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便複雜了。」小白一直很直接，因為他有實力，可以一力降十會，必須要張天流的生存法則，可誰能保證他會一路不敗的走下去？只要輸一次，那將滿盤皆輸。
「你當我是神啊，什麼都知道。」張天流苦笑，細細琢磨片刻道：「不過嘛，有些疑點就是了。」
「不是他說，是他借別人的口說，理論上而言，從這裏到中區耗費的時間很長，咱們打烊前半個時辰里的顧客絕對到不了中區！」
但出了這件事後，在張天流角度看來性質就變了！
小白不是厭倦，這種平平安安的小日子他也嚮往，但他始終覺得假！就感覺計都是一個虛假的世界，這裏的所有居民都是奔著伺服器來的，真正渴望和平而來到這裏的，何苦上天涯？
「那你什麼意思？」
「不可以。」
計都衛不僅保護神機府，還有保護計都居民，誰被侵犯，計都衛都會第一時間到場，有這層光環在，他們就成了邪惡的一方！
「都說是理論上，實際還是有可能的，那就是地下列車，這東西雖不對居民開放，但和_圖_書
對計都衛不是問題，他們要緝拿盜竊犯就必須坐地下列車，唯有如此才能在盜竊犯出城前將他逮捕。」
「其實不用鑽牛角尖，你先將他視為家賊，也就是嫌疑犯，再將他前後的所作所為過濾一邊，先說說這麼多不同方位的攻擊，他偏偏來這裏，為什麼？因為此前他已經在這裏刷了足夠的存在感，在襲擊過後，第一時間洗刷嫌疑。」
「你能看出誰是家賊嗎？」
如此張天流只能祝他成功，否則酒居肯定受牽連！
張天流這是不打算給團隊任務出謀劃策了。
「他說什麼了？」小白更好奇了。
「可你不是說有列車嘛，這也沒法洗啊，況且，大前輩你用的是有罪推論吧，這我還是懂的。」
「這算什麼？」小白真是無法理解大前輩的思路。
這時候，莫老闆突然從后廚里走出來道：「有罪推論確實存在很多瑕疵，因為推論者是人，人的視角很難全面，甚至會因為個人情緒的影響，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某個無關的罪犯頭上，這在古代司法中很常見，包括現代ｍ.he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coｍ也不敢說完全消除，但他用的不是有罪推論，而是行為推理，假設動機，結合結果推斷，可以洗，他是龍族。」
「什麼疑點你倒是說啊。」小白催促。
「切，我當什麼呢，調查嘛，不問這個問什麼，電視小說里不是常有的劇情嗎，警察同志明明看出你是男人，非要問你性別，這就是一個取證的過程，哪能有什麼問題啊，是你太多慮了吧。」
張天流和莫老闆同時反對。
雖然很佩服大前輩，但小白也有獨立思考能力，他不覺得金龍存在問題。
加上他一直說會老家，或許是計都衛的假期，他就能這用這次機會把弄來的情報資料帶回去，要見好就收他不會再出現在計都，若貪得無厭，他會再利用這個身份拿到更多。
「這跟龍……」小白說到這突然想到什麼，驚道：「他利用變身？」
「計都衛都是各大勢力派來的眼線，這也就不難理解了，既有家賊，那自有護院，家賊不論有沒有得手，都會考慮再盜一次，那麼就會將身份轉變成護院，而護
和_圖_書院豈會便宜家賊，抓到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得到他晶元里的資料。」
金龍的疑點的確有很多，但這隻是張天流的主觀判斷，他總是把所有接近他，或接近他身邊人的外人視為企圖者！
「這屬於明察，還是暗訪？」小白笑問。
「絕對不行。」
張天流喝完酒，點上一根煙，一邊清洗杯子一邊道：「這件事目前跟我們沒關係，希望不要因他引禍上身。」
龍族跟他們不同，他們生為人，不用喬裝，但龍族如果不用系統的變身功能，在計都是無法變成人形的，龍姐就是如此！
「不是說了嗎，多此一舉！對計都衛而言，金龍前半夜在這裏，後半夜就在家或神機府里，明顯是用了地下列車，而顧客則一根筋的認定他們作案時間不足，那麼金龍肯定也不足，但他們多少也知道地下列車的事，從而並沒有感到奇怪，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捅出來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你考慮過嗎？」
張天流笑道：「我觀點不同，怎麼說對方也是計都的警衛，跟莫老闆是同行，莫老闆很難下手。」
「
和*圖*書入侵伺服器，修改系統能力和盜取情報都是為了自己和本族，屬於強大自我，與別人合作，得到的東西就不值錢了，你無法保證對方會不會販賣所得，而且他身份是計都衛，不論是第一時間逮捕我們，還是同意合作，得到他想要的后突然反水，對他都有利，反觀我們給不了他什麼，也沒有他的一點把柄。」
顧客雖被打攪，但酒性不減，一直熱熱鬧鬧的到了丑時才因打烊散去。
「不！確切的說，他應該到了家或神機府，這點計都衛應該都知道。」
「我們跟他合作怎麼樣？這種事，大前輩不是最在行的嗎？」小白提議道。
「他們這麼調查，能找到投彈者的機會不足百分之一，還將人力鬆散到了全城，內部必然空虛，或許是家賊故意營造給護院的機會，也有可能是護院的圈套，賭的就是對方不會連續盜竊或死守。另外一個疑點，金龍為什麼把知道的事說出來？」
「唉，這麼多天了，情報弄到不少，但有用的卻不多，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呢！」
從他角度，明面上金龍對靈龍有企圖ｈｔtps://ｍ•hetｕｂｏoｋ•coｍ•ｃｏm，這其實不是什麼壞事，愛情是美好的，不論是人是龍，沒有誰希望生活麻木，無人關心。
半個時辰后，計都衛吃飽喝足，金龍帶隊離開酒居，繼續沿街排查。
「你是說，金龍就是家賊？這次來這裏不僅為了排查，還要在同事面前證明他沒有作案時機，神機府遇襲的時候他還在回家路上？其實他已經做地鐵到中區犯罪了？」
目前只能寄希望于金龍不是家賊，即使是，來這裏也只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據。
「你說。」張天流懶得多言。
「我的路，一向如此，你們既然讓我出謀劃策只能按部就班的等待時機，其實，試試你們的辦法也不錯，但前提是我不會參与，最多你們在明，我在暗！」
能到這裏的人，可以在無邊海許多島嶼乃至大陸上橫行無忌，那不安全嗎？不香嗎？非要到這個無法飛天遁地的地方，體驗普通人的人生？那麼修鍊的意義何在？要體驗多的是地方體驗。
「別問我，我啥也不懂。」
張天流依舊慢慢品味開過瓶賣剩的酒，一口飲盡，慢悠悠的把玩酒杯道：「打著明察的名義暗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