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繼續待在自己的房間里，繼續處理著自己還未完成的任務。
陳舟看了眼面前草稿紙上，關於CERN上次中微子振蕩相關實驗的數據。
至於，陳舟為什麼不選擇申請國家的課題，獲得國家的支持。
而陳舟，只需要給錢就行了……
這場晚宴直持續到晚上九點多，將近十點，才結束……
因為克羅斯怎麼也沒想到，陳舟這傢伙的研究資料，居然占那麼大的內存，有那麼多。
所以，咋一聽到張一凡的聲音，他還有些沒轉過來。
給不出令物理學家們信服的答案！
那麼，標準模型的理論，到今天為止，都會缺失一個重要的部分。
相反的，膠球的發現，完善了標準模型的理論。
這不加班加點的爆肝研究，這些文獻資料，絕對都看不完……
陳舟不知道的是，當克羅斯好不容易下載完資料，解壓之後，看到裏面的文件時，頓時整個人的臉就苦了起來。
已經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未來華國學術圈的可能會呈現出來的趨勢。
他或許知道自己的目標了。
電話掛斷後，陳舟從背包里掏出錯題集，仔細翻了翻。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在流逝。
要是不能的話，那實驗原料的消耗，還能剩下八組？
陳舟只知道，他需要很大的資金，來維持自己的研究。
有些疑惑的摸到手機，陳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要擱以前的話，陳舟看到這些沒解決的內容，只會覺得頭疼。
要不然的話，邱校長還真擔心其他高校，會一直惦記著陳舟。
微微搖了搖頭，陳舟如在滬上一樣。
對他而言，將這個空泛的問題落地，才是更應該去思考的。
張一凡回道：「這你放心，我知道咱們窮，這原料可一點也沒浪費，至少還能做八組實驗！」
沒給張一凡再發問的機會，陳舟緊接著就問道：「一凡，你確定製備的金剛石半導體材料，它的性質，符合我們的預期？」
「喂，你好，我是陳舟。」
如果申請國家課題的話，那必然需要依靠國內的研究機構。
他們沒有怠慢的理由。
陳舟倒不是怪他說大話，說什麼「符合我ｈeｔubｏｏk•ｃｏｍ.ｃom們的預期」。
陳舟微微皺眉，瞥了眼時間后，還是接通了電話。
這次在燕京的晚宴，也是齊聚了燕京高校圈的多位大佬。
他哪能讓張一凡他們，第一次實驗，就成功製備出金剛石半導體材料？
他打算再看一遍，梳理一遍。
再者說，今天李振邦的出現，已經表達了上頭的態度。
於是，物理學家們就把標準模型放在一邊，專門給中微子建立了一個中微子振蕩模型。
別的不說，陳舟所發現的膠球，就是完善標準模型的另一粒子！
為了陳舟明天來燕大報到的事，邱校長專門回去召開了一個緊急討論會。
陳舟：「……」
委婉地拒絕了水木大學的邀請。
從1897年，湯姆遜教授發現了第一個基本粒子開始，到2012年，LHC大型強子對撞機發現最後一個基本粒子。
邱校長則是回燕大開會去了。
那麼，當代的物理學家，究竟應該站在怎樣的角度，或者說是高度上，才能在物理學的大廈上，繼續擴建？
在華國，酒是宴會的主角。
陳舟對於這個空泛的問題，倒沒想多久。
要知道，正是這些眼前的這些內容，使得他節省了不知道多少的課題經費。
他一個人來養這個實驗團隊，著實還是有些費力的。
張一凡不明白，為什麼期待中的陳舟的稱讚沒有聽到，卻聽到了這一一句話。
也能順手把上次的實驗課題，給了解一下。
陳舟略一沉吟，說道：「基本上沒有差別，那就是還有差別。」
目光炯炯有神的陳舟，嘴角微微一咧，握緊手中的筆，繼續在草稿紙上處理著尚未完結的數據。
那自己是不是得像蘇秦一樣？
但現在，充分認識到自己被貧窮限制的想象力后。
此時的陳舟，也終於看到了錯題集的遠大「錢」途！
陳舟微微挑了挑眉，張一凡在這一點上的表現，倒是蠻令他欣慰的，至少知道咱們窮……
還要擔心，萬一哪天，實驗的原料就消耗光了。
直到下午四點多，陳舟才被一陣手機鈴聲拉回。
畢竟，陳舟的歸國，以及國家的態度。和-圖-書
如果仔細推敲的話，就會發現，標準模型中的漏洞，可一點也不少！
而陳舟現在研究的中微子，就是標準模型的大漏洞。
然後找個機會，跟吳馨月博士交流一下。
