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也是為了安室透自己好。
「那你就是承認了知道金巴利的消息？」安室透立刻意識到了南凌話里的關鍵之處。
……安室透還真就以為自己一碰上人體實驗就感情用事？還想通過這種手段利用自己？想得美啊他。
赤井秀一走進房間的時候，南凌正在隔壁忙著打電話，一時間沒有注意到。
——沒錯，他就是在故意告訴安室透金巴利現在在他手裡。
什麼叫『解釋』？查特是已經默認日本公安很廢物了嗎？
「另外，還有一個我很在意的事。」安室透決定轉移話題——畢竟他覺得再這麼下去他遲早要被氣死，「我覺得你也會很在意。」
水上美里聚精會神地看著監視屏，聞言點了點頭。
南凌沒有等待安室透的回應，乾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首先』？」
不過具體地點就不能告訴他了。
他們隨時能把對方拖下水，不過代價就是自己也得一起跟著死。
「你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和-圖-書南凌轉了轉椅子，又瞟了一眼監視屏，發現沒什麼動靜之後又專註于和安室透聊天了，「我憑什麼要幫你？又不只有你的手裡握著我的把柄……這可是一柄雙刃劍。」
「這個之後再說。」南凌岔開了話題，「首先是理由。」
「是嗎？」南凌無可無不可地說道，「我沒你想象得那麼重視這件事。而且……金巴利這種小事就算了，組織里的卧底也不止他一個。但人體實驗項目？如果你真的對這東西感興趣，做好失敗的準備。」
就是他打電話來的時機有點不對……正好是白鴉和赤井秀一約在地獄夜總會見面的時候。於是南凌就得一邊盯著這邊，一邊敷衍安室透。
自己能接觸到人體實驗，是因為那位先生認為自己被洗腦了值得信任。安室透在他那可沒有自己這麼高的信任等級。
「退路？你在指望FBI？」南凌惡意地笑了笑，「明明我們現在在日本……為什麼不找日本公安？
hｔｔps://m•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coｍ是覺得他們太廢物了嗎？」
「你用這種手段恐嚇我也沒用。」安室透的語氣帶了點威脅，「別忘了你自己說的——我們是共犯。」
「……退路又不一定只有一條。」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開口時語氣平穩，「只是一個保險手段。」
安室透：……
「所以？」他語氣沒怎麼變化，十分輕鬆地問道。
「人體實驗。」安室透語氣沉沉地吐出了四個字，「金巴利這次要泄露的情報和人體實驗有關。」
他可擅長雷區蹦迪了，多好玩啊。
安室透猶豫了一下，「你……組織在這方面一向神秘，你不想弄明白你之前——」
人體實驗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它相關的銀色子彈項目。在這方面組織一向小心謹慎，如果哪一位成員在組織發布任務之前就擅自把手伸向了這邊……
非常鍛煉他一心二用的技能。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安室透反駁道，「倒是你和圖書一口一個卧底的，你對組織就那麼忠心嗎？」
他捂住了電話的麥克風，悄聲詢問，「準備好了？」
「我明白了。」南凌打斷了他的話，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你想通過我弄清楚這方面的東西，對吧？」
安室透在一段時間的努力之後終於成功地聯繫上了南凌——不過這其實是因為南凌剛好完成了關於這件事的計劃，目前比較清閑的緣故。
——安室透確實聽懂了。
這隻是自己的借口，不必當真。查特會有這種反應證明他信了，這個借口的效果很好，他應該高興才對。
……高興不起來。
安室透沉吟了一下，「你想要什麼報酬？」
「你該慶幸我們現在聯絡用的手機不是組織發放的那個。」南凌輕笑，「不然就憑這一句話，你一天後就會落進我的手裡。」
不過，和南凌預想的相反，他……
不過也好，在他的計劃里安室透本來就是要被牽扯進來的。現在他自己入場，倒是免了他去算計對方的功夫。
對這件m.hetubook.com.com事的興趣更大了。
「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南凌開始欲擒故縱，「你對金巴利的消息這麼感興趣。他是FBI的卧底……難道你也是？」
很好，以後只要讓他找到自己，他一定會身體力行地教育查特，自己有多難惹。
直到身旁的水上美里敲了敲他的胳膊，他才看向監視器，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帶著黑色針織帽的男人身上。
「我會很在意？」南凌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並且十分想揍查特。
安室透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噎了一下才再度開口，「在這方面來說，我覺得你才是那個比我更感興趣的人。」
「哦……」南凌陰陽怪氣地應了一聲，一個字愣是被他說出了九曲十八彎的感覺，「行了，你不用解釋。」
所以安室透最好能聽懂他的暗示，不要再這麼作死了——搞搞金巴利就得了。
安室透早就編好了說辭，「難道你就不想給自己留一點退路嗎？」
「那就好。」南凌鬆開了捂在手機上的手，接著開始和_圖_書應付電話對面的那個人，語氣敷衍，「我說過了，別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室透：開始生氣。
南凌沉默了幾秒，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按理來說，金巴利的相關消息……應該都被琴酒封禁了才對。你的消息渠道倒是挺靈通的。」
他深呼吸了一下，告訴自己要冷靜。
安室透不相信查特有這種魄力。
和人體實驗比起來，金巴利這種卧底都算得上是『小事』了……這件事絕對是組織的核心啊。
南凌心說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然後呢？
「好吧好吧。」南凌語氣一轉，「不嚇唬你了。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小小的助力……不過，首先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別裝模做樣了。」安室透在電話那頭毫不留情地說道，「你我都清楚，組織最擅長審訊的成員是誰。」
他頓了一下，「至於金巴利……他的消息我之後會告訴你。」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像金巴利現在那樣。」
南凌毫無誠意地為那個倒霉鬼哀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