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不討好，絕對不賺錢，還很可能砸自己牌子。
窮得不得了，只能拍那些低俗得要命的商業片吸引眼球。
按照荊小強目前的局面，是完全不需要來蹚這個渾水的。
關鍵是有這個必要嗎？
白蓮婷根本不關門，知道外面伸長了脖子豎滿了耳朵，幫荊小強臉上快速收拾，冷著臉不說話。
這才是最大的財富。
現在算是眼見為實，很激動興奮，在大明星的公司上班，這是什麼神仙感受。
高原上還極其落後原始，畢竟連內地都還差得很，高原就更差。
他目前的名氣根本不需要去演電影。
荊小強剛內心一喜，只要五百萬嗎，就緊接著倒吸一口氣。
荊小強叮囑安寧再跟導演詳細談談：「實際上我們這一路去了不少雪域兵站、哨卡、軍營，可能有些拍攝可以得到他們的支持，包括戰爭場面可能花不了那麼多錢，你們先交流下，我還有個會要開，明天中午軍藝碰頭啊。」
當然他也不知道，這位馮導就是以拍戲摳門出名。
帶滿了白霜那種。
當時就覺得難點在於怎麼落地搞。
對於二十齣頭的姑娘，這已經算是很穩得住的性格了。
出來叫上等候的樊國飛趕緊跑！
荊小強有點意動，但還是清醒，他要的是多重結果。
總之內心戲翻來覆去的權衡。
站在荊小強的角度，演不演電影？
白蓮婷敬謝不敏：「謝謝，不用勞煩了。」
荊小強一貫把好處留給自己人：「如果成了肯定沒問題……我得琢磨下這事和*圖*書兒，裏面有很多權衡。」
然後這麼爛的片子，在電影院看毫無體驗感，就愈發沒人看。
因為他唱歌無論如何不會翻車，但電影……
荊小強嘶牙，嗯嗯嗯，這醋味兒太大了。
大概有了計較，荊小強順手利用這個局面：「安寧你這幫馮導敲邊鼓，我得冷靜想想，這個劇本我能拿去看看嗎，明天就還回來，並且給出答覆。」
戰爭戲是最燒錢的好不好！
這貨已經琢磨著好幾個廣告劇本要怎麼拍了：「你還來不來電影廠，要不我們直接在這裏借他們的場景拍廣告，有幾個布景還不錯。」
花五百萬……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跟誰一起來的平京呢？
這種情況要到95年放開國外大片引進，真正在大銀幕上欣賞《真實的謊言》，感受到大銀幕的震撼威力之後。
在唱片公司也跟陳丹尼討論過到高原來建小學。
她是不會打電話去問的，自己跟自己較勁。
看看安寧那種戀奸|情熱到什麼樣兒。
影視圈也是從這幾年開始迅速混亂化。
他能順著拍攝修幾座小學，這個目的未來很有意義。
自己在辦公室盡量不動聲色。
也不可能出現讓個人投資者賺大錢的局面。
導演就咬咬牙答應了。
然後……他是真沒看過這部電影，但既然是以突出雪域高原的風景為主。
荊小強像是在做面部SPA的靠在椅背上，用眼角瞟：「我還以為你會開小車去接我呢。」
所以他遲疑的開口：「heｔuｂｏoｋ.cｏm.ｃoｍ大概需要投資多少錢？」
管理部門不許賣那麼多的話，再受歡迎也只能幹瞪眼。
現在想想，好像可以順著電影拍攝，順便就把學校建了。
白蓮婷冷言冷語：「好嘛，那能叫車嗎，簡直就是臂力器，廢胳膊的！」
82年《少林寺》上映的時候，一兩毛錢的票價，能賣出過億的票房！
才逐漸改善電影界的經濟情況。
安寧能靠這部戲紅起來，這個概率是很大的。
因為只有學到了知識，走出了落後地方開闊眼界，才會有改變的動力。
白蓮婷模稜兩可：「你不張羅安排你的女明星嗎？」
荊小強還想了想才哈哈笑：「是是是，那車沒方向盤助力，你是挺費力的，等賺錢了再換個。」
所以等荊小強帶著樊國飛走進辦公室，她那張臉垮得就像渤海灣的干帶魚。
沒什麼不可以。
可安寧這句話，真是摸透了荊小強的心思。
基本上就是別想賺錢。
專門為這個叫誰來吃這種超級苦頭？
換算到現在那就是過百億的總票房。
馮導遲疑。
作為上一世的戲劇學院舞美專業繪景師畢業后，他在平京圈內還是混了三五年的。
國內電影廠迅速萎縮。
大概有二十來人了，講述下目前他在滬海幾個重大項目，無論是房地產，還是滬海的幾家專賣店，自有品牌，還有江浙滬一帶那麼多企業需要打廣告。
反正積累下來平京的寫字樓。
白蓮婷也權衡得蠻多，把航班時間給樊國飛去接機，就算是表和-圖-書明了態度。
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就好辦了。
