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似乎知道張一凡會這麼說，他笑著說道：「誰還不是從本科階段過來的？你本科還沒畢業，但不代表你的能力，不能超過本科生水平。還有，你都說了，我只是一名數學家和物理學家，這個材料學上面，或者說化學上面，說不定我們倆水平差不多呢？」
陳舟想要培養自己的實驗室班底，只能通過張一凡這樣的同學好友來實現。
張一凡的語氣里，滿是無奈。
只是，去喝了一次之後，陳舟就再也不去了。
電話掛斷之後，陳舟也不再糾結于眼前劃掉的公式，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筆。
作為世界八大高能物理實驗研究中心之一，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院肯定不止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國家實驗室這一個大科學裝置。
相反，他還能收穫一個，跟著准諾獎級大佬做課題的榮譽。
「這個極小模型綱領，還是有點難的啊，我都花了一大半的時間了，結果卻還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選擇權在張一凡的手中，怎麼選，還是得看他的這位同桌。
嚴格的按照自己已養成的良好生活習慣，度過每個元氣滿滿的一天。
這全加起來，可就不是多少的問題了，而是整個一探測器材料的資料庫了。
至於實驗室所需的錢，他會慢慢想辦法。
這裏也擁有著世界上第一台用於高能物理實驗的正負電子對撞機。
只不過，大亞灣中微子實驗裝置，並不在陳舟他們這次交流計劃之中罷了。
他也感覺自己越加看不透陳舟了。
張一凡敢保證，這個問題，他就是隨口問的。
陳舟解釋道：「國家『萬人計劃』的課題，我沒打算申請其它學科的，粒子探測器材料這個課題，不會走這個途徑。」
晚上十一點多，陳舟和楊依依掛斷視頻之後，他便上床睡覺了。
但是，陳舟往往無法實現自己的想法。
這麼多內容，他還真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梳理完，心裏完全沒有底。
以他一個本科未畢業學生的身份，跟著陳舟這hetubook.com.com樣的大佬做課題，還有什麼好挑的？
這效率，令張一凡是羡慕嫉妒恨吶……
只不過，安慰著自己的張一凡，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了一聲小聲的嘀咕。
時間，就這樣在不斷的遊學，和不斷的課題之中，緩緩流逝。
一開始，陳舟還不好拒絕，為了更多地了解布德克爾核物理研究所嘛。
最主要的是因為俄羅斯大妹子太熱情了，陳舟真怕自己思想上犯錯誤。
關於文獻數量的標記。
楊依依也會把在LIGO所遇到的難題，分享給陳舟。
雖然他能夠憑藉自己的名氣，去招徠一些化學方面的優秀人才。
聲音雖然還有些遲疑，但卻也多了份堅定。
據他所知，陳舟同時研究的，就還有數學的極小模型綱領，和物理學的粒子加速器實驗這兩個課題了。
遊學開始以後，陳舟的作息也恢復了規律。
張一凡沉默了，他有些想不通，陳舟打算幹嘛了。
那種互相監督，互相學習的默契感，也逐漸回到了兩個人的身上。
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國家實驗室，也是陳舟他們的第四站。
隨著在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國家實驗室展開學術交流的活動，陳舟漸漸發覺了一絲不對勁。
只是，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陳舟前前後後，又發了近兩百篇文獻，是準備幹嘛？
還有大亞灣中微子實驗裝置，利用大亞灣核反應堆群產生的反電子中微子，開展中微子振蕩實驗。
兩個人就這個問題，展開思維的碰撞。
雖然有這些大兄弟喝酒太猛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卻不是這個。
況且，陳舟已經想到了少花錢的方法。
張一凡還是有些遲疑，陳舟也沒再多說什麼。
主觀型的話，則是陳舟會直接將自己的想法，伴隨著問題一起講出。
