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笑著點點頭：「嗯。」

想了想，陳舟說道：「師傅你說的對，遇到事，還得多商量。一個人的思路，有時候還是容易陷入死胡同的。」

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感謝陳舟！

但也因此，越是不知情，越是喜歡瞎猜。

「說的也是……」陳舟默默的，算是變相誇了自己一句。

在陳舟的研究生招生工作完成之後，也已經臨近寒假了，各大高校也開始步入考試季了。

趕緊摸出手機，藉著車內的燈光，拍了一張草稿紙的照片，發到了計程車司機群里。

他拿起暫時丟在副駕駛位置的草稿紙，打開看了一眼。

在陳舟閉關之後，高能所的研究人員，也開始猜測陳舟去哪兒了？

這其中的競爭，不可謂不激烈。

「好的。」師傅沒來得及看紙上的內容，便將車停在了路邊。

見陳舟沒有說話，司機師傅又說道：「呃……其實，我還跟我家孩子吹了個牛，就是，我去燕大幫他找陳舟教授，要個鼓勵的話。」

短暫的失落過後，他也隨即便被巨大的幸運感所包圍。

與華國的學期制度相匹配。

陳舟輕聲笑了笑：「是的。」

就像草稿紙上所寫的，司機師傅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為「一個有著濃厚科研興趣，並且主動培養自己的學習習慣，努力勤奮的學生」。

「這樣想就對了！」司機師傅贊同道，「不管這麼說，辦法總比困難多。一個人想不通，那就多幾個人來想。說不定，你想不到的，別人就想到了，對吧？」

只不過，唯二知情者的高結和克羅斯，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陳舟寫完之後，將草稿紙遞給師傅，看了看窗外說道：「師傅，大門口靠邊停就行。」

在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研究上，終於來到了最關鍵的一步。

事實上，高結和克羅斯兩人，猜的既對，也不對。

這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大概是這位司機師傅，看著自己一上車就看著窗外，所以才這麼說的。

陳舟詢問道：「怎麼了？」

在明年春學期開和_圖_書學時，到他這裏報道。

感慨完之後，司機師傅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道：「人都寫了段話，祝福我孩子的高考了，我居然還收了人的車錢！這……這太不地道了呀……」

這時，司機師傅又通過後視鏡瞄了一眼陳舟，終於忍不住問道：「這位同學，你是燕大的學生嗎？」

「我就想，能不能請問你一下，陳舟教授現在在燕大教課嗎？他什麼時候上課，你知不知道？我想找個陳舟教授上課的時間，去拍個視頻給孩子看，也好給他加把油！」

但好在，也因為這次不一般的決定。

對於這樣的安排，陳舟還是挺滿意的。

事實上，這也算是燕大給陳舟開的一條，不一樣的研究生招生通道。

司機師傅有些驚訝的說道：「都畢業一年多了？完全看不出來啊，看你的相貌，我還以為你才上大學呢！」

回到燕大后，陳舟徑直去食堂吃了份蓋澆飯。

隨後通過面試的方式，確定了數學系的三名碩士研究生和兩名博士研究生。

前排的司機師傅，一直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這位年輕的乘客。

當看到陳舟莫名其妙的笑了之後，司機師傅主動搭話道：「小夥子，心情不錯啊？」

他總覺得，這位年輕人有點眼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第二個混合角度θ23，是通過大氣中微子振蕩實驗，所測得的……」

「第三個混合角度θ13，是華國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室，所測得的……」

陳舟也在付過錢后，下了計程車。

而物院那邊，更多。

陳舟看著手裡三種混合角度的資料，習慣性的拿筆點著草稿紙。

過了一會，司機師傅又說道：「那個，小夥子，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這……這……這個年輕人……居……居然就是陳舟教授！」

