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陳可妍:瑤瑤,你雖貴為公主,但總歸是要嫁人的。

掙扭之間,偶然一個低眸,他瞥到了唐淑靜的側臉。
「本宮作為你的親姐姐,不將你教導起來,縱觀整個天下,誰還能管得住你?」
皇城,吳國公主府,書房。
倘若身死,直接就埋在蘇哲墳墓旁邊?
楊若仙此話什麼意思?
「她們終於走了,我們也該啟程了吧。」
這妮子又在胡說八道!
連帶紫色耳墜一塊吃進嘴裏。
鑽心的疼,讓蘇賢難以忍受。
「恥笑就恥笑吧,本宮不在乎,誰若敢恥笑本宮,本宮就……就打死他!」陳可瑤依舊雙手托腮,無聊透頂的她,很享受與姐姐聊天的過程。
敢咬我,就要做好被我反咬的準備……蘇賢疼得實在受不了,毅然俯身,一口咬住唐淑靜耳朵。
陳可妍頭也沒抬,一直盯著書桌上的文書,同時還手執毛筆片刻不停的書寫著什麼,一幅十分用心的樣子。
「放心,我不會告訴姐姐的。」唐淑靜樂開了花。
「再者,我南陳局勢不穩,尚有皇后餘孽興風作浪,皇兄只怕也沒時間教導你。」
蘇賢一口否定,毫不猶豫,接著說道:
蘇賢扶著唐淑靜,臉上沒有一絲愧色,對唐淑靜的態度更是毫無反應,側眸看著楊芷蘭說道。
唐淑靜自然不會同意,據理力爭,說好的十萬兩就必須十萬兩,少半兩也不行。
墓碑前,楊若仙主僕已起身離開。
手忙腳亂的陳可瑤,立即拿起桌上的針線,假裝自己在刺繡。
可是,楊若仙矗立在墓碑前,依舊絮絮叨叨的說著些什麼,聲音太小,蘇賢沒聽清,遲遲不曾離開。
被蘇賢緊緊抱著、捂住小嘴的唐淑靜,聽了這番話后,更是原地爆炸,先前恢復的理智蕩然無存。
「還說與這個女人沒有奸|情!」唐淑靜憤怒之下,開始劇烈掙扎,硬生生扭過頭去,大眼瞪著蘇賢,眼中帶著質問之色。
「還有一點,楊若仙雖美……額,不美,她只是有一點姿色而已,但若與你姐……不說你姐,單就與你比較,你也和-圖-書比她美上一千倍!」
陳可瑤半趴在書桌上,變為單手托腮,騰出的一手,無聊的戳著「做了幾天,但卻不能拿出去見人的刺繡」。
他在樹林後面看得分明,那楊若仙帶來的紙錢已全部投入火盆,燒成了飛灰,祭奠即將結束,楊若仙應該快離開了吧。
可她也知道,方才偷懶那一幕早已被姐姐瞧見,這可怎麼辦?
唐淑靜已然失去理智,拚命掙扎,像是一個脾氣暴躁的胭脂烈馬,蘇賢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將她壓制。
香燭還未燃盡,冒出縷縷白煙,升騰而起,將遠處的新墳籠罩,看起來有些縹緲。
「……」
「前些年,父皇忙於朝政,沒空管你,這才導致你沒個正形……你需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我南陳公主可不是那麼好做的,要是品性不端,恐遭天下人恥笑!」
結果哪曾想到,姐姐居然毫無徵兆的抬頭看了過來!
豈料,就在這時,蘇賢捂著唐淑靜小嘴的手,被一排鋒利的細牙咬了一口,疼得他直打哆嗦。
口中也依舊啃著她的耳朵。
這丫頭屬小狗的嗎……蘇賢忍著劇痛,但他始終不曾鬆手,依舊緊緊捂著唐淑靜的小嘴。
「現在,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今後怕是沒有功夫教導你了。」陳可妍一邊奮筆疾書,一邊說道:
等她的事辦完,居然想回到這個地方隱居?
唐淑靜聽了這話,覺得頗為有理,面色稍稍緩和。
唐淑靜這小妮子,越咬越來勁兒了?
