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那意思應該就是，下課別走。
這會真人露面了，可不得好好觀摩一下，吸一吸學霸之氣。
就拿那道證明題來說，他至少能想到的三種以上的方法。
沉默了一會，張中原才說道：「既然你都決定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就像我年輕時一樣，你一直是一個有自己想法，並且能夠去做到的人，相信你可以走出自己的路。」
頓了頓，他又問道：「克拉梅爾猜想的論文，你已經完成了？」
看到張中原這樣子，陳舟笑了笑，這怎麼跟他熟悉的張教授有點不一樣呢？
而且是這期期刊的第一篇。
他們的臉上，滿是苦笑。
這幫學生，一個個的不從正門走，都特意走到陳舟身邊，要麼說了聲「大佬，下次手下留情」，要麼說了句「大佬，你真帥！」。
「因此，由拉格朗日定理可知商群s4/Klein是6階群。6階群在同構的意義下只有兩種，一種是6階循環群，一種是s3。」
看著一直沒說話的張中原，陳舟想了想，思路應該沒錯呀？
張中原看著學生們動筆的速度，可比自己平常課上的動筆速度快多了，不禁在心裏輕嘆了口氣。
在論文
httｐs://wｗｗ.ｈｅｔuｂoｏk.ｃom.coｍ的末尾處，寫著一行審稿人對這篇論文的評價。
張中原很想無視這隻手的，但他看到不少同學壓根忽略他給他們的三分鐘時間，而是先回頭看了看陳舟。
這是對知識熟練度的體現。
「到這裏，這道題的答案也就出來了。」
但很明顯，張中原不樂意了，他找陳舟還有事呢，你們這瞎湊什麼熱鬧？
「而且去了普林斯頓，估計交流方式也一樣，我可不相信，他們就會老實待著，等你去找。說不定，還不如發郵件來得快。」
隨著張中原的這句話說出，這節《抽象代數》課，也就結束了。
後半節課，張中原時不時的就看一下時間，他覺得這是他教書以來，最「艱難」的一節課。
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便出版了。
那就是少了一步證明，關於Klein四元群是正規子群的。
果然能連續幹掉兩個世界級數學猜想的人，就是不一樣，有我當年的風範。
陳舟搖了搖頭：「不算收穫滿滿，大部分時間，都被我用來研究克拉梅爾猜想了，連聽報告會的時間都沒有。」
「呃……教授，我就當是你和*圖*書在誇我了……」陳舟笑著說道。
在證明的過程中，他也能聯想到各種不一樣的數學知識。
然後從後門離開了教室。
「這裏把s4/Klein中的元素全列出來，或者說可以寫成左陪集的形式。觀察一下那些陪集的代表元，就知道s4/Klein顯然不能構成6階循環群，所以s4/Klein必然同構于s3。」
「聽說你拒絕了普林斯頓的邀請？而且是法爾廷斯教授的親自邀請。」張中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陳舟想了想，解釋道，「既然燕大已經聯繫好了，我也沒有必要改變這些。而且數學研究，主要還是看個人，不是說在普林斯頓，就一定能做出好的研究。」
聽到陳舟的聲音，正在努力證明Klein四元群是正規子群的同學們，拿著筆的手不由得一怔，就停住了。
而他的那篇論文【用分佈解構法對克拉梅爾猜想的證明】，赫然便在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上。
他們開始證明這部分的內容。
張中原看著陳舟，欲言又止。
張中原瞪了陳舟一眼：「那當然！」
就算打個照面也行呀！
「停，打住！」張中原覺得自己就不該提這個話題。
和*圖*書溫故而知新，不是一句空話。
陳舟的語氣平穩，完整的把這道題的證明思路和方法說了出來。
只不過，驗算的同學，不少人發現陳舟忽略了一個問題。
大佬就是大佬，這題目一出來，答案就出來了，都不帶思考的。
「那就行，又是一篇震驚數學界的研究。」張中原說完看了陳舟一眼，又補充道，「相對於那些沒去現場聽報告會的數學家來說。」
但馬上，他意識到自己少說了一點，便補充道：「對了，這裏的Klein四元群是正規子群的證明太簡單了，我就沒說。」
張中原說到這，不自覺停頓了一下，看到一臉興奮的同學們，頓時改口道：「要不我們再多布置點課後習題，大家就在這裏做？」
和張中原分開后，陳舟便直接找楊依依去吃午飯了。
這就沒辦法了，總不能讓人干舉著吧？
【這不僅僅是克拉梅爾猜想證明，更是素數間隔問題的鑰匙，如果要說它的重要性，那就是——這是解析數論的機會！】
等到人都走完了后，陳舟才起身朝張中原走去。
《數學年刊》是每兩個月出版一刊的，每年不過百篇。
陳舟點點頭：「已經投稿給《數學年刊》了。」
於wｗ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m.com是，在同學們期待的目光中，張中原點名了：「陳舟，你來回答一下。」
倒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因為和陳舟太熟了，這小子這麼長時間沒來上過課，突然過來上課，讓他有點不太……適應……
對此，陳舟也有些哭笑不得。
同時，陳舟也想看一下，在數學升到Lv6后，他再學習數學知識，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受。
但隨即，他就聽到陳舟接著說道：「再說了，和這些大數學家的交流，也不是非要去普林斯頓才行，通過郵件、電話都可以。」
對於高代的普遍掛科，他們還是記憶深刻的。
陳舟面帶微笑，站了起來。
「把Klein四元群看做四元置換的形式，s4是24階群，Klein是4階群。」
然後，張中原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張中原頓時笑罵道：「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些報告會聽與不聽，對你的影響大么？能讓你搞定克拉梅爾猜想么？」
陳舟去上這節課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放鬆，一方面則是為了「鞏固」知識。
看到這一幕的張中原，終於忍不住說道：「好了，你先坐下，我們來看看這題……」
張中原：「……」
聽到這話，有同學連hｔｔps://ｗww.hetuｂoｏk•coｍ•cｏm忙就說：「別啊，張教授，這不收拾東西呢嗎？東西帶多了，馬上就走！」
聽到這話，張中原忍不住咋舌，這小子的覺悟都這麼高了？
見陳舟沒走，教室里的同學們，也都放慢了腳步。
張中原看著陳舟問道：「怎麼樣，這次麻省理工之行，收穫滿滿吧？」
而底下的學生們，有些已經開始驗算了起來，有些則是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陳舟。
保不齊，離著不遠的期末考試，就能不掛科了呢？
但是，令陳舟意外的是，他才把論文投稿一周左右的時間。
通過不一樣的學習方式，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收穫，也說不定。
「怎麼？都不想下課嗎？要不我們再來……」
陳舟倒沒急著走，他注意到張中原一直在看著自己。
陳舟從麻省理工回來，他們還只在新聞聯播和網上看到過他。
結果也沒讓他失望，以細小處，總能收穫不一樣的內容。
「嘿嘿。」陳舟嘿嘿笑了起來，「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不少大佬的報告會的。像法爾廷斯教授，德利涅教授……」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回去記得做習題。」
按理說，2015年最後一期的《數學年刊》，最早也應該在12月下旬才會出版。
知識，是需要溫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