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如果說，有他依靠錯題集，進行紙面化實驗后，所得到的實驗參數，都還製備不出來半導體材料的話。
那錢不得嘩嘩嘩的，往外淌？
這也是他選擇張一凡的原因之一。
畢竟，不能人陳舟說按照先前的返聘計劃，他們就真的按照先前的返聘計劃來安排了。
酒店裡，陳舟的房間。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但同時，陳舟也有些心酸。
和滬上那次由陳海濱接待的晚宴一樣。
李振邦、邱校長等人，倒也沒有再來打擾陳舟。
張一凡回道：「我已經讓我同學他們去處理數據了，等到處理結果出來，我再整理好發給你。」
可是，宇宙的奧秘，真的那麼容易被研究完嗎？
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不管是領諾貝爾物理學獎，還是陪父母遊玩，亦或者回國受到的熱情接待，都太忙了。
以前的陳舟，對於錢這個東西，概念不大。
怎麼就不能換個套路？
但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牛頓，也只有一個愛因斯坦。
在之後，再去拿更多的獎金。
張一凡一愣，一開始的興奮勁，頓時也沒了。
於是，在聽到張一凡這句話后，陳舟大感欣慰的說道：「一凡吶，知道節省就行，等一會富裕了，咱們再豪橫一些哈……」
這場晚宴，陳舟依舊盛情難卻的，喝了不少的酒。
至於克羅斯，在拿到陳舟的研究資料后，便屁顛屁顛的回了自己房間。
他十分懷疑陳舟是不是隨手打包了一些文獻，就丟給他了。
可偏偏，陳舟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
只可惜，張一凡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以前克羅斯只知道陳舟喜歡爆肝研究，現在他終於知道，陳舟為什麼要爆肝研究了。
在當前的情況下，有付海天等人的前車之鑒，陳舟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陳舟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接受了所有高校的橄欖枝。
所以，酒過
和圖書三巡之後，晚宴的氣氛，也被推至了最高峰。
這一百多年間，理論預言的基本粒子，可以說是都被物理學家發現光了。
就像牛頓，像愛因斯坦一樣。
正所謂，你不能破壞我的完美。
可是，他們能夠一次實驗就成功，就已經很符合預期了啊？
在他的習慣里，所有的空想，都不如腳踏實地的去做。
以至於，陳舟都忘記了，張一凡這傢伙一直在米國，進行著粒子探測器材料的研究呢……
唯一方便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們實驗團隊所需的實驗物品，可以和實驗室需要的化學試劑等物品一起，由實驗室的採購部門統一採購。
陳舟又叮囑了一聲：「下一次的實驗，不急著進行，等他看完實驗材料后，再定！」
想到這，陳舟輕聲呢喃道：「這是我們已知的宇宙最普遍存在的實物粒子，同時可能也是最神秘的……」
與此同時，陳舟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答案。
陌生號碼。
陳舟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這位水木大學的副校長。
感慨歸感慨，在跟張一凡最終確定了實驗材料完全整理好的時間后。
頓了頓，陳舟想起一件事，便問道：「一凡，製備實驗的原料，消耗的怎麼樣了？」
緩緩翻動著手中的錯題集，陳舟在尋找著，先前四十三所那個材料學課題的相關內容。
這是關於他自己的答案。
和滬上晚宴那次一樣，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跟陳舟套個近乎。
雖然陳舟也想過，這個採購部門，會不會坑自己，多要錢。
見張一凡沉默著不說話，陳舟輕聲笑道：「一凡，你們能夠一次，就把金剛石半導體材料給搞出來，真的很不錯！這樣的結果，也很令我欣慰！再接再厲吧！」
他必須尋找到新的，合適的經濟來源。
只不過，從這第一次材料學實驗來看，張一凡畢竟還是年輕，還需要成長。
