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部分櫃檯營業員已經不是國營員工，沒那麼大爺，開始有點服務意識了。
天底下終於安靜了。
直到食堂午餐后，男生們才圍住還沒掛牌的新車驚嘆：「你買的啊？！JEEP，好帥！」
羅莉就一定要問清楚：「為啥……」
荊小強就覺得這碩士研究生總經理找對了：「五十萬，之前賣運動內衣的最高紀錄是五十萬，然後賣皮草的最高紀錄是五百多萬，相比之下小店真是扮家家了，所以大學生的確應該看得更遠，接下來就算在歌舞劇辦公室上班了。」
杜若蘭是黑色機車夾克，果然是遮遮掩掩的鬱悶表情。
余舒凡秒懂：「對對對，你倆趕緊來求我，我帶你們去見識下怎麼才能穿得漂亮！」
穆春雷沒太奇怪荊小強之前為啥把車停在隔壁醫院，最後兩人一起回到學校。
不過等他到辦公室，才看見余舒凡也在這邊，小哀怨：「到醫院，再到這邊等你一上午了，連午飯都是她們帶我去吃的。」
那再調整……
潘雲燕還嘟噥：「都知道是他碗里的菜了，怕啥咧……」
羅莉才有點喜色，但又嘟噥：「做買賣有什麼不好，我也能看到自己的價值，辦公室……總不能發個傳真也要領工資吧。」
時尚款式也不夠。
荊小強恐嚇：「你也少不了。」
他煩死了：「問問問，元旦匯演就上，肯定後面放假前還要連續上演出，那可不得幾套演出服？」
再不時尚，也能按照懷舊風搭配呀。
潘雲燕貪圖些：「余姐發財了！」
車庫還停著輛車呢。
全校師和圖書生都看見，荊小強跟院長親密的從一輛嶄新越野車上下來。
算是個暗示吧。
「我記得好像要二十萬？」
羅莉則主力就是各種可愛甜美風的大衣、套頭衫、帽子衫，但也有黑色絨衣配桃紅色長裙的女人味穿著，把她的緊張心情都轉化成驚訝了，試高跟鞋的差點崴了腳。
穆春雷看過之後，就說自己很有把握去要到這塊地。
潘雲燕卻坐在副駕駛驚訝：「不是去服裝市場嗎？」
羅莉就在後面偷偷做鬼臉，確實沒剛開學那麼拘謹了。
更可能是習慣了這種自己能勤工儉學的節奏。
但拉開拉鏈，又有點冷，全靠脂肪硬扛。
杜若蘭好歹含蓄點：「安寧怎麼去醫院了，怪不得一上午沒看見她。」
趁著杜若蘭和潘雲燕去幫羅莉整理衣服的時候，又摸一疊給余舒凡塞新包包里。
聽聞這二十個個體戶的價位，頓時讓所有人吃驚到不行。
等未來有了經濟收益，也讓人不那麼突然。
荊小強滿意的傳授：「不同場合，不同風格，甚至不同心情，可以先選個主要的單品定下基調，然後再圍繞選其他的搭配，譬如潘雲燕適合走運動風，青春活潑的這樣連襪子都要配上……」
看她還依依不捨的抓著玻璃櫃檯不想擅離職守。
荊小強都笑眯眯：「跟著我混，也是跟著老大混，以大家的才華肯定也能搞定，歌舞表演啊，有興趣的可以來加入……」
櫃檯營業員拿得兩次就不耐煩，擺臉子要不要，不要就別消遣人……
還好小女生分不出來她他和_圖_書的區別。
余舒凡當然是摟住她安慰：「化妝小店還是我陪著小強去找的店面呢，但顯然已經走完自己的歷史使命，你們不知道蘇京路後面那個店，一天就賣出過七萬的化妝品吧？接下來就應該轉入辦公室工作了，這隻是大學生體驗不同工作崗位的經歷而已，對啵，小強？」
對日常只能買點服裝批發市場消費水準的大一女生，簡直就像走進奢侈品店。
天氣冷沒關係，內外搭配的邏輯要保持，室外溫度下什麼樣，室內溫度……呃，滬海就沒有室內外溫度差別一說，江南地區都是物理抗凍，基本靠抖。
潘雲燕又趕緊伸長脖子看那邊：「你買的？余姐說多半是你買的，我說沒看見摩托車了，帶我去兜一圈唄？去看羅莉嘛，今天這麼冷，我叫她別去開店了，下課還是去。」
這事兒就算是張羅起來了。
被他形容之後，杜若蘭那悲憤欲死的表情太好看了。
賺這麼多錢，怎麼花？
杜若蘭連忙點頭表達同樣的驚恐，雖然很喜歡這些衣裳。
羅莉捧著一堆，給嚇著了：「不是從工資扣吧！？」
荊小強熟悉：「這穿搭就不對，機車皮衣你得敞開穿，不然跟個皮墩子似的還泛光……哈哈哈。」
這姑娘已經有點魔怔了：「從來沒花過這麼多錢，好心痛，又好痛快的感覺……你這樣會不會影響了她們的消費觀啊？」
但櫃檯式銷售，怎麼保證顧客的試衣體驗呢。
荊小強自然是開車到目前全國都最領先時尚的蘇京路：「虧你們還是戲劇學院的美女，m.hetubook.com.com要學會怎麼搭配衣裳啊，我這個學舞美的給你們出點主意，反正余姐買單……把頭盔拿給我戴上。」
原本一直沒說什麼時候公演，校長都不催，一切都是荊小強拿主意。