五六年的積淀之後進入新世紀，內地電影才開始復甦，再過五六年才真正有了和國外電影抗衡的力量。
而且錄像帶和磁帶一樣的可複製性，也比電影播放成本低得多。
荊小強豪氣：「我保證絕不外傳，如果之後市面上出現了抄襲的，我賠你一百萬。」
知道就像滾圈一樣。
就在90年、91年恰恰是內地整個電影行業的分水嶺。
花這麼多錢去拍電影有必要嗎？
其實原本按照荊小強的打算，這邊越來越擴大規模，就應該想辦法去買寫字間。
喜新厭舊嗎？
和同批其他大導演，動不動就會燒大錢不同，這位馮導最擅長就是窮媳婦做大餐，捏把捏把的小本製作出大場面。
整個九十年代的國產電影不算票房的，僅僅看賣出多少個拷貝，也就是電影膠片，來計算盈虧。
荊小強把劇本給他揚揚：「多接點廣告，說不定要投資幾百萬來拍電影，雪域高原的風光大片。」
安寧連忙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大疊高原照片，這時候哪怕知道這傢伙是去幹嘛，她也沒心情計較了。
差點打電話去問航班是不是墜機了。
大不了就是再出盤專輯撈點錢唄。
荊小強又掃聽：「那……過來時候我看見劇院那邊有音樂劇，晚上吃了飯過去看看？」
以前各種電影廠編製架構嚴管的局面開始放開，各種亂七八糟的電影、劇組、男女關係充斥市場。
但明明去個機場來回才多久，怎麼都過了兩https://www.hetubook.com.com
小時還沒回來，她等得那叫一個心急如焚。
年底又要開啟從北向南的高校巡演，一樣可以把名氣拉滿。
荊小強才感覺有驚無險的金蟬脫殼。
是要來給我示威嗎？
大熱卻被喝倒彩，砸了牌子的電影案例太多太多了。
他們在雪域高原慰問的時候，荊小強和黑仔探討過很多。
這算盤打得也忒精了。
工藝美術學院畢業的攝影師頓時口水長流：「我能跟著去拍點風景片嗎？」
不然砸再多錢到落後地區都是白費勁。
這是他在花旗旁觀白人區和黑人區教育狀況之後的最大體會。
沒準兒才是未來國內旅游業高原神話，文藝青年都要去高原走一遭的鼻祖發源地。
廣告公司賺的錢都拿去做這個，最後公司開得如何都不重要。
那時候一年能有近三百億人次的觀影紀錄！
這事兒就變得極不靠譜。
但樊國飛沒打電話回來就說明死鬼還沒墜機，特別是還帶了個肥妖精。
荊小強也穩得住，很有派頭的給全體員工開會。
員工們的氣氛更加熱烈了，這是朝著大公司的方向發展啊。
絕對百分百不要想賺大錢。
這都需要廣告公司運作，是這邊過去人建分公司呢，還是兩邊重複建設，大家可以考慮商量提方案。
特別把所有人都喊回來的辦公室，還是瞬間熱烈，公司在不斷擴大，有些新員工沒見過老闆。
因為那時候才建立起票房院線制度。
看看看，男女主演的片酬都省下來。
改開之後，被極大約束的電影文化生活爆炸
和圖書式的放開，全國人民在80年左右瘋了一樣的喜歡看電影。
各種電影院、露天電影場、移動電影隊，都極大的豐富了全國人民的觀影熱情。
好在樊國飛爭分奪秒，也知道給老闆老闆娘留時間機會，馬上推開主卧的攝影棚，要荊小強準備先拍一組廣告照，白經理給幫忙化妝？
但這種局面從85年左右之後就開始急劇下滑。
主要沒看見背後別的身影，得使勁才能繃住。
看荊小強的態度還趕緊強調：「你主演，這個片酬就可以省了，小安你……」
因為這年頭，隨時都存在各種主義的爭論，不符合審查標準的隨時可能被槍斃。
如果真是荊小強跟自己上高原拍電影，哈哈哈，還不是老娘要幹嘛就得幹嘛！
看慣了港台、國外成熟的優秀作品，哪裡看得進粗製濫造的國產電影。
荊小強堅信，改變一個地方落後面貌，最基礎的辦法就是修學校。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也行。
馮導也猶豫：「主要是沒誰到高原拍過電影，我們也不知道，五百萬不知道夠不夠，主要是有涉及到戰爭場面……」
他是舞美出身啊！
安寧果然上當：「他演我就不要錢！」
白蓮婷以財務科長的身份，那年頭還沒財務總監這種叫法，抱著手臂靠在財務室門邊，和幾個女財務擠在一起保持表情，可艱難了。
電視、錄像廳開始搶奪市場，特別是後者，各種正規不正規渠道流進來的大量港台國外電影，一下提高了觀影審美檔次。
陷入死循環。
因為沒誰在高原能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