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海枯石爛

現在已是黃昏時分,天色馬上就要黑了,蘇賢毫無顧忌的敲人家的門,這讓言大山略感不適。
他怎麼如此大胆,萬一被公主知曉……
正常情況下,身為黃花大閨女的蘭陵公主,根本不可能如此行事。
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與她無關,像是天上的海市蜃樓,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他都避之不及。
趕回瀛州。
她終於緩緩起身,蓮步輕移,來到窗前,將窗戶關上。
若這一刻能繼續下去,她希望時間的期限是永遠,海枯石爛。
忽然,呆坐綉塌良久的柳蕙香猛然起身,不顧只穿了一套裡衣,徑直開門來到外面,充滿喜悅的喊道:
忽然,自窗外灌入的冷風變大,颼颼冷意襲來,端坐許久的柳蕙香不由打了個冷戰。
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沒錯,剛才她聽見了樓下的響動。
噔噔蹬蹬!
蘇賢感覺,他已經離不開這個女人。
快步衝上二樓,激動的蘇賢直接撲過去,他管不和圖書了那麼多,想第一時間將這個女人死死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秋典軍心頭懷著重重疑惑回到城北大營……
若公主與蘇賢之間不是戀愛關係,那蘇賢幫公主採買抹胸之事又如何解釋呢?
與此同時。
相處了數日的他們終於分開。
此次北上幽州,蘇賢其實也非常想念她。
咚咚咚!
可是後面這兩日,他們兩人之間又沒有任何異狀,這讓秋典軍匪夷所思,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咚咚咚咚!
柳蕙香家中,二樓,閨房。
蘇賢那有力的擁抱,讓她有安全感,蘇賢摟著她所說的溫柔情話,讓她心中滿是甜蜜……
良久之後,柳蕙香離開窗戶那裡,慢步走向綉塌。
途中,她略微駐足,抬眸看了一眼那面牆……
兩日後的黃昏時分,高大如山的瀛州城牆已經遙遙在望。
女人,那可是魔鬼啊!
秋典軍面色詭異的回到酒樓,她並未將此事告訴給冬典軍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事關公主隱私,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猛然間,她想起自己沒有化妝,秀髮也披散著,這幅模樣根本不能見人啊。
她曾經懷疑李幼卿與蘇賢不清不楚,在談戀愛,在耍朋友。
這正是柳蕙香。
綉塌邊緣,一位女子端正坐在那,腰背挺直,兩腿併攏,兩手放在腿上,雙目無神,一動不動。
而是單純的因為蘇賢「找女人」這件事。
而且採買的衣服中,還包含抹胸等極私密的小衣。
柳蕙香本也十分期待,並做好了被抱到不能呼吸的準備。
這時,張翠花跑上樓來,她剛才就想說小姐已經睡下,讓蘇賢明日再來。
他是真的不願看見蘇賢往那座火坑裡面跳……不過,言大山還沒有失去理智,未曾付諸行動。
蘇賢循聲,看見二樓的佳人,當下蹬蹬瞪上樓,腳步飛快,一邊飛奔一邊笑道:「柳夫人,我回來了!」
蘇賢送完新買的抹胸,回到和_圖_書房間倒頭便睡,這次沒人來敲門,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大天亮。
蘇賢身後,言大山像尊雕塑似的立在那裡,微微低著頭,眼觀鼻鼻關心。
李幼卿帶著兩位典軍回去城北大營。
但閨中冷冷清清。
埋在蘇賢胸膛的俏臉上堆滿了笑容。
話說蘇賢回到瀛州城后,便直奔角樓街而去,但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家,而是敲響了街尾柳蕙香家的大門。
此次蘇賢北上幽州,耗時比以往更久,柳蕙香以為自己能扛過這短暫的寂寞時段,但現在看來,她高估了自己。
柳蕙香很吃這一套,被用力一抱,雖覺呼吸不暢,但心頭卻滿是安全感,感覺整個身子都快融化了……
蘇賢不在的這些天,那種無聊、孤獨的感覺又找上了她。
對於飽嘗過孤寂的她來說,這種經歷,無異於大冬天跳入一座冰湖,冰寒刺骨,且讓人窒息。
首先一點,公主吩咐蘇賢為她採買衣服之事,本就十分詭異。
蘇賢早已心癢難和-圖-書耐,見那道溫柔倩影逃走,他也就跟著追入閨房。
於是轉身往閨房中跑去。
想到這裏,秋典軍猛然頓住,她現在有些回過味兒來。
終於,在梳妝台前他捉住柳蕙香,熱情如火的來了個「窒息擁抱」。
原本,她以為自己也就這樣了。
後來,蘇賢突然闖入她枯燥乏味的生活,為她帶來光明與色彩。
蘇賢還在敲門。
「公子,妾身在這裏!」
柳蕙香見事已至此,來不及化妝了,也就不管不顧,立即熱情回應,兩手環繞著蘇賢的脖子,踮起腳尖。
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
豆大的油燈搖曳,散發出昏暗的光芒,香閨中的陳設、物件兒、傢具等等,低調而又奢華,反應出此間女主人不俗的品性。
與父母家人的生離之苦,數年的顛沛流離之難,萬千謾罵與被人驅趕的錐心之疼,讓年僅二十五六的她經歷了太多太多。
天!
其他人還不覺得如何,單就秋典軍心頭疑惑重重。
蘇賢已有好幾日和_圖_書沒有從上面下來找她了。
他已經知道這座小樓中住著一位俏寡婦,且與蘇賢關係匪淺。
並做好了孤獨了此餘生的準備。
「……」
蘇賢與言大山則回到了瀛州城。
她沒有化妝,三千青絲披散肩頭,僅著一套裡衣。
不過,他的不適並非來源於「夜敲寡婦門」。
然後用纖纖玉指按壓著窗戶的木框,沒有移開,而是緩緩下滑,像是在撫摸某個東西似的。
她不僅溫柔,還懂得照顧人,柔情似水,熱情如火,蘇賢在她這裡能體驗到無窮的快樂,包括精神上的與身體上的。
蘇賢那結實、有力、溫暖的擁抱,她是那麼的渴望,是那麼的離不開。
蘇賢兩手則從她腋窩下穿入,環住她那刀削般的背,用力的按壓,用力的揉搓,熱情似火,似欲將此女揉入體內。
洞開的窗外沒有月光,反而灌入一股涼風,吹動屋內的帷幔與紗帳,在昏黃的油燈光芒之下搖曳與擺動,愈發顯得冷清。
啟程。
這一刻,她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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