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黃粱夢,戲諸侯

但南有荊楚,西有贏秦,東有姜齊,北有姬晉……全都是寡人麾下兵強馬壯,忠心耿耿的諸侯國。
美麗的佳人常常帶來「傾城、傾國」的災難。
而演奏的宮廷音樂又分:六代之樂、雅樂、頌樂、房中樂和四夷之樂。
兩者相輔相承,自然可以維護貴族的等級秩序,有效地統治人民。
「守將何在?快快給寡人點燃烽火台!」
冊封褒姒為王后,褒姒生的兒子伯服為太子,並下令廢去王后的父親申侯的爵位……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明明身體正與這天下無雙的傾城美人,做著美妙至極的樂事。
縱然如此,也不能失去獲得美人的好機會,她世所難遇,不可再得!
吸溜~
但,需要諸侯聯合在一起對抗的敵人並不是明面上的犬戎,而恰恰是……這個「女人」!
除此之外再無遮擋。
見王遠睜眼,那美人又湊在他的耳邊柔柔地喊了一聲:
按周禮,天子的舞隊用八佾(即六十四人),諸公六佾,諸侯四佾,士二佾。
「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
直到日上三竿。
一旦觸之,輕則刑,重則亡!
國內雖兵力不強,遠不如第五位周王先祖穆天子的最巔峰時期。
綉著龍紋鳳章的被衾滑落一半,一個讓人忍不住呼吸一滯的極品美人,正靜靜趴在自己的胸口上。
「既然愛妃不愛規矩,那今日便為她破上一回規矩!」
「美味,太美味了!精血、腦漿、內臟、還有眾生願力……終於吃到了!」
換言之,這就相當於是給一個國家制定了一條上上下下必須遵守的【戒律禁忌】!
一定會死得慘不忍睹!
暫且將那些掃興的事情放在一邊,我們接著奏樂,接著舞!
不出意外,諸侯的每一次撲空都會讓褒姒嬌笑連連,對天子也越發溫柔繾綣。
但一聽美人的這溫聲軟語,便立刻將那些俗事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拍了拍她的肩膀。
總感覺自己現在其實是在……作死!
雖然也算悅耳動聽,但與榻上的王妃相比,卻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我曾經體會過更好的!
王遠感到自己正一點點,被另一個更加強勢的意識取代,變得再也不是自己。
心底另一個聲音隨之響起:
鎬京的大門轟然倒塌在地。
和_圖_書只有她左耳的耳垂上,還綴著一枚亮晶晶的珍珠耳環,似是昨夜就寢時實在太過匆忙,才一不小心落在上面。
「大王,時辰不早,內侍都來催了兩次,您該上朝議事了。」
同時。
與之相比,這位愛妃雖是傾國傾城,讓人充滿了征服欲,但說實在的,有些……一般。
最後,「姬宮湦」甚至到了像狗一樣跪伏在褒姒腳下,對這位愛妃言聽計從的地步。
需知,大周為了防備犬戎的侵擾,在鎬京附近的驪山一線修築了二十多座烽火台。
頓時撲在天子懷中,笑得花枝亂顫,也美的驚心動魄。
這等禍水一般的美人,如果笑起來會是何等動人的風情?
在寡人的眼中,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比陪伴愛妃,讓愛妃開心還要重要。
在「記憶」中的本能驅使下,將手習慣性地探入被衾,狠狠抓了一把。
直到申侯聯合犬戎真的大舉進攻,這位倉皇失措的周天子,又一次下令點燃烽火台。
除非去位除爵成為白身,或許還有一絲可能。
美人雖然生得傾國傾城,卻始終冷若冰霜,自從進宮以來從來都沒有發自內心地真正笑過一次。
「大王~!」
此時,寢宮之中便是行天子之禮,六十四人伴舞,由絕頂樂師共同演奏侍宴時所用的《房中樂》。
此刻,美人頭上髮髻散開,青絲如瀑,散落在她瓷白的脊背和自己的胸膛上。
想到這裏,王遠,不,是姬宮湦又下意識地用力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正是周幽王為了美人傾城又傾國的完美寫照。
這時。
一人獨處的時候,姬宮湦的體內的兩個意識互相打架。
這時,一個好主意突然福至心靈,讓姬宮湦頓時眼睛一亮:
作為周天子,他知道當年「鳳鳴岐山」周室代商后。
變本加厲盤剝國人,又罔顧最重要的《周禮》,廢黜王后申氏和太子宜臼。
遵從這位天子的命令,寢殿之外纏纏綿綿的絲竹之聲響起。
身體也猛然隨之一輕。
梳洗更衣之後的「姬宮湦」,便拉著久承君恩,嬌弱無力的褒姒登上馬車,去往了……驪山烽火台。
但後者的力量與前者相比完全不堪一擊,無論再怎麼拚命掙扎、抗爭,都無濟於事。
不停吮吸和*圖*書著什麼東西,讓這傾城美人舔著紅潤的唇角,滿臉陶醉。
因為【百眼靈官】的權能【黃粱一夢】,被死死困在他體內的王遠,卻也跟著倒了大霉。
想到這裏,耳邊原本十分高雅的宮廷禮樂,也變得有些索然無味。
