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這挺大的。」安托萬撓了撓頭，「就是沒什麼陽光。」
——絕對不是他想偷懶！絕對不是！
好吧，他攤牌了，他確實是故意沒告訴安托萬的。
只要方法正確，即使是安托萬這種實在沒心眼的人，也能完成相當難度的情報工作。
「把他安排到安德……算了。」南凌的聲音聽上去難得有些疲憊，語氣十分不耐，「隨你。怎樣都好，別放他走就行。」
南凌挑了挑眉。
「我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安托萬睜大眼睛問道，「按照你說的，我請他吃飯，還和他成了朋友，有問必答的那種，應該算完美完成任務吧！」
「問了。」安托萬回想了一下，「不過就問問是誰派他來的，這種事我怎麼知道。」
南凌笑了笑。
……有點意思。
「他問了你關於波本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換一種方法說，就不一樣了。
南凌把烏尼古打發走去給自己幹活之後，就想繼續安安心心地摸魚看小說。hetubook.com.com
「行吧。」
誰都知道，安德卜格那邊的實驗根本不是人能撐下來的，他們對於實驗體的損毀率高得嚇人。送到那邊幾乎就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是，我知道了。」烏尼古認真地應了下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有些猶豫，「那個和他一起的……」
他相當嫌棄地推了推最後一個餐盒，裏面的顏色看起來非常營養。
「做的不錯。」南凌顯然很滿意，「接下來我會以停職懲罰為由給你放個假，這幾天你可以想想要去哪，想好就來找我吧。」
烏尼古低著頭，忽然感到渾身一陣涼意。
這個安德卜格，確實和他猜測中的差不多。
不過看樣子……
「你今天……不會又沒吃蔬菜吧。」南凌懷疑地看著他。
他伸了個懶腰，隨口問道，「安，在M7待得怎麼樣？」
只要他或者DK不看著，安托萬的食譜就會變得相當不健康。
M7實驗樓的伙食還不錯hｅtｕｂｏｏk•cｏm.cｏｍ。當然，他在中間也小小地以權謀私了一下。
「他管你呢？」
「你做的很好。」他溫和地說道，「這件事做完了我就帶你出去玩一圈，怎麼樣？」
酒足飯飽之後心情似乎也會變好，至少南凌是這麼覺得的。
南凌的雙眸中劃過一抹深色。
「在你放假之前，記得安置好173。」南凌倒是完全不在意。他摸了摸下巴，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你剛才已經聽到了，具體細節你來決定。」
烏尼古從屏風后出現，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剛剛安室透坐過的位置上。
……咳咳，只有一小下（指尖宇宙）。
「呼……」
說了之後，安托萬必然藏不住心思，到時候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他的目的。
搞不明白。
他趕緊把頭埋得更低了。
他隨手翻了翻周圍的幾本書，閉著眼睛挑了一本。
南凌捂住了臉，「……不，這應該不能叫互相稱呼名字吧。」
南凌目送著安室透離開了自己的辦www•ｈetubｏoｋ.coｍ•ｃoｍ公室，偏了偏頭，語氣輕快，「怎麼樣了？」
讓波本來的南凌本人：……
「呃……謝謝。」烏尼古的臉上並沒有多少開心，眉宇間依然存在深深的擔憂，「查特，剛剛他說的……朗姆……」
南凌又換了一本，這本的題材是他喜歡的偵探小說。
「我吃了！」安托萬下意識地躲開了南凌的視線，小聲嘀咕，「吃一片也是吃嘛……」
但是看樣子，查特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實際上他給安托萬的任務應該是『引開安德卜格並讓他信任你，並且在他出言試探的時候適當地透露一點情報』……不過這種話是萬萬不能直接和安托萬說的。
「好耶！」
「我覺得他人挺好！」安托萬瞬間來了精神，「他每句話都說的挺清楚的，就是話少了點……不過我們已經是可以互相稱呼名字的朋友了！」
「……唉，算了。」南凌重新把注意力移回了面前的飯上，虔誠地雙手合十拜了拜，「果然乾飯才是人生的和圖書
意義。」
「哦？那你管他叫什麼？」
南凌瞬間清醒了不少，整個人一下子就坐直了，眼神放光地看向了安托萬……手裡的飯盒。
「安托萬啊。」
「096？」南凌眯了眯眼睛。
「不不不，你誤會了。」安托萬趕緊解釋道，「他說安德卜格就是他的本名，他從小就長在組織里，沒有別的名字了。」
「今天吃什麼？」
也對，自己也差不多是相同的待遇。
南凌看著安托萬興奮的樣子，無聲地揚起一抹微笑。
「停電的報告已經偽造完畢，是實驗中操作不當引起的短路。」他謹慎地說道，「責任人寫的是我。」
「查特！」安托萬興緻勃勃地推門就進，「我給你帶了午飯！」
烏尼古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尷尬了不少。
「照燒雞腿飯和鰻魚飯，不知道你想吃哪個就都帶過來了。」安托萬相當迅速地擺開了幾個被撐的滿滿當當的餐盒，「我順便給你帶了幾個壽司，還有……呃……炒蔬菜。」
咚咚咚——
他有些摸和_圖_書不準查特對這個人的態度——當時他也並沒有聽到那個實驗體到底對查特說了些什麼。
烏尼古心說我想放也放不了啊。
「……好無聊。」他翻了幾頁之後就扔開手中的書，往後一靠，望向天花板試圖放空自己。
他一向是個好領導——該讓手下做的他絕對不會越俎代庖，該放權的時候就要放權。這是他對部下能力的信任。
……哦，其中兩個是自己拉過來的，那沒事了。
……根本看不下去。
「接下來恐怕還得再多待幾天。」南凌想了想，「至於具體時間……啊，對了，安德卜格怎麼樣？」
「安德卜格啊。」
他正發著呆，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南凌乾脆利落地說道，「不過，想要報告給貝爾摩德的話隨意。」
而且他現在才發現今天小小的M7實驗樓內居然出現了三個姓安的……怎麼？你們跑這來團建嗎？
可查特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呢？
於是烏尼古只能低下頭，恭恭敬敬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