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來賀
第三十九章 潘美歸來

儂智高起義的緣由很是操蛋,廣源洲位於宋、交趾邊界,交趾李朝貪廣源洲的黃金,將廣源洲視為禁臠。
身上不|穿著綾羅綢緞,甚至都沒臉出門,怕被人恥笑。
這個時候,羅幼度以高於東南亞糧價收購糧食的經濟戰略取得了效果。
「哈哈!」羅幼度大笑著走下殿來,道:「不必多禮,讓朕瞧瞧!仲詢是胖了,還是瘦了。」
潘美淡然笑道:「那是停靠的城門不一樣,這城西碼頭是汴京唯一的軍用碼頭,自然無商貨船往來。」他說著,指著不遠處的城頭道:「陛下檢閱水師,就在這城頭之上。」
潘美作揖道:「還是陛下恩威佈於四海,若無陛下破大理、定交趾,布儂壯民未必會輕易妥協。」
後世羅幼度就常居珠三角,自是知道珠三角終年無雪,最冷不過五六度,冬至穿短袖是常有的事情,最適合養老。
……
貴族們為了維持全新的奢靡生活,開始大量地種植糧食。
雖說戰事未起,但羅幼度向來有先飛的習慣,他已經為北伐之事,展開謀划。
羅幼度這句就快了,並非隨口一說。
相比宋朝這個時期的每斗一百錢,虞朝的百姓顯然更加幸福。
布儂壯民是羅幼度極為擔心的一個問題,歷史上儂智高之亂給宋朝帶來了巨大的危害,甚至動搖了嶺南的統制。
「看出來了!」
「國華!」
反正國外的月亮就是圓的,沒有任何道理理由……
朝廷破大理、滅南漢、定交趾,布儂壯民慫了也在情理之中。
宋朝對此不聞不問。
但在朝廷充足的庫存之下,糧價穩如泰山,分毫不動。
其中居於廣源州,實力最強大的自稱布儂的壯民實力最強,而且廣源州邕州西南,是鬱江的發源地,盛產黃金、丹砂,礦產資源極其豐富,也受到了特別的照顧。
故友四年未見,甚是激動。
潘美回應道:「臣是胖了,廣州的水土養人。」
潘美卻一個箭步上前,抱著www.hetubook.com.com自己的袍澤兄弟道:「想煞我也!待我先面見陛下,今夜你我促膝而談。」
儂民富作揖道:「謝潘都督!」
潘美在廣州待了三年,但他是在羅幼度、曹彬征伐蜀地、江南時,前去衡陽坐鎮,加上攻打南漢的時間,差不多四年。
總之就是專治各種不服……
黃河中下游收成欠佳,但江南、巴蜀、漢中都迎來了大豐收。
質量好,價格還公道,還有天朝上國的神力加持,一進入東南亞市場,就將東南亞的諸多產業打得落花流水。
曹彬沒有猶豫,說了聲:「好!」頓了頓道:「陛下讓我來接你,他在宮裡為你備下了慶功宴。」
潘美對於他們絕不手軟,直接追剿到他們的老窩,反抗者一律誅殺,投降之人,一概遷往隴右涼州,直接摧毀了溪峒蠻的洞府巢穴,將之連根拔起。
但曹彬向來嚴肅,不苟言笑,保持了克制。
不過東南亞的氣候過於濕潤,稻米一年三熟不假,可因氣候過於潮濕多雨,稻米不易存儲。
文官不說蕭何、諸葛亮這類的千古名相,至少也得是房玄齡、魏徵、姚崇、宋璟這一級別的。
少年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讀書,如鍾允章先生一般,為儂人帶來好日子。」
除了熱兵器以外,冷兵器已經漸漸走向巔峰。
雖說歷史上布儂壯民起義是受到交趾的迫害,宋廷的軟弱。但是布儂壯民排外的生活方式,又坐擁金礦這誘惑力巨大的寶藏,註定了就是一顆隨時能夠引爆的雷。
潘美收了金礦的開採權,還讓儂民富北上入汴京,便是他這三年裡最大的成果。
潘美聞言忙道:「那還等什麼,走吧!」
布儂壯民與地方漢人或者歸順朝廷的少數民族,一旦起了衝突,雙方平時不接觸往來,誰都不會體諒對方,很容易就引發戰爭。
東邊不亮,西邊亮。
但明眼人都https://m.hetubook•com•com看得出來,含金量最好的勳章必然是華夏忠正章。
這一步,當然將在嶺南的潘美召回汴京。
契丹從中原掠奪去的技術,已經落伍了。
一個少年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身後,看著冷清的港口,奇怪道:「這裏就是汴京,怎麼跟傳言的不一樣?遠不及廣州港繁華吧……」
但天下一統,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拘於一地。
華夏地大物博,生活物資齊備。
這種至高榮譽誰不想要?