忍不住從頭到腳,將這位似乎十分陌生又十分熟悉的美人,仔仔細細地欣賞了好幾遍,這才艱難至極地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正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本就發現有些身不由己的王遠,漸漸感到似乎有一條又一條無形的東西,像跗骨之蛆一樣纏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如臣妾吩咐內侍,讓他們通知群臣,今日就不要再上朝了。
為了能讓她多笑上一笑,便如是再三,戲耍諸侯。
美好的絕代佳人對守城的將士瞧一眼,將士棄械,牆垣失守;對君臨天下的皇帝瞧一眼,皇帝傾心,國家敗亡。
王遠下意識動了動摟著美人纖細腰肢的胳膊,觸手之處一片如膏似脂般的滑膩。
隨著「勤王制度」被姬宮湦一點點親手摧毀。
為褒姒打破的規矩(戒律禁忌)越多,被纏得也越緊,對這美人也越發痴迷。
只有從烽火台上傳來的宴飲之聲,中間還夾雜著一個銀鈴般悅耳的嬌脆笑聲。
所以他也一定要讓這位美人開心起來。
美人剛剛眼角含淚,帶著顫音地嬌呼一聲,便被充滿陽剛之氣的身體重重撲倒在了床榻上。
特別是一雙嫵媚多情的狐狸眼,令人看一眼便不禁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大概是受到這「熟悉之人」的影響,終於有「記憶」從王遠空空如也的腦海深處浮現出來。
隨著王遠這位「周天子」一聲令下,守將不敢怠慢,連忙點火。
諸侯見了烽火,知道鎬京告急,天子有難,必須出兵勤王,前來救駕。
冷眼旁觀的諸侯們也完全不能理解,胯|下那區區二兩小頭,憑什麼能左右姬宮湦的大頭?
「觸犯【戒律禁忌:觀棋不語】!【黃粱一夢】同源因果鎖定!」
但這也讓他越發堅信。
「笑話,寡人乃上天之子,口含天憲,威服四海,這世間又有誰能殺我?
作大死!
比如:周朝舞隊的行列,八人為一行,叫一佾。
竟讓天子連國家都不要了。」
猛然意識到,當初姬和圖書宮湦數次點燃烽火,似乎是……真的在向諸侯求救啊!!!
依舊痴迷地懷抱褒姒的一條修長的腿,用臉頰不斷摩挲著她白皙的腳背。
還是大王的身體要緊呀。」
本來因周禮法度而生,能夠克制一切【詭異】的天子龍氣,像是對她完全不設防一樣,任由拿捏。
褒姒天性自由浪漫,十分不喜歡這些禮法,甚至對宮中的種種規矩(戒律禁忌)深惡痛絕。
在他們聽來卻是分外刺耳,一個個都憋了一肚子氣。
在他們的眼中,輕紗飄飄,富麗堂皇的大殿中,不知何時長滿了漆黑的樹根。
「……」
可惜的是。
看到她的臉,王遠下意識就想知道。
在攻破鎬京進入王宮之前,犬戎上下一直都以為姬宮湦一定是瘋了。
「許是昨日夜宴到了太晚,王上有些宿醉。
「寡人沒事,但讓愛妃擔心,卻罪過不小。
可是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那些被再三戲弄,早已經滿腹怨念的諸侯再也無人出兵勤王。
這又跟人活著,錢沒了有什麼區別?
正所謂: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想要爭辯勸諫,卻又被天子隨手喝退,只能一個個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王座下的姬宮湦,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眼看快要變成皮包骨頭,即將萬劫不復。
讓他臉上的迷惘神情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獨屬於王者的睥睨之氣。
倒是修行已經初具雛形的兵法之道卻是無礙,大周治下的各國國君,有的是力能扛鼎,托梁換柱的豪傑。
漸漸的,王遠甚至在主觀上對那個正與自己歡好的美人,產生了強烈的抗拒。
「值了!能得美人如此一笑,寡人實在是值了!」
「哈哈哈,不要讓他們跑了,我要喝頭湯!」
面似芙蓉,眉如柳葉,瑩潤飽滿的紅唇微微嘟起。
哈哈哈……」
呼——!
就像當初的商高祖王子夜被純狐吸干一樣。
一道道狼煙眨眼功夫便傳到了百里之外。
但從「記憶」中得知自己是周天子姬宮湦的王遠,卻莫名感到一種不對勁的疏離感。
但這種漫不經心地慵懶姿態,卻讓此女更為勾魂奪魄。
可姬宮湦自己造孽死有餘辜不要緊。
似乎是和圖書浩浩湯湯的「人道洪流」傾瀉而下,歷史的發展正按照既定的劇本堅定推進,半點都不由人力。
表層的那一個拚命地迷戀她,就算她想要王位也甘願奉上;另一個卻在瘋狂示警,讓他趕快逃離那個「女人」身邊。
這位寵妃不像其他妃嬪一樣,愛自己的金帛珠玉,愛自己的無邊權勢,那麼她愛的一定是……自己這個人!
