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三界篇
第三百三十章 清涼未央

張楊親率本部騎兵沖陣,一舉將想要重新結陣的馬騰等人衝散。
至於說,劉宏當初上位之時,桓帝已死。
如此一來,兩大支柱。
「天子寧有種耶?兵強馬壯者為之耳!」
他的這些大臣們,已經在不經意間,達成了一項意見交換。
可惜如今天下大亂,戶口遷徙,這個全民兵役制度亦是難以維持。
徐榮不愧是軍人出身,三言兩語,便將政事堂的職能一一向幾人說清楚。
直接從側翼突進,一舉便將兩軍的陣型衝散。
既然他們是代行丞相職權,又非丞相。
相對於當天就別打崩了的馬騰等人。
一處偏殿之中,丘志清等五人分坐兩列,劉協端坐上首。
說實話,雖然這個騰驤衛,說是取了他名字中的一個字,不過他是不認的,當初張楊那廝,趁他們與李傕等人交戰之際。
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以前的大漢天子,或許真的有「天命」,而今,連「蒼天」都被人家給揚了,還哪來的「天命」?
而今還能保持一定的戰力,完全是全民兵役制度的影響。
也就是說,以後只有政事堂,沒有大將軍府。
丘志清其實對這三個渾人,並不在意,想直接殺了了事。
嚇得劉協,趕緊垂下眼帘,強裝鎮定。
至於他的另一個得力助手彭脫,則是上任工部。
紛紛開始傾聽徐榮對於他們「政事堂」的工作模式講解。
說實話,劉協自己很是喜歡,也想嘗嘗。
隔一段時間,禁軍還會輪換。
原本的大將軍府,直接被他們拆分。
這固然是因為傳國玉璽,以及赤霄神劍的丟失。
可見王朝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
騎兵過後,便是一陣長槍,自空中落下。
一個莫府,便相當於一個小朝廷,這就叫開府建衙。
幾人很快對軍事,便統一了想法。
那眼前的劉協,不僅自身弱,還連國運,以及拱衛都城的「八龍捧珠陣」都無法調用,只能任由陣法本能的對修者進和圖書行壓制。
沒辦法,不是丘志清想要窺視。
他是怎麼得到的傳承,丘志清不得而知。
此刻,他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貌似可以主宰天下人的命運。
他的任務便是疏通河渠,為關中的生產恢復,做準備。
攏于袖中的雙手,卻是緊緊的握在一起,還顯得有些清澈的眼神,瞬間變得精彩起來,三分痛惜,兩分驚恐,一分無奈。
你要問丘志清是怎麼知道的,當然是蔡伯喈和他說的。
人家沒有趁機要了他們性命,已是活命之恩。
最後,再和他們擺事實,講道理。
聽得多了,劉協反倒是平靜起來,他發現,這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他劉協,可以自己管理宮中事務了。
取一個「相」字,在前邊加上姓氏,加以區別。
比王司徒對他還要恭敬,可他感覺,這份恭敬也很是有限。
而今,瘟疫乾旱,天災人禍,人口估計少了不下三千萬。
而且,大漢實際上繼承了先秦的軍功爵制度。
這話一來,是丘志清稱自己表字,表明大家關係不變。
只不過這項制度,也名存實亡,因為立功的將士,幾乎都「自願」將功勞上交,給將領們,也好換一些好處。
沒想到,卻是丘志清的人馬。
畢竟這三人,這些年中,可是給關中帶來了不少災禍。
哪怕「張角」準備的那麼充分,依然差點便翻了車。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是一次騎兵衝撞。
劉虞適才感覺自上首方向,垂落一道目光。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對軍隊的改變,此間大漢,之前士兵的待遇,幾乎全靠繳獲,以及授田。
可大漢承平數百年,土地被瓜分一空,哪還有多餘的土地,給他們授田。
拿來和朝廷談條件的大軍,已經被擊潰。
總理朝綱,分定陰陽。
這麼久長時間過去,哪怕普通民眾不清楚。
不過他不懂之前的對話,不代表他不懂徐榮所說之事,這所謂「政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堂」,哪裡只是代行丞相職權。
二來,也是表明,徐榮也是和他們平等的,而不單單隻是他丘志清的手下。
還是很不錯的,便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但是對於解釋,丘志清覺得,還是徐榮比較專業,畢竟并州政事堂已經運行數年。
想必陛下,以及諸位同僚也清楚……」
劉虞等人對視一眼,就在這一瞬間,他們似乎達成了什麼交易一般,微笑著對丘志清,以及徐榮道:
那可是毫不給面子,動不動就是「陛下有所不知!」,「陛下為奸人所惑」等等……
幾番試探下來,劉虞,黃琬,以及皇甫嵩等人,一致肯定,丘志清是個講規矩之人,如此甚好,甚好啊!
