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合計，就準備聯名數院的人，一起給學校，給邱校長提建議。
高能所無奈的同時，鄭院長也馬上意識到了，陳舟走的是燕大和麻省理工的聯合培養計劃。
但從他以往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完成學業，直至博士畢業的。
這個年輕的數學家，主導了膠球被發現的實驗！
更不要說，還是兩大頂尖院系的雙教職了。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只不過，他們還沒動身找數院的人。
包括陳舟這個人，後續在燕大物理系的本科畢業論文，也做得很不錯。
邱校長微微點頭，但卻沒有立即做出決定。
這都是不確定的。
在座的人，實在找不到不挽留的理由。
就指望著靠膠球的發現，來為華國拿下一場諾貝爾物理學獎呢。
自己一幫人辛苦了這麼多年的成果，眼瞅著就快要摘果實，有收穫的時候。
吳西平和張中原兩人，高票當選。
除此之外，在物理學上，他們就再也沒聽過，陳舟有什麼其它的研究成果了。
同樣有人認為，陳舟的那篇論文只是一個影子，真正主導這次膠球實驗的人，還是弗里德曼。
至此，這一次會議的討論內容，也算是有了一個結果。
原本屬於他們的資源，也很有可能發生變化。
可結果，卻還是被人搶先一步，發現了膠球。
能夠在這樣的壓力面前，搶在對撞機實驗室關停前，完成膠球實驗的課題，並最終成功發現膠球。
一則消息是關於最終實驗論文的，投稿的情況，作者情況，以及電子版的論文。
於是，就有了燕大今天的這場會議。
見此，鄭院長出聲說道：「現在十有八九可以確定，SLAC的膠球實驗，就是陳舟一手導致的。趁著現在還有院校在觀望，等待著SLAC的下一步消息，我們確實應該抓住主動性。」
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種沉默。
而這篇論文的下載量，更是高的嚇人。
也因此，高能所的人，包括鄭院長在內，都在關注著SLAC後續的消息。
尤其是CERN。
卻突然被人捷足先登，給提前搞定了。
倒不是因為會議商議的內容，有什麼贊同不贊同的。
另一方面和-圖-書，就是為了膠球了。
現在，就是商討人選的問題了。
而這個新興數學家，居然還就是前段時間，過完年後，在國內連拿兩個數學大獎的陳舟。
「為什麼擁有全世界最好對撞機的你們，卻沒有發現膠球？」
可誰能想到，關注著關注著，他們自己猜想中的，那位弗里德曼教授，不僅沒出聲，甚至連丁點消息都沒有。
但是，整個會議的進程，卻並不快。
但越是這樣，陳舟給高能所的這些研究人員們，所帶來的的震撼就越大。
畢竟，誰碰著這事，能不氣餒呢？
但是，誰也不知道，一個人經歷了時間之後，會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但是，科研就是這麼一回事。
數院的孫院長、周院長，就先找到了他們。
先前倒還好，只有打聽消息的。
燕京大學。
雖然這對陳舟來說，有些無關緊要。
本來是還要加上楊院長的。
「這個時間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還是得看陳舟自己的想法。」孫院長適時說道。
一時間，不管是國內的各大研究機構，還是國外的，諸如CERN之類的實驗室，都開始頻繁的登上媒體的報道。
這可是有著世界上最多J/ψ事例樣本的研究所。
燕大的物院自然也一樣。
只待陳舟那邊，返回麻省理工之後。
可以說，面對這樣一位可能同時拿下諾貝爾物理學獎和菲爾茲獎的優秀人才，燕大也是下了本錢的。
於是就把楊院長給pass掉了。
直到《物理評論快報》上，陳舟所完成的最終版論文刊登。
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就只有一個。
但是他們卻是服氣的。
陳舟自然也看到了相關的報道。
這是沒有提過物理學研究的呀……
和上次一樣，這次也是兩則消息，同時放了出來。
就是為陳舟做陪襯。
陳舟在麻省理工碩博連讀的學業，還是沒完成的。
雖然先前因為「青年人才的旗幟」一事，陳舟明確的回應過留學問題。
對陳舟進行返聘，並立即安排人接洽，也就成為了一件計劃中的事。
並且陳舟這個人當時還表示了，他的目標是哥德巴赫猜想，以及明年將要在和_圖_書國際數學家大會上，進行頒發的菲爾茲獎。
而報道的原因，只有一個。