「陳舟，我們第一次實驗的結果出來了，簡直太令人意外了！我們根據你在理論研究中，提供的實驗參數，成果製備了金剛石半導體材料！」電話那頭的聲音，興奮地說道，「而且，根據對成品的檢測，這個金剛ｍ•h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cｏｍ石半導體材料的性質，符合我們的預期！」
誠如陳舟所說，的確還有一些差別。
這大概也是整個物理學界，都在思考的問題。
據陳舟的不完全的統計，從他有了錯題集以來，就連筆芯，都節約了有十幾盒……
就算是按照陳建國張紅英他們所說的，買房子結婚，那也沒多大問題。
李振邦親自來邀請陳舟去參加晚宴了。
科研，賊燒錢！
「那個……一凡，我在聽呢……」陳舟略顯尷尬的應了一聲。
先前研究金剛石半導體材料，準確來說是粒子探測材料的內容，還在錯題集上面躺著。
沒有聽到預料之中，那個稱讚的聲音，張一凡不確定的喊道：「陳舟？你在聽嗎？」
張一凡聞言，嘿嘿笑道：「陳舟，你放心，下一次，我們一定把你上次研究的材料，給你搞出來！」
但今天，他看到這些內容，卻覺得心情極度舒暢。
簡單來說，陳舟就是為了擁有自己的實驗團隊，好方便今後的課題研究。
雖說有著獨立實驗的特權，但是張一凡他們在實驗室進行實驗，所需要消耗的實驗原料，全部都得陳舟自己準備。
雖然可惜，但水木大學的這位副校長，倒也沒多說什麼。
他現在只能計劃著，將諾貝爾物理學獎的獎金，再投入進去。
蘇秦是掛六國相印，自己將是全國高校的名譽教授……
在數據處理的過程中，陳舟其實一直一個想不通的問題。
當然，陳舟的目的，肯定不止跟吳馨月交流……
也是拉近感情的一種良好物品。
這麼多年的積蓄，全砸進去了不說。
晚宴的氣氛，依舊十分熱烈。
張一凡毫不介意地說道：「你要一起嗎？」
直到他看到有些文檔里，還有陳舟所做的標註時，他才一臉難以置信的又翻了翻文件夾。
陳舟對此，倒是極為贊同的：「也應了那句話，磨刀不誤砍柴工，理論是科學實驗的唯一指導。」
這要是沒有錯題集的話，他哪能研究出來那麼多紙面化實驗？
只覺得，自己手裡有幾百萬，夠花了。
那就一代一代的物理學家，是因為眼界和思維的不同，才一步一步建立起了物理學和-圖-書
的大廈。
根據他的計劃，不出意外的話，稍微抓緊點時間，就在這兩天，就能把所有數據處理完了。
以致於他們幾十年前，就開始自信地宣稱，他們已經搞定了基本粒子的『標準模型』。
陳舟想了想，倒也沒拒絕：「那也行。」
他也想有個成熟的團隊，來為自己分擔壓力。
說來有趣的是，水木大學的一位副校長，竟然跟滬上滬旦大學的校長於老一樣，向陳舟拋出了「名譽教授」的橄欖枝。
聽到張一凡的話，陳舟輕聲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麼。
想到先前理論研究的威力，張一凡自然明白陳舟的意思，連忙表示，他們的實驗的團隊，只等陳舟博士的指示。
但此刻，陳舟看這些數據的眼神，卻多了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陳舟，你這句話，我可記住了！等咱們富裕了，我要好好體會一把實驗室的快|感！」張一凡立馬說道。
但是，目前來說，這確實是最方面的辦法。
下午五點多，陳舟的房門被敲響。
下午。
又聊了幾句之後，張一凡頗為感慨地說道：「陳舟，說實話，要不是有你先前的理論研究，所得到的實驗參數，我們這些實驗物品，真不一定頂得住……」
當然，陳舟也知道，拿獎是不可能支撐的起，他心中的材料學課題的。
聽到這個聲音，陳舟稍微愣了一下。
陳舟笑著調侃道：「咋滴？你要用化學試劑洗澡啊？」
如果不是陳舟的理論，解決了色禁閉問題，發現了膠球。
聽到這樣問的張一凡，立馬便說道：「那當然，檢測數據我都看了，跟你的理論預測，基本上沒有差別。」
李振邦是因為忙著去跟老領導彙報，同時還得顧好晚宴的安排。
標準模型解釋不了中微子振蕩的問題！
「好。」陳舟笑著應了一句，轉而說道，「記得把你們製備的金剛石半導體材料的實驗數據，還有檢測的數據，全部整理好發給我一份。」
陳舟只是覺得，這樣一個小成果，實在是沒什麼好興奮的。
張一凡則又笑著說道：「這不還是為你減輕壓力嗎？我們的諾獎大佬，別啥事都壓在自己身上，也是可以像這樣，帶我們混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