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啊！不對，反正，看了你的電影，我這幾天都睡不安穩，而且我們宿舍里其他人跟著去看了之後，現在宿舍四個大男人都要開燈睡覺，開燈睡覺你懂嗎？」
「你知道我看完電影是怎麼回家的嗎？」
「請問你是？」
「都怪你，都怪你的《啼哭》，不過，嘶，這電影真的挺恐怖的，我那天看完都不敢一個人上廁所，你這能力去拍恐怖片有點浪費了。」
「好什麼好！每次我睡著，她都會把我吵醒讓我不要說，說好像窗帘後面有東西，等到她睡著了……等到她睡著了，她竟然打呼嚕！」
他明白的。
調整好心情，陸絆等待著頒獎典禮。
反倒是現在的馮羽，陸絆和她通過電話，微信之類的聊了好幾個月，更加熟悉。
其次，按照馮羽的理論，她本身擁有馮羽的一切，在哲學上，可以當做是馮羽完全一樣的克隆人，並且真正的馮羽已經死了，那麼，現在的馮羽就是陸絆認知中heｔｕｂｏok•ｃoｍ.coｍ的馮羽。
不過由於他本身長相出眾，所以一般人這種打扮看起來像是送葬的專業團隊，但陸絆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優雅自信但是一旦自家養的狗被殺了就會暴走的殺手。
「你、你你……你能不能整一點陽間的活？」
就在陸絆以為是那種接待者誤認為他是矇混進來，想要驅趕他離開的劇情時，那名大學生指了指靠前排的位置。
陸絆很慶幸自己帶了厚實的衣服，不用在燕南那些昂貴的商場里臨時添置。
現在的陸絆還不用擔心這些事情。
「不太清楚。」
張月帆幽幽地說道。
「打呼嚕可真是太嚴重了。」
陸絆撐著一把黑傘，身上穿著黑色外套，行走在燕南傳媒大學的校園裡。
十一月末。
他來到學校的大會堂，不愧是傳媒大學，會場已經裝飾成了星光大道一般的絢麗模樣，在場有許多影視圈的名人，陸絆隨便看兩眼，就能看到好和*圖*書幾個電影里經常看到的明星。
「好主意！」
「……那不是挺好的嗎？」
陸絆認真說道。
「那我應該去做什麼？」
只要不見面，你會在意一起水群聊天的沙雕群友到底是萌妹子還是摳腳大漢嗎？
他坐在陸絆旁邊，碎碎念著什麼東西。
乍一看，他就像是去參加葬禮的。
陸絆出示了他的電子邀請函。
「不，其實我應該算導演？座位號是C區28號。」
陸絆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不認識對方。
馮羽會和陸絆說這些，至少現在是沒有敵意的，她也沒有妨礙陸絆，也沒有要求陸絆做什麼。
畢竟身邊有個外表美少女實際上是摳腳大漢的秦天天。
「您好。」
「怪物？」
「……哎，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時情緒激動，你的電影真的很不錯，真的很不錯，雖然嚇人是嚇人了點，但最後還是挺感人的，我和女朋友都哭了。」
「原來你真的長這樣……」
他摸出了一個小hetubook.com.com本本，上面似乎是一些分鏡之類的草稿。
「對啊，那可不就是怪物么，一部能夠在大院線上和那些大成本大製作的電影硬碰硬的電影，怎麼就跑來和我們這些小導演爭電影節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向陸絆打了個招呼。
陸絆大方給他簽名，又順應他的要求合了個影，這才告別這位大學生，來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應該去搞個大型遊樂園，專門嚇尿那些來玩的情侶們，到時候就取名叫超級驚悚樂園。」
他抬起頭，對方急忙後退了兩步，一臉提防與震驚。
陸絆十分贊同。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確也是演員，目前陸絆所有的視頻和影片里，他都是主角。
張月帆唉聲嘆氣。
那人喃喃自語般說道，看起來整個人有點喪喪的，黑眼圈濃重。
「？」
看來的確有誤會，對方誤認為陸絆是哪個明星了。
陸絆大方承認。
這位學生肯定是看過了《啼哭》之後，因為陸絆https://m.hetubook.com.com電影的驚人質量而感到讚歎，從而對他心生仰慕，現在見到了本人，所以才激動萬分，難以自持。
陸絆打了個招呼，他發現這位導演就坐在自己旁邊，大概他們這些參選作品的製作人員都聚集在了C區吧。
陸絆好奇。
那大學生脫口而出。
最後，就算糾結也沒用。
陸絆決定不去糾結馮羽的事情。
今天依舊是小雨，路上的行人打著傘，但隨風飄落的細雨依舊落到了肩頭，打濕了衣服。
「嗯，對的。」
陸絆反正不太在意。
「浪費電啊。」
「我和我女朋友兩個人看完電影，嚇得根本不敢分開，只能跑去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一起睡。」
坐著看了會兒手機，陸絆感覺身邊有人。
至於以後馮羽是否會傷害自己，陸絆決定留給以後的陸絆思考。
陸絆問了一句。
那大學生最後還是誇讚了一下陸絆。
天氣已經進入到足以被稱為深秋的凜冽之中，道旁的梧桐葉遍地都是，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www.hetubook.com.com秋雨，有人說，一層秋雨一層涼，確實如此。
首先，他和馮羽，真正的馮羽，的確不太熟，大學里普通同學的關係，對真正的馮羽了解也很少。
他剛走進去，就被一名大學生模樣，穿著正裝的人叫住了。
「今年真是不順利，好不容易拉投資拍的電影上了，結果檔期安排不過來沒辦法上全國院線，只能在電影節播，本來說播就播吧，能混點口碑也還行，可是好像口碑也不太好，再加上今年還有個怪物，難喲。」
「你好你好。」
陸絆一愣。
「啊，不好意思，C區……等、等等，你是陸絆導演？」
那大學生看到陸絆的名字，一時有些慌張，連尊稱都忘記用了。
「我叫張月帆，是《高考！高考！高考！》的導演……」
「演員座位在那邊，請問您的座位號是哪一個，需要我為您指路嗎？」
那人似乎因為陸絆沒認出自己而有些糾結。
「對了，你能給我簽個名嗎，說不定到時候你火了，說不定還能在家裡擺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