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打開抽屜，黃葉眉把列印好的，關於這次考試的時間安排，以及考場號座位號的紙，遞給陳舟。
黃葉眉的辦公室。
此時的陳舟正在物院楊院長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楊院長，抬起頭看了一眼陳舟。
過了一會，陳舟出聲問道：「教授，您平常遇到難題，習慣做什麼？」
楊院長看著陳舟離去的背影，心中想到，這小子倒是心急，這樣算來的話，明年這時候，這小子就得準備讀研了……
微分拓撲、代數數論、近代偏微分方程等等等等。
然後，還要去物理系再溜達一遍。
楊院長輕輕點頭：「行。」
他們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吳教授這個隨便，可真是不隨便。
陳舟不禁微微搖頭，這個張教授真是就差直接問他選吳西平，還是選他張中原了。
陳舟十分肯定的點點頭：「楊院長，您放心，我肯定是有足夠的把握，才會跟您提出這個請求的。」
陳舟也已經研究了近百篇關於冰雹猜想的文獻，不能說一點收穫都沒有，但突破性的進展，卻是實實在ｈｅtubｏｏk•ｃoｍ•ｃｏm在一點都沒有的。
「嗯。」黃葉眉點點頭，說道，「就是吳教授啊，不是你跟各位教授說的，畢業論文你要找吳教授，讀研也要找吳教授嗎？」
掃了一眼，也算心中有數。
不出意外的話，這兩人都會從他手上完成物理系的本科學業。
隨即，他又想到了楊依依。
楊院長沒急著回答，而是問陳舟：「春學期的期末考可和秋學期的不一樣，何況你要參加的可是物理系所有年級課程的期末考試。你真的想好了嗎？」
陳舟就覺得奇怪，這兩天張中原怎麼老旁敲側擊的問他數分和高代的問題，還有數分和高代，他更喜歡哪個……
「陳舟，你來了。」
吳西平笑著說道：「我嗎？我習慣回去帶娃……」
陳舟倒是不以為意，他來這也不是為了論文的選題來的。
當時的她還只是覺得這學生不錯，有著好學的態度。
關於數學系秋學期的期末考，以及畢業論文的導師安排一事，他需要跟黃葉眉確認一下。
這學起來跟玩一樣，就把數學系的課程完成和*圖*書了。
陳舟便說道：「好的，教授，我知道了。不過這個無所謂，我是想跟您說，這個論文，我可能要明年再完成了。」
他來這裏的原因，自然只有一個。
陳舟點點頭：「是的。」
看著吳西平臉上的笑容，陳舟有些無語，這咋借鑒嘛……
陳舟離開楊院長辦公室后，又去找了輔導員黃葉眉。
「呃……」陳舟微微有些語塞，過了會才問道，「周院長拒絕了？」
和陳舟一樣，楊依依也會參加這次物理系全年級的春學期期末考。
她還記得陳舟剛來燕大時，找她幫忙買書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陳舟覺得這樣的安排也不錯。
把紙張收好，陳舟看向黃葉眉，輕聲說道：「謝謝黃老師。那我畢業論文的導師是？」
陳舟再次笑了笑，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而是說道：「楊院長，那就這麼說定了，您在考試前把考場信息發我就行。」
楊院長毫不在意的說道：「你有這個信心就行，俗話說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不過，我倒不覺得你能把物理系全碾壓了。」
從丘賽和-圖-書結束至今，近兩個月的時間。
吳西平略一沉吟，說道：「嗯，我知道你還有物理系的事情，這個本來也不急。你是打算把數學系和物理系的論文，放在一塊寫？」
陳舟也是熱情的一一回應。
見陳舟沒有說話，吳西平教授又說道：「我不是勸你放棄，只是當你在一個難題上困住的時候，你可以試著去解決相近的難題，說不定，會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看著陳舟古怪的表情，黃葉眉輕聲笑道：「怎麼，張教授還真找你了？」
「請進。」
略一沉吟，楊院長說道：「行吧，我來幫你安排。但是……」
黃葉眉奇怪道：「你不知道？」
吳西平停下手中的筆，扭頭看了一眼陳舟，笑著問道：「是為了畢業論文的事？」
從黃葉眉辦公室出來，陳舟想了想，徑直又去了吳西平的辦公室。
沒想到，這些教授還真的當真了。
吳西平又看了陳舟一眼，轉而問道：「冰雹猜想的研究進度怎麼樣了？」
雖然楊院長沒把話說完，但陳舟已經明白了意思。
「楊院長，您覺得怎麼樣？」和*圖*書
陳舟輕輕點了點頭。
走到吳西平的辦公桌旁邊，陳舟主動搬了個小凳子，坐了下來。
陳舟略微有些尷尬，這還是開學時，他在各位任課教授那請假，被各位教授問的多了，索性全推到吳教授的身上了。
畢竟吳教授算是老熟人了嘛，在畢業論文這事上，自然也不可能刁難他。
可沒想到，這哪裡是好學？
楊院長盯著陳舟，看了一會。
「嗯，黃老師。」
陳舟拿過來看了一眼，跟春學期的考試場次差不多。
黃葉眉看了一眼陳舟，又淡淡的說了句：「倒是張中原教授，為此特意找過周院長，想把你安排到他那完成畢業論文。」
辦公室里，除了吳西平，還有他帶的研究生和助教。
聽到吳西平的聲音，陳舟才推門而入。
陳舟想了想，旋即浮現了一個名字：「吳西平教授？」
黃葉眉看著眼前的學生，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感慨。
這話又引得這幫學長學姐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聽聽，這個無所謂，這是人說的話嗎？
陳舟：「……」
陳舟：「沒，不算直接找我……」
從陳舟的臉和*圖*書上，他所得到信息，也確實是自信。
陳舟看向吳西平，慢慢思索著這句話。
見是陳舟，這些學長學姐們，都熱情跟他打著招呼。
黃葉眉搖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聽說是沒拒絕也沒答應，只是說讓張教授自己找你談，看你選誰。」
他微微一笑，打趣道：「楊院長，萬一我把你們物理系的學生碾壓了，您可別怪我？」
那便是，馬上就要進入大一春學期的期末考了，他在詢問楊院長關於物理系期末考的事情。
陳舟的那篇Clifford分析的論文一經刊登，吳西平就要求他們每個人都把電子版下載下來，仔細看看。
事情搞定，陳舟便離開了辦公室。
不過，陳舟隱約覺得，他只是欠缺那靈感一現的瞬間。
吳西平說道：「你自己看著，隨便選個課題就行了，不用冰雹猜想，跟Clifford分析一個難度就行。」
聽到吳西平的話，他帶的研究生和助教們，忍不住回頭看了吳西平一眼。
不說其中已經被多人稱讚過的陳舟的計算，單是這個課題的難度，那就是研究生畢業論文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