就連過年，陳舟都打算視情況而定，是否還回家過年了。

一共9個人。

這倒不是陳舟要求的。

但是燕大的邱校長，數院的孫院長，物院的楊院長等人，一通商議之後，ｈｔｔｐs://wｗw•ｈｅｔｕbｏok.ｃom.ｃom就做了這麼個開闢先河的決定。

他通過整合所有的研究資料，再結合自己的理解，以及上次研討會「頭腦風暴」時，所得到的想法。

另外，除了研究生的招生之外，燕大也為陳舟配備4名助理。

司機師傅也做了一個決定。

2名數學系的，2名物理系的。

這次是在秋學期要結束時，進行的。

「可像陳舟教授這樣的大忙人，我怎麼可能說見就見到呢？再者說，我也不能去干這打擾大科學家的事不是？要是耽誤了陳舟教授的時間，我可就是咱們華國的罪人了。」

該考試的考試，該完成課題的完成課題。

可哪裡還有陳舟的身影。

別把舊的內容，帶到新的階段。

在隨後的幾天里，陳舟也抓緊時間，與吳西平張中原一起，搞定了自己招研究生的事。

坐在回燕大的計程車上，陳舟看著窗外，腦海里不斷閃過和研究人員「頭腦風暴」的情景。

極小模型綱領的研究，和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研究，陳舟正按照自己的節奏，在逐步推進著。

在吳西平和張中原幫他篩選的名單里，陳舟自己又篩選了一遍。

「要是早點認出來就好了，這真人就在眼前，我居然沒認出來，這要是能夠合個影的話，該有多好啊……」

只不過，雖然違反常理的決定，卻依舊沒有減少各大高校學生，主動報陳舟研究生的熱情。

陳舟的臉上，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消息發出去后沒多久，計程車司機群便炸開了鍋。

就目前而言，他當下亟需解決，也最令他感興趣的課題，就是極小模型綱領和中微子振蕩相關的課題了。

兩大課題，兩種學科，在不會打斷原本思路的前提下，交叉進行。

放假？

這一點，是陳舟認為燕大做的最對的一點。

對於陳舟而言，馬上就要開始的寒假，早就與他無關了。

司機師傅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家孩子啊，過完年就要參加高考了，他現在特別崇拜燕大的陳舟教授，也以陳舟教授和-圖-書為榜樣，想要考進燕大數學系，跟著陳舟教授學習。」

司機師傅又說道：「小夥子，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那都是有解決辦法的，實在不行，就找人多商量商量，可別一個人悶頭想。那樣的話，反而不好。」

司機師傅跟著笑了笑，隨後說道：「那你這打車去燕大，是去找人？」

聽到陳舟的話，司機師傅明顯臉上黯淡了下來，有些失望的說道：「那好吧……看來只有明年再找時間去燕大看看了……」

但同時，陳舟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今晚不幹活了，去等孩子放學，第一時間將這張草稿紙給孩子！

陳舟搖頭道：「不是找人，我住在燕大裏面。」

在這些算是瑣事的事情，全部解決完之後，陳舟也正式進入了「閉關」的狀態。

看著陳舟離去的背影，司機師傅這才想起來，陳舟所留下的草稿紙。

司機師傅也注意到了陳舟的動作，他疑惑的問道：「小夥子，你在幹嘛呢？給我留電話嗎？」

司機師傅難以置信的看著草稿紙上的留名。

司機師傅笑道：「這倒不怕，他要是知道我拍了陳舟教授的上課視頻，保管得開心的蹦起來，哪還會想到這麼多。」

陳舟再篩選，再面試。

小心翼翼的，將陳舟所寫草稿紙折好，收起來。

據陳舟不完全的統計，數院這邊，一共收到了近千名學生的報名。

司機師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一來是想給孩子看看近距離的陳舟教授，二來是我也想看看這位給咱們華國掙了大臉的年輕人，以後也能在咱們計程車司機群里吹吹牛啥的。」

這時，陳舟卻悄悄從背包里摸出一張草稿紙，擰開筆蓋，寫了一段話。

陳舟愣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

陳建國可不就像這位司機師傅一樣，愛跟街坊鄰居吹牛嗎？

沒有通過的學生，並不會影響他們春學期結束時，正常的研究生報考。

雖說並沒有人提出真正解決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想法，但是在和他們的溝通中，陳舟卻收穫了意外的驚喜。