總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眉頭也隨即微微蹙起。
周天子和分封的所有諸侯,都背負著萬民願力,不能再通過盜取一顆【殺生道果】得來長生不死。
「我是……不,寡人是大周第十二位天子,五帝中帝嚳之後,姬宮湦(生sheng)!
每次都被輕易鎮壓下去,幹不了任何多餘的事情。
在一個神秘組織的幫助下,大周一掃過去夏、商兩朝天官崇拜的遺毒,化人皇為天子,開始直接祭祀上天。
一旦犬戎進襲,第一個發現敵情的哨兵立刻會點燃烽火,鄰近烽火台也相繼點火,向附近的諸侯示警。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就讓他徹底沉淪在這一份凡間絕頂的享受中難以自拔。
而坐在王座上的褒姒臀后,九條分不清是尾巴、觸手還是樹根模樣的詭東西,早就深深插|進他的身體之中。
誰也想不到,天子竟會拿此事逗樂玩笑。
褒姒眼看千軍萬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如同兒戲一般。
直到勢如破竹,攻入王宮后,看到了那個叫褒姒的美人,犬戎突然集體脊背一涼。
「殺啊!殺了姬宮湦那個瘋子,我們也要嘗一嘗那絕世美人是何等滋味!
除了不服王化的犬戎之外,四野臣服,威加海內!」
姬宮湦,或者說未來的周幽王,面色漸漸灰敗,空洞的眼神映出大火熊熊的王宮,還有自己血流成河的鎬京城。
在這一笑過後,姬宮湦發現美人對自己越發熱情,夜夜笙歌,痴纏入骨,也讓他享受到了無邊的快樂。
可是。
王遠耳邊忽然響起一聲【通心法螺】的提示:
寡人一定要領略到愛妃笑起來的絕世風情!
「嘶——!」
姬宮湦在用各種辦法嘗試過多次之後,都不能讓褒姒展露笑顏,甚至讓她越發冷若冰霜。
太白化身一旦在夢中死去,可就是真的死了!
分封hetubook.com.com諸侯,制禮作樂,建立起了一套涵蓋禮法諸制的——《周禮》。
惜呼,寡人已經下令諸國進貢技藝最高超的樂官妓人,可還是不能博得美人一笑,如之奈何啊。」
嘴上關心,但那張冰山美人一樣的臉上依舊表情淡淡,像是戴了一張冰做的面具。
不過,她嘴上說著讓人耳朵都要醉了的溫柔話語,臉上卻始終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似乎是並不會笑。
妄想違抗大勢,只會被碾得粉身碎骨。
合計共有六十四位楚地進貢的美麗舞姬,身著綵衣,一邊跳舞一邊唱起了清甜的歌謠。
對方柔滑的身子,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稍稍一動就連骨頭都酥了一半。
還不是一個,而是十個、百個、千個,千變萬化,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立刻便被眼前一抹艷若桃李的春光麗色,給狠狠晃了一下。
就連君王房事都有這種陣仗,這是那些幻想權貴是否用金鋤頭耕地的黔首百姓,根本難以想象的極致豪奢。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姬宮湦」本來倒是還記得,今日確實要和朝臣商議出兵犬戎之事。
「議事?」
吸溜~
「有了!」
見狀,懷中那位美人,立刻伸出一雙欺霜賽雪的藕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濕潤的唇瓣吐氣如蘭:
當腦袋空空的王遠,重新睜開略微有些呆愣的眼睛。
正午時分漆黑的狼煙頓時衝天而起,遠處的烽火台不知內情,自然也緊隨其後。
如今,人間至尊再非人皇。
即使他的記憶到現在都沒有恢復,也在求生欲的驅使下拚命掙扎。
於是當下午時分,附近一眾諸侯帶領麾下精銳兵將,風塵僕僕趕來之時,自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犬戎的影子。
不顧隨從和駐守軍士的訝然目光,還有周禮的約束,這天子攔腰抱起褒姒,三步並作兩步便衝上了高台。
這禮樂制度,便是以「禮」來區別宗法遠近,分別貴賤等級,以「樂」來共融「禮」,使人互相和敬的等級秩序。
可這種主觀的抗拒,在與這具身體對美人本能的佔有慾對抗時,卻一觸即潰,根本不值一提。
轟隆!
還是想辦法如何能讓寡人的褒姒愛妃,展顏一笑更加重要。
什麼樣的美人才能讓一位君王不顧江山,為之愚弄天下諸侯?
「吸溜~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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