安靜而祥和。
「我敢保證!而且,那楊若仙乃前朝餘孽,始終都是我的敵人,我又怎麼會與她發生不正當的關係呢?」
但,陳可妍卻不怎麼認為。
好在,唐淑靜失去了理智,竟忘了她還會功夫呢,不然單憑蘇賢怕是難以將她制服。
「啊……唔……」
蘇賢深知財不外漏的道理,立即改口:「這十萬兩可是我所有的私房錢,給了你就沒了,要不,我們打個商量,五萬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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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片樹林後面,只有蘇賢、唐淑靜、楊芷蘭三人。
一段時間過後。
「十萬兩白銀!」唐淑靜雙眸登時一亮,泛起異樣的神采,頓將方才的不愉快忘到了爪哇國,忙親昵的拉著蘇賢的臂膀,搓著小手:
蘇賢扶了扶額。
陳可妍依舊沒有抬頭,她擱下毛筆,拿起桌上的文書從頭至尾看了一遍,比較滿意,隨手將之放到一邊,再取過下一份文書。
唐淑靜面色白裡透紅,扶著蘇賢,慢慢恢復著力氣。
「瑤瑤,你雖貴為公主,但終究是一個女子,今後倘若嫁了人家,你就算不為自己做刺繡,也要為夫君縫製衣服……」
蘇賢只輕輕咬了一下,被他牢牢固定住的唐淑靜渾身就是一顫,正撕咬著他手指的貝齒,也跟著一松。
唐淑靜擁有一張瑩白的瓜子臉,臉型清瘦,肌膚白皙……
待姐姐說完,她便點頭如小雞啄米,道:「辛苦姐姐了,姐姐請放心,人家一直都很乖的,一直都有在學做刺繡,片刻也不曾停過。」
大號書案位於書房正中,南陳吳國公主陳可妍正伏案而坐,她手握毛筆,時而皺眉,時而沉思,正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奏本與文書。
蘇賢依舊死死的固定著唐淑靜。
她這是要為蘇賢守活寡啊!
「你和那個楊若仙究竟什麼關係?她都要為你守活寡了,還說你們之間沒有奸|情?你這樣對得起我姐嗎?」
她雖然沒有抬頭,但也蹙著峨眉,嚴肅斥道:「胡說什麼?你的衣服都是宮裙,那是女裝,難道讓你未來的夫君都穿女裝不成?」
「怕什麼?反正蘇哥哥也不會在乎……」陳可瑤脫口而出。
蘇賢見目的已經達到,最終「無奈」點頭:「好吧,十萬兩就十萬兩,不過你不可告訴你姐,不然你姐一定會找你還錢。」
低頭一看,果然是唐淑靜這小妮子,見掙脫不掉蘇賢的鉗制,便張口用細細的銀牙撕咬蘇賢的手指!
待她走遠,蘇賢就可以放開唐淑靜https://m•hetubook•com.com了……
像是一道驚雷。
……
這可苦了蘇賢。
「哎呀!」
樹林後面。
陳可妍聽了這話,手中奮筆疾書的毛筆一滯,終於第一次抬頭,看著這不著調的胞妹陳可瑤,眼中十分嚴厲。
「小心!」
唐淑靜心頭有氣,不管不顧,咬著蘇賢的手指不放。
發覺這招有效的蘇賢,越發來勁兒,幾乎將之當做豬耳朵來啃。
一邊執筆奮筆疾書,一邊以長姐的身份教訓道:
高興一陣過後,唐淑靜又犯起了愁,因她已多次找蘇賢借錢,加起來似乎已有十五六萬兩的樣子。
不過表面上,她依舊是一幅憤怒的樣子,躊躇道:「果真如此?你真的與那個女人沒有那種關係?」
楊若仙此話。
陳可瑤手裡拿著針線,桌上擺著書冊,一邊看書一邊笨拙的做著刺繡,她向來養尊處優,何曾親自動手做過這些?沒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趣,在那磨洋工。
倘若,墓前的楊若仙主僕,聽到樹林后的響動,必定走近查看……那可不妙,他還不能與楊若仙見面。
書房內有兩張書案。
好在,墓碑前的楊若仙終於站起了身,在進行最後的道別……終於要離開了,蘇賢眼巴巴的望著她,祈禱她趕緊走。
將唐淑靜壓制住后,蘇賢緩緩吐了口氣。
結果誰知,那唐淑靜竟像是被抽去了骨頭般,離開了蘇賢的鉗制,居然站立不穩,眼見即將往側邊栽倒下去。
原來,女人的耳朵十分敏感,蘇賢將她整個耳朵都吃進嘴裏,不停撕咬,早已讓唐淑靜「失魂落魄」、「六魂無主」。
「那麼激動做什麼?你聽我說,那楊若仙喜歡的是蘇哲,她要為之守活寡的也是蘇哲,而蘇哲與我蘇賢有何干?」
陳可瑤終究還是聰明的,她大眼一轉,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只見她毅然丟下針線,右手捂著左手,大聲慘叫道:
「好痛,我扎著手指頭了!我來月事了!」
唐淑靜頓時氣得不輕,忽想起方才楊若仙那番https://m•hetubook•com•com「墓前表白」,頓時讓她火從心起,瞬間恢復力氣。
「別亂動!」
這不露餡了么?
