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想得沒錯。」赤井秀一肯定了他的想法，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些喜歡打洞的鼴鼠已經在我們中間安家了。」
南凌倒是開始話多了起來。
「你是說柯南？」赤井秀一點了根煙。
「只是想轉運。」赤井秀一一邊說，一邊想起了南凌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南凌：……
「你認識那個孩子？」詹姆斯有些驚訝。
「那麼，你剛才提到的意外……」
「做的不錯嘛。」他輕輕吹了個口哨，先是看了看在前面的赤井秀一，又看了看在後面的琴酒，「不分上下啊。」
好。的。
貝爾摩德應該還沒有確認宮野志保的身份，但是自己這邊卻已經拿到了明確的線索。
他們兩人的通話接通還沒多久，他就聽見南凌這麼說——顯然，在場的情況他一清二楚。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琴酒那輛黑色的保時捷直直地衝過了一排急停下來的警車。
「線索？」
他從腦子裡揮走了自己腦補出的『他m•heｔｕｂｏoｋ•coｍ.ｃｏm和琴酒的頭髮打了個蝴蝶結』的畫面，「現在看來，說不定還真的有點用。」
啊……該不會是琴酒真的沒想到吧……還是說他實在太愛他的車了？
「大概是以前用過，現在棄置不用的。」詹姆斯點了點頭，「至少是個線索。」
赤井秀一接過來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個掛墜，上面印著一隻收攏著翅膀的烏鴉。
「這不就完事了。」南凌懶洋洋地接道，「既然目的是收集情報……我這邊視野很好哦，一覽無餘呢。」
「看來我們的運氣都不錯。」詹姆斯笑了笑，「關於黑衣組織的線索，我倒是帶來了一個。」
「不。」詹姆斯搖了搖頭，「我們的那些同行做事有自己的一套風格，我認得出。不是他們。」
「說起來，你怎麼把頭髮剪短了？」
「在不暴露的基礎上，儘可能收集情報。」
但和琴酒想得不同，他並沒有因此就放下警惕——畢竟不久之hetｕbｏｏk•ｃoｍ•coｍ前他剛剛見過查特，要說這兩個人不是一起來的，他壓根不信。
南凌也沉默了。
只有他走了，赤井秀一才會覺得現場沒人，一切安全。
「唔。」南凌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誒等會兒，那你幹嘛不換輛車？」
「交給你了。」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南凌詭異地從中聽出來一絲愉快，「記得寫報告。」
真有你的，琴琴。
赤井秀一沉默了下來，不知道為何，他想到了那個名為『白鴉』的組織。
赤井秀一在紅燈前踩下了剎車，扭頭看向詹姆斯。
兩個人大概是同時解開那個暗號的吧……雖然他自己是直到看到了綁匪所在的警車才反應過來就是了……
「我事先說明，我不是想偷懶。」南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你也應該放棄這次的任務了吧，那邊那麼多警察，你不會真想著在他們眼前對赤井秀一下手吧？」
南凌：？
「赤ｈｅｔｕｂoｏｋ.com•com井秀一已經注意到我了。」琴酒冷冷地說道，他已經遠遠地把赤井秀一甩在了身後，一副對他毫無興趣的樣子，「不管他想幹什麼，都不會在我在場的時候去做。」
在此之前，他已經看到了遠遠開走的保時捷356A。
「你現在的位置。」耳機里傳來琴酒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在南凌給琴酒扎小人的時候，赤井秀一反倒鬆了口氣。
——因為琴酒現在找不到借口放棄任務過來打他了。
「就是這個。」詹姆斯從手機上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赤井秀一，「我們能夠找到這個，還要多謝一個意外。」
——反正查特也知道他是來幹嘛的了。
和那些警車不同，他晚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靠邊停了下來，因此離劫匪所在的車有一段距離。
「CIA？」
琴酒面無表情，南凌還在接著絮叨。
「你見到他了？」詹姆斯更驚訝了，「他和你說了什麼？不會是……」
琴酒沉默了幾秒。
「啊。」和*圖*書詹姆斯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回憶的表情，「實際上，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另外一群人也在調查黑衣組織。」
南凌立刻準確地報出了自己的位置。這時候他倒是老老實實地沒說什麼挑釁的話，一副乖乖配合的樣子，但他知道這反而會讓琴酒更生氣。
他咬牙切齒地想。
「烏鴉……」他沉吟了兩秒，「我的確聽說過，組織里的那位先生很喜歡烏鴉。但我在組織里卻從來沒見過類似的烏鴉標記。」
他等了沒一會兒，詹姆斯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旁邊。
「警察們的計劃看起來挺有效，」他碎碎念道，給本就在現場的琴酒實時轉播著他看到的全景場面，「劫匪的左右兩邊現在都有警車了，不知道那幾個人注意到自己被包圍沒有……」
……
他還沒來得及拒絕，通訊已經被切斷了。
不過，赤井秀一也並沒有讓詹姆斯直接離開，而是等他按照原計劃和自己匯合。
赤井秀一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查特認識。」
琴酒和*圖*書臉上出現了一個陰森的微笑——雖然南凌看不見。
他仔細地思考了一下，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他克制住了把通訊器扯下來捏碎的衝動，沒有接話。
比如說，赤井秀一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詹姆斯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所以呢？你走了，任務怎麼辦？」
「真是一群了不起的孩子啊。」詹姆斯嘆著氣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感嘆道，「手段是蠻橫了點，但是的確叫人佩服。精彩，精彩。」
南凌：……
琴酒沉默了。
他一定想不到還有一個組織成員在遠遠看著他。
「我猜，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是通過急剎車來逼停劫匪，你跟在他們後面，稍微注意一點……」
南凌此時正毫無保護地坐在一個位置絕佳的樓頂邊緣，身下的車流距離他至少有幾十米遠。他晃蕩著雙腿，通過望遠鏡看著那群警車。
明明他只是在正常說話，但琴酒無論如何都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