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舟觀察著這位老人時，老人同樣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陳舟。

陳舟解答完畢后，再禮貌跟這位提問的評委致了個意，便等著下一個問題了。

害得陳舟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和評委搭上關係了，他們在故意放水……

而聽到這話的其他評委們，先是一驚，隨即便多了不少心思。

陳舟最終還是決定按照論文上的來回答。

這小子不是本科生么？怎麼研究起這麼超綱的問題了？

思路也很簡單，從西羅定理入手即可。

通俗點講，數學不就是算術嗎？

聞言，不止陳舟愣了愣，就連評委席上的不少評委也是愣了愣，這算哪門子的問題？

陳舟微微有些意外。

陳舟看了一眼這幫莫名其妙的評委們，他們卻正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位評委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又和身旁的丘老先生低聲溝通了兩句。

頓了頓，丘老先生說道：「明天的晚宴，你跟我一起頒獎？」

這可都是有名有姓的數學大佬，尤其是張守武教授，他可是證明了「波戈莫洛夫猜想」，並推廣了格羅斯—乍基亞公式的人。

陳舟很是www.hetubook.com.com頭大。

陳舟微微一愣，愈加摸不著頭腦了，前面問了這麼多送分題，這又來一個哲理題嗎？

也因此，隨著陳舟的講述，不少評委緩緩點頭。

卻沒想到，這一個簡單面試，居然又讓老先生的評價提升了。

剩下的分析與微分方程、幾何與拓撲、概論與統計、應用與計算數學四個科目，四名評委相繼問了四個問題。

再聯想到提問這人的身份，這些評委不免各自在心中猜測起來。

這下，沒人再把陳舟喊住了，他很順利的離開了會場。

先不管這朋友是真是假，至少這篇論文，眼前的這位評委大概率是看過了的。

可這明顯不會是丘老先生的答案呀……

張守武一愣，旋即笑著點點頭。

深奧點講，數學是存在數量和存在變化的描述，是驗證數量和變化的方法和過程。

這人再次笑了笑：「放心，我剛不是都已經溝通了嗎，不耽誤你拿金牌。」

看完之後，陳舟只覺得更懵了。

可他意外的是，面試的難度，好像也不高呀？

可不是都過稿，就等著登刊了hetubook.com.com嗎？

而且還是送分的……

復的偏微分方程，不就是他Clifford分析那篇研究論文中提到的嗎？

數學是什麼？

離開前，陳舟特意看了一眼這場面試給他送分的那幾人的名牌。

倒沒讓陳舟等太久，丘老先生便示意其他科目的評委可以提問了。

這位評委和丘老先生溝通完，再次抬起頭看向陳舟，不似先前的冷峻，反而笑著說道：「我的問題就這一個，你的回答，我很滿意。另外，有個競賽之外的問題，有朋友托我代為詢問。」

這人看著陳舟，緩緩開口用英文問道：「簡單說一下如何證明150階群不是單群吧。」

包括丘老先生本人，也在等著陳舟的回答。

等到陳舟全部回答完，丘老先生便告訴陳舟可以離開了。

陳舟心中不免猜測，難道論文還有什麼問題？

聽到陳舟的回答，這位評委點了點頭：「好的，我會如實轉告我的那位朋友。我沒有問題了。」

說完，他又轉頭小聲的和丘老先生溝通了兩句。

在他們先前的內部討論上，丘老先生給陳舟的評語便已經hetubook.com.com很高了。

這時，丘老先生又把陳舟叫住了：「陳舟同學，我還有個額外的問題。」

這人也不再廢話，直接問道：「你對復的偏微分方程的研究，進行到了哪一步？」

陳舟這時也反應過來。

在陳舟離開后，張守武又一次轉頭，跟身旁的老先生說道：「怎麼樣？」

他便把得到的右正則函數的柯西積分公式以及相關運算元的泛函性質，為求解復的偏微分方程所建立的一些理論基礎說了一下。

復的偏微分方程？

丘老先生直截了當的說道：「超出我的預估。」

評委席上的評委們，聽到這話，一起將目光投向了那正中的老人。

聽到這話，陳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且是結合了那篇獨立完成的論文，所給出的評價。

陳舟瞬間就想到了很多。

丘老先生問道：「你覺得數學是什麼？」

丘老先生身旁，那位代朋友詢問的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張守武教授，後面四個科目的分別是華國科學院的王飛教授，布朗大學的舒望其教授，華國科學院的嚴安加教授和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劉峰教授。

老先生沖hｅtu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那人笑著說了兩句，然後陳舟就看到這人朝他看來。

就在陳舟想著，這些評委是不是該出題了時。

陳舟越回答越覺得不對勁，怎麼四個人問了四個送分題？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陳舟開始用英文，流暢的陳述自己對問題的解答：「首先，150=2×3×5^2。根據Sylow定理，Sylow 5群存在，且相互共軛……」

和陳舟的疑惑不同，聽到陳舟的回答，以及那位評委的話，其他面試評委們，不管是知道實情的，還是不知道實情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就看到丘老先生身旁的一人，悄悄和老先生耳語了幾句。

目光交接，陳舟禮貌的沖老先生笑了笑，老先生也善意的露出了微笑。

其他知道為什麼會單獨為了陳舟的面試，而特別討論的人，都感興趣的看著陳舟，在等著陳舟的回答。

「……這與關於子群階的拉格朗日定理相矛盾，故可以證明150階群不是單群。」

而陳舟的回答，完全的展現了自己對知識的熟知程度。

略一遲疑，陳舟說道：「一切的應用科學，都要從純粹科學入手。和圖書一切的純粹科學，又都要從數學入手。數學是自然科學和應用科學的基石，也是現代科學技術的基礎，同樣是評判一個國家綜合實力的重要指標。」

整體的思路與其中的細節，照顧的很全面。

這個問題只能算是抽象代數的基本內容。

陳舟轉回身子，重新站好：「教授，您請說。」

往往這種最簡單的題目，才最是能夠考察一個人對知識的熟練度的。

盯著陳舟，丘老先生笑著讚賞道：「說得好，數學是純粹的，但也並不純粹。」

陳舟雖然疑惑，卻不失禮貌的說道：「您請說，如果不違反競賽規則的話。」

聽到這個答案，張守武微微有些意外。

但是，除了這些並未真正了解這場面試目的的評委。

陳舟雖然有點懵，但還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便準備離開會場。

陳舟講述，語氣沉穩，娓娓道來。

丘老先生看了張守武一眼，卻也並未解釋，他所謂的超出預估，到底指的是什麼。

陳舟卻又疑惑了，不是說，每個科目的面試都是五選三嗎？這隻能算一個問題吧？

是從代數開始嗎？

再加上這位評委所說的，他是代朋友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