近乎全部被掏空,軍功爵制度,名存實亡。
見劉虞眼中閃過一絲不愉,丘志清知道。
雖然此時還沒有那句著名的皇帝宣言:
此次丘志清對大漢朝廷的大動刀子。
直接發放到個人,或者家人手中,至於他們會剋扣軍餉的問題,他們已經拿出全盤方案……
可理智告訴他,丘志清雖然對他還算恭敬。
他們不承認,那擁立其他人,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在賈詡的勸說下,丘志清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讓他們前往涼州平叛,鎮壓那邊,蠢蠢欲動的羌人部落。
想到此,劉協眼神不經意的,看向了劉虞,卻恰好對上了劉虞看過來的眼神,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彷彿在挑釁一般。
同樣沒想到的,還有王允等人,他們等來了皇甫嵩,可皇甫嵩卻是與吳獻一起來的,如此一來,丘志清在長安的人馬,便突破十萬。
卻並不通過將領發放,而是通過朝廷發放。
在劉宏時期,大漢軍隊常備軍,大概在五十萬左右,這是丘志清所知的情況,按之前他在大宋時期的了解。
丘志清覺得,劉虞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可一直閉目養神的丘志清,還是能從不經意間,掠過自https://m.hetubook.com.com己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絲絲的畏懼,憎恨,已經感激等複雜情緒。
當然了,這個是真的監察天下百官,而不是噴人。
他們真正怕的是,董卓那種,絲毫不講規矩之人。
而是全軍壓上,明顯是想要解決了馬騰韓遂等人再說。
「丞相」嗎?
有了調動宮中禁衛的權利,也不至於一個小黃門都敢給他擺臉色了不是。
馬騰現任新建的騰驤左衛將軍。
對於玩規矩,他們自認為,並不怕誰。
可與劉協自身沒有得到劉宏的傳承,也是息息相關。
稱呼官職,只是為了政務交流而已,這基本可以表明,丘志清並非只是和大家過家家,做做樣子,而是真心想要建設好朝廷。
劉虞思索片刻,本想稱呼「明公」的,更覺不妥,乾脆直接按職位來稱呼,「不知丘相以為,我等該何去何從?」
他們還能說什麼,乖乖聽話唄。
哪怕沒了「蒼天」,按理來說,還可以動用國運,運行都城法陣,一個成年的皇帝,想要掌控都城,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劉協越聽,臉色越黑,不過他卻沒有發作。
這就更加不妥了……
僅限於調動,他並沒有任免權,也不是他給發軍餉。
再稱呼丘志清為「使君」,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可稱呼什麼?
