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舟的話，吳西平和張中原同時愣住了。
震驚的底處，是一抹驚喜。
和他預計的時間一樣，臨近11點時，論文搞定。
和楊依依開著視頻，給趙琦琦和朱明理餵了一頓狗糧后，心滿意足的睡覺了。
陳舟這時打開郵箱，把論文發給了吳西平。
吳西平帶的學生，還有助教，一個不在。
以他的個人名義給陳舟發的郵件。
張中原反倒一愣，隨即抬手指了指陳舟，笑罵道：「你小子，偷我台詞幹嘛？」
他盛讚了陳舟在數學上的創造力，並向他表示了恭喜。
最令陳舟無奈的是，他的郵箱賬號不知道被誰曝光了。
除了格式的小問題，其它的內容，我不得研究老久的？
陳舟實在很想吐槽，這辣雞郵箱的拒收設置，實在辣雞，太辣雞了。
沒讓吳西平疑惑多久，陳舟便直接表示，自己馬上去辦公室找他。
「看來弗朗西斯教授，也聽關注華國新聞的嘛……」
他沒有選擇的另一位，張中原就在辦公室里。
這種壁壘，不僅僅存在於人與人之間，社群與和*圖*書社群之間。
而且，辦公室只有吳西平和張中原。
第二天，陳舟依舊在宿舍撰寫論文。
同時，弗朗西斯再一次提到了壁壘的問題。
無奈的搖搖頭，陳舟隨手點開《數學年刊》、《數學學報》這四家發來的郵件，簡單看了一下。
表示這是陳舟再一次以本科生的身份，打破壁壘。
然後陳舟輕咦了一聲，他看到了AMS所發過來的郵件。
在期刊這種學術性刊物上，同樣也有。
來燕大近兩年時間，陳舟唯二熟悉的兩位教授，也就是吳西平和張中原了。
而陳舟希望為此做些改變，打破這種壁壘。
對於這些郵件，陳舟一開始還有興趣打開看看，就當做解壓了。
大體上的內容，其實差不多。
陳舟輕聲呢喃了一句，心中卻也在思考這封郵件所要表達的含義。
「咳咳……」張中原輕咳了兩聲，稍微緩解了一下自己震驚的心緒，「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雖然陳舟擁有著AMS和MAA的雙會員身份。
這裏面的原因，或許和*圖*書是多層次的。
張中原倒沒注意到陳舟的表情，一看到陳舟就誇讚道：「陳舟啊，你小子可以啊，接二連三的幹掉這些猜想，真有……」
就像他先前和楊依依互相發資料，居然都能被當成垃圾郵件處理，也是醉了。
看了一遍郵件的內容，陳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吳西平的辦公室，陳舟剛推門進來，就愣住了。
吳西平看了陳舟一眼，出聲問道：「說吧，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因為期刊背後的，也是人。
還有問他能不能代寫論文的。
當然，陳舟所思考的最重要的是，華國本身並沒有世界級的學術期刊。
但郵件卻是MAA的主席，也就是那位史上首位非白人主席，那位在麻省理工學術會議閉幕式上發表講話的華裔數學家，弗朗西斯·蘇。
最後，弗朗西斯希望陳舟有自己的思考，做好一面旗幟的引導作用。
但後來，實在太多，他也就由著它們沉底了。
還有問他介不介意多個女朋友的，實在不行，男朋友也可以……
挑了幾個詢和_圖_書問傑波夫猜想進展的，回復了一下。
陳舟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鄭重的說道：「教授，我想把論文投稿到國內的期刊。」
陳舟便繼續撰寫論文的內容，只明天上午半天，整篇論文便可以全部完成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的這篇論文的審稿人，就是這三人了。
就這格式，每個期刊也有不同的要求，也不好審核呀？
他明天需要找個人問問，再做決定。
李禮早就和陳舟一樣，或者說學著陳舟一樣，拉著李靜每天泡圖書館。
陳舟嘿嘿笑著，沒有說話。
只不過，相較於張中原，陳舟還更願意和吳西平討論這種問題。
好傢夥，自己都定時清理郵件了，結果郵箱又快不夠用了。
只不過，弗朗西斯隻字未提，希望陳舟把論文發在《米國數學會雜誌》的事。
面對兩位教授疑惑的神情，陳舟緩緩說道：「我希望國內可以有比肩《數學年刊》這樣的頂刊！在我們的數學社群中，存在一些結構性的壁壘，在學術期刊上，同樣也有……」
都是跟陳舟保證了會第一時間和圖書安排。
沒錯，就是《米國數學會雜誌》拜託AMS所打的感情牌。
把郵箱的頁面關閉，陳舟並沒有著急回復這四大期刊的郵件。
聽完陳舟的話后，吳西平和張中原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
沒錯，陳舟需要問問的那個人，正是吳西平。
吳西平同樣感覺很驚訝，是四大期刊不夠好，還是你陳舟飄了？
滑鼠下滑，陳舟又瀏覽一下剩餘的郵件。
還是李禮從圖書館回來后，告訴陳舟的。
更重要的是，因為是畢業論文的緣故，傑波夫猜想的證明，做為打破壁壘的武器，又顯現出了一絲特別的意味。
然後打電話詢問了吳西平是否在辦公室，希望他能幫自己審核一下論文。
吳西平一開始楞了一下，心想你這論文，我也審核不了啊？
這晚陳舟倒沒有再爆肝熬夜，而是早早洗漱上床了。
弗朗西斯發揮了他一貫的幽默風格，以及那種煽情的說辭。
陳舟的一番話，全是對弗朗西斯所言的思考。
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滿滿的震驚。
這倒是令陳舟感到很奇怪，什麼時候AMｍ.ｈetuｂｏｏｋ•ｃｏｍ.comS和MAA成一家的了？
或者直截了當一點，沒有頂刊！
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卻無法決定。
唯一的區別就是，逼格最高的《數學年刊》，有意無意的表示，德利涅教授、法爾廷斯教授、朗蘭茲教授，這三人對他的論文，有著極大的興趣。
聽到李禮的提醒后，陳舟便打開瀏覽器，登錄了自己的郵箱。
而且，還不是他自己發現被這數學期刊四大天王集體邀稿的。
看著自己郵箱所剩不多的存儲空間，陳舟不禁扶額。
但他還真不知道，這兩個學術機構，居然是有緊密聯繫的。
張中原帶著笑意的表情，都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這裏面沉底的郵件，有好多是跟他請教數學問題的。
就像近20年來，為什麼《數學學報》只發表了華國學者的5篇論文？
陳舟忍不住想到，難道還要自己開發個郵箱出來？
陳舟是在晚些時候才看到這些郵件的。
陳舟反應過來，笑嘻嘻的說道：「真有您當年的風範！」
壓根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不說，有些該拒收的不拒收，不該拒收的，反而被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