邱校長也不再猶豫，一一掃過在座的眾人，然後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由此也足以看出，物理學界等待的有多麼焦急。
燕大的數學交流小組，便可以跟麻省理工方面進行溝通，然後開始學術訪問。
對此，CERN方面只能官方的肯定陳舟的研究，並且表示科研是有不確定性的云云。
最終決定，燕大組成一支數學交流小組，前往麻省理工進行學術交流，同時看看聯合培養計劃的學生。
在你沒有完全解決一個課題之前，即使你手握再多的線索，再多的論證條件。
會議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說話的這人。
頓了頓，張中原又補充道：「而且，我覺得，不管他回不回來，我們也不能放過這樣一個人才吧？我們應該主動一點，而不是把可能性留在他自己回不回來上。」
在SLAC公布消息之後，他的手機就徹底響個不停了。
原本所裏面的人，每天都幹勁滿滿的。
而且，以陳舟目前所取得的，和將要取得的學術成就，麻省理工一定也會儘力挽留的。
但同時，燕大也希望通過這件事，改變一些固有的印象。
孫院長倒也沒有說其它的，只是囑咐他們倆，一定要盡全力邀請陳舟回到燕大。
但想著，兩個數學教授，居然由一個物理教授帶隊，有點說不過去。
參加會議的人有，數院的孫院長、周院長，物院的鄭院長、楊院長，以及數院和物院的多名教授。
但也依然沒有人，將膠球的發現，與他聯繫在一塊。
他們決定藉此機會，舉辦一次物理學家大會。
對於CERN的這條新聞，陳舟看到時，只是笑著跟克羅斯說了句：「從CERN的嘴裏，搶下膠球，倒也不算太難嘛……」
這一想法一說出來，立馬便得到了數院的張中原教授，以及物院的楊院長的贊同。
因為，SLAC公布的作者信息中，第一作者赫然便是陳舟的名字。
尤其是當看到SLAC同時發布的另一則消息，將要關停所有對撞機實驗室時。
他們更是感到一ｈeｔｕｂoｏk•cｏｍ•cｏｍ
絲敬佩。
一位手拿諾貝爾獎和菲爾茲獎雙獎的學者，回到華國，是會引起極大改變的。
人心是最難猜的，也沒有人願意去猜。
準確來說，應該是燕大準備返聘陳舟回校任教。
而這個論文所關聯的，偏偏還正是SLAC的膠球實驗。
而他們，未必能適應這種改變。
等來的，是一位新興數學家，所發表的關於膠球實驗的課題論文。
從這則消息里，整個物理學界，整個學術圈，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也都確認了一件事。
「我覺得，他應該畢業就會回來吧。」
不得不說，燕大對此事的重視程度，是十分之高的。
同時，鄭院長還是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所在的，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所長。
可想而知，這則消息對鄭院長的衝擊有多大。
想法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說干就乾的事了。
吳西平和張中原走出會議室后，就被孫院長喊到了自己辦公室。
這個想法，不是別人說的。
此外，SLAC公布的另一則消息，則是關於物理學家大會的。
但這會的吳西平眼中，已經滿是無奈。
所以，他一回到燕大，立馬就找來了周院長。
即使陳舟先前在預印本網站e－Print arXiv上，掛出過自己的初稿論文。
直到把話說完后，張中原才看了身旁的吳西平一眼。
畢竟，這前前後後的事情連在一塊，沒有一個人會想到，膠球的發現，會是一位華國的年輕數學家，一手造成的。
現在嘛……
不過，了解張中原性子的吳西平，卻也知道，不說這番話的話，張中原就不是張中原了。
行政樓的會議室內。
這一點，從陳舟先前完成國外「萬人計劃」的第一個課題時，就已經顯現了出來。
或者說，陳舟是否有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想要留在國外再待段時間？
因為已經完成了投稿工作，並且是在SLAC這樣的官網上，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人能打這篇論文的主意。
但最為關鍵的還是，陳舟有沒有回國的打算呢。
一時間，SLAC的官網訪問量，暴增了數倍。
他們被問到的問題，極為深刻。
他們都將那篇初稿論文ｈttｐs://wwｗ.ｈetｕｂooｋ•coｍ.ｃoｍ，看作是弗里德曼給陳舟的「作業」。