連余舒凡都沒想到，譬如這裏買羊絨衫，不同顏色，不同尺碼，不同款式，咔咔咔，每人兩三件！
但是左右手摟住倆姑娘：「我們去醫院看看等著你，學校裏面還是要注意影響。」
樂得余舒凡都放開不少，大姐頭氣勢的揮手：「走！出發！開車！」
當然是花在美女身上啊。
哪有這麼強行消費的。
這年代連女明星搭配都沒這麼講究，連單品、套裝這個概念都沒建立起來。
荊小強滿意：「這才對嘛，你可是當總經理的人了……有空去學個車本，以後不方便得很？」
和同樣是皮衣短裙打底褲，卻配運動鞋的潘雲燕截然不同風格。
但是跟陸曦那邊差得十萬八千里。
還順便過去拉上了羅莉，裹得像個蠶蛹的小姑娘坐在開敞式的店面櫃檯后，冷得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
余舒凡嘿嘿嘿的再照下鏡子：「還是跟著你最高，晚點回去給老周看看，給她買件大衣吧。」
待會兒又幫杜若蘭抱衣服，因為順著她那件皮衣，荊小強給搭配帶帽的加絨衛衣跟短裙，黑色加絨打底褲還是有得賣了，只是沒流行起來，再配靴子。
荊小強一本正經的恐嚇：「你已經成年在工作賺錢了，就別想永遠當小孩子！」
余舒凡頓時又有點患得患失，跨步太大！
荊小強積極鼓動消費升級：「hetubook.com.com買呀！待會兒下樓辦存摺去。」
突然這麼說，羅莉頓時又有溺水的緊張感，不問了！
為了藝術，為了文化底蘊，為了提升城市形象，這絕對比普通院校苦巴巴的要為了這呀那的理由有逼格得多。
荊小強本來很愉悅的，別問，問就再買：「演出服！」
也就是供不應求，顧客能買到就覺得很不錯，還沒那麼挑剔。
然後夾克、風衣、牛仔褲、喇叭褲、皮靴、運動鞋，都不帶啰嗦的。
杜若蘭多了解她：「你就巴不得想當著這麼多人顯擺！」
畢竟藝術院校，在相當多層面的話語權都很高。
下車時候，再把一疊鈔票悄悄塞余舒凡大衣兜里。
安寧也知道荊小強什麼打算：「使勁宰！宰死他！把我那份兒也帶上，就當賠償！」
花錢誰不會呀。
換上就不想脫，荊小強幫她把衣服抱著。
扯著了。
當然還各自有好幾套別的冬裝搭配，都有大衣、高領絨衣的配法。
可憐的營業員肯定沒想到自己的努力，反而丟掉了工作，差點哭了。
潘雲燕氣的就是這個：「誰看見他搞了！」
余舒凡畢竟研究生了，摟著解釋出去：「他這明擺著以後是要留校任教，甚至要往上爬的，如果僅僅是讀書期間跟誰談戀愛還沒事兒，真要是亂搞男女關係傳出去……」
好在荊小強眼力准，基本上就是這這這，她她她，開票，給錢。
其實這學期，她比杜若蘭和潘雲燕還賺得多，好像有點小財迷。
這姑娘可嗨了：「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水準！」
倆小姑娘哪裡想得到老伯伯和媽媽桑和-圖-書的惡趣味，好奇又怯怯的左右抱住余舒凡胳膊撒嬌。
荊小強擺領導架子：「哪來這麼多廢話！」
但還是堅持展示給荊小強了：「別的穿起來好胖……余姐幫我們把聲樂班報上了。」
然後換個櫃檯又這這這，她她她，開票，給錢。
荊小強很篤定的搖頭：「未來她們都是光芒萬丈的明星，一定要早早的習慣，別幾套衣服就給騙走了！」
荊小強幹脆：「算了算了，這店冬天就不開了，太遭罪！」
絕對的大紅人。
但好在無數前女友堆積出來的經驗還是遊刃有餘。
羅莉又要問演出服為什麼買幾套。
「這車油耗挺大吧……」
也行，荊小強站門口遠遠的樹大拇指表示好的。
雖然還是老式櫃檯銷售的模式，但各家品牌已經拚命在租賃爭取更好的櫃檯，盡量掛出打版自己最好的款式。
其實這會兒就能看出來，已經在品牌化的分水嶺。
已經是中午了。
估計是心水已久，可身材原因，穿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又捨不得這麼便宜就到手。
余舒凡走淡雅知性的東瀛風，淺藍色大衣，陪海軍藍闊腿褲，藍白條紋的羊絨衫，再來個淡藍色的包，好幾件都是別人不敢買的罕見色調，搭配出來氣質高雅極了。
荊小強忍不住好色的心：「去求一下你余姐，她剛賺了大錢，讓她帶你們去學習提高下什麼樣的衣服才好看。」
余舒凡想的是：「倒也對，以後就是一家子別想跑了！」
荊小強糾正：「沒有啊，我們不是什麼經紀公司，朋友一場幫她們綻放出來，能走多高就看她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