張一凡應了聲「好」，隨即想了想，他又問道：「你給我發了有三百多篇文獻資料，你看完了嗎？」
陳舟輕聲笑了笑，給了張一凡準確的答案：「有這ｗｗｗ•hｅｔｕbook.com•cｏm個想法。」
第二天，陳舟和弗里德曼一行人，離開了布德克爾核物理研究所，踏上下一站的旅程。
賓館里，陳舟邊在草稿紙上寫著什麼，邊回應著張一凡。
聽到這話的張一凡，很想掛斷電話，拒絕陳舟這來自精神上的騷擾。
別說是五百多篇了，就這三百多篇的，他也才剛梳理完一半。
俄羅斯布德克爾核物理研究所位於西伯利亞，前身是新加速器方法實驗室。
張一凡是他的同學，他對張一凡的了解比較多。
他這才意識到，陳舟遠不止粒子探測器材料這一個課題。
研究所是絕對禁酒的，但是工作之餘，可就不是了。
楊依依屬於客觀型的，而陳舟屬於主觀型的。
同時，和歐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德國電子同步加速器研究所DESY一樣，俄羅斯布德克爾核物理研究所BINP也是世界八大高能物理實驗研究中心之一。
更令陳舟沒想到的是，他和弗里德曼等人，前來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進行學術交流的事，更是登上了頭版頭條。
陳舟和弗里德曼等人，也沒有SLAC的學術交流計劃。
因為那迎接自己的橫幅，顯示了祖國的歡迎。
按照既定行程，陳舟和弗里德曼他們，踏上了前往華國的飛機。
張一凡不說話了。
就算最後一無所獲，那他也沒什麼損失。
因為隨著SLAC的對撞機實驗室全面關停，SLAC必將退出世界高能物理實驗研究中心的序列。
說起來，俄羅斯布德克爾核物理研究所的學術交流，給陳舟的感覺是目前為止，最為順利，也最為輕鬆的。
陳舟：「你說啥？」
陳舟自然也聽出了張一凡話里的吐槽，他輕笑著說道：「這不挺好的嗎？省得你一個人的時候，覺得無聊，也省去了你找女朋友的時間。以我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年輕人就得多拼一點，知道嗎？」
可是答案，著實有些扎心。
尤其是俄羅斯大兄弟的熱情
m.h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m.coｍ，實在令陳舟很是感激。
聽到張一凡的話，陳舟也算放下心來，他笑著說道：「放心吧，哥帶你飛。」
張一凡有些遲疑，卻還是說道：「我……我怕我跟不上你，我本科都還沒畢業呢，而你現在都已經是數學和物理學的跨界大佬了，我怕我拖你後腿……」
但也正是因為此，陳舟覺得楊依依是一名真正的物理學家。
世界八大高能物理實驗研究中心，也是陳舟和弗里德曼等人的學術交流路線。
不過，對於張一凡來說，看不透，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那麼多。
可就算是這樣，陳舟卻還是已經看完了五百多篇文獻資料。
原來的世界八大高能物理實驗研究中心，還剩下四個。
停頓了片刻，陳舟再次說道：「實驗室的事，你先不用管，按我說的，先把我發給你的文獻看完，梳理完再說。還有就是招人的事，你可以先留意著。」
但是在他們的眼底，陳舟看到的卻是一種複雜的眼神……
張一凡聞言，嘀咕道：「我怕你飛太快太高，我跟不上……」
兩種類型各有各的好處。
分別是日國的高能加速器研究機構KEK，米國費米國家加速器實驗室fermilab，米國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BNL，以及華國的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
過了一會，張一凡說道：「那我試試……」
聽到這話的張一凡，也隱約猜到了陳舟的一些想法，他驚訝地問道：「你該不會真準備搞個實驗室吧？」
只有自己一手打造的實驗室，才能滿足他的要求。
聽到這嘀咕聲之後，張一凡內心的安慰，也徹底支離破碎。
張一凡頓時驚呼道：「卧槽，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粒子探測器的材料，需要什麼級別的實驗室？需要多少錢才行？」
但從陳舟的語氣中，他明確了一點，陳舟是真的打算開闢材料學這個課題了。
