
不過經過丘志清的一番講解,他們也都勉強可以做到,並不算太過匪夷所思,而今見到的這一幕,讓兩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言語。
這給自己算卦,和沒算有什麼區別?
直接把這一己之力,給用了出來。
呸……封建迷信!
可為何?
張寶見自己等人倉皇模樣,必定更加肆無忌憚的追擊。
不能再等了,不然耽誤他早課。
如若他留著當陽橋,或許去而復返的曹操還心有疑慮,不敢追擊。
www.hetubook.com.com早春朝陽緩緩抬升,自東方雲海之上冒頭,越發多的陽光,透過通紅的朝霞,斑駁的散落地面,彷彿在告知世人。
站在山崖上的丘志清,見兩人幾個起落間,便落在了自己面前。
相對於他們一老一少,面前捧著八卦鏡,正一臉微笑看著自己的沖和,才是他今日能否走脫,繼續未完大業的關鍵。
然而他預料中的法力餘波並未出現,而是手背一涼,緊接著便是額頭,臉,脖子,還有自己方才受傷的鼻子。
「雄付兄說笑了,貧道可不是什麼神仙人物,只是鄉間野道罷了。」
哪怕是如它一般的煌煌大日,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見童淵眉間鬱氣凝結,心中大概有了計較。
童淵和趙雲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均有些不可思議。
童淵這才發現丘志清還坐在那裡,手捧八卦鏡,一動不動。
至少小命是妥妥的保住了。
這便表明,沖和已經是擺脫了大哥留在他身上法力的糾纏,可以安心出手應對自己,而不用擔心被封禁。
至於丘志清為何這麼肯定,因為殺自己,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自己只是終南山出來的野道人而已,無愧於心即可……
童淵師徒兩,倒是也能短暫飛行,不過還不如他們在地上飛奔來得快。
用陰陽玄光擊破張寶術法的同時,將散落的法力餘波,化作一場潤澤大地的靈雨,這一手除了能用來裝之外。
驅散得知太平道異動后,丘志清心中的那絲不安,與徘徊。
其他的,並無大礙。
只不過比他自己運功效率要低上一點。
四人便如此,保持沉默的對峙。
一對三他未必有勝算,逃跑的功法,他張寶也拿手。
可惜,之前為了救趙雲,同時也是為了震懾張寶。
彩霞東出,朝陽入懷。
怕什麼,他自行他道,我自求我道!
也會有天地助力,不過這要求有點高,這方天地的浩瀚,很容易和_圖_書便讓人道化。
童淵和趙雲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
想當初,他們師兄弟……算了,不想了……
等待後續餘波的衝擊,根據他與師父切磋經驗來看,這是必不可少的一次衝擊,只要自己扛過這一波。
既然跑不了,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不由面露追憶之色。
武功不說,以沖和道長的手段。
示意兩人喝茶同時,笑著解釋道:「雄付兄是否心中疑惑,為何我等不及時離開,反而在此靜坐,擔心張寶那廝去而復返?」
聽了丘志清的這番解釋,師徒倆都略微放下心來,而趙雲,卻是對丘志清所說的,所謂「逆向思維」有些感興趣。
說罷,像是怕丘志清後悔一般,直接飛遁而去,相比來時,卻是要快上不少,不知是否與此時順風有關……
此刻的他,別說提氣,就連翻個身都難。
從今把定春風笑,且做人間長壽仙!
慢到他都把自己小時候因為尿床而被打的事情,
真是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
這時,他忽然想起自己臨行前給自己卜的那一卦:銳傷命,水在天,求不得,霧迷心。
一個鯉魚打挺,立在坑中,作彎弓搭箭狀,目視黃袍道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適才被打的那麼慘,他有些不服氣。
三人隨意落座,童淵見丘志清自顧自的從左袖中,往外掏茶葉,茶具等,便也不急著詢問丘志清情況。
此刻時間彷彿恢復了正常。
都是由碎石凝聚而成,此時石桌之上,還能清晰看到那些碎石的連接處。
以後有時間稍微研究一番,測個吉凶就行了,完全沒必要……
「雄付兄,子龍,請!」
抽芽,生長,一條龍。
應該是錯覺吧,越到這種緊張時刻,趙雲便越是感覺時間過得超慢,例如這一瞬間,他便覺得這一瞬間過的很慢很慢……
外加……
「子龍,你怎麼樣?感覺如何?」
只不過都變得平滑了而已,整體www.hetubook.com.com像是嵌在其內的紋路。
再看看周圍,原本如同被野火燎過的土地之上,快速散發著生機,這是一場靈雨……
他想應該差不多。
「勞煩你去和張角道兄說一聲,貧道走的匆忙,不勞相送,貧道會在雁門靜候諸位佳音……」
只不過看方才丘志清出手的狀態,恐怕有些玄……
心結已解,丘志清只感自己與這天地,都更加親近了幾分。
鼻子上的疼痛感襲來,緊接著,趙雲趕緊閉上眼睛。
卦辭倒是都對應上了,「張角」對應「銳」,水在天,可不就是雲嗎。
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見童淵點頭,趙雲亦是面露好奇之色。
如此一來,一個重傷的沖和。
看著大鍾砸落,他感覺,只需要一瞬間,他便可以去見他父母了。
丘志清沒說假話,他確實不是神,也不是神仙。
聽聞丘志清此言,張寶不由的鬆了口氣。
一頭哈里哈氣的大蟲,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可丘志清剛剛明明說脫力了,卻是揮手間便完成……
興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無顏以對吧,是這個意思嗎?