「此次南楚之行,大家都不容易,待回到大樑神都,我除了為你請功之外,再額外借給你十萬兩白銀,你道好否?」
「我還不知道你。」
「沒有!」
「……」
苦惱之下,唐淑靜不禁嘀咕出聲。
江寧。
時值午後,日影西斜,書房外的樹林將陽光切得稀碎,透過窗戶投射到地面,幽幽檀香縷縷,在斜陽之中緩緩浮動。
「那多簡單啊,我有很多衣服,我把我的衣服送給他穿不就行了?」陳可瑤笑道。
因唐淑靜歪著脖子的緣故,那紫色耳墜輕輕擱在臉側,隨著她的動作而左右擺動,愈發襯得她肌膚白皙富有光澤。
又有些許髮絲繚繞期間,看起來有種獨特的美感。
「那個……嗯,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了,人呢,周威你們都出來,該出發了!」蘇賢調頭直接走開。
蘇賢在她身旁,恰好聽見了她的嘀咕,便想也沒想,直接回道:「那還不簡單,直接肉償唄!」
直至楊若仙徹底走遠,蘇賢這才鬆開唐淑靜,還她自由。
「哦。」
「肉……償?!」唐淑靜一臉疑惑,似是不知這個詞的意思。
「瑤瑤,切莫偷懶,凡事都需認真對待,哪怕是做刺繡。」
「嗯?」
陳可瑤頓時慌了手腳,她一直以為姐姐沒注意到她,因而放心大胆的偷懶,一邊休息一邊吹噓自己很忙很用功。
不過好在,他早已想好了解釋的理由:
「姐姐,你腦袋上長出眼睛了么?你都沒抬頭看我,怎麼知道我在偷懶?人家一直都是很用心很用心的。」
……
大概就是「姐夫這麼有錢?」「得想個辦法,多敲詐姐夫幾次」的表情。
蘇賢見狀,一把將她扶住,一臉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竟如此弱不禁風,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不反悔,不反悔,區區十萬兩而已,對我來說……」蘇賢說到這裏,猛然發現唐淑https://www.hetubook.com.com靜表情有些古怪。
唐淑靜聽了這番解釋,尤其是最後一句,心中不禁暗喜不已。
只不過,她的小嘴依舊被蘇賢的大手捂著,發出的聲音最終都變成了「唔唔唔」,不能成句。
好在,唐淑靜還不知「肉償」是什麼意思,避免了一場巨大的風波。
蘇賢見狀,心中暗暗一松,隨即他心中又是一動,看著唐淑靜笑道:
一大一小。
又羞又氣的她,此刻不想與蘇賢說話,只瞪了蘇賢一眼,然後別開頭去。
「十萬兩,我要一半銀票一半銀子,回到神都立即交付,還有,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蘇賢皺著眉頭,用力箍緊唐淑靜,捂著她小嘴的手更是不敢鬆懈片刻。
南陳。
……
數日後。
陳可妍雖然沒有抬頭,但眼角餘光卻早已發現,這妮子在扯謊呢,真當她沒看見不成?
這麼多錢,今後叫她怎麼還啊!
她這麼一爭辯,便徹底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這份厚重的情意,就算是眼瞎之人也能看出些許端倪……
擺脫掉蘇賢的攙扶后,她大聲質問道:
「閉嘴!」
蘇賢視線又一轉,注意到了她那精緻小巧的玉耳,肌膚雪白依舊,耳垂上還掛著一隻精美的紫色耳墜。
不僅讓丫鬟小離,以及樹林後面的蘇賢驚訝。
「再者,蘇哲已死,那楊若仙即便再有痴心妄想,只怕也不得不熄滅,你說你,何必為一個『死人』而動氣呢?」
她尚處年少,臉蛋兒圓圓,笑起來很好看也很陽光,這種純真的笑容最能打動人心,一般只在懵懂的少女身上才有。
蘇賢心中漸漸冒出一個歪主意——
早在蘇賢鉗制住唐淑靜之時,周威便識趣的走開,並將那十余個護衛也帶走,隔著遠遠的,直至看不見蘇賢這邊的情景方罷。
小號書桌,則位於陳可妍左側,後面坐著的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陳可瑤。
陳可瑤早已無聊透頂,聞言直接丟下手裡的針線,雙手托腮,側頭看著姐姐陳可妍,笑道:
但她也沒有將之戳穿,而是語重心長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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