正說間,船舶即將靠岸,潘美以看到碼頭上那熟悉的身影,帥氣的臉上閃過一抹微笑,說道:「你先去我府上住下,慢慢找合適的住處。至於入學一事,潘某自會安排。」
「見過陛下,聖恭安!」
家裡沒有幾件精美的瓷器,沒有幾幅名人字畫,都不好意思招待客人。
石守信搶先道:「打江南、嶺南要鍛煉新人,打契丹不用了吧?」
儂智高不得不組織族人抵抗,建大曆國,與交趾李朝相抗衡。同時,儂智高向宋朝請內附,以求獲一職統攝諸部,抗擊交趾掠奪,前後八次,條件一次比一次低,但是宋朝怕得罪交趾,統統拒絕……
唯有幾艘巨型貨船在港口停泊。
百姓為了更好地生活,也開始種植糧食。那些手工製造業的百姓,紛紛當起了農民。
最好笑的就是儂智高叛亂被平定之後不久,宋神宗大方地將廣源洲賞賜給了交趾……
雖說這一年朝廷,受黃河影響,在治理黃河上耗費了許多人力物力財力。
這廣源州雖是布儂壯民的世居之地,但山中的黃金卻歸屬朝廷。
羅幼度用力地拍了拍潘美的肩膀,毫不吝嗇讚美之言。
或許現在功績不夠,但接下來的北伐,那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這玩意就是一塊金牌,一旦泛濫就沒有價值意義了。
羅幼度笑道:「此言不差,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工部、軍器監發明了許多先進的器械,你大破象兵所用的噴火和圖書器已經過時了。明日讓國華帶你見識一下朝廷的最新科技,儘快習慣新的技術,適應新的戰術打法,為北伐做好準備。北伐時間未定,但少不得你們二人出戰。朕要讓契丹的酋長知道,什麼契丹雙壁,跟朕的雙壁比起來,差遠了。」
溪峒蠻獠在唐朝起就不服管制,是嶺南地區的為禍百年的毒瘤。
唯一等的就是契機,還有民力的恢復。
漢文化思想也開始在東南亞諸國流傳盛行,漢人的絲綢蜀錦刺繡,風靡上流社會。
當一個國家過於強大的時候,會給他國一股盲目崇拜的感覺。
羅幼度自然有心讓對方見識一下大虞王朝的雙壁。
羅幼度聽著卻有自己的幾分功勞,聖心大悅。
契丹這些年他們的雙壁耶律休哥、耶律斜軫風頭一時無兩。
聽到羅幼度這麼一說,韓令坤、石守信瞬間來了精神。
果然相比能幹事的竇儀、曹彬,他還是更喜歡既能幹事,又會拍馬屁的趙普、潘美。
壯民完全接受中原朝廷統治,這也是潘美這三年的工作成果。
他們有的依山嶺惡劣地形時常侵犯內地百姓,有的不服管制,在山上我行我素。
潘美、曹彬鬥志昂揚,齊聲道:「末將不負陛下厚望。」
廣源洲除了與交趾接壤,還跟大理特磨洞相鄰,故而長久以來布儂壯民都在南漢、大理、交趾三方橫跳。
在這個時代華夏就是所謂的國外。
定價斗米十文,並非是因為朝廷受不起更低的糧價,而是擔心穀賤傷農。
「仲詢這些年在嶺南的所作所為,朕皆看在眼裡,鬆弛有度,恩威並施,尤其是對於布儂壯民的處理方式,深得朕心……南方安定,你居功至偉。」
武將嘛,也不說衛青、霍去病、李靖、蘇定方,至少也得是侯君集、李績這樣的。
毋庸置疑。
不論是弓弩、刀槍大斧,以及盔甲、各種投石車都有了顯著的進步。
國庫充盈,羅幼度又解決了軍隊的問題,抹去了五代兵賊性質的和-圖-書強兵,賦予了榮譽與信仰,已經擁有遠征的先決條件了。
為了解決這個難題,羅幼度還特地派遣官員深入東南亞指點他們的存儲糧食技術,特地開闢了糧食運輸通道,也是為了一群小弟操碎了心,但獲得的效果是極其顯著的。
韓令坤覺得他有機會,畢竟他是最早與羅幼度交好的。
潘美在嶺南將所有蠻族分為三六九等,以雷霆手段鎮壓時常侵犯內地百姓的蠻族,如溪峒蠻獠。
