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機看了眼，那探險的UP直播在深夜十二點，陸絆點了個預約就去學習了。
秦天天躍躍欲試。
秦天天吃了兩口烤羊肉串，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秦天天覺得陸絆是不是生病了，竟然對這種明顯的怪談一點兒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說不定陸絆真的有什麼招來厄運的體質。
「老闆來一份生煎，要皮脆一點的。」
路過陸絆樓下靈棚的時候，秦天天還有些忌諱，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以看到，這間私立醫院大多都已經拆掉，只有主樓還留著，工地的強光燈照射下，碎瓦礫留下了參差不齊的陰影，有些嚇人。
秦天天頓時來了興趣。
「看樣子也沒有什麼能探查的了，通過這次探索，我們可以知道，南華醫院的靈異事件應該是杜撰的，這裏並沒有任何鬼怪……」
他的手電筒照過那些科室，裏面凌亂的病床和醫療設備投下了濃重的黑影，引人遐想。
忽然。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可能會越不幸福。」
「……你不是取材去了嗎？」
主播用手電筒照了照電梯的按鈕，可以看到上面有些污hetubook.com.com垢，遮蓋住了一些樓層。
「要拆掉的那個醫院？」
主播用的是隨身攝像頭，大概是固定在了帽子上，帶點夜視功能，看的還算清楚。
陸絆問道。
穿著T恤和短褲，人字拖，手裡還拿著一拎燒烤，奶茶。
秦天天認真的說著。
「這次又準備嚇人了？」
陸絆如實回答。
陸絆無動於衷。
秦天天咕嚕咕嚕喝了一口奶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開口。
直播里又傳來一些聲音。
「要拆除的地方都是危房，的確不應該去。」
花了十幾分鐘，主播才繞開值守的工人，走進醫院樓里。
主播立刻屏住了呼吸，安靜下來。
秦天天吃完烤麵筋，嘴角有些辣椒，她用紙巾擦了擦。
但陸絆能夠看到，那主播回頭看下醫院走廊的時候，在走廊的盡頭，很明顯有一道人影。
只有陸絆發現，電梯的擺著一面鏡子，而鏡子里，在臉色蒼白的主播旁邊，有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正拉扯著他的褲腿。
主播的話還沒說完，陸絆就聽到，從他的直播里，傳來了ｈtｔｐs://ｗwｗ.ｈｅtuｂoｏk.ｃｏm•cｏm一陣嗷嗷的聲音。
「……」
「怎麼不坐過來，一個人一張桌子多佔位置，老闆不方便的。」
「大學旁邊的東西就是便宜啊。」
南華私立仁濟醫院，之前南華路的一家私立醫院，年初的時候，由於之前的整頓而破產，前兩個月轉手賣給了江城實業，現在應該正在拆遷。
彈幕里還在刷著一些主播事先安排好，都是演技的吐槽。
不知道什麼時候，電梯已經啟動，上面還顯示著數字。
「南華醫院？」
由於之前陸絆的視頻帶起的一小陣風潮，這種探險類的直播反而又有些回春，再加上南華私立仁濟醫院的事情在幾個小眾靈異類論壇很火熱，所以這次直播的觀眾很多。
直播間的空氣頓時又變得快活起來。
江城大學後街。
女生嘛，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旅遊，但那種什麼櫻花飄落的鳥居，打著傘的橋邊之類文藝小清新范的場景還都挺喜歡的。
「你去國外了？」
沒想到的是，電梯門打開，只看到兩名工人師傅手裡提著手電筒，嚴厲地說道。
主播的鏡頭heｔｕｂｏoｋ•ｃｏm•cｏm看向一側，那老舊的電梯。
仔細聆聽，會發現，那好像是電梯的鋼纜被拉動的響聲。
「應該算吧。」
「你在做什麼？」
秦天天目瞪口呆。
陸絆覺得這個詞有點耳熟，回想了一下，才緩緩回答。
「鬧鬼？」
「我看有幾個那種搞探險的UP都準備去，不過江城實業好像不允許他們進去，我在群里看他們的聊天記錄，有個不怕死的準備今晚偷偷潛入。」
五。
「說是晚上駐守在工地值班的工人能聽到小孩的哭，還聽到已經沒電的電梯在運轉，可嚇人了。」
「你都取材了什麼，能不能劇透一下？」
他原本打算學習，但想到秦天天的話，又有些不太放心。
「也不算很嚇人吧。」
他看到秦天天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坐了進來，只不過沒和陸絆坐一張桌子，而是坐到了隔壁。
主播自己似乎沒有覺察，但觀眾已經炸開了鍋。
「嘖。」
「取完了啊。」
想了想，異域，應該也算國外吧。
三。
白天工作，晚上學習，對陸絆而言是完美充實的一天。
可以聽到，那聲音並非幻覺，而是真實存
和*圖*書在的。
那像是小孩的啼哭，從遠方傳來。
「哦，然後呢？」
「你騙鬼哦。」
十二點，陸絆打開網頁，看到直播間里已經有挺多人了。
陸絆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接下來的探險過程乏善可陳，主播一直到了最高的五樓，都沒有能夠遇到什麼鬼怪。
叮——
秦天天攛掇道。
「據說是因為施工的地方鬧鬼了！」
四。
他一邊低聲解說，一邊來到了電梯旁邊。
兩人吃完，秦天天隔著三個身位走在陸絆身後，東張西望，生怕又走進什麼奇怪的地方。
送秦天天到她的樓下，陸絆回到家裡。
抬頭一看，的確是秦天天。
陸絆又咬了一口卷餅。
陸絆勸告道。
這裏絲毫沒有因為之前發生的拋屍案而冷清，臨近十月，中秋，國慶接踵而至，學生們依舊在這裏吃吃喝喝，網吧傳來一陣陣開黑的吼聲，蛋炒飯的香味混雜在麻辣燙里，分外誘人。
陸絆想了想答道。
只是，陸絆注意到，主播的聲音有些發虛，就像從冷庫里走出來一般。
「就什麼神社，巫女什麼的。」
「感覺和你坐在一起容易倒霉。」
陸絆打m•heｔｕbｏoｋ.cｏm.ｃoｍ開的時候，主播已經翻牆進了醫院。
「你不是專門拍這種視頻的嗎，不去看一下嗎？」
電梯發出了到達的聲音，主播視頻里，電梯的門緩緩打開。
「這就是那個鬧鬼的電梯？看起來已經壞掉了。」
「對啊，它原本準備拆掉，最近不是暫停了施工嘛。」
「對了，你知道南華醫院嗎？」
陸絆想了想。
秦天天說得煞有介事，令正在熟練地煎餃子的老闆也看了這邊一眼。
陸絆買了十幾塊錢炸串，又買了一份熏肉卷餅，買了杯水果清補涼，走進生煎店，點了一份生煎坐下。
接下來就是主播被愉快送走，有些狼狽地結束了直播。
陸絆感慨一句，剛吃兩口卷餅，生煎還沒端上來，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陸絆挑起眉毛。
秦天天表示不屑，誰都可以說這句話，可就是陸絆說這句話，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秦天天上次和自己晚上回家，就遇到了鬼市，兩位警察同志送自己的時候，又誤入了陰陽路。
「……你就不好奇嗎？」
雖然每次被嚇到，會驚出一身冷汗，但被嚇到那一瞬間的緊繃感和之後放鬆下來的體驗，讓人很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