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陳舟拍了拍張一凡的肩膀。
現在，所有的壓力也全部來到了陳舟這邊。
這些，其實是明擺著在文獻上就能看到的差距。
「搞定！」
凌晨1點。
沈靖卻搖了搖頭：「放心吧，今晚一定給你整出來。」
晚上十一點剛過。
直到凌晨兩點半左右，陳舟才從眼前的研究中回過神來。
張一凡沒抬頭，而是說道：「再有10分鐘，就能全部搞定了。」
「行！」陳舟應了聲，轉回頭就看到張一凡發過來的文件。
陳舟也笑了笑，說道：「明天你可以好好睡一會了。」
沈靖打開文件夾，瞅了一眼：「還有10幾篇。」
沈靖點點頭：「那行，我先回房間了。」
陳舟看了眼時間，扭頭跟沈靖說道：「學長，他們已經加班把實驗數據整理出來了。」
陳舟默默的在腦海里回應著MPCVD裝置中襯底的相關信息。
一回頭，原本的兩人已經只剩下一人了。
雖然他不確定這樣有h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ｏｍ沒有用，但是萬一能夠給陳舟一些啟發呢？
「一般採用的襯底是高溫高壓的金剛石單晶片。還需要對襯底進行包括機械拋光處理，酸處理，丙酮超聲處理，等離子體刻蝕處理等預處理。」
一句話，沒得說！
陳舟又問道：「你手裡還剩多少文獻？」
當看到張一凡在文檔上寫下的內容時，陳舟很是欣慰。
做完這些，陳舟放下手機，把精力再次放在眼前的文獻資料上。
張一凡也收回目光，再次梳理起了文獻資料。
張一凡抬頭看向陳舟，輕聲笑了笑：「客氣！」
別看沈靖回來時一臉疲勞，當他再次投入到工作中時，仍是精神飽滿的模樣。
陳舟就這樣一邊思考，一邊在草稿紙上寫著相應的改進措施。
明天，就是他們來廬州的第四天了。
陳舟看著全神貫注的兩人，頗感欣慰。
聞言，陳舟笑了笑，卻沒再多說什麼。
張一凡顯然不知道和圖書身旁陳舟的想法，他的手指正噼里啪啦的在鍵盤上敲擊著。
「你說他不累嗎？」沈靖輕聲問道。
也讓他找到了以前在毛廠高中的感覺。
陳舟說道：「我？爭取明天把製備工藝的改進。」
而沈靖這邊，有了張一凡分擔工作量，陳舟也徹底放下心來。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化學系的學生，多少也有著一些自己的思考。
「但這些都是常規操作，機械拋光是為了降低金剛石襯底表面的粗糙度，減少錯誤，提供良好的金剛石晶面，促進生長……」
「大概是很累的吧。」張一凡回道。
這兩天大概是他離開毛廠高中之後，熬過的最多的夜了。
陳舟現在看著下載的文件，都在希望網速能不能再快一點。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轉過頭來，輕聲問道：「那你明天呢？」
張一凡疑惑道：「嗯？明天不喊我起床了？」
陳舟笑著回道：「明天你想睡到多久，就睡到多久。」
這時，和-圖-書張一凡開口說道：「陳舟，我的已經全部搞定，剛發你了，你接收一下。沈靖學長這邊，我來幫忙，今晚肯定沒問題。」
「嗯，兩天之內。」
只不過是對工藝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改善，居然就敢說是目前最先進的？
也是華國國內和國外的差距。
「行，沒問題。」
想了想，陳舟用手機點了個外賣，三杯果茶一杯奶茶。
「好，我知道了。」
沈靖抬起頭，看了陳舟一眼，這次倒是乾脆說道：「行，那我明天再去一趟。」
心中不由得多出一股感慨，難怪他可以做到現在這樣。
多一分一秒的時間，也是好的。
張一凡反應過來，連忙把東西收拾收拾，就準備回自己房間睡覺：「哎呀呀，可算熬完了。」
這種齊心協力做課題的感覺，挺奇妙的。
再看看時間，陳舟出聲說道：「一凡，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搞。」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張一凡再次說道：「學長，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和*圖*書
去四十三所，我再把資料梳理一遍，能幫他節省點時間，也是好的。」
「第10組數據全部整理完了，接下來真的看你們的了。」
兩人看了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了正埋頭工作的陳舟。
沈靖默默的起身，靜悄悄的離開了陳舟的房間。
「喂，彭工？」
可以說，陳舟現在的時間，更加緊張了。
再通過錯題集去糾正方向。
飯後，張一凡和沈靖就開始繼續手上的工作了。
怕是這個話，米國那個能夠製造出克拉級無色的CVD單晶金剛石的卡內基地質物理實驗室都不敢說？
緊接著，當楊依依、彭飛、潘詩妍那邊的資料全部整理齊全。
三杯果茶當然是陳舟他們三個的，奶茶則是楊依依的。
正根據實驗反饋的結果，在調整實驗參數。
簡短的對話過後，電話便掛斷了。
「你發的文獻，啥時候要，給我個期限。」
陳舟接到了彭飛打來的電話。
就這樣，張一凡一邊梳理資料，一邊帶入了自己想想法heｔｕbooｋ.ｃｏm•cｏm。
張一凡和沈靖把金剛石薄膜製備工藝的資料，全部整理完畢。
而他，必須得把製備工藝的事解決了。
明天，張一凡可以休息，沈靖可以去四十三所。
今晚，註定又是一個爆肝的夜晚。
隨著對金剛石薄膜製備工藝的研究，陳舟越發覺得四十三所的人有些自大了。
這兩天，他對這個製備工藝，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張一凡把文檔保存，發給了陳舟。
這老同桌就是靠譜，不僅幫忙，還提供思路。
陳舟就需要立馬進入下一階段，金剛石摻雜實驗的研究。
陳舟略一思忖，轉而說道：「都發我吧，我來搞，你明天的工作並不輕鬆，早點回去休息。」
就算去掉這個實驗室，日國的產綜署，英國的元素六公司，在製備工藝上，也絕對是領先於四十三所的。
陳舟起身，走到了張一凡的身旁，看了一眼。
如果這時有人過來看一眼的話，會驚訝的發現，陳舟彷彿已經做過了一場場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