不過讓他很不爽的,便是他對禁軍的所謂掌控。
如若再不進行改變,恐怕百年之後,漢軍的戰力,會呈現出一個斷崖式的下跌。
可劉協顯然是個例外。
見皇帝頷首垂目,劉虞自認為得到了皇帝的允許,便開始了自己的發言:「不知丘使君……」剛開口,便又感覺不妥。
匯合了留守長安的樊稠,李傕郭汜等人,還與王允,以及丘志清,對峙了一個晚上,直至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初八。
而今大家都是這個所謂「政事堂」成員,行丞相職權。
看著眼前,擺放在自己面前的各式果蔬。
停留在自己身上,想來是皇帝想看看自己的想www•hetubook•com•com法。
之前丘志清是州牧,稱呼他為「使君」,並無不可。
剛開始,李傕等人,還以為是自己人。
在座的,都是門清,對於丘志清的戒備,都放鬆了少許。
如果說,劉宏雖然弱,但還能輕易鎮壓整個洛陽的話。
當然,他可能是沒見過,那些大臣當面噴劉宏的場景。
「伯安兄……切莫誤會,之所以讓徐相給劉相解釋,是因為徐相早年間,在一直在并州『政事堂』任事,徐相比較專業而已……」
徐榮也是其中成員之一,對於這套比較熟悉。
除了為以後執政打下底子之外。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劉宏確實是得了部分傳承,否則,「張角」也不會這麼忌憚劉宏,最終還把張角給坑死了。
而今還算不少的,人口也比丘志清所知的要多不少。
東漢的常備軍只有十五萬左右。
比之當初董卓人馬,還要多出不少。
見氣氛差不多了,丘志清道:「陛下,諸位同僚,而今之天下,想必諸位心中已有計較,能聽朝廷號令者幾何?
且當初那一戰,丘志清可是看在眼裡。
他這是以為自己看不起他,為了以後工作方便,丘志清還是解釋了一番。
劉協聽聞丘志清此言,面色雖然無有多大變化。
馬騰等人,最終還是被張楊的以理服人,給說服,同意接受朝廷整編,等候朝廷旨意,他們就算不同意也沒法子。
這是后話,他們也不是負責人。
不過為了杜絕這種,大將軍府中,既可以造兵器,存武庫,任命武將等等權利,他們打算把大將軍府拆分。
「這個問題,徐相比較有經驗,還是由他來回答這個問題比較合適。」
看著遠處列陣行進的并州軍,他們當時便知道,他們沒有反擊的機會了。
兵器鍛造,糧秣等,由朝廷同意發放。
於是便回了個放心的眼神。
加之賈詡的勸說,李傕等三人,很快便放下武器投降。
他們這些,能坐於此列之人,還不清楚嗎?
光丘志清知道和_圖_書的,便有大疫三次,小疫無算,大旱兩次,暴雪多次,地龍翻身,河流改道等,很難想象,這都是二十多年間發生的事情。
痛惜于千年大漢的淪落,驚恐于丘志清的坦誠,無奈自己的弱小。
雖然臉色端正,一副無喜無悲的樣子。
而今重新制定了軍餉,以及一系列的殊榮。
對了,大將軍府是有自己的莫府的,它有個別稱,也稱之為「幕府」。
在他的印象中,皇帝,就應該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就如同之前,大臣,以及宦官們,對待自己父皇一般。
丘志清這麼說,一來是解釋,並無輕視之意。
可實際上,他還只是一個,在命運與強權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的幼年天子罷了。
這時候發作,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不給馬騰等人,重整旗鼓的時間。
他們說他是天子,他才是天子。
果然,劉虞聽聞丘志清這番話,面色好了許多。
哪怕如此,他們依然不服氣,想要後撤一些距離,而後整軍再戰!
在場眾人中,也就劉協還不太明白。
伴隨而至的,還有覆蓋兩軍的箭雨,就如同伴隨著冰雹落下的大雨,將兩軍的士氣,直接瓦解。
而是他就跪坐在那裡,可那種情緒太過強烈。
哦,對了,蔡伯喈現在主管戶部,還在過來上任的路上,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執掌御史台的鄭岩,丘志清感覺,御史台和他的氣質絕配。
大概有兩萬萬人,不過這都是熹平年間的數據了,也就是丘志清剛到這沒幾年那會兒。
「既然如此,那便先談談今年下半年的計劃吧,就當熟悉熟悉……」
賈詡和張綉率領南陽軍來援。
連他這個皇帝的職權,都被他們行使完了。
……
也太過複雜,毫不掩飾,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怎麼掩飾。
在六部之外,政事堂之下,設立將軍府,由將軍府統籌軍事……
哪知道,被等候多時的胡萊,直接給劫了後路,糧草被奪,大軍又陷入包圍之中,張楊並未管退入城中的李傕郭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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