這本身就是在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上面，再加上了幾分困難度。
一方面為對撞機實驗室的關停，來一次完美的閉幕。
楊院長也說道：「他走的聯合培養計劃，也是數學系和物理系雙學位的，這個時間還真不好確定，得看他自己想以什麼課題，作為自己的畢業論文了。」
是和陳舟最為熟悉的，燕大數院的吳西平教授提出來的。
作為華國首屈一指的兩所大學之一，其頂尖院系的教職，本就令人垂涎。
而且這個人，明明一直進行的也就是數學難題的研究。
邱校長微微皺眉，這樣說的話，時間還真不好確定。
尤其是燕大物院和燕京那麼多物理研究所的關係，更使得他們高度的關注著這件事。
「那他什麼時候會畢業？」邱校長思忖著說道。
就在吳西平和張中原準備之時，SLAC那邊公布了下一步的消息。
在SLAC公布「發現膠球」的消息后，物理學界的目光，就全部集中在了SLAC的身上。
包括陳舟去麻省理工這半年，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特別的貢獻。
所以，高能所的這些研究人員，雖然心裏很無奈，也有說不出的心酸。
可以說，在燕大教授里，最了解陳舟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而克羅斯，只是無語的看了陳舟一眼。
在孫院長辦公室待了有大半個小時，吳西平和張中原才離開。
在人選上，意見就出奇地統一了。
那就是，SLAC的膠球實驗，的的確確是陳舟所主導的。
物院的鄭院長本人，就是一名高能物理領域的知名專家。
而且，不管怎麼說，以陳舟的角度來看，他是還沒有走完聯合培養計劃的。
這個年輕的數學家，很有可能因此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面對這樣一位，可能很快就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和菲爾茲獎的學生。
也有人早就十分篤定地認為，是陳舟的原因，SLAC才發現的膠球。
也不會有人相信，會是他的原因，才導致SLAC那邊發現了膠球。
以至於，SLAC的消息公布以來，高能所由上至下，所有的人，都跟蔫了一樣。
那就是邀請和-圖-書陳舟返校。
「校長，張教授說得有道理，我們不能放棄主動性，而且在SLAC的下一步消息公布前，我們就應該有所行動。」孫院長在看了張中原一眼后，也出口說道。
雖然那個研究的論文，是以陳舟這個人為第一作者發表的。
但是，這些研究成果，不管是橫著比，還是縱著比，離著發現膠球，都還是差了很長一段距離的。
也都不能說這個課題，就是屬於你的。
現在，兩大「瘋人院」的院長，都說出了一致的話。
聽到孫院長的話，會議室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只是，該如何去實施這件事。
所有人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但現在，所有人都確定了，就是陳舟！
這酸爽的感覺，實在是一言難盡……
但張中原卻並沒有理會吳西平的眼色，他繼續說道：「陳舟這個人，我多少還是了解的，他說過的話，基本上不會變。所以，我相信他畢業之後，就會回來。」
吳西平悄悄給身旁的老夥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千萬別亂說，這可不是小事。
此刻所召開的這場會議，是由邱校長親自主持的。
論文上所發表的研究成果，確實挺令人讚歎的。
還有就是，燕大這邊，可以進行返聘的，不單單是數學系或者物理系的一個教授職銜，而是數學系和物理系的雙教授教職。
學校的院士校長，兩大「瘋人院」的正副院長，以及多名國內知名教授，聚在一塊，就只為商討陳舟的事。
因為在科研面前，每個人都很公平。
在物理學上面，大家所知道的，也就只有他在燕京分子科學國家實驗室，跟著核物理與核技術實驗室主任，進行的粒子加速器的研究。
會議結束，所有事情敲定。
結果就在那裡，在你沒得到結果之前，任何人都有先你一步的機會。
雖然有人從剛刊登沒多久的論文，就已經猜到了這一情況。
在這一點上，高能所的研究人員和國外的物理學家們，觀點都是保持一致的。
吳西平搖了搖頭：「雖然說，以他目前的學術成就來看，隨時都可以畢業，但具體什麼時候，還真不好說。」
事實上，坐在這裏的人，也並不全是希望陳舟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