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又將自己送入「虎口」

想她萬金之軀,但卻「主動」滾過來,將兩隻雪腿送給人家抱著,這事兒……她自己也覺得羞恥。
不知過去了多久。
他們兩個都在裝睡,但是日頭逐漸高陞,總不可能一直躺著吧?
「下官……多謝公主。」蘇賢蛋疼,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用那該死的「苦肉計」。
李幼卿心頭的火氣瞬間全消,心中又是尷尬又是羞惱又是無語,暗罵自己睡覺怎麼如此不老實,老將自己送入「虎口」。
李幼卿眼皮輕顫,睫毛一動,即將從睡眠中醒轉。
那是蘇賢昨晚所划。
蘇賢很快便沉沉睡去……
大口大口呼吸數次后,脹紅的臉面果然恢復正常。
荒廟大殿中,有明媚的朝陽播撒而進,泥塑的菩薩與金剛等清晰可辨。
無語啊。
「不管如何,等返回瀛州之後,本宮都會安排御醫為你診治。」李幼卿丟下一句話,轉身回到大殿的右邊,也就是屬於她的那一側,躺下接著休息。
塑像下面是一堆https://www•hetubook•com•com篝火,早已沒了火焰,只餘一縷青煙升騰而起。
因為這座荒廟中就只有他們兩人。
發現自己又抱著公主之腿后,當即嚇得額頭冒冷汗。
不消說,敢跑過來抱她大腿的人,只有可能是蘇賢。
荒廟外,夜雨依舊在下,但雨勢小了許多,閃電雷鳴也已消失,淅淅瀝瀝的雨聲非常助眠。
明白李幼卿也在裝睡之後,蘇賢不由苦笑連連。
萬一言大山、秋典軍或冬典軍找來此處,亦或者其他山民跑來上香,看到他們以這樣的姿勢躺在一起……
幸好那個位置沒有突破李幼卿的底線,算是驚險逃過一劫。
就在自己嬌臀後面不遠處……兩人的姿勢一如昨晚。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李幼卿面容一僵,慢慢放下擦汗的裙擺,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冷靜下來的李幼卿,忽然聽見蘇賢輕微的鼾聲。
「公主,下官似乎……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蘇賢慢慢起身,初時顫顫巍巍,但數息后便活潑起來,又是擴胸運動又是跳躍奔跑,表示自己一點事也沒有。
蘇賢哆嗦著嘴皮子,不敢繼續憋氣。
這叫什麼事!
「真的不痛了?」李幼卿一臉狐疑,纖細白皙的玉手略微一頓,然後繼續為他擦汗,沒有停,並說道:
「這麼多冷汗,還在流呢。」
蘇賢沒有解釋,她那一腳其實踢中了蘇賢的小腹,並不是……那兒。
李幼卿茫然一陣,隨後,昨日尤其是昨晚的經歷,猛然浮現在眼前,歷歷在目。
可是,蘇賢竟然不知悔改。
後面半句話,她那傾國傾城的玉顏已布上一層寒霜,聲音也轉冷,威嚴十足。
然,她雖然決定裝睡,但剛剛醒來之際,還是不可避免的動了一下,動作幅度還不小。
糾結一陣,李幼卿決定裝睡。
這種事發生一次也就罷了,可這是第二次。
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做第一個醒來的m.hetubook.com.com人。
搞了半天,又是她自己滾過來,將自己一雙雪腿送給人家摟抱的?
左右沒有好的法子,蘇賢又不敢亂動,以免驚醒李幼卿,所以就一直拖著,直至李幼卿清醒。
而且這次是兩條,全都被人抱得緊緊的!
那條底線直接被超過去了……
數息后,一雙鳳目緩緩睜開。
然而,就在李幼卿即將爆發的前一刻,她忽然發現,蘇賢那件儒衫沒有墊在身下,而是在前面一丈開外的篝火堆前。
視線漸漸清晰。
就是地板有些硬。
蘇賢捕捉到了這一幅度的擺動。
蘇賢也躺下了。
他看到了什麼?
事後,她踢了蘇賢一腳,沒有多做追究,畢竟是她「主動」滾過去,並將腿送給人家摟抱著的。
這時,蘇賢感覺混合了花香味兒的女子幽香濃烈了幾分,沁人心脾,如飲甘泉,他心下好奇,不由將眼珠極力上翻,往李幼卿的腰肢看去。
昨晚半夜,蘇賢就犯過這樣的錯,竟將她的一條腿當成寶貝般緊和_圖_書緊抱著。
閉上眼繼續休息。
然而這次——
「……」
什麼情況?
昨晚,李幼卿曾命令蘇賢「不準動」,然後伸長了脖子來瞧,查看紅色嫁衣裙擺被撩起的位置。
這……這……誒!
後半夜他又跑來摟抱李幼卿的腿,這次還是兩條……
蘇賢整個人都是一僵,若不是裝睡不能亂動,他早就蹦起來了,並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後來,發現是李幼卿自己滾過來的,他心中稍安,但仍舊無語,這次不知該當如何收場。
「……」
所以這麼說來,又是她自己在睡夢中滾過來的?!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李幼卿那傾國傾城的鵝蛋臉頓時陰沉下來,秀眉倒豎,鳳目中噴火,眼見就要發作。
深夜的大殿靜悄悄,兩堆篝火燃燒正甚,木柴燃燒發出噼啪的輕響聲,發出的光芒溫暖而又明亮。
緊接著,她面色猛地一變,鳳目也瞪大了兩分。
不行,必須儘快解決此事,不能再拖了。
「可能……是因為離篝火比www.hetubook•com.com較近……的緣故……」蘇賢心虛,慢慢起身,「掙扎」著遠離篝火數尺。
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腿……又被人樓抱住了!
沒錯,蘇賢其實早就醒了過來。
因為沒有必要,且極有可能穿幫,蘇賢現在忽悠她的理由已是勉強,若辯解踢中的位置只怕當即就會露餡。
李幼卿是真的沒臉面對,乾脆躺在那裡裝睡好了,同時也在心中苦思對策,如何才能避免尷尬呢。
「不敢,下官怎敢欺瞞殿下。」蘇賢當即矢口否認,「下官也不知怎麼回事,忽然就不痛了,可能……痛一陣就好了吧。」
同時明白過來,李幼卿已經清醒……
「……」
李幼卿抿了抿嘴,眼眸一轉,狐疑的問道:「那這麼說來,蘇文學剛才的痛是裝出來的?你在博取本宮的同情?!」
「公……公主……公主殿下,下官似乎……不痛了……不痛了……」
她,與那件儒衫之間,有一條劃出的線,非常明顯。
她那傾國傾城的玉顏頓時泛起絲絲紅暈,陰沉之色頓時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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