陳舟回道：「嗯，你可以選一些，你覺得不錯的同學或者朋友，加入我們的課題組。」
而和圖書且，絕對行之有效。
「一凡，你咋了？我怎麼聽你這語氣，好像有點憂鬱吶？」
客觀型指的就是，楊依依會把問題進行客觀的描述，然和跟陳舟進行討論，互相交流觀點，進行思維的碰撞。
他的時間，全部被陳舟發來的文獻資料，給擠滿了的。
但是，對於想要在材料學這一領域，有更進一步研究的陳舟來說。
張一凡：「沒，沒啥……對了，你說讓我找人，也是真的嗎？」
而且，張一凡也不相信，陳舟所選擇的課題，最後會沒有結果。
張一凡倒也不是說那一百多篇文獻有點多，畢竟他好歹也是跟著陳舟，經歷過一次大陣仗的。
他此刻正在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國家實驗室。
當然，這些新聞報道，陳舟是並沒有看到的。
陳舟想也沒想，就回道：「看完了啊，除了這三百多篇，我這還有近兩百篇呢，不過，可能是因為你要梳理文獻內容，所以看得慢。」
見張一凡沉默了下來，陳舟也不再調侃對方，而是認真地說道：「一凡，你也可以找人幫忙，幫你一起梳理這些資料，也算是邀請他，加入我們的課題組吧。」
聞言，張一凡微微一愣，旋即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真打算和我組一個課題組？還讓我去招人？」
還有一些原因，就是出自陳舟的私心了。
陳舟回道：「我知道……我在想辦法……」
聽到陳舟回答的張一凡，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屏幕，那上面是他所做的標記。
這個研究所主要的研究領域有粒子加速器、高能物理、等離子體物理、核聚變、同步輻射和核技術應用等。
有些研究人員在表面上，雖然也顯得熱情。
不知為何，坐在飛機上的陳舟，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說實話，陳舟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國家實驗室的研究人員的。
陳舟和弗里德曼等人，在第三站BINP，也就是俄羅斯布德克爾核物理研究所，進行學術交流的時間，有兩周。
這段時間，是真的如他自和*圖*書己所說的那樣。
通過幾次廬州之行，陳舟也能夠看得出來，張一凡有著一顆勤奮上進的內心。
諸多主流媒體，都進行了報道。
他也可以像張一凡說的那樣，通過國家「萬人計劃」搞定這個項目。
索性就從根源上杜絕思想上犯錯誤的可能性，並且每天跟楊依依視頻，以求糾正自己的思想小差。
頓時，張一凡開始在心裏安慰自己：「沒錯，就跟陳舟說的一樣，我因為要梳理文獻內容，所以才看的慢些，其實我也很快了……」
他感覺自己這一站，不會那麼順利。
他之所以選擇張一凡，是有著自己的考慮的。
不管是世界級的數學猜想，還是隱藏於粒子物理學中的膠球，都一樣。
至少這麼多年以來，就沒有陳舟解決不了的難題。
那就是，讓楊依依找不出來任何他沒有提及的盲點。
想了想，張一凡又問道：「那你打算申請國家『萬人計劃』的課題？可是我看你才剛剛申請了數學的課題呀？」
而陳舟，有時候也會把粒子加速器實驗的問題，拋出來，跟楊依依分享。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有規律的陳舟，除了課題研究之外，每晚都會跟楊依依開個視頻，溝通一下感情。
只不過，兩個人分享問題的方式，有點不太一樣。
陳舟回道：「不行嗎？」
畢竟，這裡有著極大的概率，會成為第一個發現膠球的實驗室。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些老同學，能帶帶的，為什麼不帶帶？
「沒，沒有，我現在哪還有憂鬱的時間啊，我現在的時間，全部被你的文獻給擠滿了，我現在吃飯都是泡在文獻的海洋里的……」
她的關注點，絕不會局限於片面的論述，而是在整個問題之上。
準確來說，應該是世界七大高能物理實驗研究中心。
就算是了解不到信息，他也不去了。
然後將其中，他覺得不對的地方指出來，跟楊依依一起探討。
陳舟就這樣，收到了無數的喝酒邀請。
只不過，下飛機之後，陳舟這種奇怪的感覺，就短暫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