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破境篇
第二千一百零五章 四號好算計

其實,那扔到地上的金屬盒立刻變成了液態金屬,鑽入了地下,回頭再來回收就成。
安璇不惱,反而笑道:「少在我面前裝清高,就算你真不重視星辰石,那神跡呢!」
他已經不知不覺的背負了許多,不想再背負什麼,特別是以前肆意妄為種下的因果。
安璇什麼出身?
改變一個人有多難,看看網路罵戰就知道了。
發覺臉蛋熱熱的,安璇更是生氣道:「該死的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葯?」
「這該死的。」安璇狠狠拍了拍張天流腦袋,再氣嘟嘟的坐回原位,抱著雙手死死盯著張天流,越看,臉蛋越紅!
「這個真假,它是怎麼定義的?」安璇笑著反問。
張天流笑容一收,剛要抽回手,手上錦盒和指環立刻讓安璇奪了去。
這個別說他,連張天流都不知道。
「你總不會要我跪下吧。」張天流苦笑。
所以同為他的四號,用了一種極端的辦法,讓安璇不找他麻煩。
只有腦袋空空的人才會被人塞東西。
張天流奸計得逞的坐回原位道和_圖_書:「以後就辛苦你了。」
這條路,張天流越走越覺得沉重。
這違背了張天流對人性的認知。
她居然喜歡這種感覺!
「那要不要再雙手捧個盒子。」
「威脅我啊。」張天流冷笑。
能說他們腦袋沒東西嗎?
張天流也不清楚,只聽說祖上洗白,而且洗法很牛,專騙小日子的。
「那,求你把神跡給我?」張天流試探性的問。
就說年輕時,不考慮出生、背景的校園時期,有幾個不是見色起意的?
安璇臉上笑容剛揚起一股幸福的滋味,就聽張天流道:「我求你這事,別傳出去。」
有安璇幫他,不知要省掉多少麻煩,特別是這些年裡,幽冥異人收集到的神跡!
安璇沒好氣道:「你就不能求我。」
也是防止傀儡被安璇做掉,那他這一趟車就白坐了。
「呵呵,跟我耍無賴。」安璇翹起腳在張天流面前晃來晃去,道:「舔一下,隨便你摳。」
張天流只好把盒子打開,露出裏面一個古銅指環,並說道:「求你了和-圖-書!」
雖然之前因為自己,安璇把人情都消了,但她若開口有幾個不給面子的。
可終究是小看了這個變態啊!
腦袋裡有東西那叫洗,腦袋裡沒東西那能叫洗嗎?
不模糊才有鬼了!
但不論如何,家學淵源在啊,不從小耳濡目染,她會老往黑里鑽?
「誒,那確實是假的。」
要騙一個人,首先要讓他以為能從難受中解脫,他就會對你言聽計從。
這個過程,兩人其實都很難受,而這時候只要給他灌輸一點讓他輕鬆的東西,他會如獲至寶!
安璇臉一紅,惱怒的踢了張天流一腳,卻發現這廝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安璇一聽,不住笑問:「你有這膽嗎?」
站得越高的人,越討厭被人灌輸東西,因為他們有自己的獨立思維,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面對任何事,第一時間都會思考,權衡利弊。
張天流冷笑,突然一甩衣擺,竟然真的單膝下跪,雙手將個精緻小盒捧到安璇面前。
看到張天流又在摳她的寶石,她突然不悅的抽回m.hetubook.com•com腳道:「你夠了啊,什麼都不付出就想白拿好處。」
都說詐騙是一場洗腦,在張天流看來有些過了。
他們不僅有,還試圖改變對方,讓對方也有。
「好假哦!」安璇是一臉嫌棄。
而對方,也這麼想地,不然哪會罵起來。
當然,他也不想懂。
張天流苦笑,他的答案只代表他個人的想法,若強行加給安璇,是不是說,他給的答案也能定性為假的?
「哼!」安璇冷哼,把指環戴到無名指上,反覆翻轉手掌打量著道:「真丑。」
等她離開校園踏入社會,又有幾個不是見財起意的?
難受,輕鬆。
「你都威脅我了,我實力弱,打又打不過,不認慫我能有什麼辦法?」
那至少也是安璇爺爺輩了,而真正行動的大概還得追溯到她曾祖父。
「隨你。」張天流不想糾結這問題。
「誠意。」安璇冷哼。
安璇笑容轉冷道:「又不是求婚你怕什麼,怎嘛,沒有綿綿,還有芮芮、唐唐、靜靜不成。」
安璇笑容一僵,繼而冷笑道:「hetubook•com•com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油鹽不進啊!」
安璇下意識坐正身姿,驚訝的看著張天流,良久才道:「空無一物吧。」
影響安璇的根源,要追溯到董瀾身上了,她究竟給阿七灌輸了什麼,安璇只是被鏡像世界里的阿七略微影響了一下,就成了這樣,張天流都搞不懂。
張天流頓時不悅道:「你一火柴盒跟我計較這一點幹嘛。」
誰都有困難的時候,指不定哪一天又求到安璇了呢,讓安璇先欠自己一個人情,那是多麼美好的事啊!
四號,真特娘的好算計!
「唉。」張天流揣摩完安璇心思,不住苦笑道:「你是物極必反了,糊塗一輩子,突然有了想愛的感覺,確實讓人激動,可歸根結底這還是假的啊。」
說不懂愛,那是追求她的人什麼心思,她一清二楚,還怎麼能提起興趣。
它不一定是錢,但十有八九都跟錢有關。
這行當,不論什麼套路,究其原因不外乎對人性的揣摩。
「老黃曆就別翻了,主要是我仇家多,這不是怕給你引火燒身嘛。」
某種https://www.hetubook.com.com意義上來說,可以代表窮與富有。
「你贏了。」張天流放棄道:「我不跟你搶。」
「單膝也成。」安璇冷笑。
一覺醒來,他開始提煉上次採集回來的材料,準備嘗試新的冥紋。
「有病。」張天流把她腳拍開,還很不屑的把金屬盒往窗外一扔,表示自己視寶石如糞土。
話雖如此,卻是不摘,收起錦盒道:「但都讓你套路了,我能有什麼辦法,神跡我幫你找,不過綿綿的事,你可別給我假戲真做啊。」
張天流苦笑,看看窗外天色道:「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這具傀儡隨便你怎麼用。」
她一愣,湊到張天流面前,拍拍他的臉,還是沒反應,翻看他的眼皮,裏面的葵目是一點光彩也沒有,好似木頭雕刻的眼瞳。
而這東西知道多了,意志會變得很牢固,獨立思維強,這也是為何她總能看到本質的原因。
「呵呵。」安璇一笑,問:「是又如何?」
「你燒得我還不夠多啊。」安璇譏笑。
而所處環境又教育她,什麼見色起意,見財起意,都要不得,那她能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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