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閑暇時間除了花在儀式研究上，就是在找徒弟。
畢竟查特的易容術是和自己學的。
南凌直覺這不是什麼好搞定的事。所以他不能輸。
「……灰原哀。」南凌不用看都知道貝爾摩德在懷疑誰。
「說完了就聽我說。」南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給你找了個徒弟。」
蜘蛛這些話聽上去也太絕望了點……青色原點的人到底對他進行了什麼精神攻擊啊？
貝爾摩德的信心來源他很清楚——她會偽裝成新出醫生這件事，確實根本沒人能想到。前世追更的讀者們幾乎都以為茱蒂才是貝爾摩德，完全忽略了新出醫生。
「你的想象力確實很豐富。」南凌不動聲色地把那張照片推了回去，「這隻是一個小學生而已。」
「你不覺得眼熟？」貝爾摩德輕巧地反問道，「『返老還童』，聽上去很離奇，但實際上……」
想從蜘蛛那裡學習儀式的人不少，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南凌露出了牙疼的表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
「啊啦，暫時還只是懷疑而已哦。」貝爾摩德輕笑，沒有再提琴酒，「我只是想象力豐富了一點……一點，而已。」
「是啊。」貝爾摩德的目光轉向了自己面前的酒杯，指尖彈了彈玻璃杯口，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來追查一些麻煩的小傢伙。」
杯子里的酒正是雪莉酒。
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怨氣。
「怎麼，你怕了？」
「哈？當然沒有！你不是想利用青色原點來達成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布置一個儀式讓青色原點的所有人的人間蒸發？」蜘蛛惡狠狠地威脅，「別以為我在你面前用不了幻術就沒法反抗你。你不讓我好過，我也可以和你魚死網破！」
蜘蛛本人的解釋是『學習儀式需要很高的天賦』。但這隻是一方面。
「哦對，你肯定想過我——你就是預先想好了要讓我來替你對吧！」蜘蛛冷笑道和圖書，「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居然也會這麼處心積慮地算計我這麼一個小角色，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可不想隨隨便便和『千面魔女』打賭。」南凌慢悠悠地說道，從酒保處接過了一杯榛子拿鐵，「先說說賭什麼吧。」
是的，蜘蛛作為一位相當強大的幻術師，居然苦於找不到徒弟——而且這在地下世界也並非是什麼秘密。南凌沒費什麼功夫就打聽到了這一點。
這麼明顯的暗示南凌自然是看明白了，更何況他早就根據原著知道了貝爾摩德回來的原因。但此時還是要佯裝不知，「你已經確定了雪莉的身份？這麼快？這可真是下了琴酒的面子。」
她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酒。
蜘蛛聽到這話半天沒吱聲。
「……你還真有臉給我打電話啊，七。」蜘蛛幾乎是瞬間就接起了電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倒是一走了之了，你就沒想過我嗎？」
南凌不知道自己的穿越有沒有引起什麼蝴蝶效應hｅtubｏoｋ.ｃoｍ•coｍ——貝爾摩德又不是不知道『南凌』這個身份。而『南凌認識新出智明』這個事實也不難調查出來。
既然和貝爾摩德打了賭，當然要把這件事利用起來——『千面魔女』一向無利不起早，她會提出賭約，一定是對自己的偽裝身份相當有信心。
「成交。」
「當然。我只是問你和不和我打賭而已。」貝爾摩德自顧自地說道，「接下來我會到雪莉身邊調查，正好你也在。怎麼樣，要不要看看你能不能『出師』？」
「保密。」貝爾摩德豎起一根手指，「當然，你要是猜錯了，就要幫我一個忙。」
也就是說，貝爾摩德有什麼連她也無法搞定的事想要自己幫忙。
南凌挑了挑眉，「幫什麼忙？」
「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南凌自然不會對蜘蛛毫無調查就讓他替自己代理青色原點——如果蜘蛛沒有把柄，南凌寧可自己去聽青色原點的精神攻擊，也不可能心大到將這件事放手給一個甚至和自己有和-圖-書過過節的幻術師。
「打賭？」
而蜘蛛這個人……說來有趣。他不缺錢，也不好色。物質享受只相當於普通人的水平，和他的貴族頭銜毫不匹配。
「真是謹慎啊。」貝爾摩德露出一抹笑意，「如果你猜對了，我就幫你個忙。」
所以嘛……
兩隻杯子相撞，發出一聲悅耳的『叮』。
萬一貝爾摩德因此而選擇了另外的身份，南凌可不敢說一定就能識破。
所謂燈下黑——明明剛在杯戶飯店和琴酒發生了衝突，卻仍然大胆地留在了原處。
他得找個外援。
「……事先說明，別指望我會配合你。」南凌計算著沉默的時間，說出貝爾摩德意料之中的話，「我可不打白工。」
「說完了嗎？」
查特是聰明人，提醒到這裏已經足夠——他不難從自己身上的狀況聯想到雪莉現在的情況。
他也不能自己親自去監視——貝爾摩德不可能察覺不到。
就要說到蜘蛛曾經給自己發過的那幾個G的文本了。
「嗯……賭點什麼好呢和-圖-書……」貝爾摩德點了點下巴，露出一點笑意，「不如就賭你能不能猜到我的偽裝身份好了。」
在和貝爾摩德告別之後，南凌轉頭就聯繫到了蜘蛛。
此時已經是柯南手術的三天後，南凌接到了貝爾摩德的邀請來Cocktail酒吧和她見面。
另一方面嘛……
「賭注呢？」
「聽起來很公平。」南凌舉起手中的咖啡杯，語氣輕鬆，「成交？」
南凌抿了抿嘴，努力忍住笑意。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聽我罵你？」蜘蛛罵完之後喘了口氣，卻遲遲沒等到南凌的回答。
正常人誰能看得下去啊？
她提出的賭注，也必然不可能無緣無故。
她不緊不慢地啜了口酒，纖長的手指推過一張照片，染成鮮紅的指甲輕輕點在照片中間的人臉上。
「偽裝身份？」南凌差點笑出聲，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一無所知，「要出任務？」
「你也認識，對吧？」貝爾摩德彎了彎她那雙漂亮的水綠色眼睛，「雪莉一直都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