果然,張天師他們,就是忽悠人。
只能說這是雙方修鍊的區別造成的。
這便如同《三國演義》中,張三爺在當陽橋嚇退曹軍。
讓他自己識相一點,知難而退。
震驚只是一閃而逝,他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了。
他此刻,只感覺渾身疼痛,真氣散亂。
稍後,得好生請教一番才行。
如果童淵他們是靠自己真氣,踏空而行的話,那張寶那種,則是被天地靈氣簇擁著前行,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
一道光芒掃過,便如同碎石之間,相互融化粘合一般,整個亭子,看起來既粗狂,毫不修飾,卻又渾然一體。
再看了一眼幾裡外目眥欲裂的師父,此刻他竟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
「你們師徒倆,還不過來扶一下貧道,脫力了……」
至於後面半句,完美詮釋了自己此行m.hetubook.com.com的結果,還差點讓自己道心蒙塵。
定睛一看,只見適才被自己和黃袍道人打鬥餘波,波及的方圓五里範圍內,都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靈雨所覆蓋。
之前丘志清那一下,玄光化作靈雨,澤潤大地的操作,他們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裡,所謂神仙手段,恐怕不過如此了吧。
而是抬手撫摸了一番石桌桌面。
簡單來說便是,張寶認為,和沖和拼,他不具備那個實力。
懷中大哥給的羅盤,已經不再跳動。
他們經過丘志清當年的講解,以及這些年,時不時的練習。
太過大驚小怪,便有些掉份了。
也能威脅到自己,不過打不到自己,一切都白搭。
趙雲趕忙睜開眼睛,一滴雨水落入他眼中。
丘志清心中好笑,以前也沒見這廝這般恭敬。
至於這一老一少,厲害是厲害。
本能的有著模糊感應,這個知識點,以後自己可能會用得到。
亭中石桌,石凳俱全。
休息一個晚上,便可以回到平城。
這些現在都沒有什麼影響,反正張寶也走了,他調息了一天,除了磨滅了「張角」的符籙烙印之外,也算是恢復了一些法力。
丘志清解釋了一番其中緣由。
金烏出湯谷,雄雞報鳴天下白。
在此聽風飲茶,如此就算張寶心有疑惑,去而復返,見此情形也不得不三思而後行,顧忌之下,大概率會直接退走。
正當他準備閉目等死之時,一道黑白玄光,自一直懸浮在丘志清身前的八卦鏡中,激射而出,直奔「大鍾」而來。
其實童淵心中有些不安,在他看來,方才離開的張寶,雖然戰力不算太強,可耐不住人家會跑會飛,還有寶物啊。
一絲絲朝陽紫氣開始出現,透過朝霞,散落在四人身上,映襯著身穿黃袍的張寶,倒是有那麼幾分悲壯英雄的氛圍。
「以前只覺真人乃世間之修者,而今看來,倒是老頭子年老昏花,看走了眼,沒想到真人竟是如此神仙人物,不知是哪位神仙當m.hetubook.com•com面?」
方才若非沖和出手,他這個用心教導了十多年的衣缽弟子。
一邊說著,一邊握住手腕,一股真氣便順著經脈在趙雲經脈中運行一個周天,發現自己徒弟僅僅是受了點內傷。
可張飛毀了當陽橋,暴露了其心虛的本質,那曹老闆可就不客氣了……
目送張寶離開,童淵幾個起落,來到自家徒弟面前。
這不是錯覺。
花點時間,一天之內,也能搭建這麼一個石亭。
他們之前,並非沒見過丘志清擴建真一觀。
看著砸落下來的大鍾。
「既然如此,那你好自為之!」
師徒兩都算是高手,幾個起落,便落在丘志清身側。
童淵亦是看著張寶,面色不善。
來回想了三遍,這才看到大鍾快要和自己接觸。
陰陽玄光后發先至,在趙雲感覺鼻子被壓塌前將其擊碎。
趙雲心中很是不解,明明師父說,以自己的武藝,天下間大可去得。
手一招,正在空中滴溜溜滾動的三清鈴回到張寶手上。
此時,趙雲亦是感覺自己傷勢近乎痊癒。
丘志清自己都不敢嘗試。
因此,在丘志清承諾立馬回雁門,不參与他們的破事之後,張寶權衡一番,自覺目的已然達到,完全沒必要和他拼個死活。
更多的,是讓張寶這廝看到他和自己道行的差距。
放下心中瑣碎,右手袍袖輕動,一絲微弱至極的法力流轉,無聲無息間,山崖上碎石滾動,緩緩堆砌成一座八角重檐石亭。
為何第一次出門和人打,不對,這還不算出門,還是在這片大山之中,這片林子之內,就被人家打成這樣?
畢竟這是丘志清的保留節目了,早晚課只要有時間,便不會落下。
在他看來,只要被自己近身,打他完全沒什麼大問題……吧?
本來是可以直接一個縱地金光,便可以回到雁門郡。
本想說幾句「有本事單挑啊」之類的場面話。
趙雲細細體悟,確實是隨著雨水的滴落,自己的傷勢貌似正在快速恢復。
彷彿它本該如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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