作為朝廷級別最高的官員,韓令坤、石守信知道勳章制度目前屬於試水階段,只是公布了五個級別最高的勳章。
少年眺望著巍峨的城牆,帶著幾分嚮往地說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一見陛下?」
此次中原黃河兩岸受災,換作尋常,糧價必然上漲。
現在的東南亞幹什麼都沒有種地賺錢,東南亞的糧食,有多少,中原收多少。
同時中原廉價的生活必需品開始搶佔東南亞的市場。
不服管制的實行經濟制裁,強迫他們服從。不服的打服,順從地下山接受管制,如沿邊溪峒。
這個時代的東南亞地廣人稀,不缺耕種的土地,掀起了一波全民種地開荒的熱潮。
至於我行我素的,施以拉攏、懷柔、威懾三方手段。
潘美卻能通過手段,獲得布儂壯民的信任,接受朝廷的管制,實在了不起。
嶺南多山,山中自然少不了各類蠻族。
潘美頷首道:「唯有保持如此志氣,方能心想事成。」
韓令坤也說道:「石老弟說的在理,陛下,可不能厚此薄彼。」
畢竟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生產力大不相同,糧價太低對於大眾百姓,反而是一種傷害。
羅幼度大方地揮手道:「放心,肯定少不了你們。」
船還未停穩,潘美以一個箭步躍上了碼頭。
最終儂智高覺得打不過交趾,欺負欺負宋朝應該可以,調轉槍頭攻宋,橫掃邕、桂、貴、藤、潯、梧等十二州,直接殺到了廣州城下,最後敗於狄青之手。
還有東南https://www.hetubook•com.com亞諸國,中原的各種奢侈品、生活必需品大量湧入。
筆墨紙硯,綾羅綢緞,各類精美的瓷器,名人字畫,很快受了東南亞諸國貴族的青睞。
曹彬應了一聲:「仲詢!」
華夏向來是中國的代名詞,而忠正取至於文官的文正與武將的忠武,這毫無疑問是文臣武將的至高榮譽,唯有在保家衛國,治世安民,開疆擴土中作出巨大貢獻,建立卓越功勛的傑出人士才有資格獲得。
隨著民生安定,手工業飛速發展,很多基礎物資飽和,一股腦的都丟向東南亞。
汴京,城西汴水碼頭。
羅幼度也看出了兩人的小心思,也不說明,但這種至高榮譽他是不準備輕易頒發的。
石守信也覺得他有機會,當初在禪位的時候,他是第一個跪拜的。
一艘艘的糧食貨船通過南海運往江南,再通過漕運運往中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羅幼度在文德殿接見了兩人。
少年叫儂民富,正是廣源州壯民首領的兒子。
羅幼度認真打量了一下,說道:「比之四年前,確實圓潤了些……」
兩人一併入宮。
潘美打了一個哆嗦,低聲自語道:「這越往北越冷,在廣州府待了三年,都不習慣中原的氣候了。」
現今中原的糧價定格在斗米十文上下,雖不及唐朝貞觀時期,歷史最低的兩文,卻也居於歷朝歷代的低點了。
毫不客氣地說,再一次在科技樹上拉開了與契丹的差距。
潘美道:「只要你好好讀書,總有機會的。天子腳下,見一見天子,倒也不難。」
「好了,不說南方的事了。」羅幼度揮了揮手,望向潘美問道:「這一路北上,你有什麼感覺。」
兩人都覺得可以拼一把。
他重視科技發展,技術革新得很快。
此番跟隨潘美入京,是為了學習中原的文化,當然也在釋放一個鮮明的態度。
潘美說道:「變化之大,嘆為觀止。陛下仁德,光照四方。」
相比別處碼頭的繁華,此處相當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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