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個的，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兩女愣愣看完新聞，孤清臉色難看道：「這必定是圈套！」
能讓孤清有這種情緒的只有一點，實力不濟！
「嗯？」兩女都是一愣。
這都無所謂。
若給予這些人一定實力，說不得他們真會按照自己內心所想去干。
「談什麼合作，干大事怎能不夠狠，我覺得找霧裡，讓他開傳送陣，想交易的就過來，價高者得。」
「依我看，等神祇復甦，我們跟他談談能否合作。」
財富、異性、權力，獲得了能力自然是想要就要，為何還要委屈自己？
大前輩已經失去了活力。
「未來的無邊海會變成什麼樣我不知道，我不在後，你們還要面對魘族和天涯，這裏面是我研究符語的所有心得成果，多少有點幫助，真想報恩，先活下來，強大了，幫異人收集完九州神跡，興許我能在另一個世界復活。」
神跡收集何其困難，而公子，已時日不多！
如今，大前輩似乎沒這樣想了，他不接受，不是真與假的問題，而是更致命的問題，他老了！
而活到現在的異人，多數有能力去發泄卻沒有做，單純是曾經的道德觀念作祟？
和-圖-書小白盯著虛屏，頭也不抬的笑問：「遺言就這些啦？」
連帶著他，在大前輩眼裡也是假冒偽劣。
張天流玩笑道：「得了吧，這對你們也太殘忍了。」
小白語氣變得肯定。
實現內心的想法需要執行力，而執行力建立在能力之上，沒能力紙上談兵，有能力實現想法。
也就在這時，張天流開啟虛屏，默默的等候。
「那乾脆告訴他們，把天涯上所有的九州神跡都打包起來，一次性|交易，至於最終歸屬權，那是他們的問題，只要把價擺在這，愛換不換。」
孤清冷著臉道：「交易之後必然翻臉。」
張天流點頭。
「不至於。」張天流老神在在道：「他們知道我在異人里是個什麼角色，只要我不給，異人拿我根本沒辦法，他們是真心想換，且都看出我時日不多。」
「這還用考慮？神靈魂都寄生巨骨了，眼下也快成型了，咋交易啊？」
他說是在時輪天儀里，張天流造就的另外四身的原因。
「想幹嘛。」張天流笑問。
「你這腦洞，怕是天靈蓋早讓人掀了吧。」
他躍上城樓，坐到小白身邊，看著城外盤龍巨骨和*圖*書，開口道：「在我眼裡他雖不是神祇，但對這個世界的生靈而言他就是神，他很強大，你們想保韞海度過這一劫，不能缺少他，但不用在意他復甦後會去哪，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屠魘。」
如今看來，他們不是被能力控制，而是他們一直都有這些慾望，以前沒能力無法實現，有了能力為何不發泄？
回到符文大陸巨骨城，張天流看到異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一邊刷著屏幕，一邊討論神靈魂交換九州神跡之事。
張天流笑著躺在琉璃瓦上，點根煙道：「我沒法騙自己。」
張天流笑道：「你們也別操心，很快就會有人給我們送來一大批神跡。」
他的目的不是阻止，也沒能力去阻止，他就想回家。
張天流默不作聲的抽完一支煙，起身摸摸小白的腦袋，惹得小白一陣搖頭晃腦，這才微微一笑，步入混沌旋渦，前往天涯。
不出半個時辰，突然一則消息炸開了！
從頭到尾，徹頭徹底。
九州那滿天毒雞湯，遍地道德三觀的信息大時代，仍然有人無法自控，歸根結底沒認清自己而已。
世界都變了！
「唉！」小白長長一嘆，問：「你這算不算，https://www.hetubook.com.com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報應啊？」
「你看。」張天流笑道。
曾經就看透這一點的張天流，現在忽然有了不同的看法。
「你幹嘛呢。」張天流沒好氣的看著孤清。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可以搞幾個假的啊，就想龍珠，籌齊七個才能召喚神龍，而分開的神靈魂魂力肯定很低，弄一些強大的魂魄說不定就能忽悠過去，反正信與不信，也得籌集了七龍珠才能證明不是。」
而認清自己並接受自己的人，在張天流眼裡真就是一群小可愛。
孤清秀眉緊蹙，紅玗則失笑道：「公子少自作多情，我對公子可沒哪方面的心思，只是一直以來都沒能報答公子的恩情，公子若不想我們自責一輩子，還請告知我們，若公子還有顧慮，我就答應公子，絕不告訴七妹可以嗎？」
張天流想了想，點頭道：「唯有收集九州神跡這一條路，但說實話，我也無法判斷它能不能走得通。」
小白白了他一眼道：「婧慈說得對，真該遠離你們這種人，滿身的負面情緒，都多少年了不減反增，我遭這麼大的罪都挺過來了，其實在哪裡不是活，回九州是好，再遇家人更美，可和_圖_書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逐一的離開我們，或我們一不小心就離開了他們，簡直是痛苦加倍！」
「自然是幫公子了。」孤清道。
孤清一愣，繼而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我覺得就是。」
也不知天涯方是怎麼跟這邊取得聯繫的，居然開價了，用九州神跡換神靈魂！
「幸虧我沒這樣干，要不然就是痛苦加倍再乘二，嘖嘖，得了吧，你該幹啥就幹啥去，要回不來也無所謂了，我呢，不說繼承你的衣缽，畢竟我不喜歡強求別人，這些人經歷了這些事，如果還是弔兒郎當的，我也沒辦法學你這般調動他們的情緒，至少我個人，會將神跡收集完的。」
將這四身容納后，張天流是變強了，但弊端也很大，四身有著不同的人生軌跡，他們有妻子、孩子，有對人生的新嚮往，有著躺平的快樂，也有一直厭惡著世道的情緒。
「或許。」張天流似乎也不確定。
但卻不是什麼靈感爆發，單純是覺得可愛。
現在的她根本幫不了公子，可公子又沒有多少時間去等她成長起來。
兩女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底的黯然，然而還是暗下了決心，此生將以此為重任。
「此路不通，公子可還有和圖書別的路？」孤清忽然問道。
對以前的大前輩而言，這個世界不是像，它就是假的！
異人初來駕到時，必有一批暴走的傢伙，張天流曾認為他們，迷失在自己白撿的強大能力上。
小白收回目光，指尖滑動虛屏又道：「我知道你變不了了，但我還是想勸一勸，眼鏡是千辛萬苦的給你證明，大家即使不完全接納你，也不會刻意的討厭和疏遠，能活到今天的都是好老鄉，各有各的事，各也有各的家了，他們已經覺得在這裏生活和九州沒有區別了，若不是我完了那幾年，肯定也會和他們一樣，獲得了新的幸福，可惜是可惜了點，但又不是完全的沒機會，如果韞海能度過這一劫，我會重新的入世，她是普通人，我就扔掉先元丹，散盡功力，她若強於我，我便努力上進，追上她的步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樣的人生你明明觸手可及！」
張天流覺得論起心黑，他可能還不如這些人。
這副十六七歲的皮囊下，是已朽掉的靈魂。
放下一個黑匣，張天流起身走入混沌旋渦。
小白知道白勸了。
張天流不知道自己猜測是對，還是錯。
紅玗搖頭：「未必，但肯定是離間無疑！」
「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