這時的他，也和_圖_書成功的將陳舟的樣貌，與新聞聯播里的照片，對應了起來。

這才是他說出「閉關」二字的原因。

走出會議室的陳舟，並沒有等克羅斯，而是直接打車回了燕大。

陳舟打算如以往一樣，做一份研究計劃。

不免讚歎道：「真的是沒想到啊，陳舟教授居然這麼年輕，還這麼有禮貌，難怪人家能成為大科學家！」

只看了這一眼，司機師傅立馬便愣住了。

而且，全部都是女生。

並且發了一段：「哎呀呀，一不小心，就拉到了陳舟教授，還給我留了一段祝福孩子的話，這趟活拉的，簡直太直了！」

也就是說，這次報陳舟的研究生，可以看做是他們對自己的搏一搏。

陳舟聞言，卻只是笑著，並未過多解釋。

至於交給張一凡的，粒子加速器探測器材料的有關課題，那都是可以往後稍稍的。

也因此，在面試過這9位學生之後，陳舟與他們直到過完年，才再次見面。

其他的司機們，都開始詢問是在哪裡接到的陳舟，人還在嗎？還能要個簽名嗎？

「哦……」司機師傅恍然大悟道，「你是燕大教授的孩子啊？」

陳舟對於極小模型綱領的靈感，是和徐晨陽的溝通中獲得的。

而今天，這一場研討會，也給了陳舟關於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不一樣的靈感。

他們只是按照陳舟的吩咐，管理著研究小組的成員，處理著研究小組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我站的高度不同吧……」

「第一個混合角度θ12，是就通過太陽中微子振蕩實驗，所測得的……」

下意識的，司機師傅就放下手中的草稿紙，朝窗外望去。

而作為被猜測者的陳舟，則全身心的埋首于書桌之上。

「陳舟教授居然，真的坐了我的計程車！！！」

聊了一會後，司機師傅滿足的放下手機，又看了一眼草稿紙上的內容。

聽到司機師傅的聲音，陳舟頓時笑了起來：「師傅，你這就怕孩子說你耍賴嗎？」

是在研究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時，發現的新數學……

而陳舟的這9位學生，則是被m.hｅｔｕｂoｏk•cｏm•coｍ陳舟安排，各自回去，好好完成自己先前的學業。

頓了頓，陳舟又說道：「不過上課視頻的話，我估計師傅你是拍不到了，馬上就快放假了，也沒什麼課了。」

陳舟微微扭頭，禮貌地回道：「還行吧，遇到的問題，總算有了點解決的頭緒。」

而物院那邊，則是由楊院長把關，層層篩選之後。

司機師傅點頭道：「那就好啊，凡是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反正克羅斯和高結兩人，這會也不會立刻高能所。

以往燕大研究生招生，都是在春學期快結束時進行的。

聽完司機師傅的話，陳舟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不從網上找個視頻呢？」

他也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了。

是關於數學的。

這樣想著的陳舟，臉上逐漸浮現了一絲笑容。

全部是數學系和物理系的優秀畢業生。

但是，陳舟這次不同。

並不會打亂每個人原本的考研計劃。

陳舟搖了搖頭：「我早就不是燕大的學生了，已經畢業一年多了……」

飯後，便直接回了宿舍。

可錢收都收了，人也早就沒了蹤影，司機師傅只好期冀著，下一次還能碰到陳舟。

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這也是陳舟以往的習慣。

這位司機師傅也優哉游哉的回著消息，這種被羡慕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不存在的！

畢竟助理這份工作，還是需要細心的女孩子的。

陳舟笑了笑：「可能我顯得比較年輕吧。」

「所以啊，我就想到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來實現自己吹過的牛了……」

所以，陳舟的研究計劃，也就圍繞著數學和物理學的這兩大課題展開了。

高能所里逐漸流傳開，陳舟已經要從理論上，解決中微子振蕩難題的言論……

再三翻看，再三確認之後，司機師傅終於相信了眼前的事實。

陳舟自己，其實是寧願只帶帶本科生的課，將更多的時間，留在自己課題上的。

最終確定了物理系的兩名碩士研究生和兩名博士研究生。