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看了一眼這位有著一臉大鬍子的克羅斯教授，對方沖他微微一笑。
可陳舟認為沒什麼的信息，聽在克羅斯的耳中，卻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想不明白，這樣一個華國人，一個華國燕京大學畢業的學生。
但這玩意的佔地面積，不可謂不大。
這個項目是被稱為「M項目」的，M取義「怪物」，也就是Monster。
這些信息，克羅斯只要找麥錫森和科伊爾，甚至是弗里德曼，都可以問清楚。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弗里德曼教授，帶了一位華國的研究生。
早先在1962年，直線高能電子加速器，在斯坦福大學西部丘陵中動工開始建設時。
除此之外，這裏的實驗裝置，也變得更多。
對於即將開始的實驗，他還有許多需要確認的地方。
那弗里德曼怎麼會把他帶過來？
一旦「膠球」被發現，那必然又是一個諾獎級的成果！
也因此，發現了粲夸克的伯頓·里希特，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但結果卻是，SLAC直至今天，依然活的好好的。
在弗里德曼沒有特殊安排的情況下，大概這小子，也只能作為不算實習生的實習生去用。
克羅斯和*圖*書驚訝的看了陳舟一眼。
除了直線高能電子加速器外，這裏還有正負電子加速環、同步輻射光源、正負電子對撞機和直線對撞機等等。
還有一位，陳舟則還沒見到。
對於陳舟，他覺得，不管有再多的猜測。
但是，SLAC的工作人員卻並未放棄。
舊金山灣區的地價和建設費用高漲，已經使得建造下一代直線對撞機，成為不可能的事情。
倒不是害怕什麼，只是在弗里德曼給自己安排工作之前。
但陳舟也沒有隱瞞對方，如實的告訴了克羅斯。
克羅斯又問道：「你和弗里德曼教授接觸多久了？」
在這之後，馬丁·劉易斯·佩爾同樣利用正負電子加速環做物理實驗，發現了正負電子對撞后，產生的稱為τ輕子的新粒子。
聽著弗里德曼和前面一位研究人員的對話，陳舟也大致知道了。
跟著克羅斯簡單熟悉了PEP的實驗裝置后，陳舟詢問道：「克羅斯教授，我接下來應該幹嘛？」
「好的，弗里德曼教授。」陳舟的回答和克羅斯教授一樣。
所以，把陳舟交給其他人來帶，是最適合的。
「哦，好。」克羅斯回國神來，還想和_圖_書再問什麼，但總覺得自己這樣問，不太合適。
也因此，這裏誕生了很多諾貝爾獎得主。
不過，SLAC也經歷過一次中年危機。
也是SLAC第一個通過網站，向物理學家們展示了網路的潛力。
這是在1980年開始建造的對撞機。
在經過了一系列安全檢查之後，陳舟跟著弗里德曼等人，終於踏入了SLAC的地盤。
建造的原因，則是因為正負電子加速環的能量太小了。
只不過，PEP的成績，沒有正負電子加速環輝煌就是了。
陳舟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PEP實驗室。
所以，身為正負電子加速環的繼任者，或者說，更具希望者。
即使是數學系和物理系的雙學位優秀畢業生，即使在數學上取得了那麼令人矚目的成績。
作為能源部主要的國家實驗室之一，SLAC有非常嚴格的安全守衛。
SLAC的正負電子加速環的環直徑僅73米，所達到的能量受到限制，對撞產生的粒子數目有限。
陳舟覺得，如果不是有著工作證，或者有人帶領的話。
後來，這個怪物便不斷的展示出自己的「威力」。
說完，克羅斯就帶著和-圖-書陳舟在PEP實驗室，閑逛了起來。
畢竟，想要將各種粒子加速到極高的能量，其軌道必須達到足夠的長度。
就算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估計也很難進來。
陳舟覺得自己只需要多看多聽，少做少說話，就OK了。
而PEP的儲存環，相當於正負電子加速環的10倍！
當時，就有很多人都懷疑，沒有大型對撞機的SLAC，還能存在下去嗎？
最重要的是，這裡有著北米第一個國際網。
相比于華國的燕京分子科學國家實驗室，SLAC顯然更具有傳奇性。
這時，弗里德曼轉過身指了指陳舟，跟那位研究人員說道：「這是我新帶的研究生，我打算把他交給你。」
陳舟點點頭：「是的，我剛來麻省理工入學。」
弗里德曼是這個課題的負責人之一。
否則，誰敢讓他參与課題？
陳舟通過克羅斯的問題，也大致清楚了對方在想些什麼。
同樣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也就是正負電子對撞機實驗室。
這始終也只是一個剛入學的研究生罷了。
弗里德曼吩咐完，便走開了。
正負電子加速環，就是發現了由夸克和反夸克組成的粲夸克的加速器。
和-圖-書「不算實習生的實習生？」陳舟聽到克羅斯並沒避諱的詞彙，有些不解。
在克羅斯愣神的時候，陳舟出聲說道：「克羅斯教授，我們去下一個地點吧。」
他還以為這是一位早就跟弗里德曼有交集的學生，卻沒想到，居然是個純正的剛入學的新生。
其正負電子對撞的數量，也是正負電子加速環的好幾倍！
陳舟詢問道：「克羅斯教授，請問我們從哪裡開始？」
克羅斯教授說道：「我先帶你參觀一下PEP實驗室吧。」
至於麥錫森和科伊爾，從踏入實驗室后，便被弗里德曼安排走了。
在2008年，對撞機的大型探測器SLD被關閉封存。
克羅斯在介紹完眼前的部分實驗裝置后，好奇的問陳舟：「說起來，你是今年新入學的研究生？」
簡單來說，PEP就是一頭是個環，一頭是根桿的實驗裝置。
也就是擁有著世界上最大型的粒子物理學實驗室的CERN。
便一邊給陳舟介紹實驗裝置，一邊通過閑聊的方式，摸一摸陳舟的底。
夸克、粲夸克和反粲夸克，都是在這裏被發現的。
這也是弗里德曼帶陳舟所參与的這個課題的意義。
陳舟回道：「一周吧，如和-圖-書果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算的話。」
那位研究人員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好的，弗里德曼教授。」
弗里德曼又跟陳舟說道：「這位是克羅斯教授，從現在開始，你跟著他熟悉實驗室。」
陳舟從進了實驗室之後，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弗里德曼的身後。
PEP確實還沒有能夠跟老大哥相媲美的成績。
相比于帶著陳舟參觀PEP的實驗裝置，克羅斯更感興趣的反而是陳舟這個人。
同時，世界高能粒子的研究中心，也從米國轉移到瑞士日內瓦附近的，歐洲核子研究中心。
這兩人算是實驗室的老熟人了，頗有些輕車熟路。
粒子物理學界的人士，可以更容易地進入非常繁忙的科學文獻資料庫。
只不過，SLAC逐漸從高能粒子物理，轉型成為了高強度X射線研究工作中心。
他不明白，弗里德曼的意思。
聽到這個問題，克羅斯愣了一下。
更不要說，弗里德曼還把這位華國學生帶到了這裏。
可這是物理，這是高能物理領域，是正負電子對撞機的實驗室。
至少在他看來，陳舟應該經過學校實驗室的打磨，把基礎打牢了，才夠資格來這裏吧？
這也算是一種求生的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